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怎么了?”
“叫師姐,再敢亂叫的話,就算師傅攔著,我要把你打折腿!”
“……不就比我入門早嗎!”
“你說什么!”
“沒什么!師姐!”
老實說,齊劍輝并不情愿叫一個小女孩兒為師姐。但誰讓人家拜師早,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還打不過她,自己只能老老實實叫師姐。
“那我親愛的白畫師姐,您怎么了?!饼R劍輝剛剛就注意到白畫的眼光,不再比武上。
“你干嘛那么陰陽怪氣!想造反是不是!”白畫用了一種很奶氣的聲音訓(xùn)斥到。
齊劍輝最無法理解的就是,這么小的小女孩兒,為什么有這么兇的脾氣。但自己肯定不能跟“師姐”計較,要不然最后不管自己有理沒理,哭的肯定是自己。
“沒有??!我只是比較在意師姐?!饼R劍輝細聲說到,他知道他的師姐喜歡聽些好聽的。
白畫也的確沒在發(fā)脾氣,指著一處地方。輕聲說:“你看那個人好像剛才一直在看我!”
看你干嗎?你長得好看還是咋滴?
其實齊劍輝心里也清楚,既然是白畫這么小的年紀,在這群大老爺們中比較出眾,顯眼。不過齊劍輝還是順著白話所指的方向看去,嗯?一個書生。
白畫跟看見有好吃的一樣,興奮的說道:“你看向我們他走過來了!他長得好好看!”
不是,他長的好看怎么了,你毛還沒有長齊,用的著那么興奮嗎?
齊劍輝自然不可能想死,而多這句嘴。順著師姐的目光看向那個年輕書生,書生年齡看著不大。
這書生已至身前,緩緩行禮,開口說話溫和儒雅?!皟晌缓?!兩位是參加此次比武的嗎?”
雖然很有禮貌,但你這不是廢話嗎?可齊劍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白畫搶先說話:“是的大哥哥。我叫白畫,他叫齊劍輝,是我?guī)煹堋N覀儌z個被封在城里,沒有錢吃飯,是來賺點銀子,來填飽肚子的?!?p> 小女孩的聲音很干凈,說的話也很純真可憐。任誰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舒服,憐惜。
但齊劍輝聽著很別扭。
師姐,你怎么了師姐!那個動不動要打折人腿的小女孩去哪了!
咱們有那么可憐嗎?還有你是在裝可憐,還是裝可愛。
書生從袖口拿出來一根看著就不輕的銀條,滿臉微笑,柔聲說道:“那大哥哥,請你吃飯怎么樣!”
白畫并沒有在裝可憐,只是算實話實說,但她也沒有想到,這樣還能掙銀子,滿是欣喜的接過了銀條!
“你是誰!你想干嗎!”齊劍輝警惕問道。沒有什么無緣無故的陌生人剛見面,就送人銀條的。
這書生自然是曹禪心。曹禪心淡然一笑,他明白面前這位青壯年的警惕。
“齊兄弟誤會了。我叫曹禪心,雖然是第一次和齊兄弟,還有‘白姑娘’見面?!?p> “但我第一眼就感覺咱們分外有緣。這銀條對于我來說也不算什么!全當(dāng)能交個朋友?!?p> 齊劍輝半信半疑,雖然還是奇怪,但他是真的不清楚他們倆有什么讓人所圖的。
難不成這個人就真的只想交個朋友?
曹禪心明白齊劍輝心中所想,沒有多作解釋。抱拳行禮:“齊兄弟,白姑娘,曹禪心祝二位比武大勝!日后咱們有緣再見!”
誒,還真走了!
齊劍輝轉(zhuǎn)頭低下看向自己的師姐,白畫還在握著銀條,看著曹禪心離去的身影。滿眼是歡喜,不知是因為白得了個銀條,還是因為剛才有人叫了她一聲姑娘。
“師姐,醒醒,人家走了!”齊劍輝在白畫眼前,晃了晃手掌。
“哎呀,知道啦!我又不瞎!”
