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把我的馬還給我
劉宇抬頭一看,那只大老虎正在樹杈上晃蕩呢,它渾身浴血,儼然一只血虎。
“這就是那只大老虎?”劉宇好奇地問。
“嗯吶!”嫪文卿點(diǎn)點(diǎn)頭。
“可是,它怎么變成這樣了?那根樹杈距離地面少數(shù)也得有十幾米,它是怎么上去的?”劉宇不解地問。
“是被我弄上去的?。 眿那湫χ卮?。
“你?”劉宇不可思議地打量著嫪文卿,始終無法相信。
“怎么可能是你弄上去的?你瞧那只大老虎的體格,少數(shù)得有幾百斤,你怎么把它弄上去?開飛機(jī)上去?”
“快說,它到底是怎么上去的?”劉宇問道。
“真是我弄上去的??!我說實(shí)話,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嫪文卿一臉無奈地望著劉宇。
“罷了罷了,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問你了。
反正只要它死了就好,這樣我們就徹底安全了!”
劉宇長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fù)。
之前大老虎還活著的時候,劉宇整個人的精神都處于高度緊繃狀態(tài),尤其潛入水底,為了拯救嫪文卿不被鱷魚傷害,他憑借強(qiáng)大的意志力,在水底奔跑,更是讓身體瀕臨崩潰。
現(xiàn)在那條鱷魚被打跑了,大老虎也死了,劉宇的精神一下子懈怠下來,整個人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來。
噗通——
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劉宇,你怎么啦?”
嫪文卿著急地喊道。
她晃了晃劉宇,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再探他鼻息,竟時有時無,微弱的很。
嫪文卿急了,立馬從懷里摸出一只小巧的白色小鳥,輕輕撫摸著它的小腦袋,輕聲說,“哥哥,我這里遇到點(diǎn)緊急情況,阿宇病倒了,你趕緊過來!我的地址是……”
說完,伸手往空中一拋,那只白色的小鳥,瞬間沖上了天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如果劉宇現(xiàn)在醒著,他一定會認(rèn)得這只小鳥。
上次嫪文卿蹲在草叢里拉屎,就有一只白色的小鳥,從草叢里一飛沖天。
當(dāng)時,劉宇問嫪文卿,知不知道這只白色的小鳥是什么,當(dāng)時嫪文卿故意裝傻,沒有告訴他。
其實(shí),這只白色的小鳥,是嫪家特有的通訊工具,名叫“鳥信”,跟飛鴿傳書一個功能。
只不過這種白色的小鳥,由于體型小巧,身體表面又極其光滑,在空中飛翔的時候,阻力幾乎為零,飛行速度特別快。傳遞信息也比飛鴿更為及時。
這也是上次嫪文卿剛發(fā)出消息不久,嫪?dú)本湍芗皶r趕回營帳的原因。
嫪文卿放飛鳥信之后,就開始照料劉宇,一會兒為他寬衣解帶,疏解胸悶,一會兒又為他掐人中,甚至嫪文卿想給劉宇做一下人工呼吸,。
但是,這時她卻忽然想起嫪?dú)痹?jīng)對她說過的話。
嫪?dú)闭f,要想真正得到劉宇的人,必須得到他的心,決不能強(qiáng)迫他。要用耐心和愛心慢慢感化他,讓他心甘情愿地和她在一起。
嫪文卿笑了笑,她已經(jīng)跟劉宇表白了那么多次,可是從沒有一次成功過。
如果按照哥哥的方法去做,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和劉宇修成正果。
劉宇一天之內(nèi)經(jīng)歷了那么多,此刻,他身心俱疲,一點(diǎn)兒精力都沒有。
他只想慵懶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任踏馬的誰誰誰!
