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被發(fā)現(xiàn)了?
她拉住旁邊一擺水果攤的大娘,問:“這是怎么了?”
意有所指的朝街上禁衛(wèi)軍努嘴。
那個大娘看上去也是個喜歡聊八卦的,見有人來問,也來了興致,小小聲道:“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唉,你有所不知,這京城啊,變天了!”
“就昨天,咱東昭滅了!現(xiàn)在的國君是以前的西元國公,這不,正在抓逃亡在外的前朝二公主呢。”
蕭兮辭手腳發(fā)寒,臉色倒依然平靜,故作疑惑問:“前朝二公主?”
“是啊,看見那路中的轎子沒?里邊是柳尚書家的千金,柳大小姐,聽聞她適才在城門口看見那前朝公主進(jìn)城了。唉,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要掉腦袋的……”
柳大小姐,柳惠娘。
是她前不久接見過的一個人。
可以說是最后一個見過她面的人了,對于她的長相自然是清楚的。
聽聞這柳惠娘善醫(yī),她這挫腳的易容術(shù)定是被她看穿了去了!
大意了啊。
難怪禁衛(wèi)軍們拿著這辣雞畫像,也照樣有恃無恐,信心滿滿。
她就說怎么好好的一個官家小姐要待在城門邊呢,原來是沖著她來的。
眼見這路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她慢慢朝巷子里隱去,不管怎樣,先脫身。
掛著流蘇的簾子被一雙素手撩起,露出一張美人臉來,正正好對上了蕭兮辭的視線。
柳惠娘臉色一變,嬌聲叫到:“她在那里!”
蕭兮辭瞳孔一縮,果斷轉(zhuǎn)身撒腿飛奔。
背后迅速傳來一陣咚咚雜亂的腳步聲。
嘖。三把小巧的飛刀自青蔥玉指中滑出,她趁著轉(zhuǎn)身的功夫?qū)⑺鼈儽M數(shù)朝后甩去,帶起一陣勁風(fēng)直直插入最前面一士兵腦門中。那士兵應(yīng)聲倒地。
禁衛(wèi)軍首領(lǐng)眉頭一皺,他沒聽說這二公主竟會武啊。
蕭兮辭施展著詭異的步法,飛身上了房頂,腳踩在黑瓦上發(fā)出輕微的吱吱聲。禁衛(wèi)軍首領(lǐng)停下腳步,手一伸:“拿弓來!”
一士兵很快把一烏木象牙弓交到他手里,他手拿一弓很快把它拉自圓滿,兩腳張開與肩同寬,兩點(diǎn)一線,輕輕一松手
——箭已脫弦!
耳邊傳來勁風(fēng)呼嘯的聲音,蕭兮辭提著輕功自空中跳起,猛地扭轉(zhuǎn)身體堪堪躲過了那致命一箭。帶著紅纓的羽箭擦著她臉劃過,劃出一道口子,帶起血絲,觸目驚心。
蕭兮辭吐了下舌頭。嚇?biāo)滥憬憬阄伊恕?p> 她隨手往下丟了一把黑鐵球。
看她滿天星,炸!
禁軍首領(lǐng)吐了口唾沫,嘖!就差一點(diǎn)。
蕭兮辭不作停留,也知在屋檐上目標(biāo)太大,瞬間跳進(jìn)小巷子里了。
“給我追!抓活的!抓到了重重有賞!”禁軍首領(lǐng)臉色陰沉。
禁衛(wèi)軍頃刻分成幾隊,以左右包剿的形式朝剛剛蕭兮辭進(jìn)入的巷子涌去。
*
“街上很熱鬧啊,阿辭,你干的嗎?”
鄰街一酒樓,二樓的雅座內(nèi)一黑衣少年手拈一茶杯,指著街上逮著人挨個盤問的禁衛(wèi)軍,右手托腮,含笑看向?qū)ψ宦晕⒗仟N的少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蕭兮辭沒好氣的瞪楚景鶴一眼,窩了一肚子的氣,語氣不善,“你沒事往東昭跑干什么?還是說你們北燕太子平時都這么閑的?”
“咳咳咳?!背苞Q故作虛弱的咳嗽幾聲,“東昭國滅了哦?,F(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改名為大慶了?!?p> 蕭兮辭:“……”
一把小巧的袖箭出現(xiàn)在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洞口正對少年的腦門。
少年接著咳嗽:“阿辭,我體弱,你別老嚇唬我。”
體弱個鬼。
蕭兮辭面無表情。
想當(dāng)初入昆侖山時,這家伙的身體可是比她強(qiáng)壯百倍呢。
“你到底來這干嘛。”袖箭的洞口已經(jīng)抵在少年腦袋上了。
楚景鶴一攤手:“大慶新皇登基,我北燕作為鄰國自然得派人來表示一下?!?p> “哼,表示?從北燕到東昭就算是日夜不??祚R加鞭,也得花上半個月的時間,而那西元國公是昨夜才破的國門,怎么,北燕太子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她眼睛一瞇,面無表情。
“這……呵呵,當(dāng)然是我國國師算出來?!背苞Q歪頭看她,“反正,我來便是來了??瓤瓤龋⑥o要趕我走么?”
“別裝了,假咳不累嘛?哼?!?p> 蕭兮辭氣呼呼窩在座位上,瞧見樓下禁衛(wèi)軍已經(jīng)上了樓。
楚景鶴挑了下眉。
“過來?!彼L臂一伸,把對方攬到懷里,拿出一罐粉末就要往她臉上涂抹。
不多時,蕭兮辭白皙的臉蛋就變得蠟黃,像是一個三八年華的民婦。
外面禁衛(wèi)軍把門敲得震天響,每一下都像是敲在蕭兮辭的心坎上。
鼻尖被很濃烈的藥香圍繞,她不自然的把腦袋朝外撇。
“別動?!睂Ψ接职阉宦犜挼哪X袋按回懷中。
“進(jìn)來?!背苞Q維持著半抱著對方的姿勢,很溫和的開口。
一下巴長著小戳胡子的士兵大咧咧的走進(jìn)來,看了一下里面二人普通的裝扮,語氣帶著些輕蔑來:
“可有看見什么可疑人物?你抱著的是誰?抬起頭來!”
“這是我的娘子,她染了怪病,軍爺還是不要看為好?!背苞Q猶豫道。
懷里蕭兮辭身體明顯僵了。
你才染了??!你才有病,全家都有??!
蕭兮辭氣鼓鼓,嘟起嘴,伸手掐住楚景鶴腰間的肉,咬牙切齒。
“抬頭抬頭!”那士兵不耐煩道。
楚景鶴低頭覆著她的耳邊,宛如情人間講什么纏綿情話:
“阿辭,配合點(diǎn)啦,你呢,是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我也是,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都得完蛋。”
“還有啊,阿辭你輕點(diǎn)掐,疼?!?
清蒸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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