齊劍輝:(; ̄д ̄)!!!師姐,你又變回來了……
白畫仔細摸了摸銀條,開心說到:“哇,銀條是真的!想不到還能遇到,真正的好心人!”
齊劍輝很是無奈,嘆了口氣說道:“給你銀條,就是好人了?”
小女孩兒白了齊劍輝一眼,“那你倒是給我銀條?。〕鲩T也不知道帶夠錢,害我挨了兩頓餓!”
齊劍輝還是很無語,我挨了六頓,你拿什么和我比!
“師姐,人家交朋友,但咱不能欠人家恩情!等會兒贏了銀錢,把銀條還給人家吧?!?p> 小女孩兒用一種很大人的口氣說到:“我當(dāng)然知道江湖規(guī)矩。用不著你說。人家大哥哥看得起咱,你可得加把勁兒,不許輸!”
齊劍輝:……為什么是我加把勁,銀條是你接過來的呀!
“師姐,能商量個事兒嗎?”齊劍輝認真開口問道。
“說吧,什么事?”白畫見他這么認真,也收起來銀條。
齊劍輝試探著親切問道:“能叫我一聲哥,聽聽嗎?”
白畫臉上露出了微笑,簡單的親切回答:“滾!”
齊劍輝歪了歪嘴:叫一聲又不會死。
剛才那一幕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guān)注。但看臺上的劉云生與林子薰自然是注意到了曹禪心。
劉云生搖著折扇,轉(zhuǎn)頭向林子薰:“剛才那人是上次地牢里那個嗎?”
林子薰在人群中尋找曹禪心的身影,剛剛明明還盯著,卻發(fā)現(xiàn)一眨眼就不見了。聽到了劉云生的話,才回過神來。
“是他,從牢里出來,的確還真在金家一個客棧中當(dāng)了個小二!看來之前的的確確是我錯抓了?!?p> 劉云生也發(fā)現(xiàn)找不到曹禪心的身影了,聽到林子薰的話,奇道:“還真做了個小二?可惜了一張臉啊!誒,林大人有沒有覺得他變得有點兒變了?!?p> “哪里變了?”林子薰奇怪問道。
劉云生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感覺這個曹禪心比當(dāng)見面時,哪里不一樣了?!?p> “哎!芊兒你在找什么?”林子薰發(fā)現(xiàn)旁邊的妹妹眼睛不停地在人群中尋找著什么。
林芊兒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那人已經(jīng)真的不見了,有些失落的說道:“姐姐,我剛才看見上次救我的那人??伤晦D(zhuǎn)眼就不見了?!?p> 林子薰聽聞,認真說道:“是上次你被堵在巷子里,救你的那人嗎?”
林芊兒細聲道:“我也不知道,沒看清,只是看著長得很有點兒像。我眨眼的功夫,就找不見他了?!?p> 林子薰:“眨眼功夫......不會這么巧吧?!?p> 林芊兒:“姐姐,你說了什么?”
林子薰看著自己瘦弱的妹妹,搖了搖頭:“沒什么,下回見到他,好好謝謝人家。”
林子薰,林芊兒的父母在她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姐妹二人一直相依為命,很不容易。但是所幸林子薰拜了個師父,習(xí)了些功夫,長了些本事。在官府謀了個差事,奮力打拼,林子薰能有今天很幸運,也很不容易。
可妹妹林芊兒卻沒有那個好命,從小便體弱,皮膚看著白碩如玉,實則是病。林子薰為了養(yǎng)家賺銀子,很少顧得上妹妹,與妹妹相處的時間也很少。
前些日子,林芊兒突然找上了她姐姐林子薰。說有一個人要帶她走,去遠處大城看看繁華似錦,享富貴榮華!
林子薰一聽,這不就屬于誘拐嗎?撂下了許多重要的事,跑去了抓住那了那淫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跑了,趕忙去追,結(jié)果誤抓了一個山上下來的道士。
又過了些日子,林芊兒又找上了林子薰。說有一個人調(diào)戲她,結(jié)果被個好心人給砸暈了。
一處酒樓樓臺上,李宗彬看著看臺上坐著的林芊兒。感覺越看越有不一樣的味道。回頭看了一眼顧驊。
“誒?顧兄,你找什么?”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個熟人。結(jié)果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啦!真是奇了個怪?!?p> 顧驊扶著欄桿,四處轉(zhuǎn)頭尋望。
“你去哪兒了?”!“你去哪兒啦?”
