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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初戰(zhàn)正白旗【6k】

回到南明當(dāng)王爺 魚窩 6029 2021-07-12 23:43:30

  這支滿洲八旗兵的主帥是正紅旗甲喇章京薩塔布巴圖魯。

  薩塔布巴圖魯于崇德四年以軍功授牛錄章京,加一等拖沙喇哈番。后因軍功再度擢升為正白旗甲喇章京,是正白旗內(nèi)有名的勇士。

  滿清一甲喇在滿編的狀態(tài)下,人數(shù)多達一千五百余人。由于這次入關(guān)也以往不同,事關(guān)大清國運,族內(nèi)十歲以上、七十歲以下的男丁盡數(shù)從軍入關(guān),因此薩塔布、巴圖魯?shù)倪@一甲喇人馬人數(shù)高達兩千三百人之巨。

  不過核心戰(zhàn)力還是常規(guī)編制的那一千五百余人,其中披甲戰(zhàn)兵占總?cè)藬?shù)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五百余人。

  滿洲素以騎射聞名天下,但并非所有的滿洲戰(zhàn)兵都是馬甲兵。與人們刻板的印象不同,滿洲兵八旗兵中步甲兵的比例反而要稍高于馬甲兵。

  以滿清一個牛錄的編制為例,正常情況下,一牛錄有馬甲兵四十人,布甲兵五十人,布甲兵人數(shù)要比馬甲兵高出一什。除了這些基本的戰(zhàn)兵之外,剩下的披甲戰(zhàn)兵就是牛錄章京的親兵。

  除卻這五百余披甲戰(zhàn)兵,剩下的一千多人則是為披甲戰(zhàn)兵提供后勤保障服務(wù),兼職作戰(zhàn)的跟役與輔兵。

  早年滿清條件艱難,只有戰(zhàn)兵能披甲,跟役和輔兵一般不披甲,只有少量的跟役與輔兵披棉甲或皮甲。

  但經(jīng)過五次入關(guān)劫掠,滿清不僅擄掠的大量的錢糧財帛,更重要的是滿清五次入關(guān)擄掠了大量的人口。

  這些被滿清擄走人口中有大量的明朝工匠,滿清好殺,但也分什么人。

  在奴兒哈赤時期滿清對遼東漢人的屠殺就是有針對性的,不殺漢人工匠和讀書人這些對他們非常有利用價值的人群。

  滿清利用這些擄掠來的工匠以及從關(guān)內(nèi)或是搶奪或是走私來的鐵料打制甲胄軍器,滿清八旗兵的裝備一年好過一年。而反觀大明,常年和流寇滿清兩線作戰(zhàn),耗空了最后一點家底,無論是兵員素質(zhì)還是武器裝備,是一年不如一年。

  到入關(guān)之時,滿洲八旗的大部分跟役和輔兵都能披上甲胄,攜帶打制精良的軍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裝備好了,戰(zhàn)斗力也隨之更上一層樓。

  不說這些跟役,就連隊伍內(nèi)的十幾歲的小孩和六十多歲的來人,多數(shù)也都披甲,這年頭八旗子弟家誰還沒幾件余甲。

  要是沒有只能說明你們家太沒用了,這么多次入關(guān)劫掠都沒搶到什么好東西。幾件男人穿的甲都湊不齊。

  薩塔布尚未得知朱琳澤的主力部隊已經(jīng)入駐衡水城的消息,還是認(rèn)為衡水城內(nèi)只有一千多的南明軍隊。

  這倒不是薩塔布輕敵大意,不派出哨騎查探軍情,而是因為衡水附近到處都是明軍騎兵,這些明軍騎兵雖然騎射技術(shù)不佳,但都成群結(jié)隊,組織有序。

  這些可惡的明軍騎兵每人雙銃,不斷干擾他南下刺探軍情的哨騎,薩塔布的哨騎不勝其煩,在這些明軍騎兵的干擾下也沒滲透到衡水城附近取得有用的情報。

  牛錄章京克岳爾圖把玩著從明軍騎兵手里奪來的短銃,短銃上沒有火繩,真不知道這些明軍的火銃手是怎么在馬上打著這些火銃的。

  就是這小玩意兒,足足殺傷了他們九名正白旗的馬甲兵。

  “這些膽小懦弱的漢人,只會玩這些陰招,以火銃傷人,不敢堂堂正正地和咱們大清兵對決?!?p>  另一個牛錄章京吉吉特見克岳爾圖正在把玩漢人的短銃對此不屑一顧。

  “勇士都用弓箭!只有懦夫才用火銃!”

