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醫(yī)仙蛇手
沒想到御醫(yī)會留在了府上。
陳楚楚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內(nèi)心苦不堪言。
其憋屈的程度竟不亞于被掏空了一大半私庫的皇上。
御醫(yī)再次把脈,再次搖了搖頭,“唉,你家小姐脈象奇特,老臣醫(yī)術(shù)不精,實(shí)在是沒辦法。”
“嗚嗚嗚……我家小姐昨日落了水,瞧著身子并無大礙,也沒尋大夫來看看,如今怎么就要一命鳴呼了?”綠意哭唧唧地說,“我可憐的小姐?。 ?p> 黃鶯只躺了一會兒,沒想到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她當(dāng)場就說:“呸呸呸,綠意你瞎說什么呢?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彩蓮也面帶愁容。
這邊,童子卻一臉高興地跑了回來,道:“大夫,你快來看看,我家老爺醒了!”
童子此舉,看來怪沒規(guī)矩的,但是御醫(yī)并沒有計(jì)較太多。
“那老臣便去看看吧!”
陳老爺?shù)拇_醒了,但他出了很多汗,精神還有些恍惚。
直到童子告訴他陳楚楚快不行了,他才回過神來,鞋也沒穿就要沖出去,還是童子把他拉回來穿戴整齊才和他一起過清楚閣來。
路上,自然遇到了御醫(yī),他被氣得不輕,昨晚上陳老爺是怎么救回來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但無論御醫(yī)怎么說,他終究是還抵不過陳老爺那思女之心,最后隨著陳老爺又回了清楚閣一趟。
陳老爺一看到床上面色蒼白如紙的陳楚楚,就飛快地走了過去,在旁邊哀嚎不已。
綠意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跟著那嚎啕低聲抽泣了起來。
不知道的,還真讓人以為陳楚楚已經(jīng)香消玉殞,就這么去了!
其他人不知情,見氣氛如此悲傷,也跟著落了淚。
一時(shí)之間,屋內(nèi)哭聲不止,御醫(yī)看著無奈地?fù)u了搖頭。
真是紅顏薄命?。?p> 然而,陳楚楚的耳朵差點(diǎn)都要聾了,要不是綠意拉了陳老爺一把,讓他喝口水再嚎,她這會兒估計(jì)早就崩了,實(shí)在裝不下去。
好在黃鶯也是機(jī)靈的,見綠意那夸張的演技,又見陳楚楚呼吸不似尋常,也猜到陳楚楚是裝睡。
她立即尋了個由頭,將御醫(yī)和其他人請了出去,就連陳老爺也被無情地拒之門外。
“小姐,他們都出去了!”
綠意小聲說道。
陳楚楚被黃鶯推了推,便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松了一口氣。
“我說要為你沐浴更衣,便讓彩蓮和春花去準(zhǔn)備了,這會兒,御醫(yī)正在楚生閣為老爺診脈!”
“嗯,我知道了。”陳楚楚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對了,圣旨應(yīng)該帶回去了吧?”
“那個欽差大臣走了,圣旨也拿走了!小姐,你裝得太像了,我看他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根本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綠意話語中有些笑意。
“那可多虧了你個小機(jī)鬼?。 标惓櫮绲攸c(diǎn)一下綠意的額間,“你要是不配合我,這戲就難收場啰!”
“以往,小姐還心心念念說要嫁給四皇子,如今怎么不愿了?”
黃鶯疑惑不解。
陳楚楚收了笑意,說:“黃鶯,我不愿做妾,我只愿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與她人共待一夫!”
“但這世間,不都這樣嗎?小姐,除了我們老爺,你還見過多少個男子是只娶一妻的?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妻妾成群??!”黃鶯說道。
她們生來如此,古代社會的思想從小便根深蒂固。
陳楚楚也不強(qiáng)迫她理解,嘴上說道:“反正,我是不會嫁給四皇子的,我不喜歡他,也不能容忍他!”
話音剛落,窗外的黑影一頓,飛身離開。
“小姐,你不喜歡四皇子了?”綠意驚呼,“那你喜歡上誰了?”
自那晚起,小姐對四皇子的態(tài)度便冷了,也從不在她耳邊時(shí)時(shí)刻刻提起四皇子了。
綠意是從小陪著陳楚楚長大的,別人不了解陳楚楚,她還不了解嗎?
早些時(shí)候,她便懷疑陳楚楚移情別戀了,只是不知是哪位情郎?在京中可叫得上名號?
陳楚楚無奈。
她不明白,話題怎么扯遠(yuǎn)了?
見陳楚楚沉默不語,綠意不依了,“小姐……”
黃鶯看著她,也好奇的很。
這世間,還有誰能比得上英俊瀟灑、文武雙全的四皇子?
兩個人目光灼灼,陳楚楚又好笑又無奈,“別問了,沒有人?!?p> “嘁,我才不信,小姐騙人!”
綠意使著小性子在衣柜里翻找衣裳,卻募地看見梳妝臺上放著一根珠花鑲金的簪子。
她疑惑道:“咦?這簪子怎么在這兒?我找半天,原是以為丟了!”
“什么簪子?”
陳楚楚只是隨口一問,綠意剛要回答,便有人敲響了門。
黃鶯噓了一聲,前去開門,陳楚楚便躺回床上閉上眼睛。
綠意將珠花鑲金的簪子收回盒中,便照常拿過屏風(fēng)。
彩蓮和春花抬了水過來,黃鶯看了看外面無人,便一把關(guān)上門。
“噓,小姐醒了,別出聲!”
“是!”兩人低眉垂眼應(yīng)道。
陳楚楚睜了眼,向她倆招了招手,“快過來,我有話要說!”
幾個人圍在一塊,一會兒點(diǎn)頭,一會兒又晃腦,嘰嘰喳喳的。
明天一早,京中便多了件傳聞,大街小巷議論紛紛。
陳老爺之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為了病躺在床的愛女,花重金救醫(yī),賞金之高讓人眼紅不已。
“師父,有活了!”
一個扎著兩麻花小辮的童子,手里抓著寫著懸賞的紙張,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
男子皺眉,不悅地說:“前些日子不是才接了一單嗎?”
“哼,也不知道是誰,那些銀兩都拿去賣酒了,還接濟(jì)難民,我們都快掀不開鍋了!”童子努了努嘴,“再不接活,趕明我餓死,我看師父你就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
男子無奈,道:“拿來我看看,酬金是多少?少了我可不去!”
童子鄙視地看著他,將紙張給遞上,“你看吧,耳東氏陳家是這一帶有名的富商,要是將那大小姐治好,接下來咱們就不愁吃喝了!”
男子看完,沉思了片刻,童子見他還拿不定主意,催促道:“哎呀!師父,你別再猶豫了!”
“我不去!”
童子大驚失色,他圍著男子左看右看,最后生氣地往地上踩了幾腳:“我看你就是頑固不化,陳家給那么多錢,為什么不去!”
男子負(fù)手而立,道:“這世上病人千千萬萬,唯有陳家,我不治!”
“你……哼,我不理你了,讓你自生自滅去吧!”童子氣得拿手指著他,眼淚一滴滴掉下來,“什么醫(yī)仙蛇手?你就知道終日擺弄些草藥和毒物,從來不愁生計(jì),清高的很!等沒米下鍋,我看你吃什么!”
童子說完,跑著跑了出去。
男子輕嘆了一口氣。
矮糖冬瓜
單機(jī)久了,我也分不清哪個是機(jī)器人,哪個是真的讀者,不過依舊萬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