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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攻略手冊

006 榮家六郎

紈绔攻略手冊 逢貍 2111 2021-06-23 23:59:26

  “今日怎么來得這么晚?”眾多少年都不曾理會紅袖的難堪,包括剛剛還同她溫存的安度清。

  這些少年們多出身權(quán)貴,年紀(jì)輕輕就混跡風(fēng)塵場,一點情意比紙還要薄。榮家六郎,廣平王之子榮嘉,乃是其中翹楚。

  可說起廣平王榮肅,大楚百姓莫不是肅然起敬。他為當(dāng)今隆德帝的胞兄,但要大上十二歲,隆德帝八歲時,便是由他一手扶持上去。廣平王的胸襟不在朝局,而在于安穩(wěn)天下的局勢,當(dāng)年大楚被北方諸多民族侵?jǐn)_,國內(nèi)又天災(zāi)不斷,他自請兵馬大元帥,保家衛(wèi)國,經(jīng)過艱苦卓絕的四年戰(zhàn)斗,才徹底穩(wěn)住了大楚的江山。

  因為有這般豐功偉績,所以在百姓的心目當(dāng)中,廣平王比當(dāng)今的陛下還要得到尊崇。只不過由于那幾年的征戰(zhàn),廣平王身體有明顯的不濟(jì),不久后便釋了兵權(quán),當(dāng)他的閑散王爺,這一當(dāng)便是三十余年……不過雖是這么說,這利國利民的事情廣平王也沒少做,驅(qū)流匪,平水患,賑災(zāi)荒……老爺子就如神仙降世一般的人物,護(hù)著大楚朝平安無虞,是不可多得的國之棟梁。

  如今他膝下六個兒郎,除六郎榮嘉只得一份極好皮囊外,其余皆是品行正直又有才干的人物。

  不過無人笑話榮嘉,他不過是肆意風(fēng)流,自由散漫些,也沒犯什么不可饒恕的錯。

  少年剛滿十七歲,耀眼奪目的年紀(jì),他剛坐下來,就有歌女主動上前去斟酒,再得到他頗為肯定的一點頭時,那個歌女真真是心花怒放,俏臉兒也惹上一層薄紅。

  榮嘉慢條斯理地解了手上的牛皮護(hù)腕,又摘下扳指,隨意往方才斟酒的歌女懷里一扔,算是打賞。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他今日是帶了弓箭,只不過這些行頭是由他身后小廝拿著。他可能是剛從獵場下來,約摸是渴了,還未說話就先兩杯酒水下肚,而眾人看著他那形制奇特的弓箭,目光里不無贊嘆。

  這弓是良弓,名叫“驚風(fēng)”,是當(dāng)年廣平王剿滅戎狄時,于對方王帳里收繳的戰(zhàn)利品,弓身足有半人多高,裹著厚實堅韌的牛皮,弓弦據(jù)戎狄傳說,乃是一條黑蛟龍的筋所制成的。

  驍勇善戰(zhàn)如年輕時的廣平王,也無法駕馭此良弓,只能遺憾地將其作為裝飾品。榮嘉的幾個哥哥曾連番上陣,力氣最大的拉弓弦時手都忍不住抖得如篩糠,可時年才十四的榮嘉不光拉開了,還射出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患苯訐舸┝税行摹?p>  所以天賦一說,就是很吊詭。

  誰會想到這樣俊美得幾乎能迷惑人心智的風(fēng)流浪蕩子,竟是個天生的神箭手呢?

  回到這桌前。安度清見他今日面色不善,推了一碟子小點心過去,笑道:“小六,你酒量一向不好,還是吃點東西墊下肚子?!?p>  他們本就是表兄弟,安度清只不過比他大兩個月而已,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也一起長歪了,但不妨礙他們之間關(guān)系極好。

  榮嘉皺了下眉頭,似乎確實有心事,又一絲急躁:“今日有些晦氣,我喝一杯就走,不留了?!?p>  安度清眼尖地看到他虎口處幾道紅痕,有點像是牙印,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女子惹了他,可定睛一看,那形狀又不太像。

  那地方血跡已經(jīng)干涸,榮嘉沒有包扎。

  安度清非得問個緣由出來,榮嘉悶聲不語,還是他身后的仆從回話:“這是今日公子去獵場,被一只兔子不慎咬傷了。”

  “只是兔子?”安度清頗有些無奈,“你沒一箭把它射死么?”

  其實榮嘉打了這么多年的獵,不至于有那種惻隱之心。只不過那一窩小兔子里,就屬那一只最為圓潤可愛,就連耳朵和鼻尖,渾身雪白的毛發(fā),耳廓里面和鼻尖都是粉嫩嫩的。

  他將它抱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它的腳掌像是踩到了什么尖利的東西,正在滲出血跡。恰好他也帶了止血的傷藥,想都沒想就拿出來給它敷,包扎期間這兔子簡直溫順得不像話,將下巴倚在他的掌心,偶爾還蹭上兩下,是個很得人疼的小東西。

  這個小小舉動讓少年很是欣喜,他覺得自己好像撿到寶了,準(zhǔn)備帶回去好好兒養(yǎng)一陣子。

  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弄疼它,可沒想到這畜生突然從他懷里蹦跶起來,尖利門齒狠狠在他虎口咬了一道……榮嘉沒控制好力道,甩的時候?qū)⑺昧ω炘诘厣希茄┌椎男⊥米由硐聺u漸滲出血來,耳朵一垂,不多時咽了氣。

  是以榮嘉心情憤懣,仿佛自己的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還被狠狠反噬一口。

  安度清全程皺眉聽他說完:“這……有必要氣成這樣么?忘了那兔子的事,襲香樓今日又到了一批姑娘,不若我們?nèi)ヌ籼?”

  說到這個,那坐安度清旁邊的歌女一下子不樂意了,嬌嗔著道:“安公子,說好今晚只點我們幾個的呢?”

  “這可不能怪我,六郎不開心,我們也沒法盡興?!卑捕惹逍θ轀睾停瑐?cè)身刮了一下那歌女的鼻梁,語氣曖昧,“乖,我就去見識見識,待會兒肯定回來?!?p>  “有什么不盡興的。”那歌女表面上似乎說舍不得他走,勾魂奪魄般的媚眼卻絲絲纏繞在紅衣少年的身上,“去我們姐妹的房里,肯定盡興的連自己叫什么都會忘了的?!?p>  這種yin詞lang語,她們說起來一點也不會覺得羞赧。

  一桌的少年都在笑,笑得直教人覺得肉麻。

  安度清背靠著欄桿,剛伸展了一下手臂,就聽到背后傳來一聲:“度清?!?p>  這聲音太熟悉了,他頓時打了個激靈,悚然回頭。

  他今日就在二樓廊上,主要是在貪涼快,小風(fēng)兒吹著,小曲兒聽著,別提多美了。

  可這里明顯也太過招搖,譬如此時此刻,他的親哥哥,肅國公府世子安逸清就站在樓底下,仰面看著他,目光里的嚴(yán)厲沉肅,幾乎算是在預(yù)先告訴安度清接下來的凄慘下場。

  可光這還不算完呢,安度清又不是沒被他哥用鞭子抽過,幾乎可以說是習(xí)慣了。

  但此時安逸清身邊,還站著一個披著月白斗篷的嬌小女子,她亦是仰面看著他,素白的面容上微微羞赧,但又帶著點好奇神色,打量著他以及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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