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陳凡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是查案,他的手段也用不上,陳清風(fēng)也眉頭緊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這個時候,蔣家老爺子站了起來,他身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yán),目光陰寒的掃向大廳里的四個人,說道。
“這個簡單,阿彪,你去一個個的問,只要回答不是的,當(dāng)場殺了便是,剩下的,自然就是我蔣家的仇人?!?p> 聽到這話,宋茜一愣,道:“這,這不太合適吧?”
陳清風(fēng)也轉(zhuǎn)頭過去:“蔣老爺子......”
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蔣老爺子打斷了,大手一輝,聲音陰寒說道。
“哼,這個人想要我蔣家絕后,我今天沒有大開殺戒,已經(jīng)是心慈手軟了。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想要對付我蔣家的人,就應(yīng)該知道這后果!”
蠻橫霸道,冷酷殘忍,視人命如草芥,陳凡倒是沒有想到,在這個和平年代,有錢人居然可以恣意妄為到這個程度。
在那蔣老爺子的眼里,一條人命,就如同一只螞蟻一般。
助紂為虐!
陳凡皺著眉頭,心里升騰起一股怒意,有點兒后悔來蔣家了。
但是,話語權(quán)并不在他這里。
宋茜也很憤怒,但是被陳清風(fēng)按住了,防止她沖動。
“阿彪,還不動手?”蔣老爺子厲聲道。
話音落下,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西裝保鏢,端著家伙走了出來。
噗通!噗通!噗通!
頓時,大廳里三個人雙膝一軟,跪了下來,紛紛哭訴著,求饒了起來。
唯獨一個人沒有跪下,居然是那又聾又啞的老頭。
或許是因為他是聾子,聽不見蔣老爺子的話,阿彪也是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家伙對準(zhǔn)了聾啞老頭。
然而,聾啞老頭面不改色,突然,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開口說道:“蔣江山,不用來這一套了,事情是我做的,與其他人無關(guān)?!?p> 聾啞老頭居然開口說話了,而且,他根本就不是聾子,也不是啞巴。
所有人都是震驚的看著聾啞老頭。
蔣惋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盯著聾啞老頭,問道:“鄭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害我?”
王俊杰也大怒道:“可惡!惋兒對你這么好,每次出門,都會賞些錢給你用,還特意讓官家給你安排一個看門的輕松活兒,你居然恩將仇報!”
聾啞老頭不但樣貌丑陋,臉上還都是老人斑,他表情突然癲狂了起來,猙獰大笑道。
“哈哈哈,對我好,的確是對我很好。只可惜啊,蔣惋這個小賤人,是蔣家的嫡長女,怪只怪,她祖上作孽,輪到她倒霉了。”
蔣老爺子沉不住氣你了,怒喝道:“不要在這里裝神弄鬼,哼,你到底是誰?不說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p> “蔣江山,你不用著急,我既然在事發(fā)后還站在這里,自然是要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的,讓大家都看看,你蔣家的丑惡嘴臉。”
“相信,你應(yīng)該還記得,三十年前的鄭家吧?”聾啞老頭臉上并無懼怕之意。
“鄭家?你,你是鄭西文的兒子鄭九天?”
聽到這話,蔣江山手掌顫抖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盯著聾啞老頭,問道。
“不錯,沒想到吧?我還活著?!?p> 聾啞老頭獰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三十年前,蔣家遭到大難,為了活命,出賣隊友,把姻親鄭家的家主親手送進(jìn)了墳場?!?p>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不惜殺人滅口,一夜之間,將鄭家血洗,可憐我鄭家啊,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全部都被殺.....”
“你,你胡說八道!阿彪,給我殺了他,這個瘋子,想污蔑我蔣家,簡直是找死?。 ?p> 蔣江山突然激動了起來,惱羞成怒道。
阿彪正要動手,宋茜沖了出來,同樣是拿著家伙,對準(zhǔn)了蔣江山,聲音冰冷道。
“誰也不準(zhǔn)動,這件事情,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調(diào)查到底。蔣老爺子,你能殺一個,難道能把我們?nèi)繗⒘藛幔俊?p> “你!”
蔣江山瞪著宋茜,眼中殺意涌動,正準(zhǔn)備暗示阿彪下手。
陳清風(fēng)走了出來,笑瞇瞇的說道:“蔣老爺子,我奉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殺了我們,只怕你很難善后?!?p> “更何況,我剛剛已經(jīng)通知了省里,最快趕過來,也就是五分鐘,你覺得我們能不能抵擋得住五分鐘?”
聽到這話,蔣江山臉皮抖動了一下,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放心吧,你可以繼續(xù)說了。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宋茜振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