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 夢中懷孕
楊釗神色慌張。
裴柔卻是愈發(fā)得意。
夫妻之間有如一場戰(zhàn)爭。裴柔知道,她在與丈夫的第一次交鋒中,已搶占先機,占得了上風(fēng)。
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三郎何時也變得羞澀了?”
別說,她這一笑,還真是百媚頓生。
其實裴柔生得本就好看,一張?zhí)一ㄐ∧?,頭發(fā)濃黑,身段窈窕,要不然原主也不會迷上她。
再加上她渾身上下那股子風(fēng)流勁,更看得人瘙癢難耐。
只可惜現(xiàn)在她面對的是穿越過來的楊釗,她那番用來對付原主的手段算是白費了。
因為楊釗和原主的理念不同,他是在無產(chǎn)階級的光芒照耀下成長起來的新青年,雖然還沒有經(jīng)受過組織的考驗,但一身直男氣質(zhì),斥退所有妖魔鬼怪。
裴柔越是矯揉造作,越風(fēng)流浪蕩,只會越引來他的反感。
楊釗快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臉色更冷了,提著裴柔便要往后院的廂房里走:“走,我們換個地說話?!?p> 裴柔不愧是個風(fēng)流女子,這時還能嬌笑出聲:“三郎你也太心急了吧,我們這才剛見上面,又是大白天的……”
“哎喲,大白天的也能辦事??!”
大廳里本就圍了不少人,這時都跟著起哄。
裴柔居然還有心情跟他們笑罵:“去去去!你們這幫臭要飯的,也配知道我們家三郎的厲害?……”
楊釗真是惱也不對,不惱也不對,只做充耳不聞,也不理會裴柔如何撒嬌賣乖,狠下心來,一把摟住她的細腰肢,半抱著朝后院走去。
“三郎,你輕點……”
裴柔佯裝掙扎,實則把她的腰肢來回往楊釗手心里摩擦,便如一根細滑的泥鰍直往楊釗的心里鉆……
好不容易進到裴柔住的廂房里。
楊釗將她一把甩開,同時離得遠遠的,冷聲喝道:“你個賤人!快說,你跟那個鮮于亮,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天好熱啊。”裴柔依舊不惱,笑吟吟地臥在床頭,還撩起她本就單薄的衣衫來扇風(fēng),露出些許肌膚勝雪,“三郎你也真是的,我們夫妻二人好不容易見了面,又獨處一室,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倒好,提那個掃興鬼作甚!難道我們就沒別的事可以干了嘛?”
說著聲音都酥軟了。
楊釗連忙穩(wěn)住心神,用更嚴厲的語氣來斥退這屋里的妖風(fēng)邪氣:“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問你呢,那個鮮于亮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柔心里些許驚訝,三郎這是怎么了?
在她印象里,楊釗最是好色,往日里不管她犯了什么錯,只需這么撩撥一番,楊釗早就如餓狼吃食般撲上來。她再趁這時軟語告饒,那些錯事也就被掩蓋過去了。
裴柔心里驚訝,臉上卻是笑得更迷人了:“還能有什么事?他是我的貴客唄,反正他錢多,人又傻,不賺白不賺?!?p> 楊釗一聲冷笑:“你是怎么賺他的錢的?”
“唱小曲唄。三郎你以為我是怎么賺的?”
說完媚眼看著楊釗,絲毫不惱,也絲毫不慌張。
楊釗霎時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了。
俗話說捉奸要捉雙,他既沒有真憑實據(jù),若裴柔要死賴到底,他還真拿她沒轍。
確實不應(yīng)該一上來就主動提起鮮于亮的姓名,反倒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他只能以退為進:“沒什么事最好。那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我們現(xiàn)在就回鄉(xiāng)?!?p> “那個破地方什么都沒有,還回去干嗎?”裴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三郎,咱們別回去了好嘛,就待在縣里不好么?這里的日子才有趣呢,三郎你若是悶了,柔娘可以給你唱小曲?!?p> 楊釗心里明白裴柔不回家的原因,也不怕把話挑明了說:“你不就是嫌我現(xiàn)在失勢了,沒錢了,想跟我分開嗎?”
“啊喲喲,三郎你怎么說出這樣薄情寡義的話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夫妻多年,連這點情分也不講么?”裴柔急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拽著楊釗的袖子哭道,“況且三郎是有本事的人,柔娘心里明白,眼下的不順只不過是個小波折,三郎終有一日會出人頭地的……”
聽到這番體貼的話,楊釗的怒氣瞬間消失無蹤,同時在心里感嘆,裴柔這娘們還真會哄男人,難怪她將原主治得服服帖帖。
楊釗自己也想舉手投降了,他實在是斗不過這個裴柔……
“三郎不知道,柔娘整日里都想著你呢,無時無刻不在想……”裴柔說著又把楊釗拉著去摸她的肚肚,“不信?你摸摸?!?p> 楊釗的本意是抗拒的,但二人畢竟是夫妻,他總是抗拒肌膚相親也不合常理,便只有順著意摸向了裴柔的小腹。
這不摸不要緊,一摸,把楊釗嚇了一大跳,裴柔的小腹處竟微微隆起!
“這……”
“你摸到了吧。”裴柔媚眼如絲道,“人家整日里想著你,念著你,卻又見不著,就連神仙都看不下去了,特意安排我倆在夢中相見……你呀,在夢里也壞得很,還給人家留了種呢。”
楊釗一臉懵比地看著裴柔一本正經(jīng)地撒謊,當(dāng)時就有想哭的沖動。
楊國忠啊楊國忠,你偷別人的娘子,現(xiàn)在可倒好,因果報應(yīng),你自己的娘子不但偷人,還給你偷了個娃出來。
只是,這頂綠帽子偏偏要楊釗來戴。
不過也好,他正愁沒有裴柔出軌的證據(jù),現(xiàn)在裴柔自己倒把證據(jù)送上門來了。
其實裴柔并不傻,她之所以要主動說出來,無非是紙不包住火,眼看著肚子都起來了,至少得有三四個月了,她還能怎么瞞?這是唐代,又沒有電線桿上的小廣告可以排憂解難。與其等楊釗發(fā)現(xiàn)并質(zhì)問,還不如先主動找一番托辭。
雖然這個開口的時機并不如她設(shè)計的那般好,但也好過被楊釗帶回家里,當(dāng)著父母的面被揭露出來。尤其是她那個婆婆張氏,眼睛比錐子還毒,什么事都瞞不過她。
楊釗順便又多想了一層,難道裴柔真以為自己會相信她這一通鬼話?
既然明知楊釗不會相信,她又何必演這番戲,還說得這般情真意切?
楊釗一時考慮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終于有了證據(jù),也不用再跟裴柔繞彎子,他一把鉗住她的細胳膊,不容商量:
“走,現(xiàn)在就跟我回鄉(xiā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