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又沒有惡意。”陸鳶輕笑,她賭對了,這蛇估計是被困在這里無法脫身,就想讓人類帶它離開,但是又怕那些人有所企圖,然后就用嚇人的方式來判定人的真心。
“你想離開嗎?”陸鳶抬頭問那條大蛇,她不知道怎樣能夠讓它離開。
“自然是想的,我認(rèn)同你了,割開手心契約我吧。”大蛇的頭趴的低了些,讓陸鳶可以接觸到他的額頭。
陸鳶心中明了,只有契約可以不受約束,她回頭看去,楚宮離會意,拋給陸鳶一把匕首,陸鳶接住后割開手心,輕輕的按在大蛇的頭頂。
收回手的時候卻不小心蹭到了懷里兔子的耳朵,順手擦了擦掌心的血跡,然后找了個東西包扎了一下。
與此同時,大蛇周身和兔子周身金光大作,天空之中,本來有朵朵云彩遮住了太陽,這一刻卻在云層之中泄漏出了一絲曙光,半空中自動浮現(xiàn)了一串金色的文字,向大蛇和兔子額頭鉆去。
陸鳶沒想到居然只要這樣就可以契約,一次性契約兩只獸獸內(nèi)心還有點不確定,聽說一個人只能契約一只獸寵。
她的手心開始發(fā)熱,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翻開手心一看,傷口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獸寵圖騰一閃而過,只剩光潔的手心。
契約,是人類和獸類達(dá)成的協(xié)議,需要獸類和人類都是自愿情況,這是真的契約成功了。
首先,締結(jié)獸寵契約沒有陸知所認(rèn)為的這么簡單,需要配合結(jié)印以及陣法。
她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種只是例外,是其中一方血脈高級所以可以自動契約,起初大蛇以為自己的血脈總會比人類高級一些,但好像不似他想。
其次就是契約形式,契約分為四種:主仆契,平等契,血契,靈契。
主仆契:獸寵必須聽從主人的命令,如果違抗主人的命令會受到契約懲罰。
平等契:獸寵和契約者處于平等地位,相對自由。
血契:以血液為媒介,主人生則獸寵生,主人死則獸寵滅。
靈契:只要雙方靈魂還活著,契約生生世世都會存在。
后來有人為了可以隨意契約獸類,不論獸類是否自愿,創(chuàng)造了一種全新的契約——召喚契。
這種契約必須在獸類重傷昏迷狀態(tài)下進行,強行契約后,獸寵只能待在獸寵空間,召喚出來作戰(zhàn)時大多神志也是被控制的。
“我靠,你怎么把這蠢兔子都契約了,等一下,為什么自動主仆契?。?!”大蛇暴躁的大吼,欲哭無淚,他本來想締結(jié)同等契約,沒想到居然自動設(shè)成了主仆契。
陸鳶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自動成為主仆契,省略了陣法和結(jié)印這么不穩(wěn)定的嗎。
垂耳兔聽到這話不滿的掙脫陸鳶的懷抱現(xiàn)出真身,一只通體白色的老虎,此時的老虎比起連翠抱著他的時候大了好幾倍,是真正的真身,雖然他是幼崽,可是真身卻也是威風(fēng)極了。
“你這臭蛇,看清楚爺是什么”獸王的一聲吼讓大蛇萎靡了下來,雖然大蛇修為高些,但是白虎有血脈壓制。
“小白?你能說話啦”陸鳶有些驚喜,畢竟一路上小白一句話都沒說過。
“主人~你契約了我就可以聽到我說話啦,被你契約過的獸獸也可以聽懂,我修為還不夠,不能口吐人言”白虎害羞的蹭蹭陸鳶,表示親近。
“我擦……小白,哈哈哈哈哈這什么傻名字”見風(fēng)使舵啊這死老虎,大蛇有些無語了,差別對待,嚶嚶嚶,白虎不滿的瞪著大蛇,好像在說,如果大蛇再笑他不介意再釋放一次威壓。
“你就叫小黑吧以后”陸鳶斜了一眼大蛇,打斷了他的幸災(zāi)樂禍。自從那天以后,她已經(jīng)很少笑了,這兩個活寶倒是給她添了不少樂趣。
大蛇差點被嗆到,這人說什么?小黑?不會吧,小白這破名字居然是主人起的,呵呵,主人起名的天賦還真是……隨意。
“小不點還挺厲害,我果然沒看錯人”楚宮離湊了上來,看著吃虧的蛇大爺心中爽極了,這蛇大爺霸占著他的寨子中央,整的他的手下都不敢出來了。陸鳶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她的身上還有一絲被追蹤的氣息。
