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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第七十章 南王密謀,皇子歸來

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獄蝶MQ 2437 2021-07-19 09:16:00

  “王爺,摩紇可汗寫信來了,”夜幕降臨,南王府里,南城和按了按眉心,白俠一臉警惕地從外走了進來,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件交給了他,南城和接過看了看,冷哼一聲隨手燒了,抬頭看見白俠探究的目光解釋道:“問我們?yōu)楹尾恢v信用?談信用,哼,他也配”,南錫出征一年半,將摩紇打得后退百里,不僅沒的得到地盤,反而還丟了不少,可謂是損失慘重,而摩紇可汗好大喜功又無真才實學(xué),之所以敢開戰(zhàn),無非是朝中有內(nèi)應(yīng),才會如此囂張,肆無忌憚,一開始的確是贏了一些,結(jié)果后面卻是節(jié)節(jié)敗退:“不聽話的東西總要被調(diào)教的吃了虧,才會好好聽話”。

  “義父高明,說得極是”,白俠笑了笑,隨即又道:“眼下凌楚歌和水玉樓都在水月居,我們要不要?”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不可,他們現(xiàn)在死了,不恰好說明我們心虛嗎?”南城和抬手制止了他,死人固然是保守秘密的最好方式,可是若死得時機不對,那就是催命符。

  “可是義父,我們不知道當(dāng)年凌相如有沒有跟凌楚歌提過柳州之事,若是提了,他活著,萬一告訴了沈奕舟和太子,我們豈不是很被動?”白俠猶豫了一下,還是很擔(dān)憂,“那也不行,最近我們不能有動作了,陛下已經(jīng)發(fā)話警告我們了”,南城和道。

  “警告?”白俠微微一怔,不明就里,南城和看著他,半晌才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俠兒啊,你還是不了解我們這位陛下,你以為他為什么突然把凌楚歌和水玉樓軟禁在水月居,而不是關(guān)在天牢?”南城和思及此,目光越發(fā)復(fù)雜,別人都道,明仁帝愛女情深,心中有愧,為了水凌月要赦免凌楚歌,可他卻很清楚,他這位皇兄走到今天,哪還有什么愧疚可言,他的眼里只有江山永固:“這個老家伙,賜死了凌相如,熬死了沈云叟,這皇位他倒是坐得穩(wěn),你以為他是什么盛世明君?”

  白俠垂眸,這些玩弄人心的權(quán)術(shù)他的確不懂,從來都是按南城和的吩咐做事,“他是在給我提個醒,敲打我安分一點,因為稍有不慎,他就會找個由頭,舊事重提,大不了鬧到最后,替他冤死的丞相平個反,他到時大可以把責(zé)任都推給我,自己哭訴一番受人蒙蔽,那時他還是明君,而本王就是和凌相如一個下場”,南城和面上一派嚴肅,忽然眼中寒光乍現(xiàn):“可我不是凌相如那個愚忠的木頭腦袋,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孩兒定當(dāng)誓死追隨義父”,白俠拱手一笑:“對了義父,為何突然接回林氏?”南城和早飯的時候,三言兩語曾提過,要接回莊子上的林姨娘,南潯自然高興得一蹦三尺高,南弦面上瞧著不太高興,卻未發(fā)一言。

  “反思這么久也該差不多了,府里缺個主事的人,弦兒……”說到南弦他搖了搖頭,眉頭一皺:“我總覺得,他好像有哪點不一樣了,不知道在這次的凌楚歌回歸一事里,他扮演了個什么角色,總之這府里總得有個能鉗制他的人,小孩子寵不得……”

