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血魔老祖
臺上,張?zhí)禅Q揮出數(shù)劍后,突然停了下來,他的呼吸已經(jīng)有些亂了,被這不及他修為的少年搞得心煩意亂,顏面掃地。
“呵呵......沒想到我竟然需要用這個東西對付你?你也算死的光榮了?!?p> 言罷,范修頓覺不對,趕緊向后退去。
張家老祖活了百歲,肯定會有一些驚人手段。
眾人只見,那滿頭白發(fā)但俊俏年輕的男子,手中多出了一枚血紅色的戒指。
這枚戒指一出現(xiàn),所有人只覺惡心反胃,不敢多看一眼。
張?zhí)禅Q似乎瘋狂了起來,他身上的黑氣涌動翻騰著,似乎被這戒指牽動的興奮起來,這是一個很怪異的現(xiàn)象。
范修與眾人的第一反應一樣,不過轉瞬似有不同,體內的血液快速流轉起來。
還有躺贏神殿中的那枚黑色蛋,隨著范修獲得幾次‘掛機格加速效果’的加持,已經(jīng)隱隱要破殼而出,而此時在如寶箱般的掛機格中閃爍起黑光。
這黑光與張家老祖身上攜帶的并不一樣,這是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明明都是黑色,卻令人感覺有天壤之別。
范修懸浮在身前的那面六品鏡子,當感受到戒指的存在時,便劇烈的顫抖起來,自行噴發(fā)出耀眼的白光照耀而去。
滋滋滋的聲音不絕于耳,但黑氣消失的速度不如涌現(xiàn)的快,漸漸地快要籠罩整個玄武臺。
張?zhí)禅Q滿頭白發(fā)自行飄揚,在黑氣繚繞下,如一根根黑色的靈蛇,他身穿的長袍簌簌作響起來。
這枚戒指是他深入妖獸山脈獲得,也正是獲得此寶,讓他走上了修煉魔功的路。
戒指中有器靈,那道聲音循循善誘當時年近古稀的張?zhí)禅Q,那時候他真靈師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終期一身都是化血境巔峰,隨是張家子弟,但在家中可謂毫無存在感可言。
但隨著修煉魔功,一切都變了,短短十多年間,一舉成為天境王朝第一人,爾后娶妻生子,后面還成為了王朝守護者。
“能逼我用這個,你很榮幸!”
張?zhí)禅Q輕笑道,他整個人邪魅起來,全身黑氣籠罩不說,臉上出現(xiàn)了古怪的印記。
那面六品鏡子距離顫抖,自行散發(fā)著白光。
滋滋聲依舊不絕于耳。
“聒噪!”
張?zhí)禅Q冷哼一聲,打手一揮,一道掌印如同閃電般略去,直接將鏡子拍飛。
哐啷一聲,鏡子再次破碎,成了殘缺靈器,跌落在地上,黯淡無光。
范修臉色微微一動,他還剩下幾張攻伐符箓,之前用的都是防御或加持類似的,這幾張是留著給對方精疲力竭時致命一擊所用。
如今看來,無法再耗下去,必須要使用了。
張?zhí)禅Q已經(jīng)將戒指戴在手上,這個時候他整個人變得不同,雙眼竟然泛紅光,十分滲人。
“去死吧,我要吸干你的血!”
一聲怒吼,眾人就只見那張?zhí)禅Q化作一道黑影,根本看不清蹤跡,忽的就閃現(xiàn)到了少年郎面前。
范修還沒來得及使用符箓,就被張?zhí)禅Q抓住四肢,爾后一道道黑氣籠罩而去,覆蓋住他。
“鮮血!好年輕的血,好強的血!我要吸干......”
一道陰沉的聲音在張?zhí)禅Q右手戴著戒指中傳出,聲音很小,只有擂臺上的二人可以聽見。
范修此時被禁錮著,發(fā)現(xiàn)全身無法動彈,想要提起真氣,可發(fā)現(xiàn)那黑氣化作的繩索如同棉花一般,將自己的真氣給吸收走了!
張?zhí)禅Q咧嘴微笑,如同惡魔一般,舔了下艷紅的嘴唇,“成為器靈大人血液補充者吧?!?p> 言罷,戒指噴發(fā)出六條細不可見的紅線,如同鋼針一般,扎進范修的心臟,想要掠取他的血液。
“哈哈哈......這血液太棒了,簡直人間美味......”
戒指器靈興奮的喊道,大笑起來,可沒有持續(xù)多久,笑聲戛然而止。
“不!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血脈之力?”
戒指器靈的聲音變得惶恐起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這話剛說完,戒指器靈就慘叫起來,聲音陰沉尖銳,響徹在這片天地間。
伴隨著的還有張?zhí)禅Q的慘叫。
“不,器靈大人,你答應過我,不會吞噬我的血液......”
張?zhí)禅Q臉色驟然大白,他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血液正被右手戴著的戒指吸吮著,速度很快,不需要多久就會令他蕩然一空,點滴不剩!
真的要一滴都沒有了!
而始作俑者范修,則是滿腦子的問號,很是奇怪這一人一戒的行為。
一開始,范修感覺心臟被針扎了一般,大感不妙,體內的血液順著那紅線而去,明明感覺到了被戒指給吸收,但轉瞬戒指似乎十分抗拒自己的血液,要將之送還回來。
緊接著便聽到戒指器靈大喊大叫的聲音,隨后就是張?zhí)禅Q的慘叫。
“張?zhí)禅Q,吾血魔老祖被你害慘了!這是到底什么血脈?!”
戒指器靈慘叫連連,此刻聲音都變得很是虛弱,祂沒想到這少年郎的血脈竟如此強絕,不僅吸收不了,而且霸道無比,一滴造成的傷害就讓祂難以消受。
但方才一吸,卻不止一滴,所以祂才吸吮張?zhí)禅Q的血液來抵消這傷害。
“你到底是誰?東荒這個鬼地方,何時有這樣的血脈存在?!”
“求求你,不要滅了我,我不是什么戒指器靈,我是血魔老祖,只是寄存于這血戒之中!少年,只要你切斷幾根紅線,今后上天入地不管什么條件,我血魔老祖一定都滿足你一次!”
戒指器靈,不,應該說寄存在血戒中血魔老祖不斷求饒著,這少年的血脈實在太恐怖了,他從未聽聞過天地間有如此霸道強絕的血脈。
見少年不答話,血魔老祖頓時急了。
“不不不......以后我血魔老祖唯你是尊,從今天,不,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血魔老祖的主人......我是你的一條狗......”
“只求你切斷這紅線。”
范修聽到這話,才恍然覺醒自己恢復動彈,纏繞在四肢的黑氣已經(jīng)退去,整個玄武臺上的黑氣也正在快速消退。
扎進心臟的六根紅線,并沒有感覺到疼痛了,只需稍稍用力,便能崩斷這紅線。
范修看了一眼張?zhí)禅Q,其臉色蒼白,全身血液被血戒吸吮,導致全身無法動彈,范修便心中一動。
“你立誓,我便考慮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