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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第八十五章 勢力小人

愛上男扮女裝的公主殿下 陌上蒲 3358 2021-08-09 19:50:00

  陶瓷展的開幕,使得本就熱鬧的寧京更加熱鬧了。經(jīng)歷過陶瓷展,羅鵠鳳越發(fā)清醒的認識到,水泥不是振興寧國的關(guān)鍵,任紫琳才是。在任紫琳那兒吃過晚飯之后,回到迎賓館的他,屏退了左右,在燈下奮筆疾書,記錄著今日里所看到、聽到的每一個細節(jié)。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記錄了。

  或可借鑒。羅鵠鳳在心底這么告訴自己。

  與他有同樣感慨的,是在深夜收到了飛鴿傳書有關(guān)寧國陶瓷展第一天消息的季叔楊。只看這一天的消息,他就知道陶瓷展已距離成功也就差著一股兒后勁了。但成功激發(fā)市場的活力,已經(jīng)是大功一件。他先后用玉石和石頭試探任紫琳,她都毫不吝嗇的回饋精鹽。這讓季叔楊不得不心生忌憚。他不知道任紫琳手里還有多少這樣的精鹽,又或者是她打算用寧國所有的鹽,來敲開周邊鄰國貿(mào)易的大門。不管寧國人是不是打算不吃鹽了,但任紫琳有這樣的魄力,代表著寧國的騰飛之勢已經(jīng)遏制不住了。

  姿態(tài)肆意的坐在龍椅上,季叔楊鬢邊的頭發(fā)有兩縷散落,卷曲的散在他的耳邊。燈光下,他相對旁人更加立體的五官蒙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看著更加俊逸,令人心儀。只見他信手拈著用來傳遞消息的紙條,嘴角帶著似隱似現(xiàn)的微笑,眼神里閃爍著危險的光幕,薄唇輕啟,吐出來一句話。

  “安皇大概也沒想到,她會看走了眼吧?她不該放歸任玖的?!?p>  聽聞,任玖從安國歸去之勢,已經(jīng)是日沉西山之勢。安皇還特意因勢利導的為寧皇設(shè)了一個母女相殘的局。誰能想到,寧皇是真的上了當,任玖也因此被迫離宮,但出宮后的她卻是一改之前的低調(diào),不但保住了性命,還成功將寧國的大局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若不是他對寧皇也有一定的了解,該懷疑之前的葬禮是寧皇母女的一場計謀了。

  如今,這母女矛盾暫時不可用;但任玖和寧太女之間互相的針對,倒是可以再加一把火。

  正這么想,夜梟統(tǒng)領(lǐng)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陛下。”他低頭拱手施禮。

  季叔楊懶懶的轉(zhuǎn)過眼神,看向夜梟統(tǒng)領(lǐng),“什么事?”

  “是皇后娘娘。”

  在許多外人看來,實在是有些看不懂驁國這一對至尊的夫妻。說他們關(guān)系不好吧,新皇登基后,仍是冊封了王妃為后,后族也被推恩被封侯爵;可若說他們關(guān)系好吧,隨著時間的推移,外臣都看出來了,無論皇后多么殷勤,新皇的態(tài)度都可稱之為冷漠。好不容易前段時間皇后蒙恩獲召陪駕,可也就那一次,之后新皇好像又故態(tài)重發(fā),不再理會皇后了。

  沒人知道這一次中,發(fā)生了什么。就連皇后好像都有些恍惚。

  夜梟統(tǒng)領(lǐng)是在季叔楊登基后,才被提拔上來的,算是季叔楊的心腹。有些事,他比別人知道的多些。比如,季叔楊之所以還立了王妃為后,是因為當時匆忙登基,前朝后宮多方勢力膠著,季叔楊沒精力在立后這件“小事兒”上分心。他以為王妃雖然為人清冷,但至少拎得清,所以和彼時還在的后君商議一番后,就下了立后的圣旨。完全沒想到,王妃成了皇后之后,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開始,季叔楊還體諒她原本夫妻感情就不是多好,甫一入宮,心下不安,但在她變本加厲殷勤,且總是踩中讓季叔楊不耐煩的點之后,他就開始懷疑皇后的用心了。本來前段時間,他還想和皇后來一場螳螂捕蟬,誰知道一場伴駕之后,就又讓季叔楊失去了耐心。

