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陰魂不散
想要巴結(jié)林東明的人太多,哪怕花明有錢,沒有穩(wěn)妥的人牽線搭橋,也請不到林東明。
花明的生意,需要用到林東明的地方太多了,讓他不得不對這個其貌揚、身高只有168的中年漢子,一次又一次我全干你隨意。
要不是給老同學(xué)鄭伍成面子,林東明的確不容易請到,但既然來吃飯了,林東明就不會再擺架子,見花明很上道,于是慢慢也就喝開了。
一旦喝開也就談開,接下來就到勾肩搭前、稱兄道弟的環(huán)節(jié)了。
花明當(dāng)然不是只身前來,也叫了兩個酒搭子,是公司的合伙人,小股東,其中還有一個是長相嫵媚的徐娘。
在一個酒局中,有女人出現(xiàn),意味著這酒局就很有味道……
鄭伍成悶頭喝酒,雖然他也算這場酒局的發(fā)起人之一,但其實他只能算是陪酒的了,他是要從花明身上賺錢的人,相當(dāng)于乙方,花明對他客氣地敬過三巡之后,基本就不搭理他了,把精力全放在討好林東明身上。
鄭伍成習(xí)慣了自己的角色,倒也無所謂被冷落,正好有好酒好菜,自得其樂。
茅臺就野生甲魚,平時不可多得的好酒菜。
花明和林東明只顧喝酒,桌上菜還剩了一大堆,鄭伍成思忖著,等下酒局散了,那些炸粿啥的,可以打包回去給兒子吃。
就在這時,花明出去上衛(wèi)生間,林東明這會空了出來,見鄭伍成悶頭吃,他笑道:
“老同學(xué),咱們倆有幾個月沒一起喝酒了,來,我敬你一杯?!?p> 林東明算是同學(xué)中混得開的,但他挺講同學(xué)情的,所以在同學(xué)們心目中口碑挺好的。
此時,從這個細(xì)節(jié)上就能看得出來,林東明懂得給同學(xué)面子,還真是個不錯的人。
“來,干了?!编嵨槌梢膊豢蜌?,倒了酒,和林東明一飲而盡。
“最近都在忙啥?”林東明問。
“哦,對了,有件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這時,鄭伍成想起自己另一件正事。
“你說?!绷謻|明放下酒杯。
“我接到一個客戶委托單,客戶是香江的,要在咱們本地找個人?!?p> “哦?縣城的嗎?要是我轄區(qū)的,那肯定全力配合呀!”林東明慷然道。
“嗯,水門巷的,一個叫康馨的女人?!?p> “有名有姓有地址,那還不容易。”林東明道。
“水門巷那十年間,居住的人基本都易主了,我先去看看你們戶口的遷入遷出登記,這樣免得象無頭蒼蠅一樣?!编嵨槌傻?,“這事不簡單,如果好找,人家肯定一封信寄到就聯(lián)系上了,還用得著找我呀?”
“嗯,說得也是,行,你明天早上要能起得來,就來我們所,我叫管戶籍的小張配合你?!?p> 林東明應(yīng)允道。
鄭伍成滿意地點點頭,說:“還是老同學(xué)給力?!?p> 這時,花明進(jìn)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鄭伍成總覺得花明好象出去一趟后,臉色變差了很多,喝酒的興頭也消減也不少,不再一直主動勸林東明酒了。
還好,此時漂亮風(fēng)情的徐娘及時替補上,把大家哄得開開心心的,酒局一直到半夜才散。
花明回到家,一身酒氣。
林秋琴氣不打一處來,看到他這樣,嚷嚷道:
“女兒被那個小流氓拋棄了,你正事不管,整天喝得爛醉?!?p> 花明聽了,一楞,道:“怎么回事?小容和那小子分手了?”
“那小子不認(rèn)帳了,還反咬一口,說是我們下藥了?!?p> 林秋琴雖然說得氣勢洶洶的,但卻有幾分心虛。
下藥的事,花明不知道,只當(dāng)是花想月真的被那梁斌睡了,此時他喝多了,也沒有聽出林秋琴語氣的異樣,便道:
“他們梁氏要臉,真敢那樣,我去和梁老板告狀?!?p> “梁老板人在香江,你去哪里告?”林秋琴氣道。
“我們到香江去告他,去辦下商務(wù)簽證,就能去香江了,有錢還怕辦不成事。”
花明頭昏腦脹,只想快點睡覺。
現(xiàn)在梁斌還在他們地盤上,他也不怕梁斌跑了。
“最近如果有人來咱們家問康馨,記得還是那么說?!?p> 正打算睡覺,花明突然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又有誰來打聽她?她怎么陰魂不散,老是有人找她?!?p> 林秋琴郁悶極了。
“聽說是一個香江人,不會是她哥吧?之前聽她說,她哥偷渡去香江了?!被鲪瀽灥氐?。
“不是說淹死了嗎?難道沒死?”林秋琴一聽,心里亦是一陣驚懼。
“不管他,這么多年了,有人來查,就說康馨去香江找她哥了,哼,把鍋扔回給他?!?p> 花明惡狠狠地道,他心理素質(zhì)不是一般強大,再加上今晚喝多了酒,很快就沉沉睡著了。
他睡得香,林秋琴在邊上直翻烙餅,一直到天快這才睡著。
花想月一早起床,看到她母親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不由嚇了一跳,說:
“媽,你昨晚沒睡好?”
“怎么能睡好?想要怎么對付梁斌那小子?!绷智锴俸薜醚腊W癢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花想月被提到梁斌,也是氣極了,道:
“媽,要不咱們舉報他的商品質(zhì)量不合格,讓他關(guān)店?”
“傻瓜,不現(xiàn)實,現(xiàn)在有關(guān)部門都向著他,哪里舉報去?再說,人家都是進(jìn)口的商品,質(zhì)量好著呢,真是昏招。”
林秋琴道。
母女倆大眼瞪小眼,一時也沒想出好辦法來。
花想月還想在梁斌面前保持好的形象,自是不可能再去潑婦罵街,昨天她發(fā)飆,梁斌已經(jīng)嚇壞了。
林秋琴去廚房做豬肝面線湯,才端上桌,花想月聞到那味道,不由覺得一陣惡心,道:
“媽,你買的豬肝不新鮮,臭死了,聞了想吐。”
“不會啊,我一早去買人,殺豬仔說一早才殺的豬,怎么可能臭?天天找他買肉,他不敢騙我?!?p> 林秋琴疑惑地端起碗,聞了又聞,確定豬肝沒壞,新鮮得很。
看到林秋琴的舉動,再聞到撲鼻的腥味,花想容只覺得一陣惡心,捂著嘴就跑到院子里的水槽邊,干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