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蠱2
吃那個藥時,皆是陰差陽錯,現(xiàn)在想來,她好似連藥丸是何模樣都未見過……
傅禎聽聞郁之寧說不知,有些驚奇將手中的瓷杯放在了木桌上,問:“給你喂藥的那人,竟沒告訴你?”
竹屋之內一時靜謐,三人都無言的面面相覷了一番。
看著這兄妹二人一臉茫然的模樣,傅禎低嘆了聲開口道:“那藥名為玉心丸,是神醫(yī)云游時所制,因藥材稀缺,所以僅僅煉制了幾枚罷了,你應不止吃了一枚…”
郁之寧聽著此話怔忡了片刻,那藥她應吃了兩枚,皆是在自己病重垂危之時…她都不知這要竟如此珍貴……
也是……若是尋常藥物能解她這蠱毒,怕是二哥也不會寫信告知兄長了……
這京中紛紜宛如一團亂麻,郁之寧越發(fā)看不透徹這其中玄機,只聽到耳邊傳來郁褚硯道謝的聲音:“此番多謝了?!?p> “不必客氣,若是這么說,我還要多謝你為我收拾竹屋?!备档澐畔率种械牟璞?,面帶淺笑的看著郁褚硯。
郁之寧瞧了下,此刻竹屋內被收拾的很是整潔,恢復了風雅別致的模樣。同一開始進屋是雜亂場景,對此鮮明。
她從不知自家兄長,原來如此會收拾屋子…
郁褚硯也環(huán)望四周,像是知道這整潔也維持不了幾日,便會恢復原樣。他坐在一邊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你搬來郁府,我讓人打掃間客房出來?!?p> “不必了,我在這邊也自在些。”傅禎擺著手,眼眸微微彎起,笑得很是好看。
“前幾日聽聞京中也有邊陲外部的人…”郁褚硯對于朝政之事,不避諱于傅禎,他思慮了片刻繼續(xù)道:“你住在此處,我怕…會有意外…”
“這樣……”傅禎不知想到了什么,低頭笑了下,青衫衣袖略微寬大了一些,他挽了下衣袖,抬眸瞧著郁褚硯道:“那便過兩日吧,過兩日我登門拜訪?!?p> 聽傅禎如此說,郁褚硯只是點了下頭,沒有再多說什么,傅禎在一旁舉著瓷杯,好看的眼眸微抬看了眼郁褚硯,二人視線相對。
如此氛圍,郁之寧在一旁瞧著,自己倒像是個多余的……
傅禎放下手中的瓷杯,起身走到了外面。郁褚硯坐在桌邊,看著那人的身影逐漸消失,隨之也起身跟了上去。
這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坐在一旁的郁之寧眼眸微抬,望了眼自家兄長的身影。隨后她輕挽起衣袖,纖細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青瓷杯,給自己沏了杯茶。
杯中茶香四溢,她微抿了一口茶水,帶著一絲清苦的味道。
……
屋外的天逐漸暗了下來,傅禎站在小棚前,看著向他走來的郁褚硯,那人身姿挺拔,迎著白晝的光走來,竟讓傅禎有一剎那覺得是天上神將而來。
忽而他又想到,平日里在小攤上那些鎮(zhèn)宅神將的畫像。他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明明沒有半分相像之處。
郁褚硯走到傅禎面前時,傅禎正低頭笑著。見他來才抬起頭,眸中的笑意未退,眼角處笑得微微泛紅。
“你笑什么?”郁褚硯見他笑成這樣,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眉心不禁又皺在一起。
傅禎擺了擺手,收斂了些笑意道:“無事,你想問我什么?”
郁褚硯轉頭看了眼竹屋,隨后低聲問:“阿寧…她身子如何?”
“她之前在寒冬時節(jié)落水,險些沒救回來,那之后……身子便不大好?!?p> 雖然自那之后,在家中沒有提過此事,但這件事儼然成了他們的一個心結,更別說這次下毒之事。
傅禎看著郁褚硯捏緊了拳頭,像是在克制什么。他伸手拍了拍郁褚硯的肩頭,讓其寬心:“你妹妹身體孱弱,氣血虧虛寒氣重。冬日里會明顯一些,其余倒也沒什么,多養(yǎng)著便好了?!?p> 郁褚硯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點了點頭道:“那便好?!?p> “你還真是不會掩飾一下自己。”
聞言郁褚硯愣了下,隨后道:“你我是兄弟,為何要掩飾?”
傅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