  這一次踩雷的,卻是郭家。夜梟統(tǒng)領(lǐng)都不敢信,郭家竟然敢如此激進?;屎筮@一下,讓季叔楊對郭家都“刮目相看”了起來。

  季叔楊也沒防備,這半夜的,夜梟統(tǒng)領(lǐng)竟然還來稟報皇后的事兒。

  “娘娘她,好像有些瘋了?!?p>  作為被季叔楊定性“不太安分”的后宮之主,夜梟統(tǒng)領(lǐng)奉命在皇后的身邊安插了兩個人。早在季叔楊召皇后伴駕之前,他就覺得皇后有些焦慮過度。她常常半夜起來,帶著人前往御花園賞花,還會一個人半夜彈琴跳舞……像是對面有人欣賞似的?;屎竽耸侵袑m,這樣大的事兒,他不敢不報,特別是今日,皇后娘娘不但跳舞了,還拉著一個女官叫陛下……

  皇后如此,讓季叔楊不禁抬頭,揉了一下眉心。他倒不覺得皇后是瘋了。到了這會兒,她大概也意識到,上次的獻策并不得他的喜歡。所以,她改變策略了??墒茄b瘋賣傻的邀寵?季叔楊眸中冷光閃現(xiàn):他不吃這一套!

  “胡嬤嬤,”他張口叫。

  “老奴在?!币恢倍荚诘钔夂蛑暮鷭邒哌B忙現(xiàn)身。

  “帶幾個人去讓皇后清醒清醒。”

  “是?!焙鷭邒呤抢蠈m人了,一向是不該聽的絕不聽。她沒聽清夜梟統(tǒng)領(lǐng)的話,但季叔楊的吩咐,讓她頓時明白皇后又出了昏招。

  “告訴皇后,若是她實在清醒不了,就在她那宮里呆到清醒為止。”

  “是。”

  實話說,她一向覺得皇后不是個聰明的女子。不過,這也不是她能規(guī)勸的料的。

  等她趕到皇后宮中的時候,皇后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胡嬤嬤踏進殿門,發(fā)現(xiàn)皇后明顯才梳洗過。她柔弱無力的靠在軟椅里,一臉疲憊憔悴的打著哈欠,對胡嬤嬤的到來似是絲毫未察。

  這是聽說陛下派了她來,不高興了?胡嬤嬤也不在意皇后的表現(xiàn),徑自傳達季叔楊的旨意。

  “看來娘娘已經(jīng)清醒個差不多了,陛下聽說娘娘身體有所不適,特命老奴趕來查看呢。陛下說了,娘娘若是真的不適,就在宮里好好休養(yǎng)也好?!?p>  不像胡嬤嬤想的那樣。郭皇后這會兒雖然的確有些集中不起精神,但胡嬤嬤說了些什么,她還是能聽清的。當年借著父親在楊國公的麾下聽令,她得以嫁入王府??伤⒉桓市?。她以為,是嫁入王府斷送了她的仕途。所以,她冷待季叔楊。及至季叔楊忽然登基為帝,她才開始有些慌了。特別是,季叔楊登基后一個月都沒有封后的旨意傳到王府。

  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個月里,她是多么的忐忑害怕。她怕季叔楊記住了她的怠慢疏離,怕季叔楊嫌棄她底蘊不足的家世,怕他連妃號都不給她一個……在這一個月里,季叔楊像是完全忘了她。若不是娘家還能有人進府看望安慰她,她幾乎支撐不下來。

  可有人記得,有時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兒。特別是上次伴駕之后,季叔楊又繼續(xù)冷待她。她終于明白,即使她想低頭,季叔楊也已經(jīng)不稀罕了。他,大概徹底將她當成了一個不怎么聰明的勢力小人了吧?

