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呀!就算是趕鴨子上架吧!
“冥想,冥思苦想,那應該是指閉著眼睛瞎想吧!管不了那么多了,眾目睽睽之下,我可不能丟鐵塔村的臉。”
葉從文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內心沉靜下來,就像之前運用神識去竊聽他人談話一樣,用心搜尋著體內的波動異常的地方。
起初外面的嘈雜聒噪聲總在自己耳朵邊徘徊不散,直到賈逍遙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喝令所有學徒靜心冥想。
過了大約有十來分鐘,葉從文漸漸地感受到自己軀干上仿佛有無數(shù)紅色的蚯蚓在緩緩游蕩,像極了第一次喝了雙色靈藥雞湯后留下的后遺癥!
“對了,我按照后遺癥上面的紅色蚯蚓紋路的方位一一查找不就行了?”
想到這里,葉從文終于找到了尋找氣流位置的方法。腦中努力回想著那次后遺癥的模樣,按照紋路的方位,細心地體會氣流的異常。
“咦,還真有細如發(fā)絲的氣流在游動,游移不定,方向不一,似乎被一道大門給堵住了,多如牛毛的細絲在一塊固定的區(qū)域內來回游蕩,像極了洄水灣里的小木棍。
看樣子這道門就是賈逍遙所說的一百零八道穴位門。
匯涓涓細流,積點點雨滴,反復沖洗一百零八道沙墻……
原來這就是冥想!”
葉從文終于明白其中的道理,按照賈逍遙的訣竅,將所有細小的氣流慢慢匯聚成河,像那道沙墻猛烈沖去!
每一次沖擊,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堵沙墻在緩慢地變薄,銷蝕。葉從文都數(shù)不清到底沖殺了多少次,直到那堵門發(fā)出轟倒聲,所有細小的氣流已經(jīng)匯成汩汩涓流,向著余下的一百零七道穴門攻去。
歡呼雀躍勢如破竹,一旦氣流發(fā)動起來,葉從文仿佛已經(jīng)成為一個旁觀者,看著它們一路破關斬將,所向披靡,自己竟然插不上手!
一個,兩個,三個…………
三十六!一連攻破三十六道關卡,這些氣流才精疲力竭地消失不見,慢慢隱歸于經(jīng)脈中。
……………
賈逍遙神色凜然地看著葉從文,都已經(jīng)過去三個小時了,這小子還保持著冥想的狀態(tài),要不是看見他周身汗珠在滾滾直流,自己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別的學員只有一小部分堅持了半小時就已經(jīng)虛脫倒地,能抗過一個小時的不足十人了。
四五千人大浪淘沙,竟然能有十來個人可以支撐一個小時,已經(jīng)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最讓自己激動的是眼前這個小子竟然有當場破入宗師境的跡象,這可是自己當年都沒有發(fā)生過的奇跡呀!
此時太陽已經(jīng)高高掛在頭頂,按照往年慣例,上午授課時間只有兩個小時,一般過了十點都會讓學徒們自由修煉。
今天都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了,四五千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離場的,害得餐飲負責人都過來看了好幾次,心中嘀咕道:
“這個假隊長廢話太多,飯菜涼了不好吃,萬一給這些學徒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怕將來又要鬧著恢復廚房了!
趕緊讓廚子們再炒幾個菜!”
莫藺俞三家跟葉從文比較熟,見那家伙竟然折騰了三個小時還沒完沒了地在那修煉。全都跑到前面去圍觀,莫仁信站在藺小魚身后嘀咕道:
“這家伙,該不會睡著了吧?”
“你眼瞎啊,沒看見從文哥臉上汗水滾滾嗎,肯定是在專心修煉功法,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專注的男人最帥氣,我從文哥肯定是百年難遇的修煉天才,我這次發(fā)財啦!”
藺小魚眼睛都要冒星光了,全然忘了葉從文交待她的事情。
周圍的人聽到有人說話,全都看了過來,見藺小魚這妮子長得嬌小玲瓏,精靈古怪,再想到臺上那張俊臉,頓時了然于心,紛紛嘀咕道:
“這兄妹長得真像,男俊女靚,不愧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p> “什么眼神?我家小魚長得這么可愛,怎么會跟那黑炭頭像呢,你們這些人眼睛有問題!”
莫仁信嫉妒地說道,這藺小魚看著葉從文兩眼放光,讓自己有種深深不安感。
誰知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圍不少女孩怒目相視,掃了一眼,大聲笑道:
“原來是個善妒的死胖子,我說小胖子,你長得丑是你爸媽的錯,沒有把你五官捏成型就給你放了出來,你干嘛把氣撒在這位帥哥哥身上?”
“大胖子往往都是小心眼,理他干嘛?”
“自己長得難看還不許別人長得帥,老天要是遂了你的愿,這世界上豈不是沒帥哥了?”
“真是丑人多作怪!”
……………………
一幫女孩七嘴八舌罵得莫仁信滿臉通紅,他兩個哥哥生怕他引起眾怒,連忙捂住莫仁信的嘴巴,不讓他多說一個字。
“罵從文哥丑的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小莫,你老是干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這不就遭報應了?
