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飯桌上,王均坐在一個角落,如同小孩一般不敢夾菜,自顧自的吃著大米。
今天是他丈母娘六十大壽,王均跟他老婆楊依一起來賀壽!
一家人在飯桌上歡聲笑語,可是沒有一個人看一眼王均,就是旁邊的小孩也很不尊重他!
“相公,來,吃塊肉!”
老婆鄭玲看王均一直悶頭吃飯不吃菜,心疼的給王均夾了一塊肉,可是卻遭到了丈母娘劉穎的諷刺:“什么狗屁相公,連汽車都買不起,你看看你妹妹的對象,好歹也開個大眾,你在看看他,騎著一個二手的摩托車,提著一袋水果就過來了,沒有頭盔,沒有拍照,半路還被交警給抓住了,要不是我出面,他的破車都得被收走!”
丈母娘劉穎撇了一眼鄭玲一家兩口,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王均罵道:“廢物!”
即使丈母娘劉穎把話說道如此,王均始終不敢開頭,甚至連抬頭都不敢。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四年來他一直逆來順受,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王均的父母早年離異,自小跟著媽媽,在四年前,王均的母親因為過度勞累昏迷,醫(yī)生診斷,勞累引起的高血壓引起的昏迷導致腦出血,加上年輕的時候出大力,不少后遺癥也爆發(fā)了。
四年前,王均為了給母親看病,花光了他成為雇傭兵回來的所有積蓄,可是還不夠,還差十五萬,那是鄭家給了他二十萬,王均成功入贅鄭家。
“好了,好了,媽,今天是你六十大壽,別想這么多不開心的事了,好好吃飯!”老婆鄭玲連忙打圓場。
見到老婆鄭玲這么為自己著想,王均心里閃過一絲心軟。
是?。?p> 自己不就是一個廢物嗎?
要錢沒有,要前途沒有,要啥沒啥,跟廢物沒啥兩樣!
王均感覺自己已經(jīng)沒了做人的資格,他好像是任人隨意辱罵指使的一條狗!
王均看著面前的分酒器里的四兩多白酒,閉著眼睛一口下去,眼中竟然有點濕潤。
“呦,這是怎么了?說兩句都不行啊,這就來脾氣了?不會喝酒就少喝點,喝多了去醫(yī)院可沒人管你!”
丈母娘劉穎是打心底不喜歡王均,眼中嫌棄的眼神明顯可見,當著無數(shù)親朋好友面前譏諷著,絲毫沒有顧及自己女兒的臉面。
丈母娘劉穎繼續(xù)嘲諷道:“如果不是我的寶貝女兒喜歡你,就你這種廢物根本不配進我們家的大門,你連給我們鄭家看門的資格都沒有!”
“媽,你的意思是我眼光不行?”鄭玲拉了拉劉穎問道,面色上的不開心擺在臉上。
見到女兒鄭玲生氣了,丈母娘劉穎瞥了一眼王均,不再開口諷刺。
見到自己的老婆這么為自己說話,給自己解圍,王均的心里堵的慌。
鄭玲明明可以找一個比他強一百萬倍的老公,可是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而現(xiàn)在自己又讓她這么失望,讓她在親朋好友面前抬不起頭。
王均心里很是難受,為什么自己這么廢物?
王均開始像瘋子一樣,一杯杯白酒入口,不管鄭玲如何禁止,王均都不聽,一意孤行!
王均看著這一屋子對著他們夫妻倆竊竊私語的親戚們,心里一陣無奈!
“哎,鄭玲這么好的丫頭,怎么嫁了個這么個窩囊廢?”
“是啊,也不知道上輩子受了什么罪!”
“這小子真不懂事,沒點規(guī)矩,一點家教都沒有,難道他家的老人沒教嗎?”
一陣陣嘲諷的言語傳入王均的耳朵里,王均努力讓自己笑著,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想過去敬酒。
這時候鄭玲的妹夫率先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用公布包著的盒子!
離開座位走到鄭克的面前,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手表說道:“爸,媽,今天是媽的生日,女婿沒什么好送的送您一個勞力士機械手表!”