  她后悔了!看著對面一輩子都保持著同樣姿態(tài)的胡嬤嬤。她想,若是當時所有人都將她遺忘了,大概局面至少會比現(xiàn)在好。

  “休養(yǎng)嗎?”她呵呵的越笑越是大聲,最后,竟是直笑出了眼淚,“是嬤嬤婉轉(zhuǎn),還是陛下如今也喜歡上這樣的說話方式了?什么休養(yǎng),不就是禁足嗎?”

  胡嬤嬤一臉的平靜,像是沒看到皇后的癲狂。雖然在心底,她無比認同皇后的說法。

  笑夠了,皇后忽然又哭起來,“我知道,自從成婚以來,是我怠慢了他??蛇@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兒啊,陛下待人也一向不熱情,我不過投桃報李罷了。如今他是陛下了,我只能小心的伺候著,可,可他哪兒知道我的難處……”

  說著,她嗚嗚的哭的十分的傷心。胡嬤嬤微微抬頭,看到在皇后宮中伺候的嬤嬤有些尷尬的、不得不上前安慰皇后。這嬤嬤,胡嬤嬤也是認識的。她姓周,算是皇后的乳娘,是隨皇后一同入了王府的的老人兒了。按理說,她的話皇后應(yīng)該是能夠聽得進去一二的,但皇后大概是真的覺得傷心了,也不聽那嬤嬤都說了些什么,徑直撲到那嬤嬤的懷里,哭的更大聲兒了。

  一時間,真是全無儀態(tài)。

  “娘娘也知陛下今時不同往日,又何必說這些呢?即便您有委屈,難道還得陛下先顧著您嗎?再說了,娘娘,今日這天兒可是不早了!”

  胡嬤嬤還有后面半句話沒說出來,但她沒說出來,抱著哭泣的皇后的嬤嬤卻是聽出來了。胡嬤嬤這是在斥責皇后影響陛下的休息了。她滿心苦澀,真是有口說不出。

  “陛下的吩咐,奴替娘娘都記下了。今日都是老奴的錯兒,老奴看娘娘有些不開懷,就燙了兩壺酒給娘娘。誰知道娘娘量淺,竟是鬧了這樣的笑話。”

  老嬤嬤被皇后抱著,一時掙不開身。她看一眼旁邊在皇后宮中伺候的女官,示意她上前給胡嬤嬤塞了個荷包兒。明知皇后觸怒了季叔楊,這荷包兒胡嬤嬤絕不敢接。見人走過來,她帶著人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那老嬤嬤見她如此,就知道事情轉(zhuǎn)圜的余地小了。嘴邊的苦澀怎么都咽不下去,她的手下也不由抱緊了緊緊抱著她哭泣的皇后。嘴上,還不得不繼續(xù)奉承胡嬤嬤。

  “今日叨擾了陛下,又勞胡姐姐深夜往皇后宮里跑一趟,待明日皇后娘娘醒了酒,必然是要懊惱不已的。且求胡姐姐代我們娘娘向陛下告饒一句,實在是,娘娘也是被逼無奈。”

  到了這會兒,周家來的嬤嬤還要如此說,胡嬤嬤不由都被氣笑了。她微微欠身,對著皇后行了一禮。

  “請皇后善自保重。”說著,她帶著人轉(zhuǎn)身就走。

  周家的嬤嬤見她如此,就知道皇后這足是禁定了。幽幽的嘆一口氣,她低頭看著懷里笑過哭,哭過又笑的皇后,只見她面容呆滯,像是被嚇傻了,又像是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可憐的小姐啊,這日子以后可該怎么過?”

  皇后不哭了,周嬤嬤卻是又忍不住落起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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