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次,大哥居然偷了家里的至寶,還栽贓給我,我口說無憑,也沒有人信我,父親要清理門戶打死我,我身邊有一個忠心的丫鬟為了保護(hù)我,活生生被父親打死了?!?p> “母親過來勸我妥協(xié)認(rèn)錯,可我本來就沒有錯,明明是大哥偷的,一氣之下沒想通,便入了魔,直接殺了大哥,從大哥儲物戒里掏出了那個至寶扔在父親面前?!?p> 楚宮離慘笑一聲“我原以為,這樣父親就能還我清白,哈哈哈哈哈,父親說我無可救藥,說我已經(jīng)變成了惡魔,不再是他的兒子。”
月色之下,楚宮離臉上的銀色面具被月光照亮,看不清他眼中閃過的落寞,衣袖被微風(fēng)吹起,他靜靜地感受著微風(fēng)帶來的幽香。
“我難過至極,便從家里逃了出來,順帶把至寶也順走了?!背m離一翻手,一顆漆黑如墨的珠子便出現(xiàn)在掌心之中。
“這便是我們家的至寶,離火琉璃珠?!?p> 離火琉璃珠對火屬性修煉者有極大的好處,可他并不是火屬性修煉者,父親根本不愿意相信他?;蛘哒f,他在父親的眼中根本沒有那么重要,可能不過是想以此為借口除掉他罷了。
“我原本是水系修煉者,這離火珠對我來說毫無益處,可父親不愿信我?!背m離盯著那顆漆黑如墨的珠子自嘲的笑了笑。
“還在乎嗎?”陸鳶歪著頭,認(rèn)真傾聽了楚宮離的故事。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因為楚宮離的大哥處處優(yōu)于他,他父親只是不愿意相信是大兒子偷走了至寶,所以遷怒于楚宮離。
垂耳兔在她房間里呼呼大睡,絲毫不知道陸鳶已經(jīng)不在他身邊了,還流著口水喃喃著要保護(hù)陸鳶呢。
那蠢蛇就臥在兔子旁邊,他察覺到陸鳶出去了,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睡著了,這里又沒什么危險,就算有危險那個騷包的楚宮離也會保護(hù)他的憨憨主人。
“說不在乎是假的,我若是不在乎,何必入魔,又何必躲到這寨子中來。”楚宮離只是不愿意相信父親一點都不相信他,執(zhí)著著最后一口氣不愿意就此入魔,他的修為已經(jīng)很久沒動過了,因為他不愿意用魔修的方式修煉。
他的修為一直停留在魔靈不曾動彈,其實魔修增長修為很快,如果他愿意修煉很快就能到修羅級別。
“這珠子我本來想還回去的,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一直拿著它。”
“也是,像我現(xiàn)在還背負(fù)著血海深仇,我不得不去凌云宗學(xué)習(xí)修煉,爹娘原本隱藏起來,估計也是不愿意我涉足修煉者的世界吧?!标戻S又灌了一口酒,苦了吧唧的,不好喝。之前她偷偷喝父親藏起來的桃花釀,那個才叫佳釀,父親……
“少喝點吧你,早點強(qiáng)大起來也好,誰欺負(fù)你你就揍回去,明日我便送你下山。”楚宮離把離火珠收回去,伸手奪下了陸鳶手中未喝完的酒。
“也好,等我修煉有成就回來看你?!标戻S站起來拍拍屁股上那不存在的土,月亮好像也困了,拽過幾顆星星枕著入眠。
兩人都沒有說話,伴著月色顯得格外安靜,偶爾有兩聲蟬鳴,天空中也有星星悄悄劃過。
“唉,去吧?!?p> 良久,楚宮離收回盯著陸鳶的目光,一揮手將陸鳶送下了地面,陸鳶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回屋睡覺去了。
——
呵,從來沒有人這般與他掏心掏肺,竟然還產(chǎn)生了奇怪的共鳴,他不是不想睡覺,只是每到夜晚便失眠,總能想起大哥那日夜里潛進(jìn)他的房間暗害他。
今天的夜晚,好像沒那么孤獨了呢。
——
