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2
帶兵回京不比之前同厲沉修來時,行駛較慢,馬車緩緩晃動著,郁之寧神情認真,像是極在意他的回答。
“未曾受傷?!庇艟叭A話音沉沉,他有些疑惑看著自家妹妹凝重的神情,知道此事大抵是沒有那么簡單:
“來淮州前,皇上臨時下旨讓五王爺同我一道來此調(diào)查。那時他已經(jīng)查出此處有官匪勾結(jié)的嫌疑,他提議兵分兩路…”
聞言,郁之寧抿了抿唇,挪了下身子坐在到馬車的一角,離郁景華甚遠。沒什么好氣開口道:“二哥,你明知我與他如今處地尷尬,為何還要我同他一道去往淮州?!?p> 從郁之寧挪位,郁景華便知道自家妹子要發(fā)作了,他撩了下衣角,也挪了過去討好的解釋:
“怎么還惱了呢?當日他提出兵分兩路,自己備了馬車,我瞧著那馬車上鋪了絨墊。你這身子孱弱,若與二哥一塊策馬到這,還不得把你磋磨得掉層皮?”
“與我一道也不安全,你同他一道,至少那些人…不說了,阿寧莫要生氣,等回去了,二哥給你買荷葉雞吃?!?p> “我不愛吃。以后莫要再提?!庇糁畬庻局颊f的極快,目光微爍,像是為了掩飾什么,轉(zhuǎn)過頭抬手撩起錦簾,看向外頭。
馬車行駛的緩慢,晨起時分,街道上的商鋪還未出攤,只有幾個年邁的老人,正拿著竹椅坐在巷口處,幾個孩童正吵吵嚷嚷的玩鬧著。
她看得入迷,卻不知是因那句荷葉雞還是因為不舍離開。她心中生出一絲酸澀,只覺同厲沉修一道,才最不安全…
郁景華從她背影中品出了傷感的味道,郁之寧從小便是他帶著,從前盡管有時頑皮被訓(xùn)斥,但也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
“阿寧…”
“二哥…”郁之寧輕吸了口氣,放下垂簾,馬車正巧路過一個被貼了封條的青樓,空無一人的樓閣掛著搖搖欲墜的牌匾,上頭寫著“玉春樓”。
“…二哥你方才說,他早已查出了賑災(zāi)銀丟失的事情?”郁之寧細細想著,想起一開始那句話的重點。
怪不得那時他主動上了高府的門,一切都打點的普及妥當。
“是…此事其實也并不是來查案,怕是早在京城時,他便知道是誰所為了?!庇艟叭A想著,嘆了口氣…看著自己妹妹皺眉深思,竟平白生出了種,自家小白菜被旁人拱了的感覺。
并且還是個十分會拿捏人心的…
郁之寧總覺得二哥看自己的神情多了份關(guān)愛,但又有些道不明的古怪。
厲沉修向來喜歡算計人心,想來高府這一遭他必也是十拿九穩(wěn),郁之寧斟酌了一番,決定還是把自己發(fā)現(xiàn)的事說出口:
“在高府時我發(fā)現(xiàn)府中的周姨娘好似同那管家…”
“他二人是兄妹,手中沾了不少人命。昨日去高府查案,正巧看到一個侍女被她打的奄奄一息,一問還是她貼身侍女?!?p> 貼身侍女……郁之寧想起香桃那手臂上的青紫,她心下有些慌亂:“那…那個侍女如何了?”
郁景華低頭嘆道:“抬出來時奄奄一息,不過,最終還是保了條性命?!?p> 聽到此處,郁之寧松了口氣,隨后她又道:“二哥,此番去高府,我見到了一本賬簿,上面記錄了幾筆不小的賬目,怕是…”
還未等她說完,便見郁景華在懷中掏了兩下,艱難的拽出了一本皺皺巴巴的賬簿,郁之寧看了兩眼,正是高府密室的那本。
“這…二哥你是何時…”郁之寧有些不可置信,這本賬簿應(yīng)該在厲沉修那,怎么會在二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