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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長安長安

我家?guī)熥鹗谴笊?/a> 夢靈諫 4181 2021-06-11 07:00:00

  前朝末年,接連幾任皇帝昏庸無道,天下漸亂,群雄并起,民不聊生。一窮鄉(xiāng)僻壤,兩名少年人不忍見萬民深陷水火、任人屠戮,決心救天下于危難,救黎民于苦痛,扯起一桿大旗。旗號為“趟”,寓意:涉天下之泥潭,護苦難之庶民,開萬世之太平。但也是兩人的姓氏:趙,趙曄;尚,尚凌云。

  趙曄自幼習武,勇猛果敢,處事不疑。尚凌云曠古絕倫,足智多謀。

  兩人親若兄弟,遇事同進退,不分尊卑從屬。但趙曄心底卻自愿為將,尊尚凌云為首,于他心里,天下無人能比尚凌云更適合為帝。

  兩人共同努力之下,“趟”字旗很快便聞名天下,愈來愈多的人馬追隨這桿王旗,最后天下近乎半數(shù)江山盡歸其所有。

  而這時,沒落皇朝卻出現(xiàn)了一天資卓絕的公主,奪去了皇帝的權(quán),一介女流竟使?jié)M朝文武盡折服。內(nèi)患迅速被其平定,幾路皇室親王被殺了個干凈,除卻趟軍這一支,逆臣叛賊盡數(shù)伏誅。

  一直所向無前的趟字旗接連敗退,士氣低迷,趙曄也幾次負傷,險些喪命。

  “這娘們怎么這般厲害?”趙曄猛灌了口酒,酒水溢出來流進傷口,瞬時疼得齜牙咧嘴。

  對面席地而坐的俊逸書生沉默不語。

  “你也別擔心,咱這是沒料到他們竟還有還手之力,待兄弟我重整旗鼓,再幫你奪這天下?!壁w曄摩挲著胡茬,年輕的臉上洋溢著自信。

  尚凌云看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嘆了口氣,緩緩從袖口摸出本書遞過去。

  很厚的一本,趙曄以為是兵書,接過一看,書封上以瀟灑的行書寫著“治國綱要”四字。

  “什么意思?”趙曄沉著臉。

  尚凌云起身,望了眼星空,才道:

  “葉氏氣數(shù)未盡,但此時帝星暗淡,是你我最后的機會。姜王朝只是國君昏庸無能,朝中能臣良將卻頗多。你我雖打著拯救黎民的旗號,但于天下人看來,此時與反賊無異。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這盤棋你我已經(jīng)輸了?!?p>  “你就是太輕易認輸這點不好?!壁w曄毫不在乎道:“且不論輸贏,你我兄弟能走到今天已是不易。你別氣餒,看兄弟我為你殺出一條血路?!?p>  尚凌云搖頭:“唯一的破局之法,便在于我。你收好此書,日后別忘每日讀上一讀,書房中我也備好了百卷軍事謀略、治國理政的書卷與我的心得。相信自己,你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p>  “你想干嘛?”趙曄冷眼看著他。

  “我去投靠姜王朝,看看當宰相是何感受。”尚凌云一臉輕松。

  “做個屁的宰相!”趙曄罵道:“老子幫你做皇帝?!?p>  尚凌云無奈道:“我瞧上了葉長安,想娶個公主做老婆也不成?”

  “就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你手無縛雞之力也敢要?”趙曄斜睨他一眼,“要去也是我去?!?p>  “你每有戰(zhàn)事都沖在最前面,如今天下誰不識得你?你是趟字軍的魂,你若離去,這桿大旗便要折了。我不一樣,常年居于幕后,連自己人認識的都不多,當初我便有這樣的考慮。再說,你知道怎么討女子歡心?去了敵營又該做什么?”

  尚凌云朝賬內(nèi)走去,懶散的聲音傳來:“我睡了。明日便啟程,啥也不帶,一匹馬就成,也別送,不然被敵探查到我就沒命了。”

  趙曄捏緊拳頭,最終卻只能道一句:“活著回來。”

  尚凌云揮揮手。

  尚凌云見到葉長安那日。葉長安正立于高臺之上,一席玄衣,長發(fā)飄舞,眉色如望遠山。一手執(zhí)令旗,千萬甲士聽令而動,隨侍三軍望之如火、如荼、如墨。一手執(zhí)利劍,揮舞間戰(zhàn)鼓如雷,將士呼喝震天。

  好一個絕世女子!尚凌云暗嘆一句。

  他被綁到葉長安身前。葉長安橫眉冷眼:“諜子?”

