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7層,聽起來似乎還不夠深,但實際上,卻已經(jīng)是百匯樓的最底層了。
當(dāng)桐逋沿著樓梯,下到這里,就發(fā)現(xiàn)這層不像其他地方,洞窟的數(shù)量那么多。
這一層只有一個碩大無比的洞窟,直接跟樓梯相連接。
洞口處,也是一個寬闊的平臺,無數(shù)的小門面,就這么零散的圍繞在一個大門的兩邊。
三人將桐逋帶到屬于新鹽幫的門面前,然后推開了鐵門。
一條長長的通道映入眼簾,不知道盡頭是延伸到何處的空間。
桐逋大約走了一分多鐘,眼前才頓時豁然開朗。
他沒想到在這地底,竟然也別有洞天,起碼有半個足球場那么大。
“蔣先生,我們把人帶來了?!?p> 正在空曠場地里對打的兩個人,立馬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這里。
當(dāng)看到桐逋的時候,二人便停了下來,他們接過一個女性遞來的毛巾,擦去額頭上的汗?jié)n,朝著桐逋緩緩走來。
“好,你們先回新街口碼頭吧,那邊的事情盯緊點?!?p> 黃毛先跟手下囑咐好事情,這才來到桐逋的面前,剛想開口,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于是他扭頭對秦澤熊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小孩解釋,你來說?!?p> “我?”秦澤熊露出為難之色,“我也不知道該咋解釋?!?p> 兩個大男人,就這么開始相互推諉,一直到旁邊那個給他們遞毛巾的女性開口,二人這才停下。
“蔣先生,還是我來說吧!”
桐逋這時,才注意到了二人身旁的這個女子。
只見她一頭褐色的長發(fā)微卷,五官精致,穿著白色的緊身背心和黑色的緊身長褲,凹凸的身材被完美的包裹出來,露在外邊的肩膀和手臂,白的晃眼,鎖骨更是精美的像是雕塑大師的杰作。
“你好,我叫喬幼采,是蔣先生的秘書?!?p> 臥槽,桐逋看著向他伸出手的女人,再看了看黃毛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嘴。
“你是他的秘書?”
在桐逋的眼里,黃毛也就是一個比較厲害的混混,然而沒想到,他竟然會有如此驚艷的秘書。
這都比得上他在呂家慈善晚宴時,見到的那些小姐們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p> 黃毛氣的吹胡子瞪眼,額頭上的恨字,也因為他腦袋的晃動,而露了出來。
然而,秦澤熊也在此時笑了起來,就是氣勢上比桐逋霸氣許多。
“蔣大哥,看來不止是我一個人覺得你配不上幼采姐這么優(yōu)秀的秘書,哈哈哈……”
“你不用管這兩個人?!眴逃撞砂琢硕艘谎?,然后露出清冷的笑容,對桐逋說道:
“他們兩個叫你過來呢,是想將你培養(yǎng)成新鹽幫的秘卡決斗者。”
“秘卡決斗者?!?p> 桐逋念叨起這個名字。
“秘卡決斗者,是每個江湖勢力,都會培養(yǎng)的存在。”
“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因為,這是只存在于暗街里的職業(yè)?!眴逃撞烧f道這里,眼神頓時變得嚴(yán)肅了一些,“也就是不被官方,所正式承認(rèn)的。”
聽到這個補充,他的腦海里頓時擔(dān)心了起來,難道跟那些打黑工的一樣?
“但是,這份工作非常的賺錢,如果你愿意加入的話,新鹽幫會幫你處理好其他的雜事,讓你專心的修煉和工作?!?p> 聽到這里,桐逋動心了。
“這樣吧,我?guī)銓嵉赜^察一下秘卡決斗者的戰(zhàn)斗,讓你好好體驗一下這個不一樣的世界?!?p> 喬幼采拉起桐逋的手,回頭看了秦澤熊和黃毛一眼,“我?guī)隹纯?,阿熊別練習(xí)了,一個小時候后,輪到你上場?!?p> 二人穿過狹長的通道,走出了新鹽幫的門面,喬幼采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無數(shù)男性的目光,只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調(diào)戲她。
只是,偶爾會有這樣的對話,傳進桐逋的耳朵。
“臥槽,這妞是誰啊,身材也太辣了吧,咱們要不要上去聊聊?”
