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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王爺?shù)陌自鹿?/h2>

夢蠱1

  最終郁褚硯自己動手,將原本甚是風(fēng)雅的竹屋恢復(fù)了原貌。

  一束暖陽從半掩寫的竹窗投射到木板上,桌上的香爐內(nèi)緩緩升起一道青煙。

  香爐內(nèi)的味道倒不似香氣,沒有什么味道,帶了些讓人不易察覺的青草氣,郁之寧聞著但覺得十分舒暢。

  傅禎坐在木桌邊,從木盒內(nèi)拿出了一個小的金絲枕墊,將枕墊放在桌上,隨后輕點了下對面的的木椅道:“郁姑娘坐吧。”

  桌上的金絲軟枕,一旁的素色錦帕,木盒內(nèi)的細針,這些無不說明這人是個醫(yī)者。郁之寧轉(zhuǎn)頭瞧了眼郁褚硯,只見郁褚硯神色并不好。

  好似自從來了這,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只怕今日種種,兄長是已經(jīng)知曉了她中毒的事情……

  郁之寧聽話的坐在了桌邊,將手放在金絲軟枕上,手腕上覆了一層錦帕。傅禎挽了下衣袖,將手搭在隔著錦帕的脈搏處。

  他指尖微動,輕壓著脈搏,還未等多久,他便蹙著眉頭,神情凝重。

  片刻后,傅禎微動了下手指。原本微蹙著眉頭挑了下,唇邊微微勾起,笑得略有深意問道:“郁姑娘,這香爐里的味道,你覺得如何?”

  傅禎收回了手,將錦帕放到了一邊,郁之寧也將手收回用衣袖掩住,如實回道:“沒什么氣味,但聞著覺得很是舒心?!?p>  聽著郁之寧所言,傅禎笑了下,像是早就知道會是如此,他伸手拿著桌邊的陶土蓋,將香爐掩了起來。

  那股氣味漸漸消散,傅禎瞧著那香爐,輕聲道:“這香爐內(nèi)燃的不是尋常香料,是訓(xùn)蠱蟲的藥香?!?p>  “蠱蟲?”郁之寧聞言愣了下,回想著自己幾個月前,那天夜里,腹中油然而生的酥麻之感,和吐出來的小蟲……

  還未等她細想,傅禎便打斷了她:“你大抵應(yīng)該還是前幾個月,應(yīng)是時常能看到一些幻像,或人或物,夜里安寢時應(yīng)也是可以夢到一些,你沉迷或懼怕的景象?!?p>  郁之寧微抿著唇,眼眸沉靜如水的瞧著他,傅禎話語間沒有帶著疑問,反而更像是在陳述事實。說得很直白,也說的很對。

  她像是將那帶著血腥和可怖的回憶又挖出來重新體會一番,最終她眨了眨眼,將鼻間的酸澀忍了下去,點了點頭輕聲道:“是?!?p>  傅禎心下早已猜到幾分,看著她繼續(xù)道:“你中了夢蠱……不過,你很幸運。夢蠱不易被人察覺,但食人精血,若是你的夢蠱還在,想必你這體質(zhì)早已承受不住夢蠱對你的侵蝕?!?p>  郁褚硯在一旁聽著,峰眉越皺越緊:“什么蠱蟲?”

  傅禎抬頭看著郁褚硯,輕言道:“你應(yīng)知道的,邊陲之地有宗教信仰蠱神,里頭不乏有幾個擅長蠱毒的?!?p>  “京中這幾日是有傳言,可阿寧她……”郁褚硯看了眼坐在桌邊的郁之寧,略微單薄的身影,他手指微蜷還是問了別的:“她體內(nèi)的蠱蟲可清干凈了?”

  “嗯,給她吃的那個藥,可解百毒化內(nèi)傷…一個夢蠱罷了,不足為懼。”

  傅禎說完,伸手拿著茶壺為自己沏了一盞茶,他拿起青瓷杯,輕輕吹了下,抿了一口。

  一旁的郁之寧只是靜靜聽著,此事牽扯太多朝堂紛爭,她并不能完全看的透徹。

  而對于郁褚硯方才那番話的欲言又止,沒問出口的話,郁之寧知道是什么,那個問題也是她一直不解的。

  從她重生后,無論是自己身上被下的蠱毒,還是淮州那次想置她于死地的刺殺,都是安排好的。

  她曾以為是厲沉修,但若真是他,那他為何有費盡心機救活她…

  至于那個藥……

  “是什么藥?”郁褚硯聲音低啞清冷,眸光透著寒意。

  聞言,傅禎舉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后有些眉峰微揚,用下頷示意了下郁之寧:“想必你妹妹是知道的?!?p>  郁之寧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青紫的脈絡(luò),沉默許久才道:“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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