  他們大清軍也有火銃,以及紅夷大炮這等神器,不過根正苗白的吉吉特認(rèn)為只有騎射才是王道。他對火銃這種隨便找個農(nóng)夫練習(xí)幾天就能掌握使用的武器不屑一顧。

  幾天功夫所學(xué)的本事怎么比得上他們這些從小就操習(xí)弓馬,四處游獵的八旗子弟兵?

  “此物且先留著,等滅了城里的這些漢兵,將此物作為獻禮獻給旗主?!?p>  薩塔布雖然是旗中有明的勇士,但也不是一介蠻夫,不然這么多牛錄章京都盯著甲喇章京的位置,也不至于最后只有他成功坐上了這個位置。

  薩塔布知道旗主對漢人的先進火器很有興趣。薩塔布此前從未見過能在馬上發(fā)射的火銃,他對這種明軍突然出現(xiàn)的火銃非常關(guān)注。這種能奇怪火銃的突然出現(xiàn)顛覆了薩塔布對火銃的認(rèn)知。

  薩塔布不比底下這些短視的奴才,大清攻城拔寨靠的可不僅僅只是弓馬騎射。沒有西洋神炮這等攻城利器,遇到明朝防守得力,固若金湯的堅城要塞,他們也只能干瞪眼。

  孔有德那奴才就是善于造炮,才深得主子器重。

  薩塔布喝令身邊精通滿蒙漢三語的通事胡光林上前勸降。

  攻城戰(zhàn)能避免就盡量避免,八旗子弟的鮮血金貴,沒必要白白流在這小小的衡水城。要是能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那是再好不過。

  衡水城里的那些南明兵能輕易地打敗孔有德和耿仲明手下的那些奴才,必是南明軍的精銳,要是能為我大清所用,那也是美事一樁。

  胡光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領(lǐng)命,小心翼翼地靠近衡水城北門,兩手叉著腰朝城樓上的明軍主官高聲喝道:“我家主子心善,爾等速速歸降我大清,否則我大清天兵攻入城內(nèi),寸草不留,必將爾等斬盡殺絕!”

  朱琳澤也不回話,直接拿出腰間的簧輪槍,對著城下喊話勸降的胡光林就是一槍。

  銃彈打在距離胡光林兩尺遠的一處沙石地上,濺起一片砂礫。

  胡光林被這一銃嚇的跌倒在地,狼狽起身,連滾帶爬地回到滿洲兵軍陣中向薩塔布復(fù)命。

  城樓上的閩王軍軍官們望著胡光林狼狽逃竄的模樣不禁哄笑起來。

  薩塔布面色陰沉,心知勸降無望,下令準(zhǔn)備攻城。

  輔兵們將盛京造的西洋小炮推了上來,這次行軍走得急,他隨軍只帶了小炮沒帶大炮。

  不過攻打衡水城這種明朝的小城池,西洋小炮足夠用了。

  輔兵們將大炮推了上來,吉吉特?fù)]動手里的鞭子,責(zé)令漢人炮手操炮轟擊衡水城城墻。

  衡水城上的閩王軍炮手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但朱琳澤卻下令他們禁止還擊,先找掩體躲起來,這讓閩王軍的炮手們感到非常的窩囊。

  韃子都要發(fā)炮了,這時候禁止還擊不就是白白挨炸么?

  不過軍令難違,這些炮手們還是遵守命令,找掩體躲了起來。

  對方還不知道虛實,朱琳澤并不想過早地暴露自己的火力,讓對方提前做好防備。

  朱琳澤要用這些火炮打這些正白旗八旗兵一個出其不意,給這些八旗兵造成更大的傷亡。

  朱琳澤的火炮都架設(shè)在城墻上,居高臨下,能夠打的更遠,要打清軍的炮兵陣地也不是不行。只是清軍的炮兵陣地雖然在他的射程之內(nèi),但距離還是比較遠,以前裝滑膛炮的準(zhǔn)頭,命中率不會太高。