只是這種話一說出口,就會被熟悉這里的人給勸阻,“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別去招惹這女的,在百匯樓調(diào)戲女人被殺,那就是活該,死了還會被人笑話?!?p> 也有人硬是不信邪,下場就是,捂著弟弟,像蝦子一樣蜷縮在地,或者……被分尸在地。
喬幼采擦著臉上血跡,然后微笑著重新拉起自己手的畫面,是桐逋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的,就連擬也對此感到咋舌。
不過,這樣的事情,也真正令桐逋明白了一件事情,百匯樓的亂,真是不是隨便說說的。
即便是有人被殺,大家也依舊像是沒事人一樣,各自干著各自的事情。
“剛才的事情,也算是給你打了預(yù)防針,一會兒在見決斗者戰(zhàn)斗的畫面,想來你會好受很多。”
喬幼采一邊拉著他,進了最大的門,一邊語氣平淡的說著對桐逋的囑咐。
同樣是穿過一個通道,只是這個通道比新鹽幫的更加寬,人也更多。
“好了,這里就是決斗的會場了?!?p> 眼前豁然開朗,會場的空間,比之前新鹽幫的地盤,更加的寬闊,數(shù)十排座椅圍繞在中間的長方形擂臺周圍。聚光燈正照射在擂臺上,山呼海嘯的吶喊,向他鋪面而來。
在擂臺上,一個少女正握著一把夸張的巨劍,朝著一個白衣男子拍下。
白衣男子抽出一張秘卡,劃過神秘方舟,擂臺上就頓時冒出了數(shù)不清的冰棱。
少女趕緊松開巨劍,向后退卻,然而她的手上卻有一條鏈子與巨劍相連接。
當(dāng)她落地后,奮力向后一扯,巨劍就像收線似的風(fēng)箏那樣,回到了他的手里。
這是才是秘卡使之間的戰(zhàn)斗!
桐逋看到擂臺上的恢弘場面后,頓時心潮澎湃了起來,前幾天詹武閘使出的那些招數(shù),跟眼前的這些神異相比,算什么玩意!
當(dāng)少女再度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桐逋才發(fā)現(xiàn),擂臺上的人,全都帶了面具。
“他們?yōu)槭惨[藏自己的身份?”
桐逋不解的問道。
“因為,有很多人不方便在地下世界露面,比如你看到的這兩個人,他們呢,就有可能就是某個大人物的子嗣,來這里只是為了消遣和娛樂的,但是娛樂歸娛樂,輸了照樣會丟臉?!?p> 桐逋點點頭。
“而且,這只是外圍會場,是供有錢人消遣的,你未來可能會面對的,是里會場的戰(zhàn)斗?!?p> 喬幼采繼續(xù)帶著他,朝著更深處走去。
當(dāng)他們又穿過一個通道,桐逋才看見所謂里會場里的場景。
這里空間雖然也很大,但是沒有任何座椅,燈光也更加暗淡,擂臺也不再是長方形的,而是數(shù)十個八角籠。
而這里的歡呼,更加的熱烈,觀眾們的手里,全都捏著一張藍(lán)色的紙條。
大家一邊看,一邊揮舞拳頭,吶喊助威。
除了空置的八角籠外,每個籠子的外面,都擠滿了人,有男的,也有女的。
桐逋再度將視線投向擂臺。
頓時嚇得失去了血色。
只見一個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男人,正騎在另外一個人的背上,并瘋狂的用拳頭砸著身下的人。
被砸的人,面部已經(jīng)毫無表情,似乎是暈了過去。
“那個人為什不投降,他不是已經(jīng)輸了嗎?”
“因為他已經(jīng)失去神智了,八角籠的規(guī)矩就是,如過比賽雙方?jīng)]人喊出投降,那么不管戰(zhàn)況如何,都不能結(jié)束,除非有人斷氣死亡,才算是結(jié)束?!?p> “這么殘忍?”
桐逋驚道。
“所以,決斗者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決不能讓自己失去意識,不然就會有生命的危險,這就算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吧!”
喬幼采的語氣,波瀾不驚,即便有人死在了他的面前,她也依舊冷冷的,淡淡的,就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雖然,這場戰(zhàn)斗不如剛才在外場看到的那樣華麗絢爛,但是這種血肉碰撞的野蠻和暴力感,更加令他震撼,或者說心悸。
畢竟輸?shù)娜耍X漿都被錘出來了,簡直駭人。
然而,臺下的觀眾們,有的卻陷入喜悅,相互慶祝。
桐逋撿起一張被人丟棄的紙條,才弄清楚,眼來這群觀眾在比賽前下了注。
賭贏了的人,自然狂喜,賭輸了,自然喪氣,因為每一張券,最少都要下注一千。
“怕了嗎?”
喬幼采扭頭看向他,這也是桐逋第一次與之對視。
“有點。”桐逋挪開視線,因為對方的眼神,冰冷且充滿穿透力,就好像能看出他心中的想法一樣。
這個時候,他也終于明白了一件事,黃毛他們,難道是要自己在這里戰(zhàn)斗?
可這不是比打劫更加危險嗎?自己真的能夠勝任嗎?
桐逋的內(nèi)心不由的咯噔起來,“擬,如果咱們在這里戰(zhàn)斗,你覺得怎么樣?”
擬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慮什么。
”我覺得,其實我們在這種戰(zhàn)斗里,是有一定優(yōu)勢的,因為咱們不怕失去意識?!?p> ”對哈,我失去意識,你還能掌握身體,你失去意識,我還能掌握身體。就算咱們打不過對手,也不用擔(dān)心被打死的事情發(fā)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