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逍遙見這小子一臉欠揍的樣子,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悟性奇高運氣爆棚呀!沒有破入宗師境的人是無法利用冥想去引導氣流匯聚成河沖擊穴位門的。
因為武師入門境的人自身能量不夠充沛,連維持最基本的入定都很難持久,更別提宗師境冥想甚至大宗師境的內(nèi)視!
要知道不管是入定冥想還是更高層次的內(nèi)視,都需要足夠的能量不停地刺激五官感知,直到它們變得麻木不仁,漸漸地進入忘我的狀態(tài)。
唯有忘我,方能入定,再運用神識去搜索身體內(nèi)的異常和波動,這個過程就是冥想。當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些如發(fā)絲般游蕩的氣流,能夠準確地記住所有氣流的方位和大小,就已經(jīng)達到內(nèi)視的境界了。
所以說內(nèi)視并非是要你用眼睛在身體里觀看,而是用你自己的神識去感觸和記住每一個異常能量的位置和特點。
這就是為什么絕大多數(shù)學徒只能經(jīng)持幾分鐘的原因,畢竟只有武師入門境實力,連入定都維持不了多久,如何去觸碰宗師境才能擁有的絕技———冥想呢?
只有能夠堅持一個小時以上人才能跨進,才能清晰地感知每一道氣流的方位和大小。但要做到將其匯聚成河,從而沖擊穴位門,那將是一個漫長的探索過程,沒有幾十次失敗的經(jīng)歷,是不可能做到的。
誰能想到葉從文竟然能一次通關,破入宗師境?
徒弟有出息,師傅自然也沾光,連帶著看向葉從文的眼神也夾雜著極為欣賞的色彩。為了避免遭人嫉妒,賈逍遙笑著安慰道:
“只要能堅持半個小時以上的人,將來學習導引術就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能比常人快上一倍!”
眾人一聽,有沮喪失望的,也有暗自竊喜的。
俞悅悅見葉從文居然一舉破入宗師入門境,心中驚訝萬分,之前這家伙說自己快要突破武師境,自己心中還半信半疑,估摸著起碼得等吃完那些三色靈藥以后,誰知竟然來得這么突兀,讓人猝不及防。
想到之前這家伙還夸我武學天分高,可是自己剛才僅僅堅持了半個小時而已。
看著臺上風光滿面的葉從文,心中蠻不是滋味。
“小從文,以你的天分完全可以直接進宗師營修煉,要不要我給宗師營的導師打個招呼,給你挑一個名師?”
“哇哦,真的跳級了耶!”
“近百年來,怕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么奇葩的人吧!”
“澧州三大武侯世家的嫡系子孫只怕也沒有這個待遇吧?”
“比不了比不了,那些人都是用靈藥和魔獸血肉喂養(yǎng)出來的,只能算作弊!”
……………
廣場上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葉從文難得謙虛地說道:
“我還是一步一步來吧,這次只是運氣太好?!?p> “宗師營的靈藥和魔獸血肉供應量可是武師營的十倍,你確定你不要?”
賈逍遙怕這小子不了解行情,繼續(xù)提示道。
葉從文抬頭看了俞悅悅一眼,既然答應俞家照顧好她,還是要信守承諾。
靈藥我也不缺嘛,更何況自己還有家傳的尋寶秘術,有時間了去勘探一番,挖靈藥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只好開口解釋道:
“我還是把導引術從頭到尾好好學習一遍,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自身的一些不足之處。
再者,我還要保護我妹妹修煉,萬一我去了宗師營,有人欺負她怎么辦?
我這個當哥哥的要是不能護她安全,我要這個功法何用!”
臺下的女孩頓時就爆發(fā)了高吭的尖叫聲,歡呼聲,口哨聲,聲音經(jīng)久不息,響徹云霄。連那些等著眾學徒過去就餐的廚師也跑來看熱鬧。
俞悅悅見葉從文看向自己,一時沒有明白話中的意思,突然看見葉從文暗中示意讓她瞧瞧自己衣服上的銘牌。自己茫然地看了胸牌上的信息,突然醒悟過來:
原來他說的妹妹是我!可不是嘛,現(xiàn)在自己成了才十五歲的俞悅悅,對比十八歲的俞從文,自己不是得叫他哥哥?
頓時就紅了臉,這家伙竟然膽敢當眾告白,實在是嚇得自己心中小鹿亂撞。連忙偏頭看向旁邊,心里琢磨著如果這家伙以后不再跟藺小魚來往,自己是不是可以考慮原諒他?