  尚凌云含笑搖頭。葉長安居高臨下看著他,朝身后侍從招了招手,侍從拿來一副弓箭,葉長安張弓搭箭指向尚凌云。

  “說出你的身份。”

  尚凌云面不改色:“趟字軍,尚凌云。”

  葉長安手中羽箭激射而出,劃破尚凌云臉頰,釘在地上發(fā)著顫。尚凌云臉上頓時鮮血淋漓,他卻微微一笑,俊美的臉龐竟顯得有幾分妖艷。

  “你要什么?”葉長安問。

  “不多,殿下卻給不了。”尚凌云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葉長安瞇起狹長的雙眼,冷冷看著他,尚凌云抬頭與其對視,寸步不讓。

  良久,葉長安將手中令旗丟給他,冷聲道:“以后你便是本宮的傳令官?!?p>  尚凌云看了眼令旗上“長安”二字,這才擦了擦臉上的血,應了聲:“得令?!?p>  沒多久,葉長安將失地收復近半,趟字軍龜縮城內(nèi),避戰(zhàn)不出,長安軍久攻不下。葉長安索性班師回朝,重新修整。時日長了,趟字軍自會人心離散,不攻自潰,而朝內(nèi)國事也需她親自處理。

  京師朝臣、百姓競相出城相迎,夾道恭賀長安公主凱旋。

  尚凌云為葉長安駕著車,感受著兩側(cè)望向馬車的那些炙熱目光,不禁輕笑:

  “民心所歸,國運長安。”

  “你有何高見?”葉長安聽出他語氣中的嘲弄,冷然道。

  “女子當朝,前所未有。”

  尚凌云提著馬鞭,小心控制著車駕,心中卻有些氣惱,駕車怎的這般難?自是他第一次做這般事。他沒再細說,葉長安卻已是明白。

  朝臣雖尊崇,但若她平定了外患,必將逼她交出大權(quán)。這亦是她留下趟字軍的原因之一。她再狠心也不會殺光父母、兄弟,也不能枉殺這批始終支持姜王朝的老臣,如此一來,她只能交回軍政大權(quán),再遠離京都??伤富驶栌?,幾名皇子盡皆無能。

  唯一的法子……她看向尚凌云:便是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

  幾個月后,趟字軍未滅,長安公主拜其軍師尚凌云為相。滿朝文武自是不答應,但眼下也不好發(fā)作,便默認了此事。

  尚凌云成了姜王朝的宰相,卻成天游手好閑,不理政務。朝臣樂得如此,葉長安也不理會,反而時常召尚凌云陪同游玩。民眾只道是公主尋的后宮。

  趟字軍因朝廷放緩了攻勢,在趙曄的主持下,利用已占據(jù)的城池休養(yǎng)生息,軍民大肆開墾荒地種田,鼓勵民眾從商,同時選賢舉能,得到了不少能人志士。朝廷中皇帝依舊被禁錮于后宮,朝政由葉長安處理,趟字軍未滅,眾勛貴、大臣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此逐漸形成了南北朝廷的格局。

  姜王朝中一眾大臣許是見此時既無力改變什么,姜王朝又趨于穩(wěn)定。又或是葉長安帶回尚凌云后未再殺過人,便以為這位公主終于體會了女子之樂趣,已有幾分柔弱。便又逐漸開始了黨爭與謀取私利。

  葉長安對此視若不見,眾勛貴、朝臣大喜,這本就是姜王朝近幾任皇帝當朝時的傳統(tǒng)。僅僅兩年,百官不再克制,朝廷再次烏煙瘴氣,連續(xù)幾任君主無能而產(chǎn)生的一應弊病暴露無遺。

  “你說此次能除去多少?”尚凌云窩在太師椅上,懶散地問了句。

  葉長安停下筆,將手中奏折放在右手邊一摞折子頂上,左手邊還有一大堆未批改的。她揉著眉心,疲憊地答道:

  “不清楚,聽天由命吧!”

  “你也信命?”尚凌云看著她憔悴的嬌姿,不由道:“不如你我賭一賭,五成以內(nèi)或五成以上,你若能贏,以后的奏折我包了。如何?”

  葉長安黛眉微微一挑:“三成?!?p>  尚凌云輕笑:“那我猜七成,包括三位二品官員?!?p>  葉長安瞥了他一眼:“這般自信?那好,若你贏,我招你為駙馬?!?p>  “可不許反悔?!鄙辛柙泼奸_眼笑:“我不當駙馬,贏了我娶你為妻?!?p>  “無聊?!比~長安冷哼一聲,低頭繼續(xù)批奏折。

  尚凌云走上前,從她手中取下筆,她冷眼凝視,他灑脫道:

  “為表誠意,提前供你驅(qū)使段時日?!?p>  葉長安起身讓開,尚凌云自然而然坐上御座。葉長安揉著手腕,凝視著他俊秀的側(cè)顏。

  三個月后,吏部尚書劉安民離奇死于家中,朝野震動。葉長安高坐御座,面色平淡,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手邊的長劍。

  朝堂四下落針可聞,百官垂著頭聽著那一聲聲敲擊聲,心尖發(fā)顫。上次葉長安這般神情,可是在殿上殺了一位皇叔,那位親王可謂威風半生,最后竟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血濺了前排幾位老臣一身,那幾人直接病了數(shù)月。

  正當此時,一聲輕咳不合時宜地響起,是那位年輕宰相。這宰相要步王爺后塵了,眾朝臣心想。

  “殿下,臣可查明真相?!?p>  滿朝文武皆驚,心念這人是不是瘋了?

