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雪輕挽著紀淵手臂,置身上層名流之間,穿梭在這金碧輝煌流光溢彩的宴會大廳中。
“紀總,換女伴了?怎么不見霍小姐?”有相識的人打招呼,對方視線上下打量許雪輕,眼神頗有意味。
之前紀霍兩家婚禮上新郎為愛逃婚,霍以薔當場退婚離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到現(xiàn)在也不過大半年而已。
中間紀淵不怎么出來參加宴會,眾人看看熱鬧也就慢慢過去了。
如今紀淵換了女伴,還是個二流女明星,讓人不由得想起最近因一部電影大出風頭徹底翻身的霍以薔。
也不知紀淵是被下了降頭還是真被女人迷了心神,居然會放棄霍以薔這樣賢惠有能力的未婚妻。
他看人的眼神確實不怎么樣,恰好這半年紀家的發(fā)展停滯不前也印證了紀淵的眼光。
“以薔有事不方便過來,這是我妹妹許雪輕?!奔o淵向對方介紹許雪輕。
許雪輕笑意盈盈朝對方伸出手,對方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和她握手的打算,許雪輕尷尬地收回手。
對方語氣調(diào)侃道:“原來是妹妹啊!紀總妹妹不是才五六歲嗎?這位小姐看著不像?!?p> 在場人秒懂。
紀淵知道對方口中說的是紀銳華在外面的私生子,盛卓和紀銳華因為出軌之事商場大戰(zhàn),盛卓憤然分居回盛家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
許雪輕的笑容都要裂開了,不是說生意場上的人都挺會說話的嗎,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紀淵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跟陳大少比不得,論兄弟姐妹的數(shù)量,誰能比得過陳大少?!?p> 圈內(nèi)人士誰不知道陳大少的親爹風流成性,在外面生了一堆私生子女,陳大少底下的弟弟妹妹們,少說也有十幾個。
看著對方吃癟,許雪輕挽緊紀淵的胳膊,輕輕抿唇笑了笑。
有人認出她來,拉她過去說話。
“許小姐,你這身禮服是J家新出的高定吧,聽說只對部分特定客人出售,太漂亮了吧?!睅讉€年輕的女孩子唧唧喳喳羨慕不已。
“你們當明星的身材就是好,穿什么都漂亮?!?p> “過獎了,這些都是紀淵哥哥為我準備的,我也不太懂?!?p> 許雪輕不經(jīng)意炫耀道。
“紀先生對你真好,我要是也有這么一個哥哥就好了。”
“這種事情,羨慕不來呀?!?p> 相聊甚歡,跟許雪輕說話的幾個人都圍著她轉,讓她心中極其熨帖,忍不住感嘆這趟真的來對了。
不過好心情沒有持續(xù)太久,有人捧著她,自然就有人看她不慣。
她這種靠可憐靠裝柔弱上位的蓮花婊,大老婆們看得多了。
“嘖,有些男人就是賤,饑不擇食寒不擇衣,外面的一坨屎也當香餑餑捧在手里,瞧著就不是什么好貨色,下九流的東西也敢?guī)睚嫾?。?p> 循著聲音望去,是一位身著墨綠色旗袍的中年富太太,身邊跟著幾個年輕的小輩。
觀她們的神色,明顯就是在說她許雪輕。
這偌大的宴客廳里,除了她許雪輕,再沒有別的演員明星了。
中年富太太瞥了許雪輕一眼,眼里滿是輕蔑厭惡。
“姑姑,不能以偏概全啊,有些演員歌手品格還是挺好的。怎么能一桿子打死一群人呢?!?p> 旁邊年輕的知性女人笑道。
許雪輕這才注意到旁邊說話的女人,這不是和霍以薔關系挺好的司蕊嗎?
姑姑?
難怪吃了炸藥桶對她那么大火氣。
許雪輕努力壓住怒氣,低聲問旁邊的人,“她是誰啊?”
“她呀,就是剛才跟你們說話的陳大少母親,聽說娘家在帝都,也是有錢人家,在咱們?yōu)I?;斓猛﹂_的,你怎么惹了她啊?!?p> 陳太太的老公在外面養(yǎng)了一堆小三小四,她人老色衰又恰逢更年期,說話不是一般的臭。
“你說得對,我瞧著小霍公司里那幾個藝人都挺不錯的。小霍咋沒來?是不是沒伴兒,她旗下不是有好幾個長得不錯的小伙子嗎,隨便帶一個來就是了?!?p> 陳太太皺著眉頭。
剛才許雪輕挽著紀淵的手臂跟人談笑風生時她就看到了,怎么瞧她都看不慣許雪輕。
司蕊:“叫她了,以薔說有事來不了?!?p> “也罷,她還年輕,有機會我再給她介紹幾個青年才俊,濱海沒有好苗子,帝都不是挺多的嘛?!?p> 紀淵在她們出來之后就注意到了,聽了陳太太這話,臉都黑了。
陳太太一個外人,不過是因著司蕊的關系跟霍家熟悉一點,憑什么插手以薔的個人問題?
紀淵正要上前找陳太太理論,卻見眾人視線都看向同一個地方,有人發(fā)出由衷的贊嘆聲。
“不是說有事嗎?”
司蕊瞪大眼睛嘀咕道。
霍以薔一身銀色流蘇長裙,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掐腰的設計露出一截盈盈可握的細腰,長發(fā)綰了低髻,袖長白皙的脖頸如白天鵝般,優(yōu)雅頎長。
她挽著蕭起,微笑著朝眾人走來。
郎才女貌,天造地設,是眾人看到相攜而來的兩人腦海里不由自主冒出來的詞語。
俊男靚女的組合最是吸引人眼球,尤其是這兩人還都是絕色中的絕色。
龐家的人已經(jīng)先一步迎了上去,僅僅從龐家人的態(tài)度上,就知道霍以薔身邊的蕭起如何重要。
紀淵僵著一張臉,半天擠不出一絲笑容。
以薔拒絕他的邀請,就是為了陪這個男人?
之前不是說沒有關系嗎?這么快就好上了?
和那邊寒暄完,霍以薔這才注意到紀淵和許雪輕,還有司蕊她們幾個老熟人也在。
“快點如實交代,你那個極品男人到底什么什么關系,到哪一步了?”司蕊把人拉到一邊,叉腰質問她。
霍以薔忍不住笑了,反問她,“你希望我們有什么關系?”
“什么叫我希望,你要是對他沒意思,我可要下手了啊!”司蕊兩眼放光盯著人群中最亮眼的蕭起,口水差點流了下來。
霍以薔握著酒杯,悠閑地取笑她,“怎么,這么快就對你的小黑客厭倦了,七次郎滿足不了你?”
司蕊臉皮厚,鎮(zhèn)定自若開口,“不嫌多,姐姐我就好這一口。”
“別想了,你鎮(zhèn)不住他。”
霍以薔一句話打消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