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喜氣盈盈的場面推上了拜禮階段,錦紅的喜服佳人穿身,隨著司禮宣讀,兩人面帶微笑,躬下身去,深深對天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花語惜深情看著白辰風,又很快轉向了坐在正坐的白晞明,二人又是深深一拜。
白晞明雖是表面微笑著點頭,實則對著外面不大引人注目的墻角默默注視的某人傳遞著眼神。蕭子宜在一旁看著,看來,他們已經準備好要行動了。既然如此,也是時候該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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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方向,蕭子宜來到了一處關押他人的牢房。卻是“未見其人,先聞其味”。這味道,不得不說,上頭!見駐守外面的人已被打暈,他也走了進去。
卻又很快停下了腳步:他聽見了那人在和一個聽起來十分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的人在談話。
“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把東西交出來!”那人用犀利的眼神警告著牢里的男人。
男人的神情十分淡漠,淡漠到沒有一絲感情,他一直背對著那人,而正面全是鮮血淋漓的傷痕,看起來像是條錚錚鐵骨的漢子?!皼]用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絕不做!”他冷冷開口,卻是說一句話渾身上下都痛。
“你還真是命硬啊,我算是見識到了。不過,”那人奸滑勾起嘴角,“這是七蝕散,從你中毒那一日起,你還有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后,呵呵,你是聰明人,你懂的。”
話音剛落,男人便轉去身面向那人,不屑呸了一聲:“我呸!哼,我就算是死,我也絕不做禍害他人之事!”
“不要激動嘛,我還沒說完呢?!蹦侨藫P起唇角,嘿嘿一笑,“你是沒問題,不過……如果是你妹妹呢?你也不考慮么?她中的是慢性毒藥,呃,掐指一算,對呀!她可能比你先走一步呢!”
男人心里一“咯噔”,怒瞪道:“你……你卑鄙無恥!你有種沖我來!你那她的性命威脅我算什么男人!”
“呦呦呦,激動了哈?她又不是死了,你別擱這亂哭喪啊?!蹦羌一锝器锏臉幼恿⒓船F(xiàn)了原形,“她當然還有救,當然了,她的性命掌控在你的手里,死,或不死,都在你一句之中?!彼媪艘豢跉?,繼續(xù)說道:“溫大俠,我也不是故意針對你,我知道,你呀,要名聲。這樣吧,你幫我,我呢,保守這個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何人知?”
一旁蕭子宜算是聽明白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幾月前便在江湖消聲滅跡的溫大俠溫左銘了吧。
“你認識他?”冷不丁,后面?zhèn)鱽硪魂嚶曇簟?p> 月無弒微微一笑,湊過去耳朵:“聽什么呢?我也想聽?!笔捵右诉B忙用手推回來他欲出的臉,小聲道:“我說姓月的,你就不能小聲點?一會兒被發(fā)現(xiàn)了就功虧一簣了!”
月無弒輕笑:“昔日怎么沒發(fā)現(xiàn)原來我們蒞爺這么喜歡偷聽呢?”蕭子宜白了他一眼,說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痹聼o弒則不當回事,自言自語道:“這白晞明老奸巨猾,想著從溫左銘身上撈油水,真是不自量力。”
“你什么意思?”蕭子宜是聽的稀里糊涂。月無弒沒有回答,目光緊著看著眼前的男子:“蕭子宜,這些閑事你不用管,如果你想管,同我說便可。你想殺誰,我便替你滅了他。你武功不行,硬碰硬討不到什么便宜?!?p> 突然,外面響起家丁的聲音,從一部分變成了眾人:“不好啦!走水啦!快來救火??!”
蕭子宜變得有些不安了,對月無弒道:“我去看看,你盯著他們兩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等著我,我去去就回!”月無弒本想拉止住他,但沒有拉住,甚至是沒碰著他,但是他堅定的眼神告訴他,這一次非同一般。
“明明武功不好還要逞強,早晚會吃大虧!”他嘟囔著,輕輕喚道:“小石頭,小石頭,快出來?!?p> 接著他的眼前,便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小魔童,長的眉清目秀,一部分棕色的長發(fā)呈辮子狀披肩,模樣看起來像個肉丸子,這個小家伙是他之前在魔界的荒石島上撿來的,所以給他起名小石頭。這小石頭一直跟著他,其實他也知道,這家伙有時還在他不注意時模仿著練魔功,但是畢竟是模仿,還是磕磕絆絆的,有時他閑的時候也會指點一二,也算是他半個徒弟吧。
“小石頭,你要保護好蕭蒞,知道嗎?”
“蒞爺?主人找到他了?”小石頭童真的聲音滿是開心,“那恭喜主人了,小石頭一定保護好蒞爺!”
說著,他便憑空消失。對此,月無弒輕輕嘆氣,他希望,他沒事。如若再讓他受到根本不是他該受的傷害,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就像在九星崖那段離別,瓣瓣血淚,化為孤煙。
他再經受不起那樣的傷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