至于腦海里的那臺挖掘機(jī),在替劉宇吸收那么多傷害之后,也幾乎已經(jīng)崩潰,機(jī)身上的裂紋更加深邃,移動的速度也更加緩慢。
劉宇不由得好奇,這臺小挖掘機(jī)每次替他吸收傷害時,都要沿著周身的血脈運(yùn)行一周,這樣做是否給他的身體帶來不一樣的改變。
他凝聚精氣神,內(nèi)窺意識海,突然,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的血管似乎比以前更加粗壯了,血管的管壁,也似乎比以前更加厚實(shí)了。
而且更為令人驚喜的是,他的心臟,彈跳的更加有力,仿佛一個巨大的壓力泵,將溜回心臟的血液,強(qiáng)勁有力地輸送到身體的各個部分。
“如此看來,那個小挖掘機(jī)在我的血脈里來回運(yùn)轉(zhuǎn),的確改善了我的體質(zhì)。”
劉宇一想起那臺小挖掘機(jī),就忍不住一陣嘆息。
如此牛逼的小挖掘機(jī),能夠讓他變成鋼筋鐵骨的小挖掘機(jī),竟然就這樣隕落了。
要是那臺小挖掘機(jī)沒有壞,那該多好啊!那樣,他就可以憑借鋼筋不壞之軀,在這個世界上橫行無忌了。
然而事實(shí)卻是,那臺小挖掘機(jī)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裂紋,速度也跟不上了,現(xiàn)在根本無法發(fā)揮它的正常功能。
吭哧吭哧——
那臺小挖掘機(jī)忽然發(fā)出一陣吭哧聲,好像一個耄耋的老人,在病床上咳嗽。
劉宇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那臺小挖掘機(jī)上,發(fā)現(xiàn)那臺小挖掘機(jī)上面的黑色正在慢慢消退,而身上的裂紋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擴(kuò)大。
“這是要報(bào)廢了嘛?”劉宇忍不住嘆了口氣。
“算了,萬物皆有宿命,那臺小挖掘機(jī)已經(jīng)完成了它的使命,是時候隱退了?!?p> 鳥信發(fā)出去很久,都沒有看到嫪?dú)边^來,嫪文卿氣的直跺腳。
“可惡的哥哥,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還沒有過來?不知道人命管天嘛?要是劉宇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拿你抵命!”
其實(shí),這個時候,嫪?dú)本驮诓贿h(yuǎn)處的草叢里。
他以前晚飯都是在營帳里吃的,今天晚上,為了撮合劉宇和嫪文卿,他就去外面的粥棚湊活吃一頓。
可是,他的腸胃已經(jīng)被營帳的飯菜給養(yǎng)刁了,吃了粥棚的飯菜之后,當(dāng)時還沒有什么。但在收到嫪文卿的求救信號后,他心中焦急,騎上馬便急著趕來。
興許是因?yàn)榕艿奶?,也可能是因?yàn)橹嗯锏娘埐擞袉栴},眼看就快要到了,肚子忽然疼了起來。
只好翻身下馬,蹲在草叢里解決起來。
嫪文卿見嫪?dú)边€沒有過來,劉宇又一直不醒,便索性蹲下身子,緊緊地盯著劉宇。
劉宇的顏值很能打,那挺翹的鼻子,刀刻的眉眼,還有那好看的嘴唇,對嫪文卿來說,無一不是一種誘惑。
嫪文卿狠狠咽了口唾沫,然后搖了搖頭,不,不,我必須要忍耐!我必須要忍耐。
嫪文卿極力擺脫腦海里的不良思想,她站起身來,圍著劉宇走來走去。
“欸,反正劉宇現(xiàn)在又沒醒,我親他一下他也不知道。再說了,這是我主動親他的,又不要他對我負(fù)責(zé),應(yīng)該沒問題的!”
