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譚夢溪這幅表情,張龍沒少見過,一開始他還以為譚夢溪是孤傲是高冷的,但是逐漸他才明白這家伙原來是真的鄙夷自己,雖是有些尷尬。
但也不能阻擋張龍的臉皮厚啊,于是張龍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笑吟吟地說道:“夢溪兄,等下我,我先去方便一下。”說完張龍就立馬朝著一顆灌木叢跑去。
很快,就有一道淅淅瀝瀝地放水聲傳來,譚夢溪依舊朝著張龍的方向鄙視著。
而張龍卻不知道的是,幽靜地的密林深處,一道黑影閃過。
黑影無聲無息地朝著他背后襲來。
“噓,終于解決啦,暢快...啊啊??!”
張龍最后的‘啊’字還沒落下,他就感到自己的嘴巴被一張大手給捂住了。
接著張龍聽到到有一道陰冷刺骨地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桀桀桀,小子今日算你倒霉,誰讓你那該死的爹,不與我們合作?!钡嚷曇袈湎拢谟暗氖终圃趶堼埖牟鳖i處一揮,一道血痕浮現(xiàn)。
瞬間張龍就睜大驚恐地眼睛,兩眼逐漸失去光澤,然后張龍就跌落地面,失去了生命。
這時,譚夢溪用著不耐煩地聲音,喊道:“張龍你好了嗎?”
而黑影盯著張龍的尸體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對著譚夢溪回道:“哦,馬上就來!”
這回應的聲音,竟然與張龍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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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吳三多與法正終于登上了云瀾山,此時的他們才更加的感受到周圍飄渺的云霧。
就像置身在仙境之中,吳三多眺望遠處的風景,張開雙手,懶依般的呼喊了一聲,卻驚起底下樹林中的鳥群,紛紛趁亂飛起。
法正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才覺得這時候的吳友謙有點像長不大的孩童。
文試九梯,這是一種石階壘砌的階梯,但是從遠處看去就像是登天的云梯。
石梯的周圍都是云霧繚繞,時不時地就有飛禽路過,倒有些像是進入仙宮的場景。
而石梯的下端是一個巨大的平坦的廣場,廣場的四周是一座座雕像。
這些雕像都是文道一脈的先賢,其中一座面部迷離,誰都看不清的雕像,就是文圣之像。
吳三多便好奇的打量這座文圣雕像,雕像高達九尺,身穿一襲衫衣,由于是石雕也就沒有顏色。
文圣雕像手中各拿著尺與筆,這倒是令吳三多感到意外,心想:莫非文圣他老人家拿著戒尺也會打不聽話的學生?
想到這,吳三多自顧自的偷偷樂了起來。
而身邊的法正感到弟子這幅模樣,忍不住的一拍其腦袋,小聲的告誡道:“友謙,此地是文道圣地,休要辱沒圣賢們?!?p> 卻是文道圣地,就好比大順皇宮一樣,需要莊嚴需要充滿恭敬。
像吳三多這般無禮的學子,若是被其他人看見,必定會上前好好教訓一番;不過因為法正的關系,廣場上的其他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這時候,一位身穿白色襦衫的老者,他頭扎巾帽的漫步走到廣場中央位置。
掃視了全場,很多人頓時感到一股厚重感襲上心頭。
不過這些都沒有影響到吳三多,而法正是文道四品知命境的強者,自然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這種泰然。
中央那位老者目光掃來,恰好見到法正這邊,露出一絲友好的微笑,不過轉到吳三多身上之時,笑容停住了。
老者好奇,這晚輩是如何抗住自己的文氣意志,莫非是法正這家伙幫了那小子?
或許是吧!老者也就不再理會,他一臉莊重地說道:“今日是文道重要之日,我希望各位學子靠自己的毅力與智慧登上九梯;圣人曰:所學之用、急用一時,謙卑致敬,方可登品。
好了,再過一刻就是文試九梯的開啟了,祝你們升平開泰!”
吳三多在等待的時間里,他四處觀望,并沒有看到一絲熟悉的身影,包括自己那位堂弟吳青峰。
不過又想到還剩兩個月就是秋闈,估摸著二郎正在全力以赴呢。
他心念道:好苦逼的孩子啊,為了考試把自己關在書院里讀書,若是讓我這樣讀書,除非逼我去死。
唉,也不知道云韶府的凝咽娘子在干嘛,有沒有想本少爺?其實少爺我很強的,最起碼一晚上七次有氧運動還是闊以的。
于是時間就在吳三多想入非非的情況下,很快就過去了。
一刻鐘后,那宛如登天宮一般的石梯竟然散發(fā)著淡淡的白色光芒,而在吳三多的目光中,就像是被按了LED燈一般。
又些嘴角顫抖,吳三多指著石梯,對著身旁的法正道:“老師,這…這就開啟啦?”
“嗯…”
不過回應吳三多的,只是這么一個字,很單調。
吳三多無奈,他又些懷疑這九梯的真實性,于是他沒有動,而是先觀望觀望。
這時候,廣場上的學子們,都從驚呆的表情中,回神過來。
其中一位年紀約莫二十多歲的男子,他俊秀白皙,身穿藍色的衣袍,同樣頭上扎著巾帽,手上搖曳一把山水畫扇,一副我牛逼哄哄地模樣,大步朝前走去。
吳三多實在無法直視,這人太會裝了。
不過倒是身邊的法正,他撫摸著山羊胡,笑嘻嘻地講道:“國子學的人竟然先登梯,也不知道此人能夠踏入幾層?”
吳三多聽聞,又些事情想問,便好奇地開口道:“老師,莫非這類穿著的學子,都是國子學的?”
說著還不忘指向廣場中央一群頭扎巾帽的學子們,并且這群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手拿扇子。
看著吳三多指向的人群,法正點了點頭,但他卻注視那位即將登梯的學子,說道:“友謙啊,你可要好好看著,他們是如何登梯的,要找到其中的不足之處。”
“是?!?p> 吳三多想都沒想,拱手一禮地回道。
而吳三多眼睛一直瞥向國子學的那群人中,他好奇為什么譚夢溪不在。
按道理,譚夢溪不會放棄此次機會,能夠提升自我文氣意志的機會,并且還能得到銀兩獎勵。
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而這時,廣場上的國子學的眾人,竟然有這么一群少女們對著正在走石梯的藍色衣袍男子狂喊道:“玉田玉田詩才一絕,玉田玉田文斗八篇!”
這一幕把吳三多給看的目瞪口呆,特喵的,這世界竟還有啦...啦隊嗎?
在看向其他人,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顯然這群花癡怨女并不是一次兩次這樣麻木崇拜了。
吳三多用著羨慕地目光看向那位即將踏上一梯的身影,呢喃道:“玉田?嘶!這名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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