在報名的茅棚后,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詢問到。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十分自然的說到自己剛才去了哪里?
秦嬋平靜說道:“我找見了那個王爺所處的閣樓?!?p> 曹禪心平靜的看了秦嬋一眼,“還是想殺他?”
秦嬋低下了頭,輕聲到:“想還是想殺的,我第一次獨自任務(wù)......”
“可現(xiàn)在更不可能殺死他了,他房間里有個高手?!?p> 曹禪心并不想詢問那個高手有多高,只是拍了拍秦嬋胳膊。細聲安慰道:“我雖然不是刺客,但……,看開點,以后總是要會有機會的,這次就算了吧?你們?nèi)蝿?wù)失敗,不是沒有懲罰嗎?”
秦嬋:“沒有是沒有,可這是我的第一次。意義不一樣的……”
“你剛才去哪了?”秦嬋抬頭望向曹禪心。
曹禪心正在往歪處想,聽到秦嬋詢問,實話實說,自己去交了個朋友。
“交朋友?誰?為什么?”秦嬋還是挺好奇,是誰能讓曹禪心主動交朋友。
“一個叫白畫的小女孩?!?p> 秦嬋仔細想了想,好像場地中還真有個小女孩。但自己并沒有看出她有什么哪里出奇?
“她很厲害?”秦嬋想知道曹禪心為什么要和她交朋友。
“嗯~...,修為比你差點兒,但你應(yīng)該打不過她!”曹禪心緩緩說道。
修為比自己差,那便不是第三境,也就是第二境。也就是說那個看起來不大的小女孩兒可以越階擊敗自己。
可能嗎?
越階其實并不算什么稀罕事,每個人天生的條件天賦,后期的努力,機遇都是不一樣的。
越階殺人在下三境中時常發(fā)生。
但是問題就在于,自己可以說在第三境中也算作是高手。如果上次那個追殺自己的上三境不是劍修的話,自己甚至?xí)囈幌略郊壏礆ⅰ?p> 可以說現(xiàn)在在場的這些人,自己都可以試著殺一下。
那個小女孩兒確實年齡很小,能在這個歲數(shù)達到第二境,足以證明她的天賦。可自己難道真的不是她對手嗎?
秦嬋看向曹禪心,十分好奇曹禪心到底是什么境界?自己問過他,曹禪心說他沒有境界,也就是說不想說。
秦嬋知道自己很大程度上可能打不過曹禪心。但曹禪心判斷自己打不過那個白畫,她不相信。
曹禪心也知道秦嬋不相信。淡淡說到:“等下如果她上場的話,你看一下就知道了?!?p> 曹禪心不清楚秦嬋剛才的想法,不然肯定忍不住會打擊秦嬋。
那個白畫可不是第二境,而只是個第一境。
原本曹禪心自己是看出了,白畫身上濃厚的氣運,擁有這般多氣運的人在以后絕不簡單,想去上去單純交個朋友。
反正再如何也沒什么壞處,就當(dāng)圖個吉利,看看能不能染下因果,蹭蹭氣運。
那氣運磅礴環(huán)繞一身,走進了看,竟還是個火行之體。
五行之體,在當(dāng)年也不會常見。這樣的體質(zhì),天生的天賦不用多說,學(xué)什么也會很快的。這樣的人會被那些大宗門搶的頭破血流的。
說秦嬋打不過白畫其實也不太準(zhǔn)確,但曹禪心敢說她殺不了白畫。
唯一有點兒奇怪的是,按理說火行之體,脾氣天生就爆,自己剛才怎么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差點兒就以為認錯了。
一個房間內(nèi),舉辦這場比武的人沒有去看窗外面的比武。
“他出現(xiàn)了,我感覺到他的氣息了?!?p> 云樊盤坐在竹席,手捧著一件灰色鐵器,仔細觀看。聽到女人的話,云樊眼中閃過了猶如吃人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