嫪文卿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嫪?dú)痹谝慌月牭恼媲?,他想要大聲喝止,勸嫪文卿不要胡來?p> 可是,他現(xiàn)在正在拉屎,怕喊叫聲把嫪文卿引來,到時候?qū)擂巍?p> 所以,他按捺住內(nèi)心的沖動,沒有喊出來。
“妹妹啊,你可不要做糊涂事?。 ?p> 嫪文卿心中那個念頭越來越強(qiáng)烈。
后來,她終于抵抗不住美男的誘惑,蹲下身來,趴在劉宇胸前,給了他一記香吻。
這是嫪文卿的第一次接吻,感覺特別好,跟觸電一樣。
嫪文卿噙著劉宇的嘴唇,竟吃吃地笑出聲來。
劉宇的意識,正在身體里逡巡,忽然感覺嘴唇上一陣溫柔,身體一顫,立馬蘇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到嫪文卿竟然趴在他身上傻笑,而且,還和他接了一個吻。
劉宇整個人都傻掉了。
“臥槽,我異世界的初吻,就這么沒了?”
劉宇很崩潰。
他一把推開嫪文卿,然后從地上跳了起來。
一邊用胳膊擦嘴,一邊指著嫪文卿說,“你一個女孩子,怎么這么不知廉恥,竟然趁我不備,強(qiáng)行索吻。
你這種行為真是太惡劣了,我要告訴你家長,快去把你哥喊來!”
嫪文卿被劉宇一頓臭罵,卻一點(diǎn)兒也不生氣。她沉浸在接吻的喜悅里,不可自拔。
“欸,阿宇,這是我的初吻,你呢?”
嫪文卿笑嘻嘻地問。
劉宇搖搖頭,說,“老子可是情場老手,見過的女人比你身上的毛還要多,親過的嘴兒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
你不要以為你親了我的嘴兒,就必須要我負(fù)責(zé),我告訴你,我親嘴兒可是從來都不負(fù)責(zé)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劉宇將自己說成一個花間浪子,目的就是想要嫪文卿對他失望,然后斷絕了喜歡他的念頭。
可是,愛情畢竟是盲目的,處于熱戀中的人,是看不到對方身上的缺點(diǎn)的。
就算有缺點(diǎn),也會被視為優(yōu)點(diǎn)。
就算其中一個人,去持刀搶劫,去殺人放火,另一方也會覺得搶的好,殺的好。
現(xiàn)在,嫪文卿就處于這種狀態(tài)。
在她看來,劉宇是完美的,就算他親過的嘴兒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但那并不代表什么,相反,卻是他個人魅力的極致體現(xiàn)。
如果劉宇個人魅力為零,誰會想要和他接吻呢?
劉宇見嫪文卿一陣傻笑,怎么說都沒有用,便索性不再搭理她。
經(jīng)過剛才的休息,劉宇的體力已經(jīng)得到了恢復(fù),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走路了。
他沿著來時的路,一直往回走。
沒走多遠(yuǎn),竟然發(fā)現(xiàn)草地里有一匹馬,他便牽過來騎上。
劉宇從來沒有騎過馬,今天第一次騎馬,感覺很爽。
尤其坐在馬背上,人的視野都開闊不少。
馬兒挺溫順,劉宇騎在馬背上,馬兒一次都沒有尥蹶子。
劉宇騎著它,折身回去。
“喂,你到底走不走?”
劉宇伸出手來,問嫪文卿。
嫪文卿抬頭看了劉宇一眼,嘻嘻笑道,“當(dāng)然走!”
說著,抓住劉宇的手,翻身上馬。
劉宇揮動皮鞭,狠狠抽在馬兒身上,馬兒嘶鳴一聲,立馬朝營地飛馳。
劉宇和嫪文卿坐在馬上,馬兒跑的很快,震動的也很厲害,就跟坐在公交車的尾部似的,一顛一顛的。
嫪?dú)甭牭今R兒嘶鳴,扭頭一看,見劉宇將自己的馬騎走了,連褲子都顧不得提,一邊拼命追趕,一邊大聲叫罵道,“喂,劉宇你個畜生,那是我的馬,快把我的馬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