  目下朱琳澤的火炮打的都是實心彈,就算打中,造成的殺傷力也非常有限。

  清軍的火炮很快便開始向衡水城城墻傾瀉火力,清軍的火炮方才朱琳澤用望遠鏡觀察過,都是一些五六磅左右的小炮,除非是高密度的炮轟,不然也別想炸開衡水城的城墻。

  朱琳澤只是讓其中的兩三門炮象征性地進行還擊,其余的火炮全部都被隱蔽了起來。

  清軍炮兵炸的歡,戰(zhàn)兵正做著攻城前的準(zhǔn)備,輔兵和跟役們也沒閑著正認(rèn)真仔細(xì)地檢查著攻城用的盾車,云梯車是否完好,隨即將從附近居民家里搶來的被褥披掛在盾車上,并淋上水。

  一切工作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顯然這些清兵對攻取明朝的城池已經(jīng)輕車熟路。

  薩塔布也是不慌不忙,雖然這些明軍的手銃讓他眼前一亮,他認(rèn)為這種奇技淫巧并不能扭轉(zhuǎn)大局。這些明軍不過是擁有比較好的火銃而已。

  大清雖然重火器,但和大明走的是一樣的路子,重大炮,尤其是重炮這等破城利器。對于火銃大清也沒太大的興趣,只是可有可無的武器。

  滿洲八旗子弟弓馬嫻熟者甚眾,沒必要練火銃這等奴才才用的玩意兒。

  只可惜西洋神炮都被主子送到了山西攻打太原,北直隸沒有重炮。要是有重炮的話薩塔布就可以直接用重炮轟開衡水城的城墻,然后讓旗下的勇士們殺入城內(nèi),一旦他們大清軍突入城內(nèi),就有如餓狼撲進了羊群,衡水城內(nèi)的明軍必將任由我大清天兵屠戮。

  幾輪炮擊之后,操炮的奴才來報火炮的跑過過熱,不能再繼續(xù)打了。

  清軍軍陣中響起城沉悶的牛角號聲,這是清軍進攻的信號。

  薩塔布一揮手,只見兩三百名從附近搜掠來的明國百姓被五花大綁地推到盾車前。

  八旗兵們用鋒利的刀槍逼著明國百姓向前走,為他們充當(dāng)肉盾。

  一個年邁體虛的老者走不動路,負(fù)責(zé)驅(qū)趕明國百姓的披甲兵立馬一刀將其劈死。

  明國百姓大為驚駭,不由得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這一幕被朱琳澤看在眼里,他也是氣的牙癢癢。

  不過這種情況他在上一世就見過,非洲的黑叔叔們部落內(nèi)戰(zhàn)就很喜歡拿俘虜和平民來充當(dāng)肉盾打掩護。

  滿洲韃子的這種做法對朱琳澤并不奏效,是這兩三百名已經(jīng)被宣判死刑的平民性命重要,還是成為上萬將士的性命重要他心里有分寸。

  滿洲兵們戲弄著手無寸鐵的無辜明國百姓,其中的幾個頗有姿色的女子甚至是直接赤身裸體,連蔽體的衣服都沒有,滿洲兵們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們身上游走。

  她們有如行尸走肉一般雙目無神地繼續(xù)向前走,走向她們生命的終點,似乎現(xiàn)實的一切已經(jīng)與她們無關(guān),身邊這些禽獸滿洲兵不存在一般。

  隊伍中有的百姓向滿洲兵求饒,天真地懇求滿洲兵們放他們一條生路。但結(jié)果不過是換來一陣拳打腳踢。

  朱琳澤放下望遠鏡,讓左右將兩個俘虜來的正白旗馬甲兵拉上來,剝掉他們的衣甲。

  一時之間,一股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惡臭彌散開來。

  “他娘的,這啥味啊,比鍋里煮開的金汁還臭!”高杰忙不迭捂住口鼻,“這韃子是從糞坑里撈上來的?”

  周圍的閩王軍亦是嫌惡地捂住口鼻,這韃子是多少年沒洗澡了?