誰是你家小魚了?我倆這長相放一塊合適嗎?
你家沒鏡子嗎?”
藺小魚逮著機會表明態(tài)度,以后這家伙要再纏著自己,看我不活活罵死你,這可是為我從文哥出氣,料想他也不會怪我。
“小妹妹罵得好!這死胖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不害臊。妹妹你長得千嬌百媚,傾國傾城,豈是他這種俗人可以覬覦的?
對了,好妹妹,你是哪里人呀,現(xiàn)在住在幾棟樓呀,下午沒事我去你家找你玩呀?”
幾個姿色過人的女孩知道這丫頭是俞從文的妹妹,全都過來套近乎,熱絡得很。
俞悅悅又驚又氣,藺小魚已經(jīng)夠不知廉恥了,誰承想澧州府的女人更不要臉,葉從文又不是金元寶,犯得著明爭暗斗的嗎?
難道男人長得太帥了也有罪?
“一群花癡!”
俞悅悅懶得關注這些女人,美目中帶著絲絲憂慮,始終盯著葉從文的身軀。見那汗水打濕了衣服,還沒有滴出來就已經(jīng)變成霧氣蒸發(fā)掉,這種消耗已經(jīng)持續(xù)兩個多小時了,再這么下去,會不會把人給燒干?
“不行,我得想辦法把他驚醒?!?p> 俞悅悅見俞笨笨在一旁看熱鬧,趕緊吩咐他去買點水過來,俞笨笨動作倒是挺快,跑到后面買一大葫蘆水。
俞悅悅本想自己送到臺上去,還沒有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眾目睽睽之下給一個男人送水,會不會被人誤會?以為我也貪圖他的男色?
一想到這兩天葉從文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令自己失望了,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跟藺小魚那樣……
還是讓她去送水吧,畢竟是他們關系要親密一些。
“藺小魚,你過來一下?!?p> “悅悅姐,有事嗎?”藺小魚正在跟那幾個女人打太極,顧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不告訴她們從文哥的任何信息。
突然見俞悅悅跟自己說話,剛好趁此機會逃跑。只是今天身上不舒服,只能慢慢走過來,臉帶輕微痛苦地問道。
“你從文哥的汗水都流了兩個小時了,你趕緊過去給他送點水,時間長了我怕他有生命危險。”
俞悅悅擔憂地說道,可看了一眼藺小魚走路都不自然的模樣,心里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是呀,我怎么沒有想到,賈逍遙這混蛋想害死我從文哥嗎,我上去找他理論!”
藺小魚認為俞從文流了這么多汗水,賈逍遙卻不解救他,自然是想害死我從文哥。二話不說就想沖上臺去拯救俞從文。
剛走了兩步,突然想起悅悅姐怎么不自己去,難道是給我創(chuàng)造機會?也許我救從文哥一命,他心里感激我,說不定就以身相許呢?
蹦蹦跳跳就往臺上跑去,剛跳上臺階,突然見葉從文挺直了身體,一股磅礴的能量從他身體擴散出來,瞬間就將濕透的衣裳烘干。睜開雙眼,整個人的氣勢陡然變強,像一把利劍一樣刺目。
“宗師入門境的感覺如何?是不是比武師境界要強大很多?”
賈逍遙打著哈哈笑道,這可是真給自己長臉,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突破,幾乎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看樣子我這門秘法可以名揚全學徒營了。
葉從文仔細感受了一番氣息的變化,體內元氣震蕩,精力充沛,血氣旺盛,似乎有綿綿不絕的能量在身體內自由竄行。
葉從文覺得自己隨時都能徒手打碎一顆大樹。
滿意地笑了笑,正想奉承幾句,發(fā)現(xiàn)張開了嘴卻無法發(fā)出聲音!口干舌燥,整個喉嚨好像干癟癟的竟然發(fā)不出聲音來!
這可把自己嚇壞了,這么帥氣的一個男人,就因為修煉功法的速度比常人快了幾倍,老天爺竟然想把自己變成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還有公平嗎?還有王法嗎?
“從文哥哥,你先喝口水?!?p> 藺小魚聲音甜得膩人,一臉崇拜地看著葉從文,心中美滋滋地不知在想些什么,雙眼中仿佛只有從文哥的身影,對一旁的賈逍遙竟視而不見。
葉從文一口氣竟然喝光一葫蘆水,努力醞釀了很久,才開口奉承道:
“隊長的獨門訣竅竟然恐怖如斯,這次恐怕大家都受益匪淺吧?”
臺下一片寂然,以為都跟你這個怪物一樣?第一次接觸導引術就能直接晉級宗師入門境,搞得現(xiàn)在連吹響呼吸那些功法都可學可不學了?
獵魔衛(wèi)學徒營都招收無數(shù)屆了,有誰見過像你這么跳級的?再怎么天賦過人,總得把課程學完吧,你書本都沒翻就考了一百分,做人不要太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