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普信男
“呵呵,這個不重要?!?p> 梁斌肯定不會說自己那些糗事。
他認(rèn)錯了人,還和人談了把小正經(jīng)的戀愛,最后被人設(shè)計到了床上,整天被逼婚。
想想和花想月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瘋狂,他覺得自己就和中了蠱一樣,渾渾噩噩的。
因為有了前一段可怕的經(jīng)歷,梁斌現(xiàn)在對內(nèi)地的女人有一種他也沒有察覺的恐懼感,一時半會,找不到第一次執(zhí)意尋找花想容時,那種朦朧心動的感覺了。
所以,現(xiàn)在他對花想容說話的語氣,挺一本正經(jīng)的。
正因為有此前一起賽車的經(jīng)歷,再加上他現(xiàn)在說話很正經(jīng),花想容也沒有危機感,便讓一直跟著保護自己的員工散去。
“嗯,行了,你不說就算了,我要回家了。”
花想容踩著輕快的腳步往友誼商場方向走去,幾天來一直的擔(dān)憂得解,不是綁匪,不是變態(tài)跟蹤狂,心頭一下子就輕松了。
梁斌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好象在哪里見過他。
花想容搖搖頭,忽然失笑,當(dāng)然會感覺熟悉,一起賽過車嘛,因為有了這個印象,她也就沒有再多想。
要不然,她就會記起來,是那天在華僑商場樓下,見到的花想月身邊的男人。
“哎,就這么走啦?”梁斌趕緊屁顛屁顛地追上來。
對這個在內(nèi)地第一次心動的姑娘,梁斌有一種他也說不上來的信任感。
可能是因為在沒油沒錢的窘迫下,四周圍都沒有熟人的情況下,花想容很大方地救他于落難之中,給了他一百元的加油費。
梁二少從出生到現(xiàn)在,哪有吃過沒錢的窘迫,所以第一次在內(nèi)地吃了個癟,印象深刻,自然,對于救他出窘境的花想容,也同樣印象深刻。
看到花想容,情不自禁地親切,就象一只走失了方向的小狗一樣,跟在花想容身后。
“工作了一天,累了,這么晚了,你不回家嗎?”
花想容發(fā)現(xiàn)他還不走,又不能趕他,只好邊走邊問。
“我來還你錢呀!”梁斌趕緊找話題。
“你還挺講信用的呀?”花想容笑。
梁斌沒想到花想容連句“不用還”這樣客氣的話也不說,是要他還錢嗎?
于是梁斌道:“我現(xiàn)在沒帶夠錢,下次再還你?”
如果藍(lán)妹在場,聽到梁斌這句話,肯定會無限“鄙夷”,明明身上的錢包裝得滿滿的都是錢,錢都要爆出來了,還說一百塊都沒有?
騙子!
“行?!被ㄏ肴菀埠芨纱?。
“你就這么相信我?”梁斌忍不住反問。
“不相信你有用嗎?”花想容反問。
“呃,那是,沒用,我要想賴賬,你也沒辦法,哈哈!”梁斌只能繼續(xù)尬聊。
“嗯,所以說嘍……”花想容笑。
“我說,談錢多沒意思,要不,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梁斌厚著臉皮道。
“小事一樁,不用興師動眾,還請吃飯?!被ㄏ肴菥芙^。
她怎么可能和陌生男人去吃飯?又不是商務(wù)應(yīng)酬。
“就吃頓飯嘛,我們重新認(rèn)識一下?”梁斌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想要征服的目標(biāo),很有耐心。
花想容在他心里,此時就是一朵高嶺之花,無限風(fēng)光在險峰。
太容易得來了,就會不珍惜。
這個定律,在哪段關(guān)系中都適用。
可能因為此前花想月粘得太緊,令他窒息,容易膩味,此時花想容的疏離、拒絕,不為他的“男色”所動,反而讓他有一種想要追逐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就用起了過去追求女孩子的手段。
“真的不用,謝謝啦,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花想容聽出了那味,直接一句話封死他的所有幻想。
除了紀(jì)曉舟,她這輩子不會再有別的男人了。
梁斌似乎被這句話給震住了,頓時停下了腳步,也沒再跟上花想容。
花想容走出去很遠(yuǎn),下意識地回頭一看,梁斌在不遠(yuǎn)處的路燈下一個人孤伶伶地站著,此時天空飄起了濛濛的小雨,雨絲被燈光照出文藝氛圍的美感,梁斌簡直就是文藝片深情男主的模樣。
花想容……
有點好笑。
她當(dāng)然不是文藝片的女主,所以自顧自走回公司,開著車離開了。
梁斌淋了會雨,細(xì)毛雨灑在身上,涼沁沁的,有點被打擊到了。
哎,做人怎么這么沒有意思呢?
看不上的死纏著他,看得上的愛搭不理,還嫁人了?
咦?
不對,那可不一定,她那么矜持,說嫁人或許只是為了打消他的追求?
一旦這種想法涌上心頭,梁二少便熱血翻騰,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感情最讓人著迷的時候,就是一切都是霧里看花的時候。
猜度不定,反反復(fù)復(fù),讓人沉迷其間,不能自拔。
對于梁二少來說,得手女人太容易了,遇到一個不好泡的,他反而倔上了。
梁二少有點后世普信男的味道。
在女人堆里被阿謏奉誠慣了,他對自己有點盲目的過度自信。
“有點意思,不要以為這樣就能打擊我,讓我自動退去?哼,做男人嘛,還是要主動點。”
梁二少心情突然明朗起來,哪怕此時的大雨,也無法打消他的熱情。
鄭伍成此時酒喝得正酣暢,如今的人酒量都大,男人一瓶43度白酒的量是基礎(chǔ)打底的,喝完第一場還會接著喝第二場、甚至喝第三場。
鄭伍成有個老師同事,是個文人,平時經(jīng)常寫點小酸噠噠的文章在市報上發(fā)表,崇尚李白的斗酒詩百篇,他就是鄭伍成見過的最能喝的牛人。
一頓酒,可以從白天喝到黑夜,黑夜再喝到白天,最高紀(jì)錄,連續(xù)喝了24小時以上。
當(dāng)然,他喝酒不是拼命一直往嘴里灌,而是一邊喝,一邊和文友們聊天抒情,講到狂放時,熱血沸騰,能把酒意都蒸騰走幾分。
但是鄭伍成發(fā)現(xiàn),花明和他這個同事比起來,不遑多讓,花明酒量之大,讓他原本臆想的趁他醉,打聽情況的想法化為泡沫。
酒桌上已經(jīng)開了五瓶茅臺了,看情況,還得再繼續(xù)開五瓶,鄭伍成心想,還好不是自己請客,不然今天血虧。
花明興奮,主要是楊東明今天到場的緣故,這是花明最想巴結(jié)的對象,能不盡力表現(xià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