  為了防止疫疾滋生,朱琳澤將洗漱洗澡等生活瑣事都寫進了操典里,在竹塹大營和江東大營,都有供士卒專門洗澡的澡堂。

  就算是行軍北伐,野外條件艱苦,士卒們也會用隨軍攜帶的木盆接水用毛巾搓擦身子。

  他們實在無法理解這兩個韃子為何一身惡臭。

  被剝光衣甲的滿洲兵如同一頭發(fā)狂的野獸,暴躁地轉(zhuǎn)頭嘶吼著,想要嚇退身邊押解他的閩王軍士卒。

  但還是被憋著氣的閩王軍士卒摁在原地,動彈不得。

  周圍的士卒也覺得解氣,韃子羞辱的是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咱們羞辱的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韃子馬甲兵。氣勢上孰強孰弱高下立判。無不是拍手喝彩。

  見同伴被扒光了衣服在城樓上被明軍羞辱,城下的滿洲兵們氣的嗷嗷大叫,一個滿洲兵甚至拔刀殺了身邊的一個漢民泄憤。

  克岳爾圖的臉色極是難看,衡水城城樓上被剝光衣服的兩個滿洲兵都是他麾下的馬甲戰(zhàn)兵。很快被其他牛錄的滿洲兵認(rèn)了出來,這讓克岳爾圖感到臉上無光。

  “這兩個該死的奴才,怎么能被明軍活捉羞辱!這些明軍著實可惡,只會欺負(fù)俘虜,等我大清天兵破了城,定要殺盡全城活口!以泄我心頭之恨!”克岳爾圖暗暗下定決心!

  望著城樓上的明軍,克岳爾圖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朱琳澤掏出簧輪槍,對準(zhǔn)那滿洲馬甲兵的下身,上一秒還處于狂暴狀態(tài)的滿洲兵瞬間嚇得渾身發(fā)涼,下體不由得往內(nèi)一縮。

  這兩名滿洲兵都是挨過手銃的人,知道這一銃下去會是什么后果。

  朱琳澤扣動扳機,只聽得咔地一聲脆響,沒打著火。

  卻見一道水柱從那滿洲兵的下體噴涌而出,射向城下。

  這一幕惹的閩王軍士卒甚至是高杰所部的士卒哄堂大笑。原來韃子也有怕的時候啊。

  這一幕被克岳爾圖看在眼里,克岳爾圖是又氣又惱,像是衡水城內(nèi)的明軍羞辱的不僅僅是那兩個馬甲兵,而是他克岳爾圖一般。

  薩塔布也不禁皺眉,明軍此舉雖然不能給他們造成實際性的傷害,但此舉嚴(yán)重動搖了他麾下勇士的軍心。

  和明軍交戰(zhàn)多年,只有他們羞辱明軍的份,被明軍羞辱這還是頭一回。

  不知為何,朱琳澤感覺今天臉非常黑,手上的這桿簧輪槍連著打了兩次,都沒打著火。

  朱琳澤還沒精神崩潰崩潰,倒是那兩個韃子俘虜精神先崩潰了。

  朱琳澤再次上好發(fā)條,扣動扳機,只聽得砰~地一聲巨響,手上這桿不爭氣的簧輪槍終于發(fā)火!

  朱琳澤只覺得內(nèi)心暢快無比,有如晨起排出宿便一般暢快。

  槍聲響后,只見那韃子下體血肉模糊,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高杰也向試一試朱琳澤手中這桿精致的短銃,朱琳澤非常大方地把另一把已經(jīng)裝填好,上好發(fā)條的簧輪槍遞給高杰,讓高杰拿另一個韃子試銃。

  高杰臉比朱琳澤白多了,只一槍便成功發(fā)火。

  朱琳澤下令將這兩個半死的韃子吊在城頭,告訴攻城的滿洲韃子兵,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眼見在清軍盾車的掩護下,輔兵們所推的獨輪車距離壕溝越來越近,朱琳澤這才下令火炮手將火炮推出去,點火轟擊清軍盾車,阻止清軍的輔兵填壕溝。

  所有火炮已經(jīng)事先完成裝填,炮兵們根據(jù)三個炮兵哨哨長的指示調(diào)整火炮上的標(biāo)尺。

  炮兵排以上的軍官皆是講武堂炮兵科的畢業(yè)生,粗通數(shù)學(xué),通曉炮彈彈道。根據(jù)6磅炮和9磅炮不同的彈道給出了相應(yīng)的射擊標(biāo)尺參數(shù)。

  隨軍的文人幕僚婦人之仁,見韃子裹挾百姓沖鋒,于心不忍,勸阻朱琳澤不要開炮以免傷及無辜的平民百姓。

  這些文人生于江南,長于江南,江南乃是承平日久之地,他們還未見識過戰(zhàn)爭的殘酷。

  戰(zhàn)場上沒有誰是無辜的,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朱琳澤沒有理會那些幕僚,更沒有理睬他們荒唐的建議。

  不開炮打清軍,傻乎乎地讓清軍大搖大擺地登城?

