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突生變故
“要怎樣你才能放了他們?”景珩一張臉慘白,聲音有些虛弱。
“我嘛,我也只是想請閣主過來一敘,其他人嘛,也并不感興趣?!?p> “你這話什么意思?”
景珩說完突然迅速一手抽出了一個侍從的佩劍順勢劃過那個侍從的脖子,同時一腳將另一個侍從一下踢在了墻壁上。那人摔在墻上,昏死了過去。
景珩挽劍,一手抓住坐著輪椅那人的手臂另一手把劍抵在那人脖子上。
對面的人有些意外,都有些慌了不知道該不該過來。只聽那坐在輪椅上的人平靜的說道:“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蹦锹曇艉孟窳系搅司扮翊伺e。
景珩站在那里雙腳就已經(jīng)是鉆心之痛,更遑論飛腿踢了一個侍從。他的手也握不緊劍柄,痛的他眉頭皺起還是強(qiáng)忍著攥著劍柄。
此時此刻的他已然沒有退路,今日之事顯然不在他的運籌之內(nèi)。
他的頭發(fā)有些松散,幾縷碎發(fā)隨意的散在額前,有些已經(jīng)粘在他因為痛滲出汗珠的額頭上。
“把鑰匙給我?!本扮窭淙徽f道。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淡然一笑。景珩有些著急,這人戴著面具,定然不想別人知道他的容貌想到這里他另一只手松開他的手腕。
他心念一動想要拿下那人的面具那人果然心中一慌,手中舉起鑰匙說道:“這鑰匙閣主還要不要了?!?p> 景珩將鑰匙拿下,放了坐在輪椅的人,給月卿蕪和繪云、元暉開鎖。
在他開鎖的時候只聽那人得意笑道:“我倒是不信,墨閣閣主就能有這么大的本事在已經(jīng)受了重傷的情況下還能把人救走?!闭f完那人便從后面暗道走了。
在景珩將綁著繪云的鑰匙解開后那坐著輪椅的人早已無蹤跡。對岸的十幾個人一同飛了過來了。如今看這情形他們幾人中了軟骨散,渾身提不起力氣。他要在這些人中將他們帶走實非易事。
景珩吃痛有些站不住,月卿蕪憑借意識過去扶。他看了一眼同樣站不穩(wěn)的月卿蕪,忍痛站住。他一定要帶她出去!
他手攥著劍柄對著圍過來的人。讓月卿蕪他們先去暗道。
對面一齊攻了過來,皆是用掌法。這掌法他從未見過,如今內(nèi)力已失自己不能提掌應(yīng)對,此掌越來越凌厲,漸漸他已經(jīng)閃避不及。
只好用劍化解。
景家有一種劍法,不準(zhǔn)后人用,然而如今景珩已然沒有辦法。此劍法名曰無傷,此劍一出有死無傷,招招在攻,劍勢極快且十分凌厲。這劍法若是配合軟劍則威力大增。
他從小對母親發(fā)誓不用這劍法,便是家傳的軟件,也都在慶王府當(dāng)做了擺設(shè)。如今這劍雖然不甚趁手,也勉強(qiáng)能對付這幾個人。
他似乎只是將劍一揮,那幾人的右手均被劃了幾道深深的口子,這劍招用絕,那幾人手掌都會被削下來,他似乎也不想再戀戰(zhàn),但是那幾人依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幾人爭相近身,他順勢刺去,幾人閃避不及他將兩人一打,疊在一起,正中心臟,他迅速將劍抽出,用劍招架有攻來的幾人,幾招看準(zhǔn)破綻,又三人斃命。剩下幾人看到這里有些膽寒。
只見景珩雙手是血,一整個劍都是血。
月卿蕪掙扎著拉住景珩的胳膊說道:“先離開這里,你這劍法雖然精妙,可你就快精疲力盡,這樣下去也是要吃虧?!?p> 景珩恍惚間也沒太聽真切感覺月卿蕪是要讓他快走說道:“好,走。”
后面人見到他們要走,也只好硬著頭皮追。暗道狹窄,景珩用劍勉強(qiáng)拆了兩招,趁那人有些放松警惕,出劍極快一下子刺進(jìn)那人喉嚨。
后面的人見到嚇的愣了不敢再追。
景珩幾人跑了一段,元暉和繪云的軟骨散已經(jīng)失效。
元暉扶著景珩,繪云扶著月卿蕪。景珩十分虛弱一度要昏迷,月卿蕪看著他如今的樣子只覺得心痛不已。
“景珩,你給我醒醒,我們馬上就到家了,你不準(zhǔn)睡。你是我的相公,我不想守寡你聽到?jīng)]?”月卿蕪哭的眼睛紅腫。
景珩想給她擦眼淚,卻看到抬起的手滿是鮮血,他一愣,又把手慢慢放下強(qiáng)擠出來一個笑容說道:“我沒事,你放心,有你這句話,我都不舍的死,我怎么會舍得死呢?!?p> 月卿蕪看到他爬那鐵絲網(wǎng),弄得滿手鮮血,月卿蕪看到他明明中了那些人兩掌還一直強(qiáng)撐著,她看到他如今沒有內(nèi)力元氣大傷。
他卻到現(xiàn)在都在安慰她。
她什么時候救過他,她從來沒有,倒是他稀里糊涂的認(rèn)識了她之后就要報恩,現(xiàn)在還差點把命搭進(jìn)去。
“別哭了,是我,我連累你,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抓你,阿堇,你別……別自責(zé)。”景珩忍著口中腥甜,好不容易擠出的笑容,也夾雜著皺著的眉頭。
回家的路這樣漫長。
他們回到景府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可是,景府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點燈光溢出的光芒。
月卿蕪此時的軟骨散藥性已經(jīng)過了,她打了個冷顫。
推開門,他們都愣在了那里。
堆在院子里的是侍衛(wèi)和兩個侍女的尸體。
她看了一眼景珩,他們都看著景珩。
景珩胳膊搭在元暉的肩膀上,突然他虛弱的問道:“怎么不走了,元暉,是,是到家了嗎?”
景珩微微睜眼,他一時之間還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一片漆黑。
他眼睛微瞇:“母親也真是這么早睡什么覺?!彼砰_了元暉,搖搖晃晃進(jìn)了院子。
“怎么會這樣,母親!”
月卿蕪已經(jīng)不敢進(jìn)去了,她突然覺得這仿佛是老天在懲罰她,這種場景為什么她又要經(jīng)歷一遍。
她的眼前突然一黑,眼前都是一片大火,就那么燃燒著,燃燒著。
繪云接住了暈倒的月卿蕪。
元暉沖了進(jìn)去,看到了孟萱的尸體,以及抱著已經(jīng)冰冷尸體的景珩。
他面前的人,好像不是以前的閣主了。為什么,他突然一個冷顫,腦子里蹦出了這么一種想法。
景珩的眼中失去了光彩,他就癱坐在那里,眼睛里都是血絲。
“閣主?!痹獣熌檬衷诰扮裱壑袚]了揮,他沒有理他。
繪云將月卿蕪帶到廂房。元暉就這么陪著景珩坐了一夜。黑夜原來早就已經(jīng)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