陸鳶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又想起了爹娘自曝金丹時的景象……折磨著她。
但好像,沒那么難過了,她要早日強(qiáng)大起來,成為修煉者,找出她的仇人,為爹娘報仇血恨。其實爹娘大概不想讓她去報仇,因為他們讓她入找爺爺,是希望爺爺可以庇護(hù)她,不被仇家找到。
她憑什么要躲躲藏藏著他們,是他們做了錯事,她才不要因為他們而躲藏一輩子。
想著想著,思想逐漸飄忽,陸鳶好像看到了沖她微笑的娘親,還有大笑著說他的臭丫頭長大了的爹爹……
——
第二日,太陽剛剛爬起來,揉揉松懈的眼眶準(zhǔn)備上班,陸鳶畫上連翠之前給她那額頭模樣的易容,只不過這次是楚宮離教她的,精致了許多,她抱起還在呼呼大睡的垂耳兔準(zhǔn)備出門。
“你這就把我忘啦?”漆黑入墨的小蛇慢悠悠的蹭到陸鳶的腳邊,抬頭望著她。
陸鳶哈哈一笑,蹲下身子伸出手腕,讓小蛇可以爬到她手上。
“走吧,小黑?!标戻S微笑著推開房門,小蛇盯著她有些疑惑,怎么一晚上過去,這憨憨主人好像心情好了不少?契約他的時候明明心情很低落,他還以為自己魅力不夠大了,契約他都不開心呢,現(xiàn)在一看,嗯,自己的魅力果然還是很大的。
這臭不要臉的蛇把功勞都過給自己了。
“小…公子,你醒了?!边B翠一直守在房門口,見陸鳶醒了便湊到陸鳶身邊。今天一大早那些人說寨主有請還把她嚇了一跳,一路上,那些人嘰嘰喳喳的說什么從來沒有人把那怪物帶走什么的,說那小公子救了他們什么的,把她聽的云里霧里的。
“哎?你也來了?!?p> “他們一大早便把我?guī)险觼砹耍〗?,他們把你帶走后嚇?biāo)牢伊?,幸好你沒事。”連翠抱著陸鳶蹭啊蹭,真的嚇到她了。那些人還把她們的馬車駕走了。
“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嘛。”陸鳶有些無奈,連翠都沒發(fā)現(xiàn)稱呼自己都成了小姐。
“還膩歪呢?下山啦?!背m離從外面飄進(jìn)來,連翠連忙整理自己,站到了陸鳶旁邊。
“走咯?!背m離一只手抱起陸鳶,一只手提著連翠的后衣領(lǐng),直接飛身下山。
連翠滿頭黑線,自己這待遇怎么這么差,好歹她也是個妹子不是?!澳懿荒懿灰еP衣領(lǐng)子?”
楚宮離連目光都懶得給她,“不能?!?p> 說完走的更快了,足下輕點,每一次都躍出來很遠(yuǎn),若不是偶爾需要借力點,她都以為她們是在飛。
他速度很快,轉(zhuǎn)眼間便已經(jīng)到了山腳下,馬車也在一旁候著她們。
“去吧,小不點?!背m離放下陸鳶,笑瞇瞇的看著陸知上了馬車。
“楚兄,來日再會?!标戻S的聲音蔥馬車?yán)飩鞒鰜恚B翠看了一眼楚宮離,駕車離開。
楚宮離注視著陸鳶的馬車一直消失不見,還久久站在原地未曾動彈。如果有時間,自己跑去看這小不點也不錯呢。
“寨主,咱們回去?”有人從山上趕來,詢問著楚宮離。
“回”
——
“咱們抓緊趕路吧?!?p> 說完這話,陸鳶端坐在馬車中小酣起來,一路上陸鳶都沒再說話,連翠也駕車直接路過了小鎮(zhèn),她們得在十天內(nèi)趕到凌云山下,估計夜里,要睡在野外了。
——
一座輝煌的宮殿坐落在山中,宮殿內(nèi)有些壓抑,門口擺放著似狼似虎的兩座雕像。
“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坐在寶座上的男子震怒,下邊站著的兩個黑衣人惶恐的跪倒在地,拼命求饒。
“我原本已經(jīng)給她種下了印記,想著等我受傷恢復(fù)了去捉她們,沒想到印記能被抹除,那兩個老不死的居然用自曝來拖延我,害我受了重傷”一道陰沉的男聲劃過,有一墨色身影從殿后走來。
“主上,要不要屬下去追蹤一下她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