  炮兵們都是究竟沙場的老手,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心理包袱,毅然決然地點燃了火炮上的引線。

  北門附近二十余門6磅炮和9磅炮齊發(fā),炮聲震天徹地,一時間似乎大地都在位置顫抖。

  二十幾枚實心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后砸向清軍正在行進中的盾車隊伍。

  這些明軍不是剛剛拿下衡水城么?衡水城內(nèi)不是只有一千多名明軍,怎么會有這么多火炮?

  衡水城內(nèi)明軍的火力出乎所有清軍的預(yù)料,五個牛錄看向薩塔布,等待薩塔布的命令。

  薩塔布并沒有因為城內(nèi)明軍火力兇猛就放棄進攻,薩塔布立于纛旗之下,拋出令旗,早有負(fù)責(zé)傳令的旗兵揮舞令旗示意繼續(xù)進攻。

  清軍大大小小的盾車總計有三十余輛,至于每輛盾車后面有多少人,由于每輛盾車都被濕漉漉的棉布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很難看清盾車后面藏了多少人。

  在三十余輛盾車后面緊跟著五輛用于攀登城墻的云梯車。云梯車內(nèi)站著滿洲八旗的戰(zhàn)兵,外頭則是推著云梯車向前挺進的輔兵和跟役。

  北門草草布置的數(shù)百個簡易拒馬也只是遲滯了清軍盾車前進的速度,并不能阻止清軍盾車前進。

  借著盾車的掩護,清軍的輔兵和跟役很快拆除了這些簡易的木制拒馬。戰(zhàn)兵只是跟在盾車后面,節(jié)省體力準(zhǔn)備登城。

  清軍的這一波攻擊,朱琳澤預(yù)計少說也有六七百人。

  第一輪炮擊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只有三四顆炮彈命中。

  其中一炮直接命中韃子的云梯車,砸穿包裹在云梯車外的生牛皮,裹挾著碎木屑滾進云梯車內(nèi)。

  被擊中的云梯車狹小的云梯車內(nèi)木屑橫飛,納枚炮彈直接砸穿兩個清軍披甲兵的胸腔,被砸中的清軍胸腔處立時出現(xiàn)一個碗口大的窟窿,整個軀體直接被炮彈砸了個對穿。

  這些清軍披甲戰(zhàn)兵無不是身著三層精良的甲胄,最內(nèi)層著鎖子甲,中間著鐵甲,外頭再罩上一層布面甲。防護措施可畏是做到了極致。

  但面對八斤重的炮彈轟擊,莫要說著三層甲,便是十層也不頂用,大炮面前,眾生平等。

  云梯車內(nèi)兩個滿洲韃子戰(zhàn)兵當(dāng)場殞命,兩個被炮彈滾斷手腳,失去了戰(zhàn)斗力。

  余者雖然被橫飛的木屑刮傷,但都是一些輕微傷,不影響他們繼續(xù)作戰(zhàn)。

  至于其他幾顆命中的火炮,不過是損毀了一輛清軍盾車,斃傷清軍七八人。

  那輛受損的清軍盾車立馬停下,隨車前進的跟役取出工具就地對盾車進行維修。隨車的輔兵急忙抽出牛皮盾,護住正在維修盾車的跟役。

  經(jīng)過四輪炮擊之后,清軍便推進至壕溝下,清軍輔兵和跟役將獨輪車內(nèi)的沙石傾倒進干旱的壕溝內(nèi)。

  這四輪炮擊總計斃傷清軍五十余人,其中不少還是清軍的披甲戰(zhàn)兵。

  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清軍老卒也不得不承認(rèn),衡水城內(nèi)的明軍火炮手炮術(shù)十分精湛。往常他們攻城雖然也曾遭受過明軍炮擊但傷亡都沒今天這般慘重。

  還沒開始登城作戰(zhàn),就已經(jīng)折損了整整二十一名披甲戰(zhàn)兵!

  這些披甲戰(zhàn)兵都是旗中的精華所在,從十幾場,甚至是幾十場戰(zhàn)斗中殺出來的精銳老卒,死一個那些牛錄章京都心疼。更不用說一下子有二十一名披甲戰(zhàn)兵殞命衡水城下。

  清軍的弓箭手已經(jīng)開始在盾車后面探頭探腦,他們很快就要進入清軍弓箭手的射程了。

  朱琳澤下令長槍手和火銃手做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向清軍射擊。

魚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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