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校以來的藝術節(jié),同學都以高漲的熱情迎接,而相較于和初中一起排練時的高漲,離去時卻是為了接送的巴士而在藝術館門口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
“要不……我們走回去吧。”這時的天已經轉涼,幾個同學打著寒顫打趣道。
許久之后車終于到來,坐在車上的男孩摸了摸臉上還沒有洗干凈的濃妝,慘白的臉不似之前那樣有著厚厚的粉底?!拔疫@是不是太白了……”男孩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
身邊幾個同學捂嘴輕笑,“沒有啊,不管什么樣子都挺適合你。”班主任平靜道。男孩更加不好意思了……
那天到家,男孩就用洗面奶將臉徹底的沖洗了一遍。
這是男孩第一次用洗面奶洗臉,而藝術節(jié)上班主任領讀的一句“當春天的紫燕伸展南飛的翅膀……”、全班齊誦的“即使頭破血流,也要撞撞南墻……”在男孩的心間久久難以忘懷……
至于說起在這之前的一次國慶節(jié)詩朗誦,作為領讀的男孩被后來的班長所頂替,原本干勁十足的男孩在后續(xù)的排練中一直心不在焉。
“今天一位領讀的同學不在,你來替他。”在上九樓會臺朗誦的當天,男孩再一次作為領讀。
可是他沒有喜悅,反而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替代品。但當他想滿是“骨氣”地拒絕時,他又不禁告訴自己,“我是班長?!?p> 在接下來跨了兩年的兩次大型朗誦中,一次男孩不是領讀、而另一次,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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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開學初,天氣依舊很冷,某個禮拜一男孩照常上完體育課。這節(jié)體育課的下課是午飯時間,但男孩總是會拖到很晚,因為排球課下課要去偷打羽毛球……
這一次,男孩依舊如此,隨手拿了份飯進到教室,剛一進門就聽到團支部老師來到班級喊道:“所有男同學起立,把冬季外套脫了?!?p> 與男孩一樣云里霧里的同學們只得照做,團支書看了看點點頭,指著一位同學道:“你?!?p> 這是一個戴著眼鏡,身材較高且瘦的男同學。
正當老師還在思考再選一個誰時,一眼看見了男孩,“你……”
這不是男孩第一次見團支書老師——第一次開學典禮的演講是對著他排練、后來的“智力助殘活動”以及辯論社的報名,男孩和團支部老師已經活絡了很多。
就這樣,男孩開始了為期一年多的、幾屆以來任期最長的升旗手……也因此,第二年選舉學生部干部時,男孩依舊不是團員,卻合唱著團歌……
這一年的暑假,學校開展了南京行的活動,因為時長為兩天,要在外住一晚上,所以同性同學之間進行了兩人一房子的組隊。
“晚上不允許外出,旅館休息禁止點外賣,集體活動穿校服……”新班主任(英語老師)和隨行的團支部老師三令五申,同學滿懷期待——這次活動過后,就是暑假。
出行的當天晚上,男孩是和團支部一間房子,由于之前和團支書有些隔閡,所以這一次男孩特地想借此機會和他盡量搞好關系:
男孩與團支書輪流在小衛(wèi)室沖完澡后,都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他們不喜歡穿著奔波一天的校服睡覺。
突然,他們聽到隔壁有敲門的聲音,于是打開房門,看到了這樣尷尬的一幕——黨支部書記查著女生房舍的寢,而一邊開門的卻是隔壁男生的房子……
后來,又聽到了門口的走廊里有開門的聲音,這次雖然遙遠,但男孩又提前開了門。遠遠的看到了團支部老師查著男生的寢,男孩立時將門關上。
“你們是不是想出去?”查到了男孩這間房子,團支部老師似笑非笑地問道。
男孩和團支書二人簡直是有口難辯,“不是……”——“那為什么不僅提前開門,還穿著自己的衣服?”、“好好待著。”說完團支部老師轉身離開。
男孩與團支書兩人面面相覷。
后來,團支書還叫了一份烤肉外賣。團支書問男孩吃不吃,本就想和團支書打好關系的男孩本著“同甘共苦”的想法吃了一串。
剛吃完還沒來得及抹去油,男孩又開始擔憂,“烤肉香味這么大,他一會兒還來查房怎么辦?”說完東張西望,最后看見了床頭的一個保險箱,將串棒放進了保險箱里牢牢鎖住。
這一次,氣味被“鎖”住,而男孩和團支書的友情,也有了進一步的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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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然,男孩需要電子支付,久久聽聞其樂于助人,便抱著試試的心理:“大白,能不能現(xiàn)金換微信……”——“OK”
——“謝謝?!蹦泻⒈局坝薪璞剡€”的信譽,和大白也開始數(shù)次換錢的經歷而交善……
因為,也或許,時間,總能修補些什么吧……但這前提,是相遇的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