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指爆頭,塵埃落定
血魔老祖趕緊立誓,他隱忍血戒之中數(shù)千年,不就是為了重見天日,什么苦沒有吃過,立誓當(dāng)狗又算得了什么委屈呢?而且這少年郎有如此血脈,一看就知不簡單!
說不定還能就此抱上大腿,從此脫離血戒,恢復(fù)往日風(fēng)采!
待血魔老祖立誓完畢后,范修身前一震,那六根細不可見的紅線頓時崩斷,與此同時,前者發(fā)出了一聲劫后余生的喘息聲。
不過張?zhí)禅Q身上的血液流失還沒有停下,血魔老祖要借此恢復(fù)一些。
“血魔前輩,不要......”
張?zhí)禅Q驚吼道,他從戒指‘器靈’的只言片語中,得知這位不是什么器靈,乃是存活世間許久的老古董之一。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竟敢對我的主人如此行徑,今日我便吸干你的血液!也算是清理門戶!”
血魔老祖如是說道,這就舔上了。
范修稍有不適,但也沒有說什么,不過他制止了血魔老祖莫要殺了張?zhí)禅Q。
張?zhí)禅Q聽到對手求情,不只是感動還是其它,“謝謝范老祖不殺之......”
他的話并沒有說完,腦門上就多了一個血洞!
此時,玄武臺上的黑氣已經(jīng)消散過半,眾人已能看清臺上發(fā)生的一切。
剛剛可以看清,眾人就見那衣衫破爛卻依舊英俊瀟灑的少年郎,一指點出一道金龍。
“吼!”
龍吟聲如同驚雷般炸響,隨后噗嗤一聲,直接洞穿了張家老祖的腦袋!
這位天境王朝的守護者、第一人,且還是王朝數(shù)百年來除了開國皇帝外的第二位真玄境強者!
就這樣,被一名不知來自于何方的少年,一指爆頭斬殺了?!
眾人嘩然的同時,驚悚這少年的天賦,更有甚者懷疑他是一名修煉了‘駐顏’功法的老古董。
可盡管如此,這‘少年’的修為氣息只是靈動境中期而已。
“這是真的嗎?”
“請你掐掐我的大腿......啊!停停停,會疼,這不是做夢?!”
許多人還有些不相信,有人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努力地擦著眼睛,隨著看到那張?zhí)禅Q的身子轟然倒地,才知道這發(fā)生的一切是真的!
“好樣的!殺了這個不得好死的張家老狗!”
“可以預(yù)見,八王爺已經(jīng)在皇都清理張氏一派,如此里應(yīng)外合,還天境王朝一個朗朗乾坤!”
“這位少年聽說是來自于臨東城的范家,沒想到那個地方竟有如此人才!”
不少人激動起來,對張家的恨或厭惡由此可見。
人群中的賀家子弟賀玉軒,呆若木雞,他望著那讓自己下跪的少年,再也升不起一絲怨念,甚至在心里升起一個叫他爺爺?shù)哪铑^。
若能攀上這樣的人物,賀家成為天境王朝第一勢力,那還不手到擒來?
此刻賀玉軒恨自己,當(dāng)時喊得不夠大聲不夠響亮......
磐彥書院的三位高層,面面相覷,剛才他們見臺上不妙已經(jīng)扔出一半的符箓被強行收了回來,導(dǎo)致三人氣血有些翻涌,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范公子......厲害呀!”
呂茂在腦海中找了很多個詞匯來形容,最終還是感慨‘厲害呀’三字。
頗有些奈何文化水平低,只能沃漕厲害呀來表達震撼。
夫老曾經(jīng)還認為范修應(yīng)該主修符陣一路,甚至想要相勸一番,如今見識了他實力上的強絕,這個念頭便打消了。
牧經(jīng)義喃喃說道:“自古以來,驚艷才絕之人,絕非只修一路,如此......甚好!”
涼亭中,首輔見到張?zhí)禅Q倒地的那一刻,就趕緊離開了這里,他神色甚是著急,希望趕去皇都的時候不會太晚。
“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走到一半,這位首輔丁博回頭過來,揚起巴掌直接扇在了他最疼愛的三女兒丁冉冉臉上。
“待會你要跟那范若安好好道歉,不,應(yīng)該說負荊請罪,對方不管提什么條件,你都要答應(yīng),要不然休怪為父與你斷絕父女關(guān)系!”
言罷,丁博就匆忙而去,留下一臉懵逼的三女兒。
丁冉冉被一巴掌扇暈了不說,臉上紅彤彤的,而且嘴角溢血,她不敢相信地望著她父親離去的背影,這位對自己從來都是疼愛有加的父親,如今怎么變了一個人似得?
尤其是那離去之時的眼神,父親的話絕不是開玩笑。
同時,丁冉冉也很郁悶,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在書院跟范若安賠禮道歉,雖然不情不愿,但礙于父親要求也是照辦了。
怎么現(xiàn)在,還要來一出?且還用上了‘負荊請罪’?
丁冉冉有些想不透,但一回想她父親的眼神與言語,便心里打顫,望向另外一個涼亭中的少女時,眼中再無怨恨,有的只是害怕。
在另外一個涼亭中。
范若安見大哥一指點破張?zhí)禅Q的腦袋,很是激動興奮的耶了一聲,同時眼睛有些不爭氣的流淚起來。
不僅是她,小玉亦是如此。
“我就知道大少爺非池中物!”
小玉泣不成聲地說著,她是最清楚大少爺這些年是怎么度過來的。
尤俊哲望著玄武臺上的少年郎,緊緊地攥起了雙拳,眼眶也是泛紅起來。
同樣如此的還有范恒,他替大哥感到驕傲,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么,卻一些詞語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最后,他下結(jié)論道:“大哥......就是一個變態(tài)!”
在半山腰一處峭壁上的‘秦武稷’與暗影,也很吃驚這樣的結(jié)果。
尤其是后者。
暗影是一名妖獸!
祂與‘秦武稷’曾經(jīng)很強,現(xiàn)在雖修為大減,但保持住了化形。
當(dāng)暗影看見張?zhí)禅Q拿出戒指的時候,祂全身血液沸騰,有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要去臺上毀掉戒指的沖動。
不過好在‘秦武稷’在身邊,將它壓制下來,才沒有沖下去。
“暗影,走吧。”
‘秦武稷’深深地望了一眼玄武臺上的少年郎后,轉(zhuǎn)身欲要離去。
暗影似乎有些不愿,祂有幾個問題想要問那少年,關(guān)于祂祖上的那面鏡子!
“此少年非比尋常,遲早會有機會相見,而且,我相信那并不遠!”
“靈氣復(fù)蘇,大時代的舞臺已經(jīng)展開數(shù)十年了,我們也該回歸本體,不要被那些身懷圣體或至強血脈的人拉開太大的距離,不然就難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