  葉長安點頭:“一個月。”

  她將手中長劍丟了過來:“不成便以此劍自盡吧!”

  尚凌云領(lǐng)旨退下。眾人神色各異,幾位老臣彼此對視一眼,其中意味不得而知。

  就當朝野皆以為尚凌云要馬不停蹄徹查此事之時,尚凌云卻在宮中待了二十多日,最后出宮之時,距期限僅有七日。

  尚凌云領(lǐng)著一支禁軍招搖地趕到了尚書令府外,管事稱自家大人染病不便見客,隨后便大門緊閉。尚凌云直接令禁軍拆了大門,提著御賜長劍便領(lǐng)兵沖了進去。半盞茶后,又云淡風輕地退了出來。眾人不明所以,尚凌云卻又如法炮制接連將三省六部主事官員府上踏了個遍。

  一個月期至,門下省與六部各家推出了一個替死鬼。此事暫時了結(jié)。

  但之后又有數(shù)次翻案,每次翻案皆會有各部官員牽扯其中,彼此誣告。案情變得錯綜復雜,幾大黨派明爭暗斗,官場掀起巨浪。

  最終,門下省一名侍中、兩名侍郎,尚書省門下六部三名尚書、五名侍郎均有牽涉,其下各品階大小官員涉事者過百。葉長安無一手軟,罷官的罷官,抄家的抄家。至于空缺的官位,盡讓尚凌云補了上去。

  數(shù)月后,葉長安、尚凌云大婚,朝政轉(zhuǎn)由尚凌云處理。葉長安背盡罵名。

  一年后,葉長安誕下一子,取名尚田。

  三年后,趟字軍趙曄自立為帝,率三十萬大軍兵壓姜王朝南境。葉長安欲領(lǐng)兵征伐,尚凌云卻早已架空了她的軍政大權(quán),尚凌云大開國門,引趙曄直入姜都長安。

  趙曄入主長安之日,尚凌云、葉長安并肩立于城頭。葉長安身著雪緞繡花袍,素白之色上如落瓣瓣殘梅,紅梅點雪,煞是好看。

  “長安,不如你我再賭一次。如何?”尚凌云輕輕將葉長安冰涼的纖手捧入懷,面色溫和。

  葉長安沉默片刻,緩緩點頭。

  尚凌云笑逐顏開,看向城外齊整行來的大軍:“就賭趙曄愿不愿退軍換我一命。我贏,你隨我離去?!?p>  葉長安氣質(zhì)清冷:“他一定救你?!?p>  尚凌云笑若春風。

  趙曄兵臨城下之時,葉長安提劍指著尚凌云。

  趙曄面色平靜,他看向城頭,朗聲道:

  “葉氏氣數(shù)已盡,公主這又是何苦?”

  “退軍?!比~長安僅有兩字。

  趙曄眉頭微簇,他看向尚凌云。

  許久,趙曄打馬離去,臨行之時,朝副將吩咐了句:“攻城?!?p>  “我又贏了?”

  看著城下大軍鋪開戰(zhàn)陣,尚凌云洋洋自得。

  “你不想活?”葉長安凝眉。

  尚凌云搖頭,將她圈進懷中:“是你不想活?!?p>  葉長安默然。

  “不恨我嗎?”尚凌云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

  葉長安搖頭:“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p>  “倒沒想到你還喜歡這樣的詩?!鄙辛柙普{(diào)笑。

  葉長安聲音柔軟了許多:“初見之時,我便已知你目的,但我偏偏高傲,自以為能將你折服。到得后來,你還是輕易拋下我。但我不怪你,你若貪圖王權(quán)富貴,便也不值得我喜歡?!?p>  她倚在他懷里,癡道:“但我還是想問:你所求,到底為何?”

  當年你說我給不了,那如今呢?

  尚凌云抱緊她,鮮血從嘴角流下,他低聲:“我四歲能作詩,六歲能撰文,十歲時聞名江南的夫子便說已不能為我?guī)煛N易栽倿闀缡榔娌?,天下難入我眼。但偏偏十六歲之時,遠遠瞧見了你一眼,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我要的,從來都只是你。”

  兩人倒下,一只羽箭不知何時已貫穿二人身軀。

  寒冬臘月,長安城一夜梅綻千萬枝,花紅似血,飛落千門萬戶。

夢靈諫

一個朋友在順豐上班,今天回來抱怨,說是這兩天順豐被一個水果弄炸了——無核荔枝。   十個快遞里六個是無核荔枝,還都是發(fā)的特快,走空運,三斤的荔枝一百六,其中一百多是運費。但量太多了,航班安排不過來,時效延遲,各網(wǎng)點都被投訴搞得焦頭爛額。   朋友氣憤不已,于是開始找各種“無核荔枝”的視頻,看完默默點了一個“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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