  “好了這些事先往后放一放,南錫不日便會進京,安排幾個人去探探口風(fēng),另外給摩紇回信,告訴他稍安勿躁,本王自有妙計”,南城和思索了一番道……

  北方大捷,揚了鳳闕國威,南錫班師回朝,明仁帝給足了排場,盛京城里,張燈結(jié)彩,百姓夾道歡迎,文武百官親臨城門相迎,宮中大辦三天夜宴,免百姓一年賦稅,可謂是舉國同賀,“哎,這下四皇子可謂是大出風(fēng)頭”,賀蘭棋隨他爹去南方治水?dāng)?shù)月,一回來便被大大小小的事情驚得外焦里嫩,最為震驚的不是凌楚歌還活著,而是水凌月變成了沈奕舟未過門的王妃,他還調(diào)侃道這莫不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打了勝仗,情有可原”,南櫟這個太子素有賢德之名,雖也輔佐明仁帝處理些政事,能結(jié)識不少朝臣,但權(quán)利有限,最后拍板叫定的人還是皇帝,可外出打仗就不同了,一軍統(tǒng)帥,發(fā)號施令,但遠離朝堂,不得不說,這一文一武兩個兒子,相互制衡,明仁帝安排得很有一套,“可你們想過沒有,若是執(zhí)意為楚歌和凌相翻案,勢必要得罪南城和,牽扯出當(dāng)年的許多人,萬一他和四皇子站在一線,我們可是處境不妙”,賀蘭棋皺了皺眉問。

  “有個小丫頭曾說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沈奕舟一笑,不論怎樣,這件事非做不可,也算全了兄弟之義,彌補了當(dāng)年遺憾,“呦呦呦,小丫頭,我可聽說你那個小丫頭現(xiàn)在可是寵冠后宮,連金貴妃都栽在她手里了”,賀蘭棋打趣道,“等事情一過,你們的婚事也該提一提了,不枉你等了這么多年”,南櫟也笑道。

  提到婚約,沈奕舟的手一頓,神色黯淡了下去,正在這時,長青的聲音在外響起:“王爺,照影閣定的首飾到了”,三人相視一眼,不再言語:“進來”。

  長青抱著一個小盒子進來,打開全部是一些簪子、步搖,個個精致華美,一看便知是給水凌月的,走進沈奕舟,低聲耳語道:“王爺,他說,請各位三日后子時到水月居一見,要帶上公主殿下”。

  “首飾不錯,告訴顧掌柜多謝了”,沈奕舟點了點頭,看來凌景嵐終于要說些什么了。

  “嬤嬤,四皇子是個什么樣的人?”瑤光宮里,水凌月問道,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這南錫是金貴妃的兒子,她跟那對母女又積怨已深,還是不得不防,“四皇子勇武,為人還算坦蕩,常年在外打仗,宮里人對他了解的不多,公主可是怕他回來,會幫貴妃她們?”安嬤嬤問道,“該來的躲不了,畢竟因為我,金家衰敗了”,水凌月回答,“殿下別想那么多了,太子殿下和奕王殿下都會護著您的,還有陛下和十三殿下,我們不用怕她,荷塘的花又開了不少,老奴要不陪您去看看?”

  待著也沒有事,水凌月索性應(yīng)下了,又派人去叫樂南羽和南錦姝,人多熱鬧,一路上又碰到幾個不熟的妃嬪,吵著鬧著要一起,甭管真心假意,水凌月沒阻止,大家便都跟上了,浩浩蕩蕩的一大波人簇擁著水凌月往荷塘而去。

  “該死的水凌月又是她”,待她們一群人走過,南錦瑟和幾位玩的好的妃嬪公主才從另一條道走了出來,瞪著她們離開的方向,滿臉的不悅,手中的帕子攪成了麻花,“公主莫要煩心,您的兄長剛立了大功,晚上陛下要在重華殿設(shè)宴接風(fēng),她有什么呀”,一個妃嬪趁機說道,后宮也是個見風(fēng)使舵的地方,前幾日金家接連倒霉,眾人對金貴妃母女避之不及,南錫一回京,情勢立刻發(fā)生了反轉(zhuǎn)。

  聽見這話,南錦瑟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微笑,雖然母妃平時很疼她四哥,事事為他謀劃,她心里有些不平衡,可是現(xiàn)在她忽然覺得,以往受的委屈值了:“走吧,我們也去荷塘瞧瞧,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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