思索再三,始終拿不定主意。
葉從文見俞悅悅臉紅了,眼神躲躲閃閃,心里猜到這女人可能已經(jīng)知曉自己的意圖,正想把她叫上臺階讓大家參觀參觀。
突然見藺小魚一下子就跳到自己身上掛在脖子上,還在自己臉上嘬了一口,一臉幸福地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從文哥哥對我最好啦,也不枉我爺爺從小給我定了這個娃娃親。
從文哥哥,小魚以后一定聽你的話,好好練功,絕不偷懶,有朝一日,我倆練成鍛體神功,到時候做一對神仙眷侶,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哇偶!好浪漫喲!”
“我要是有個這么帥氣這么專情的情哥哥,哪怕讓我少活一天,我也愿意!”
“切!少活一天你也說得出口,我可以接受少活一年。”
………………
葉從文此時已經(jīng)不敢再去看俞悅悅的臉色,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不說陰影密布電閃雷鳴,至少也是個怒氣沖天估計殺人的心都有。
見周圍的人都在那里起哄看熱鬧,葉從文無奈地在藺小魚耳朵邊警告道:
“藺姑娘,你昨天跟我保證過什么?沒到一天你就忘得干干凈凈,合著我那東西是白給你吃了?”
“我本來也想替你保守秘密的,可是你剛才太帥太煽情了,這學徒營里只有我才是你妹妹呀,難道你剛才不是對我表白嗎?”
藺小魚干脆把頭埋在葉從文的胸膛里,俞府門口的那一幕,仿佛昨日重現(xiàn)。
“好哥哥,你不要扔下我,我以后都聽你的?!?p> 賈逍遙見這兩人夠大膽,當著四五千人的面都敢抱在一塊秀恩愛。一想到自己二十七八歲連戀愛都沒有談過,不由得心有戚戚然,一時心血來潮,大聲笑道: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膽子大,我像你們這么大的時候,跟女孩子說句話臉都要紅好久!
這樣吧,你們倆干脆在這里提前把天地給拜了,小丫頭,你從文哥哥以后要是敢悔婚,玩始亂終棄的流氓行為,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把他給你抓回來好不好?”
眾人聽到賈隊長也摻合了進來,氣氛一下子就上來了,臺下都是一些少年,心性活潑開朗,最喜湊熱鬧搞事情,唯恐天下不亂,見隊長帶頭搞事情,一個個更加肆無忌憚,全都大聲吼叫起來:
“在一起呀在一起!
拜天地呀拜天地!”
俞悅悅好不容易給自己找了幾條原諒葉從文的理由,被藺小魚那么一抱,心情突然降到零度以下,臉色鐵青,真想掏出一把石子砸葉從文一臉的包!
只恨手上沒東西,否則定要沖過去,讓他見識見識溫柔妹子也是有暴力傾向的!
看著兩人又抱在一起,俞悅悅的眼眶不知不覺就濕了,想到上次在自己家門口的場景,那個時候自己還有勇氣上去掐他一把,現(xiàn)在呢?都有肌膚之親了,我這個外人還能再插手嗎?
我俞悅悅是這么不知廉恥的人嗎,難道還要學不要臉的小三橫插一足嗎?
我沒這么不要臉!
俞悅悅揉了揉眼睛,準備抽身退走。突然賈逍遙又跳出來攛掇兩人拜天地!
“你個悖時剁腦殼的混蛋,要你在這瞎起哄,都成為萬人敬仰的鍛體術士了還這么死不要臉湊熱鬧,本來可以當做一場鬧劇的,讓你這么一摻合,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老天爺,快降道雷把他劈死吧!”
俞悅悅長到十八歲還是第一次這么惡毒地詛咒一個人,偏偏還是個頭天認識的人,連話都沒說過一句!
“我反對!
葉從文你這個王八蛋,早先不是說好幫我追藺小魚的嗎,你怎么干的出這種橫刀奪愛的勾當出來呢?”
莫仁信睚眥欲裂地嚷道,自己真是被這兩人氣得兩眼冒星星,掙脫莫家兩兄弟的阻攔,第一個沖到葉從文跟前罵道。
嚇得俞悅悅出了一身冷汗,現(xiàn)在事情鬧大了吧,莫仁信要是把你的身份給抖了出來,我看你這個學徒還做不做了。
看著莫仁信破口大罵,俞悅悅只恨自己束手無策,腦袋一片空白,始終想不出一條妙計出來。
“別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男歡女愛天經(jīng)地義,輪得到你這個丑八怪來反對?
也不拿塊鏡子照照自己的豬哥樣,小魚妹妹千嬌百媚我見猶憐,哪是你這山雞能配得上的?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成天在這異想天開白日做夢,都快得妄想癥了,別人俞從文一表人才豐神俊貌,用得著橫刀奪你的愛嗎?”
一群義憤填膺的女人跳出來罵道,一見莫仁信的模樣,全都恍然大悟:原來是你這個死胖子,之前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這個時候又跳出來作妖,簡直是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