丈母娘劉穎立刻大喜,連忙接過手表,頓時無比開心道:“好女婿啊,勞力士啊,這手表得幾十萬吧?”
勞力士牌的手表?眾人聽到,紛紛放下了酒杯,連忙湊了上來,所有人都對鄭梅的老公豎起了大拇指,紛紛夸贊鄭梅,夸贊鄭梅的老公。
王均苦笑了一聲,拿著酒杯愣在原地,過去不行回去也不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之后感覺頭重腳輕,感覺桌子椅子都在自己跑,老婆鄭玲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從兩個頭變成了六個頭。
暈,好暈,頭好痛,好重,苦不堪言。
王均明白這是酒勁上頭了,醉了,要斷片了!
迅速倒在地上酒杯落地,直接碎了,杯子里的就散落一地。
王均直接昏了,這二十多年來,王均從來沒喝過酒,他的家庭不允許他胡作非為,做事老實本分,就是傳說中的老實人。
這是王均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喝這么多酒,王均只感覺無盡的黑暗,他在黑暗中落下,黑暗中沒有一絲光明,只有自己全身有著散發(fā)著光芒!
“我,我這是升天了還是地獄?這么黑,看來是地獄了!”王均愧疚萬分,想了想自己的過去不禁苦笑一聲道:“人活著是真的累啊,死也算是解脫,來世我不要做人了,做人太累了,我要做一只小鳥,自由自在的在天空翱翔!”
突然在王均的面前白光大做,一個中年男人,身著紅色袈裟,內(nèi)穿一身西裝,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均。
“你是地獄的使者嗎?不是說使者都是牛頭馬面嗎?還是黑白無常?你是哪一路使者?”
王均覺得自己反正也死了,死了就要大膽一點,不能再像活著的時候那么窩囊,說一句話還要思量再三。
中年男人并沒有回答王均的問題,而是用平凡的口氣說道:“我是樓蘭古城武醫(yī)人道宗,入我門,得武術、醫(yī)術,既現(xiàn)在起,汝便是我們二弟子,得我宗傳承,濟世救人,傳承于世,,,”
中年男人剛剛說完,渾身變黑,慢慢消失在王均的目光中,之后一股強大的記憶涌入王均的腦海里,武術秘籍,醫(yī)道寶典,卜卦算天,,,
這股記憶實在是太大了,王均根本受不住,一個勁的錘自己的腦袋,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慘叫之后,王均醒了!
“大均,你醒了!”
王均當即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了鄭玲正在拿著一杯熱水坐在自己面前。
王均懵逼地問道:“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鄭玲笑了笑,玉手一拍王均的腦門說道:“你覺得呢?昨天晚上我讓你不要喝,不要喝,你偏不聽,結果,,,要不是我沒喝酒,不然開不了車,你今天就得睡大街了!”
“多謝老婆大人!”王均心里有點溫暖,他不知道鄭玲為什么會喜歡他,最起碼這四年來,整個鄭家,只有鄭玲對他最好了。
“你在家多喝點熱水,我給你煮了醒酒湯,我下午有一個航班要飛!”
鄭玲是一個天才,高中上的是中專,學的是空乘專業(yè),實習六個月后參加單招,卻交了白卷最后參加高考,考了一個一般般的本科,被調(diào)劑到醫(yī)學,最后直接讀了博士!
鄭玲比王均大了三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王均一直抱著這個金磚,鄭玲雖然醫(yī)學博士畢業(yè),但是她卻不喜歡這個專業(yè),最后還是去了某航空公司上班。
四年前王均協(xié)助某警察抓捕犯人,結果被當成同伙,被一群警花給踢中了王鈞,之后為了獲得王均的原諒,有一人獻身。
至此之后,王均就不行了。
猛然之間,王均想到了那個黑暗中,那個穿著奇怪的中年男人給自己說的話,王均直接坐了起來。
“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王均緩緩回憶道,隨及開始努力回憶起治療自己的方法,沒想到,竟然真的被王均找到了,而且不止一種,足足有數(shù)十種!
“天呀,這,這,這竟然是真的!”王均非常震驚,他本以為一切都是一個夢罷了,沒想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