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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攻略手冊

005 息事

紈绔攻略手冊 逢貍 2156 2021-06-22 23:15:56

  凌安沒有看她,安度清慢慢踱步過來,將盒子交予在她手里,仍是嬉皮笑臉:“沒事,寧寧,你說實話就行了。安熙禾我們先帶走,決計不會讓你受了委屈?!?p>  凌安點點頭,感激道:“多謝二哥哥?!?p>  少年摸了摸她發(fā)頂,語氣里掩不住的得意:“應(yīng)該的。”

  突然多出了這么個嬌滴滴惹人疼的妹妹,安度清很歡喜,且凌安不像其他堂妹那樣,嘰喳吵鬧,動不動往他身邊湊,一點意思沒有。

  像凌安這種有距離感,但偶爾會給一顆糖的,就很不錯,有點欲擒故縱的意思了。

  他心思彎彎繞繞,凌安哪里能懂。

  安度清強行要給她出頭,還特意去了二房,等他二叔回來,拿這事好好說道了一番。

  安志生身為大理寺卿,一個掌管司法刑獄的官,養(yǎng)出的女兒卻是一個偷竊犯……他氣紅了一雙眼睛,下意識地就否認辯駁:“此事或有誤會,熙禾不是這樣的孩子……”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么誤會?難不成是寧寧撒謊,特意陷害她么?”安度清冷笑。

  安志生到底浸淫官場多年,穩(wěn)了穩(wěn)情緒:“也未嘗不可……許是小姑娘之間有些過節(jié)?!?p>  他注視著凌安,面色頗嚴肅:“你若不喜歡我女兒叨擾,直說就是,何必害她名聲?”

  大理寺卿就是大理寺卿,一句話的工夫,就顛倒黑白將臟水潑了回來。

  “二叔,您也忒護短了。”安度清直搖頭。

  “我可不是護短?!卑仓旧鷮⑹殖M袖子里,氣定神閑,“你們大房雖有權(quán)勢,但這一面之詞,想要我信服,還是有失公允?!?p>  “你……”安度清被氣得噎住了。

  這算什么,明明是他們偷盜,搞得卻像是小可憐一樣。

  “算了,二哥哥?!鄙倥驼驹诎捕惹迳韨?cè),拉了拉他袖子,小模樣委屈巴巴。

  安度清于心不忍,拍了拍她的手:“寧寧,你放心,這個公道我必須……”

  “不必了,想必二叔只是覺得家丑不可外揚,我們息事寧人就好?!?p>  她這話說得聲音并不小,偌大一個廳堂,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

  安志生面色一冷,聲音不自覺揚了起來:“什么家丑?我何時承認了?”

  小姑娘低眉順眼的,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聲音都微微哽咽了:“是了,是我措辭不當(dāng),您別見怪。熙禾姐姐當(dāng)下不在,還請您轉(zhuǎn)告一下,日后來我靜心軒,不必遞拜帖,直接進來便可;若是喜歡什么,直接拿就是,也不用過問我……”

  “你住口!”安志生聽不下去了,胸膛劇烈起伏起來,原本打算再說話的,少女卻又搶了過去。

  “只是那手鐲是世子哥哥送我的,意義重大,我實在不好轉(zhuǎn)贈……”

  她越是楚楚可憐,就越是顯得安志生冤枉了她,周圍有竊竊私語聲,安志生面上掛不住,剛想好了言辭反駁,凌安卻掩面而泣,跑了出去。

  這下倒好,再完美的回辯也沒了機會,安度清忍著笑,飛快追了出去,只留著安志生在原地,臉上猶如潑了墨般精彩紛呈。

  翌日上午,又是方嬤嬤早課,安熙禾桌上空蕩蕩的,凌安倒是一切如常。至于安芮禾,她今日心情極好,時不時對凌安擠眉弄眼,面上笑容掩蓋不住:“我那妹妹正禁足呢,短時間是來不了的?!?p>  安芮禾目睹了昨日那一出,對凌安越發(fā)另眼相待,可凌安還是原來那樣子,緘默又平靜,根本不在意她的示好。

  可安度清,卻將此事作為一個笑料到處說,他爹娘哥哥,還有他私交好友,都聽了他那繪聲繪色一通描述。

  “我后來追上了她,以為她真受了好大委屈??蓳荛_她手心一看,這小妮子手上不知從哪搽了點姜油,往眼上那么一抹,立刻就哭得梨花帶雨的。”

  此刻,安度清正在一處歌樓,紅燭昏羅帳,幾個同他一般大的少年圍坐在一處,面前擺著蜜餞糕點和諸多酒水,懷里摟著一到兩個衣不蔽體容色嬌美的女人,聽著小曲兒吹著香風(fēng),好不愜意。

  安度清說的話題,并不是特別能博得關(guān)注,甚至他總是妹妹長妹妹短的,聽得這些心思浮躁的少年耳朵都起繭了。

  其中一個歪在他懷里,著一身紅色紗衣的女人就嬌嗔道:“安公子今夜為何總是在說別人啊,紅袖還想與您共飲一杯呢,都等好久了?!?p>  這名叫紅袖的女人是襲香樓的頭牌,年方十八,是最窈窕嬌艷的。

  此刻她已經(jīng)飲了一點酒,面上籠著一層薄紅,一雙媚眼也愈發(fā)朦朧勾人。

  安度清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換了個姿勢,將紅袖一把攬了起來。

  “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歡榮六郎么?怎么今日一直纏著我不放?”

  “您可別提他了!”紅袖氣鼓鼓的,說起話來還帶著點羞惱,“他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點別的姑娘,還讓我別多管閑事……我氣不過,已經(jīng)同他斷了!”

  安度清輕笑起來:“榮六什么性子,你也知道,你算是跟他最長了的,以往那些個女人,在他身邊就沒超過半個月的。”

  歌女嘛,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也就紅袖現(xiàn)在得了頭牌的名兒,有些恃寵而驕,太看得起自己了。

  而像他們這樣的風(fēng)流浪.蕩子,怎么可能真得在意她們?

  “又在說我什么呢?”

  一個清朗的少年聲音遞過來,甚至一瞬間攪亂了周圍琵琶羌笛的靡靡之音,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匯聚過去,他是襲香樓的常客,身份亦是尊貴,幾年間不知在這銷金窟投入幾何……但是女人們并非愛他權(quán)勢錢財,此刻就比如紅袖,都連忙從安度清懷里掙脫出來,忙不迭站起身,扯出一貫嬌美的微笑。

  “六郎……”她輕喚出聲。

  那少年看到安度清他們,從容踱步過來,他也一身紅衣,顏色甚至比紅袖身上那件更鮮艷更招搖,可偏偏他這人就是能壓得住這一身紅色,他似乎天生就適合這樣的顏色。

  令這些歌女們心動的,是超出錢財權(quán)勢的東西,也是很多來此尋歡作樂的男人們所沒有的東西。

  少年俊美得近乎妖孽,姿態(tài)又格外暢雅風(fēng)流,仿佛整個身軀便是最完美的造物。紅袖難掩心動,又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到他身邊去。

  他卻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略過她,坐在了安度清一行人給他預(yù)留好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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