小白耍夠了威風(fēng),搖身一變又成了那只兔子,跳到陸鳶懷里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小黑此時也縮小了身形,變成了迷你蛇,爬到陸鳶手腕上充當(dāng)手鐲,觸感清清涼涼的,還挺好看,陸鳶也沒說什么。
“多謝楚兄”陸鳶沖楚宮離微微一笑。
“不厚道啊,爺都告訴你爺?shù)拿至四悴桓嬖V爺”楚宮離插著腰,把面具摘了下來,好似要跟陸鳶生氣了。
那張臉,不像男人倒像是女人,比女人生的還要魅,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盯著陸知,眼里帶著笑意。
他以真面目面對她,是希望她也去掉易容以真面目待他,雖然她的易容很假,但是不足以讓他看出來她長什么樣子。
“我名,陸鳶”陸鳶正視著楚宮離“楚兄,有一事還望相告,你不是道修吧?!?p> “被你看出來了?不應(yīng)該啊,沒錯,我不是道修,我是魔修,哎,你別以為魔修都是血戮之輩哦”楚宮離愣了一下,依舊笑瞇瞇的。
“我自幼便對氣息比較敏感,剛剛楚兄準(zhǔn)備出手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不過我對魔修并無偏見”
陸鳶又笑了,不緊不慢的把臉上的易容摘了,那張可愛的包子臉讓楚宮離眼睛亮了一下。
“真可愛啊小不點”楚宮離笑瞇瞇的又戳了戳陸鳶真實的小臉蛋。
一只手在暗地里悄悄的動了一下,不知道抹去了陸鳶身上的什么東西。很少有人對魔修沒有偏見,畢竟世人眼中的魔修都是萬惡的。
“楚兄身為魔修為何成為了山寨之主?”陸鳶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她覺得楚宮離身上并不簡單,倒是她也愿意交他這個朋友。
見陸鳶提起這個,他不禁失笑,那混蛋父親逼他到這般地步,還對他失望至極,可他從來都沒有害過人。
“不過是被逼無奈罷了”楚宮里興致缺缺,好像不太想提這檔子事情。
“楚兄,教我易容吧”陸鳶捂著臉,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認(rèn)真的看著他,她知道楚宮離不想跟她談這些事情,她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好啊”
——
連翠在林子中一直等著,一直到天都黑了,不知是楚宮離的授意還是什么,偶爾會有人給她丟幾只兔子或雞什么的,剛開始她還很謹(jǐn)慎,沒有去下手,后來見他們丟了幾次都沒什么惡意便也放下心來,撿了些木柴生了火。
火光映著她的臉頰,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究竟是被他們帶去做什么了……
——
“小不點,要不要喝一壺?”楚宮離又帶上了那副銀色面具,坐在房檐上,眼睛望著遠(yuǎn)處,眼里全都是落寞,見陸鳶推門出來,搖了搖手里提著的兩個酒壺。
“這么晚了還不睡,莫非是有什么心事?”陸鳶仰著小腦袋,費勁的看著房檐上坐著的楚宮離。
楚宮離一勾手,陸鳶便輕飄飄的站在了房檐上,她直接一屁股坐在楚宮離身邊,也不客氣,伸手拿了一壺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不是吧,你看起來比我心事還重”楚宮離抽了抽嘴角,這小不點跟個小大人似的,看起來比他還惆悵。
“我家前幾天被滅門了”陸鳶喝了好幾口,才開口說道“我的爹娘就死在我的面前,被那混蛋逼的燃燒神元自曝金丹”
這酒有點澀,喝進嘴里一路苦到了心里。
楚宮離有些不可置信,盯著陸鳶想看出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別看了,是真的”陸鳶苦笑一聲,就連她自己都不信,她到現(xiàn)在都不愿相信爹娘死亡的事實。
“害,有些人還不如沒爹沒娘呢,我家里有個大哥,大哥事事做的都比我好,我也常常被罵?!?
遺憾落滿身
連翠:我配思考嗎,救命,我被關(guān)小黑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