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是師兄呀
蕭兮辭再次掐住楚景鶴的腰,卻是很配合的抬頭,乖乖巧巧,聲音甜膩:
“相公公,他是誰?嚶嚶嚶,他長的好兇呀?!?p> 楚景鶴微愣了一下,心情莫名好極,小聲道:
“唔……干的不錯嘛,娘子?”
蕭兮辭格外自信。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姐姐我是誰。
堪稱昆侖山第一戲精的好吧。
這士兵顯然不想看對方秀恩愛,他黑著臉比劃一下,覺得這個身高很契合二公主,于是他秉著寧可認錯也不放過的原則威脅道:
“都待著別動!”他探頭朝對外喊聲:“這里有個可疑人?!?p> 禁軍首領(lǐng)很快就到了。
不虧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他一來,嘯殺的氣息瞬間充斥著整個雅間。
香爐里那裊裊升起的香煙氣勢都弱了幾分。
禁軍首領(lǐng)拿著畫像仔細和蕭兮辭比對。
楚景鶴對她咬耳朵:“阿辭,誰畫的像,怎么把你畫那么丑?”
蕭兮辭翻了個白眼,冷笑。
顯然憑借這糟糕透了的畫像,他是看不出來的,只得又叫來了柳小姐。
這柳小姐也不知是被新帝許諾了什么好處,竟是如此堅持不懈的配合禁衛(wèi)軍搜查她。
柳惠娘很快被人引著來了,她仔細端詳了一番蕭兮辭的樣貌。蕭兮辭絲毫不慌,大大方方的任她查看。這回和她自己制的冒牌貨不同,這可是出自她師兄楚景鶴之手的正宗易容粉。
她師兄誰???北燕的小毒物。
五歲學(xué)毒,七歲放毒,到十歲時毅然成了昆侖山一霸,連他們的師父昆虛道人都得提防著他往自己湯里下瀉藥。
恐怖如斯!
柳惠娘再怎么有本事也絕對看不出來。
柳惠娘盯著她看了半天,還伸手往她臉上摸了一把。自然什么都沒有摸出來,再去把蕭兮辭的脈象,倒也確實是染了什么怪疾的樣子。
禁軍首領(lǐng)不耐煩道:“如何?柳小姐可有看出什么?”
這姑娘家就是麻煩,磨磨蹭蹭的,要知道那前朝公主比想象中的難纏,多耗一秒都會使抓住她的幾率減少。
柳惠娘搖搖頭,笑漣盈盈:“無礙了,真是對不住你們二位,還請莫要見怪?!?p> 楚景鶴揚起一抹笑:“自然,只是我這娘子有病在身,姑娘適才……呵呵,莫要被染了病才好?!?p> 蕭兮辭恰到好處的劇烈咳嗽起來,以袖掩面,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弄了點胭脂在手掌中,白皙的巴掌更襯得這胭脂血紅,紅的晃人眼。
她軟軟攤在楚景鶴身上,頗為虛弱的扶住額頭,看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那雙抹了胭脂的手故意般正好露在柳惠娘的視線里。
柳惠娘身體一僵。她攪住帕子,干笑,極力維護掩飾她心中的慌亂:“這是自然,這位娘子也早些去尋個醫(yī)師吧?!?p> 待人走遠,蕭兮辭利落的從楚景鶴懷里跳出來,重新坐回到位子上:“所以你來這里到底是所為何事?”
總不能是來郊游的吧。
太子可是個正經(jīng)行業(yè),整天無所事事的太子她還真沒見過。
楚景鶴慢慢往自己茶杯里倒了壺茶。茶香清冽,幾片青色帶白斑的茶葉于杯中打著旋兒。霧氣升起彌漫在少年鴉青色的眼眸旁,使他顯得有那么一絲絲的深不可測。
少年咧嘴一笑,他長了一顆小虎牙,使得常年陰沉的他笑起來竟然有那么一絲絲的可愛:“師妹有難,身為師兄,我自然得來幫一下了?!?p> 欺負他家?guī)熋玫娜耍聢鲆话愣己軕K。
*
西南城邊,一隊巡邏的士兵剛剛過去,楚景鶴帶著蕭兮辭大搖大擺走到城墻前。
旁邊是一個被迷魂煙放倒了拖到隱秘處的守衛(wèi)。
楚景鶴翻身上了城頭,將手伸下來,“手給我?!?p> 纖纖玉手搭在節(jié)骨分明的大手上,楚景鶴只那么輕輕一拉,便將她整個人拉到懷中。
楚景鶴手攬著她的腰,嘟囔一句:“還挺細……”
蕭兮辭拍掉了他的手。
“那可不,老娘前凸后翹!”
楚景鶴目光在她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點了點頭。
就是轉(zhuǎn)過頭去的時候,被發(fā)絲遮擋住的耳尖上泛起一點紅。
像快落下的夕陽。
蕭兮辭眼尖的看到不遠處又一隊巡邏兵走來,催促道:“師兄,走吧?!?p> 要是等他們發(fā)現(xiàn)了被放倒的士兵就麻煩了。
“嗯?!背苞Q點頭,下巴一下一下點在蕭兮辭毛茸茸的腦袋上。
他施展輕功,轉(zhuǎn)眼間兩人便消失不見。
小農(nóng)院中,蕭青言被安置在屋里唯一一張土炕上。
就是先前老婆婆所坐著的那張。
襲春于院中踱步,見了蕭兮辭一顆心這才落回到肚子里。
她急急朝他們奔走而去,而后就是一聲天塌了一般的驚呼:“呀!小姐,你的臉!”
眼淚瞬間就充斥了小丫頭的眼眶,她急的不知所措。
“小姐,你的臉是怎么了?怎么有一道傷?。窟@這,要是以后留了疤可怎么辦?。俊?p> 女孩子家家最忌臉上留疤了,一不小心可就毀了終身。
楚景鶴歪頭,端詳了好一會,才不緊不慢道:“阿辭,你我是有婚約的?!?p> 所以有了疤也沒關(guān)系。
反正我會娶你的。
襲春還在自責,“都怪奴婢,要是奴婢去了,小姐定然不會在臉上留下傷,小姐疼嗎?”
蕭兮辭搖搖頭,對于襲春的絮絮叨叨很是無奈,要是真讓這小丫頭替她去了,怕不是郎中沒找到,自己先搭在那了。
她回頭沖楚景鶴道:“你不是要醫(yī)治我三弟嗎?還不快去?”
襲春這才看見了蕭兮辭身后那少年。
一襲樸素的黑衣,只是質(zhì)地看著很是不凡,襯出他修長的身形。少年一對凌厲的劍眉,平靜的好似泰山崩于眼前都驚不起一絲波瀾的眸子,里面的神色看不真切,但此時此刻應(yīng)該是笑著的。
這不是北燕太子楚景鶴嘛。
襲春看到他看向自己殿下的眼神時整個人都炸毛了。
丫的!色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