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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第三十九章 塵埃落定,結(jié)識新友

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獄蝶MQ 2309 2021-06-26 09:16:00

  “墨白,墨小公子,墨大盟主,人家好歹是王爺,刑部之主,在他面前,你能不能收斂一下脾氣,民不與官斗,懂不懂?”兩人自刑部走出,并肩走在街上,水凌月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點一下,雖然沈奕舟不是那么斤斤計較的人,但這樣屢次三番的被人拂面子,難免心里不爽,萬一找麻煩,這人豈不危險?

  “怎么我懟他,你不開心了?”墨白欺身逼近,桃花眼里仿佛刮起了難言的怒意,明明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是這般隨意一問的口吻,卻莫名的給人以壓迫感,水凌月看了他一眼:“我是怕你連累我,有你這般不聽話的手下,我是不是會少活好幾年?”

  “放心吧,有我這個好人在你身邊,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到了鯉躍樓,她剛一露面,新?lián)Q的掌柜趕緊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自從上次出了金玉瑩的事,所有的商鋪酒樓的負(fù)責(zé)人都達成了一個共識,寧可得罪鬼,也不能惹這位小祖宗,她所過之處,必得伺候好了。

  “阿姐”,兩人來到容司晨訂好的包間,一進門,南弦立刻起身笑著沖了過來,“臭小子,怎么不見你對我如此親近呢?”桌邊坐著的容司晨看見南弦的反應(yīng),挑眉道。

  南弦看了他一眼,卻是緊緊地抓著水凌月,那模樣看起來還有點怕他這位小舅舅,“好了,你這般疾言厲色的拈酸吃醋,難怪弦兒不與你親近”,坐在容司晨旁邊的女子笑意盈盈地開口嗔怪道,溫柔似水,端莊嫻靜,這是水凌月對她的第一印象,而這女子一開口,容司晨立刻乖乖住了嘴,看向她的神情也是極盡柔和。

  “凌月姑娘是么?久仰大名,我是柏凡,弦兒的小舅母,多謝你救了他,還將他照顧得如此好”,那女子站起,點頭示意,上前拉著她的手道。

  “容夫人客氣了,遇到弦兒也是我的福氣”,水凌月是做不來溫柔的人,可不妨礙她喜歡這個性子的人,這個柏凡一身淡紫襦裙,巴掌大的小臉,皮膚白皙,眉清目秀,典型的江南女子模樣,尤其是她的眼睛大大的,卻格外的干凈純粹,不像金玉瑩那般算計,也不像南錦瑟那般目中無人,不知為何,這人初見她就覺得合眼緣。

  幾人見過,嘻嘻哈哈聊了一會兒,也漸漸地熟悉了起來,水凌月吩咐酒樓上菜:“今日這頓飯我來請,算給兩位接風(fēng)……”

  “哪能讓你請,要請也得他請”,容司晨小酌了一杯酒,打趣了一句,見墨白不理他,他又說道:“墨兄,弦兒叫凌月一聲阿姐,那他們就算一個輩分,這么算來,你豈不是也要叫我一聲小舅舅?!?p>  “噗”,南弦聽見這話在旁邊嗆得直咳嗽,水凌月和柏凡一左一右,貼心地為他拍了拍背,一旁的墨白更是無語,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他,仿佛再說,你沒病吧,“容三公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水凌月也一時語塞,這人的確要年長自己近十歲的樣子,勉強算個長輩,可這說話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是?那他的貼身佩劍為什么給了你?我可記得某人曾經(jīng)說過,這劍非……”容司晨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好了,這么多菜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墨白及時出聲,制止了他,柏凡也在一旁笑著拉了拉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了:“凌月姑娘你別介意,他們自來玩鬧慣了,口無遮攔的”。

  柏凡的一舉一動都是無盡溫柔,連她一個女子都無法抵抗這樣的性格,倒也難怪容司晨這樣的毒舌拜倒石榴裙下了:“容夫人不必客氣,叫我名字就好?!?p>  “好,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月妹妹,你也別容夫人長容夫人短的叫,叫我小凡就好”,柏凡眼含笑意,她初來乍到,與水凌月也是相談甚歡,雖然南弦叫她一聲阿姐,可這輩分可不能讓姑娘平白矮了那么多。

  容司晨兩人時不時斗嘴,南弦在旁聽得津津有味,而柏凡卻是拉著水凌月嘮起了家常,與她分享了金陵的風(fēng)土人情,而水凌月也向她介紹了這盛京的趣事。

  “你真打算來京城當(dāng)官了?”酒足飯飽,天色尚早,幾人吃著瓜果點心,隨意聊聊,墨白看了眼一旁聊得正起勁的水凌月兩人,隨即扭頭忽然問道。

  “是呀,這些年遠離盛京,你看看我們?nèi)菁胰硕急黄圬?fù)成什么樣了,阿姐死得不明不白,弦兒過得又是如履薄冰,這么多年,南城和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容司晨此次進京,擔(dān)任的官職是戶部尚書,年紀(jì)輕輕已是身兼要職,可見深得皇帝重用。

  墨白轉(zhuǎn)著手里的茶杯,碰了碰容司晨的胳膊,小聲道:“哎,沒你說的這么簡單吧?”容晴失蹤到南弦回府,三年多的時間,容家都是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怎會突然在這時候,把容司晨送進盛京來做官?

  容司晨笑了一下:“就知道瞞不過你,沒錯,我此次來,一為了南弦,二來這是陛下的意思”,月前,明仁帝突然下旨褒獎了容國公府,同時還給他安了個官職,讓他舉家搬到了盛京。

  “我就說嘛,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這是要把你放在眼皮底下看著呀”,墨白淡淡道,金陵路途遙遠,容國公府在當(dāng)?shù)氐耐麡O高,雖然行事向來低調(diào),但想不引起朝廷的注意也很難。

  “管他呢?不過這盛京可比我想象的熱鬧的多,湊個樂子也挺好的,畢竟看他不爽很久了,從前是鞭長莫及,現(xiàn)在……”容司晨冷笑了一聲,這個他不用點明,墨白也知是誰,不過這一家子的恩恩怨怨,旁人可說不清,索性就沒說話,只是在心里為南城和默哀,接下來的日子他怕是有的受了。

  沉默半晌,“阿姐到底是看錯了人”,提到容晴,容司晨的眼睛有了一瞬間的黯淡,柏凡聽見動靜,結(jié)束了聊天,在旁安慰了一句。

  “弦兒,如今林姨娘要被送走,南潯獨自在府,你可得當(dāng)心點”,水凌月也看向南弦說道,雖然鏟除了一個潛在麻煩,但難免不會惹得其他人狗急跳墻。

  “阿姐,你放心吧,他那點手段還奈何不了我,不過父王身邊那個叫白俠的,還挺厲害的”,南弦點了點頭,“白俠,是南老頭的義子,他的心腹”,容司晨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人,你還是能避則避的,在府里不要與他起沖突”……

  “知道了,小舅舅”,南弦乖巧地應(yīng)下了。眼見著太陽落山,他們四人先送了南弦回府,又在新修的容府門口分道揚鑣,總算揪出了傷害南弦的幕后黑手,水凌月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想著晚上能美美地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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