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么晚過來,就是給我推薦禮服的?”霍以薔震驚了。
這人是有多閑?
而且,現(xiàn)在是十點整,距離她發(fā)那條朋友圈,也就兩個多小時吧。
他從哪里找來這么多衣服?
蕭起揮手讓送東西的人都出去,隨手關(guān)上門,他悠然坐到沙發(fā)上,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悠閑又自在,“試試看?”
“現(xiàn)在?”
這都幾點了。
“明天晚上的酒會,有不合身還可以改?!?p> 行吧,霍以薔本來打算找司蕊隨便借一件穿穿的。
既然都送上門來了,那就試一下。
一堆包裝精致的盒子堆滿了客廳,霍以薔隨便挑了一個復古紅色的禮盒,赫然是Elised品牌的高定。對奢侈品牌,霍以薔多少有些了解。不過她只知道這個牌子很貴,一套衣服甚至抵好幾套房子。
霍以薔打開盒子,里面是一件紅色禮服。
她回房間換上,衣服尺寸居然剛剛好,特別合身。
這是一件露肩修身禮服,剪裁得體的衣裙將霍以薔玲瓏有致的曲線完全展現(xiàn)出來,微卷的黑色長發(fā)披散在腦后,襯得她裸露在外的脖頸越發(fā)纖細白皙,頭身比例簡直完美到極致。
如此鮮艷熱烈的顏色,霍以薔許久沒穿了,穿起來有些別扭,不太習慣。
以往顧及到紀家長輩對她的看法,她衣著一向比較符合他們長輩的喜好,一直都是偏溫婉淡雅風格。
這么濃烈的紅色,她還是第一次嘗試。
“不好看嗎?”
霍以薔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蕭起不說話,也沒什么表情,只是嚴肅的盯著她看。
蕭起喉頭滾動,聲音低沉黯啞,“很漂亮,不過去參加酒會應(yīng)該不合適?!?p> 露的面積太多了,他不太喜歡。
她皮膚那么白,嬌嬌軟軟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就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她的美好。
“我也覺得有點別扭,算了,換一件看看?!?p> 霍以薔興致勃勃地重新去換新衣服,樂此不彼試了一件又一件,一堆衣服她居然試了個遍。
高定的衣服果然不俗,幾乎每一件都在她的審美上。
有多久她都沒有盡情逛過街了?她都記不起來了。
女生天生愛美,這么漂亮的衣服,誰會不喜歡呢。
就算成了七八十歲的老太太,看到漂亮的小裙子,她還是會兩眼放光。
霍以薔累得癱倒在沙發(fā)上,不自覺放松下來,挑花了眼,都那么好看,她選不出來。
“怎么辦,太多了挑不出合適的?!?p> “穿那件銀色流蘇裙吧?!笔捚饚退隽藳Q定。
每一件穿在她身上都很有韻味,但那件銀色流蘇裙包裹得最為嚴實。
霍以薔手指挑了挑蕭起口中的那件禮服,流蘇的衣飾,穿不好就會顯得特別廉價。
但這件衣服材質(zhì)絲滑有質(zhì)感,一層疊一層的流蘇密密實實,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銀光,像璀璨的星空,神秘而耀眼。
露肩領(lǐng)口,裙子長到小腿肚,掐腰貼合身段?;粢运N身材高挑,腰細屁股翹,上身有種說不出的韻致。
霍以薔感覺和以前的風格差別不是很大,質(zhì)感卻比以前她挑選的好多了。
“那就定這個了?!被粢运N起身,把衣服掛到自己的衣帽間。
“多少錢,我轉(zhuǎn)你?!彼闷鹗謾C,準備給蕭起轉(zhuǎn)賬。
“不用,就當是陪我參加酒會的報酬吧?!笔捚鹫酒鹕?,準備回去。
“這些衣服,我收拾好幫你送回去?”看著沙發(fā)上一堆亂七八糟高定禮服,霍以薔犯了難。
試衣一時爽,收拾火葬場。
禮服一件件兒的繁瑣復雜,重新整理得花不少時間。
“不用?!?p> 蕭起拉開門,門口已經(jīng)等了好幾個身著制服的年輕女生。
“進去收拾?!笔捚鸱愿浪齻儭?p> 七八個不知何時等在霍以薔房門口的女生魚貫而入,訓練有素地開始收拾一地狼藉。
不到十分鐘,一堆衣服已經(jīng)被她們收拾干凈,整整齊齊的放回禮盒中。
“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六點我來接你。”蕭起說完順手給她關(guān)上房門,只剩下霍以薔一個人在客廳中凌亂。
這個新老公還真是有意思。
看著流光溢彩的銀色禮服裙,霍以薔一拍腦袋,衣服是有了,但是她沒有可搭配的鞋子啊。
這么漂亮的禮服,就該搭一雙亮閃閃的高跟鞋。
她搬家的時候,高跟鞋幾乎被她打包放到二手網(wǎng)站處理掉了。
進了霍氏,因為要經(jīng)常到處跑,跑合作商,跑劇組,穿高跟鞋不方便,現(xiàn)在鞋柜里也沒幾雙高跟鞋。
專門搭配禮服裙的鞋子就更少了。
霍以薔嘆了口氣,只能明天再去買了。
時間那么緊,還不知道能不能買到合適的鞋子。
霍以薔的煩惱到第二天一早就沒了,因為蕭起又貼心的給她送來了以上極其相配的高跟鞋。
鞋碼出奇的合適,鞋跟細細的特別精致,不算高,才五公分,穿起來也不累腳。
霍以薔嘖嘖稱奇,不愧是豪門中的豪門啊,難怪蕭家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難怪蕭起能在蕭家一眾子孫里拔得頭籌穩(wěn)坐蕭家頭把交椅,就這注重細節(jié)的程度,她自愧弗如。
下午,霍以薔把弟弟送到劉璋哪里。
蕭起今天特別準時,六點恰好出現(xiàn)在霍以薔家樓下。
今天是司機老葉開車,不是之前那輛銀灰色超跑,換了一輛加長的商務(wù)林肯。
霍以薔踩著細高跟,好久不穿了還有點不習慣,拿著手包走得有點慢。
蕭起手朝她伸出來,牽她上車,霍以薔抬頭直接就愣住了。
他穿了一套同色系銀灰色的西裝,灰褐色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眉目清雋五官挺立,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生人勿進的禁欲氣息。
跟他平時那種懶懶散散的模樣大相徑庭。
“怎么了,鞋子不合腳?”蕭起蹙眉看向她的腳踝處。
“沒有,剛剛好?!被粢运N搖了搖頭,鬼使神差手落在他手心。
肌膚相貼,溫溫熱熱的觸感帶起一陣陣酥麻。
蕭起輕輕一用力,就把霍以薔拉了上來。
落座后,蕭起居然從位置下拉出一雙毛茸茸的粉色拖鞋遞到霍以薔腳下。
“嫌累就換上。”蕭起靠回到真皮椅上,聲音極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