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國泰民安
皇上在寢宮里打了個寒磣。
陽春三月,應(yīng)是春暖花開、萬物復(fù)蘇之際,他怎么感覺有些冷?
難道是因為他昨晚奮戰(zhàn)到天亮,所以不小心著了涼?
想到這里,皇上腦海里浮現(xiàn)出張婕妤那妙曼的身影,渾身難受,便再批不下奏折,起身前往后宮。
在一旁待候的包公公無奈地搖了搖頭,皇上終日沉迷美色、不理朝政,這周朝就要亡了啊!
馬保順拿著圣旨回宮復(fù)命,而皇上在顛鸞倒鳳、好生快活。
陳家一老一小都在暈迷不醒,馬保順差事沒辦好,頭疼難耐。
陳楚楚裝得太像了,就連他帶上來打算給陳老爺醫(yī)傷的御醫(yī)也沒看出什么來,還把她的病情說得更為嚴重,說她命不久矣!
馬保順行事那么多年,面對這種事情,一時無法決策。
偏生他一入宮,皇上還留了一大堆的奏折讓他代批,一個皇上窩囊成這樣,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
贏河流域大發(fā)洪水泛濫成災(zāi),如今受災(zāi)地區(qū)難民四溢,加上知縣和地方官不作為,他們朝著其他各地散去,終日以乞討為生。
缺衣少食又難以飽腹,別說救濟金了,朝廷連最基本的救濟糧都沒拔下來,最后不可避免,難民舉旗暴動,在各地都掀起了波瀾。
各大臣紛紛進言,太子周青和四皇子周天送更是臨危請命,要求前去振災(zāi)、撫慰受災(zāi)的難民們。
馬保順頭痛難耐。
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去了一趟后宮,不顧眾人阻攔闖進暖香閣,從床榻上將光溜溜的皇上給扯了出來。
“??!”
張婕妤酥胸半露,她飛快地裹住了被子,大叫一聲。
皇上披上衣裳,面上露出不悅之色來,“馬保順,你這般做態(tài)成何體統(tǒng)!”
說來說去,還不是怨他來壞了事情?他倒覺得挺體統(tǒng)的!
不過,話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說,除非他的烏紗帽不想要了。
“老臣慚愧,非是有要事相言,絕不會觸犯龍威!”
皇上聽后點了點頭。
這下,他總有個臺階上了,不過,他面上還是狠狠地罵了馬保順一番,“此次,朕念你初犯,便不與你計較,若有下次,朕絕不輕饒!”
“是!”馬保順低下了頭,十分順從,仿佛方才從床上一把將皇上給拽出來的人不是他一樣。
張婕妤憤恨的火焰差點就要從眼睛里面灼燒出來。
馬保順這個老匹夫,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一刻過來!
她差點就要討得皇上歡心,讓他親口允了她升位一事。
如今,一切都是徒勞!
馬保順還不知道他就這么被人給輕易恨上了,皇上嘴上說得好聽最后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張婕妤眼看著兩人離去,右手緊緊地抓住了被子,氣憤不已。
“小主,這……”
有丫環(huán)上前想安慰她幾句,卻被她抓了頭發(fā)過來抽了幾巴掌。
早朝商議之事未了,有心為民心系周朝的忠臣再次進諫。
“不見,將他轟出去!”
皇上話言剛落,馬保順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那陰測測的眼神,看得他心里發(fā)怵,立馬就將人給召了進來。
來人是李昌儒,他穿著官服一臉凝重地跪下:“皇上萬歲!臣此次來是為贏河流域發(fā)大水一事,災(zāi)情使民不聊生及多處地方多生事變,為了國泰民安,還望皇上盡早下決策!”
皇上一言不發(fā)地站了起來,背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良久,才道:“那依愛卿所言,朕該如何是好?”
李昌儒挺直了腰桿,“自然是開倉放糧,救濟災(zāi)民……”
馬保順聽著點了點頭。
皇子瞥了一眼他,又坐回位上,問:“馬欽差有何見解?”
“老臣認為李卿事言之有理,贏河水患若是不治,必將后患無窮!”
“嗯,那便傳令下去,從國庫里支出二十萬兩銀子用于振災(zāi),至于具體事由,便由李愛卿處理?!?p> “這……”李昌儒有些猶豫,“皇上,國庫這些年入不敷出,怕是拿不出那么多銀兩來振災(zāi)了。
皇上冷哼,重重地拍案而起,“放肆,李昌儒!每年賦稅愈重,國庫怎會入不敷出?是否有人貪贓枉法,私動國庫?”
馬保順揉了揉額頭,心想國庫怎么樣,皇上自己沒有點數(shù)嗎?
況且,視金錢如糞土,大造宮殿,揮霍無度,私動國庫的人是誰,正是皇上自己!
他跪下,道:“近幾年莊稼的收成不好,賦稅之重,農(nóng)民也早有愁言;朝上官職過多,薪酬豐厚,閑職占的不在少數(shù);皇上后宮佳麗三千,光脂粉衣裳每月便花上萬兩;此番洪災(zāi),國庫空虛,皇上勤政愛民,也是沒辦法的事!”
李昌儒聽了也嘆了一口氣,搖頭不已,“皇上向來以寬厚著稱,如今國庫這般,也著實是不怪皇上?!?p> 看著這一幕,皇上氣得胸口發(fā)疼,真當(dāng)他好騙嗎?這兩人居然又惦記起他的私房錢來了!
一想到錢,他就又想到了富得流油的皇商,便問包公公:“都這個時辰了,王公公怎么還沒回來?”
包公公給馬保順遞了個眼色,然后才說道:“皇上,王公公閃了腰,現(xiàn)在宮外醫(yī)館呢,他派人遞了信回來說估計要待上半個月,近日怕是不能在皇上跟前待候了!”
皇上覺得甚是荒唐。
現(xiàn)在竟連包公公也糊弄他不成?但他轉(zhuǎn)而一想,似乎又不可能,包公公跟在他身邊六年,不可能拿這事來哄他。
看來,王公公真是閃了腰,比他還年輕,就腰不好!
皇上對他嗤之以鼻。
“那旨意呢?王公公應(yīng)該傳到了吧?誰接的旨?那皇商可醒了?”
包公公答道:“不曾!”
他的回答模棱兩可,皇上一時之間有解不解。
馬保順說:“圣旨在那!”
說著,他指了指案上的卷軸。
皇上恍然大悟,圣旨就在他眼前,他居然沒看到!
“陳家無主事者,父女皆兩暈迷不醒,無人接旨,臣便擱下了?!?p> 馬保順心想,他總不能將圣旨在塞在下人手里就走吧!
都怪那王公公!
皇上猛地坐下,屁股生痛,他想著自己私庫里白花花的銀子就要像流水一般流出去,便心痛不已。
李昌儒更是往他傷口上撒言,再次說道:“不知皇上能拿出多少銀兩來?贏河水患刻不容緩!”
皇上心里罵咧咧,最后被坑了十幾萬兩,那是個悲痛不已。
矮糖冬瓜
再等等吧,我的玫瑰還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