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奇葩的武器
然而,回過神來,陳靜宜掃了一眼胡陸氏和房氏,兩人皆是無奈又氣憤,并沒有任何意外,顯然,以往這種情況發(fā)生過。
“大嬸,你在撒潑打滾也沒用,我這真沒有地方給你騰?!?p> “我不管!你們欺負(fù)人,你們不給我我就不走了!不走了!”楊翠花往地上一躺,瞬間,將堂屋的地占去四分之一。
這么大的坨在這堆著,做什么都不方便啊。
陳靜宜算是知道為什么胡陸氏和房氏會說楊翠花最不能招惹了,這就是一個(gè)沒臉沒皮的滾刀肉。
心中怒火涌出,面上露出一抹略含森冷的笑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楊翠花,道:“大嬸真的不走了?”
“不走不走,就不走!”
陳靜宜緩緩蹲在楊翠花身邊,手中不知何時(shí)摸出一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在楊翠花手上。
“??!”楊翠花慘叫一聲。
陳靜宜不理,趁著她手捂過來的機(jī)會朝她右手也是一扎。
“??!”又是一聲慘叫。
“你你你……你對我做了什么?”楊翠花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居然動不了了,一點(diǎn)也動不了,她嚇得嘴巴都不利索了,再沒有之前的猖狂。
“大嬸不經(jīng)我們主人家允許強(qiáng)制留在我家,我這是防止大嬸偷我家東西。”陳靜宜淡漠一笑,那兩處穴位會讓手臂與手掌麻痹,無法動彈。
“你個(gè)賤人,你趕快給我松開,要不然老娘不會放過你這個(gè)賤人的!小蹄子快……嗚嗚嗚”
楊翠花突然感覺到舌頭上一下疼麻,片刻便沒了知覺,連話都說不出來,頓時(shí),望著陳靜宜的眼神猶如見鬼了一般。
陳靜宜頗為滿意自己的作品,拍了拍手,起身道:“大嬸,怒火太大不好,瞧您舌苔厚的,都說不出好話來了,哎,誰讓我菩薩心腸,幫幫你吧。大嬸,你要感謝我!”
感謝你?我感謝你祖宗!
楊翠花又氣又怕,全身只有腿能動,可她不敢動,生怕陳靜宜再給她兩針,她就癱瘓了。
“滋滋滋,真沒想到,我買完銀針第一次治病居然治的是瘋??!”陳靜宜頗為好笑的道。
“大嫂,她是瘋了嗎?”二丫有些好奇地走到陳靜宜身邊,又問:“怎么才能看出來她瘋沒瘋???”
“你看,她來到咱家有說過一句正常話嗎?”
二丫想了想,緩緩搖頭,來到家里就罵人,支使人。
“那不就對了,正常人不會這么做,只有瘋子才會這么做?!?p> “噗嗤!”房氏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一笑,屋里其他人也憋不住了,尤其是胡家與房氏婆媳,望著楊翠花狼狽的模樣頗為解氣。
可心中又有些震驚,震撼于陳靜宜的手段,以前怎么不知道邵家二房媳婦有這樣的本事和脾氣?
楊翠花聽著她們笑話自己,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心中怒火沖天,可陳靜宜冷淡銳利的眼神瞥過來,怒火不由自主的慢慢退了下去。
“大嬸,我與你說明白,我家的活暫時(shí)不會加人,更不會加你,邵家也不是你可以隨意來頤指氣使的地方,日后,你若是再當(dāng)我們好欺負(fù),我不介意去告官,或者直接讓大嬸你真的后半輩子躺床上?!?p> 狠話撂下,輕聲問道:“你,聽明白了嗎?”
楊翠花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不想點(diǎn)也不行,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怕啊,告官和癱瘓她都怕。
“這就好?!标愳o宜將銀針取下:“一會兒就能動了,邵家不歡迎大嬸,能動了大嬸就走吧?!?p> 楊翠花點(diǎn)點(diǎn)頭,不大一會兒,楊翠花試著手有感覺,忙撐起身子起來,連滾帶爬的往外走,臨走之時(shí),還扔下一句:“你等著。”
陳靜宜無奈搖頭,真是狗皮膏藥,記吃不記打,行吧,下次再換一招。
等楊翠花走了之后,陳靜宜便向房氏打聽楊翠花的事。
聽完之后,陳靜宜忍不住感嘆道:“真是一個(gè)人才??!”
楊翠花的父親原本在鎮(zhèn)上開了一個(gè)鋪?zhàn)?,奈何楊翠花哥哥楊發(fā)財(cái)是個(gè)吃喝嫖賭的混混,支撐不起來鋪?zhàn)印?p> 楊翠花的父親便將鋪?zhàn)淤u了,來到屏山村落戶。
他父親為楊發(fā)財(cái)娶了一房妻子,可是到了女兒卻是不好辦,女兒肥胖,長得過于驚人,家務(wù)女紅樣樣不會,就算賠上再多的嫁妝也不容易嫁出去。
怎么辦呢?
招贅吧!
于是,從蒲家村招來了老實(shí)巴交又被繼母苛待地蒲刀子。
這蒲刀子在家被繼母苛待,成親被媳婦兒壓迫。
楊翠花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全都是蒲刀子自己干。
當(dāng)然,楊翠花也不是沒有貢獻(xiàn),楊家兄妹是屏山村里唯二有良田的人家。
而且,只要楊翠花看中誰家的東西,就會向剛才一樣撒潑打滾的連訛帶搶的弄到手。
這么多年,今天是楊翠花第一次出師不利,鎩羽而歸。
沒辦法,別人沒有陳靜宜這本事,能嚇走楊翠花,楊翠花往那一趟,男人不敢上,女人搬不動,找來蒲刀子,那家伙也只是軟弱地蹲在地上任楊翠花罵,根本不起絲毫作用。
陳靜宜忍不住嘴角一抽,合著養(yǎng)這么胖是把這身肥肉當(dāng)武器???
滋滋滋,也虧她能想得到。
楊翠花之后,又來了幾個(gè)人,無一例外的,都被陳靜宜打發(fā)了,這一日,麻煩暫時(shí)過去了。
下午,邵寧遠(yuǎn)等人坐著牛車帶著鵝毛回來之后,聽說此事,臉色微沉地看著陳靜宜,弄得陳靜宜心里惴惴地。
“怎么了?我都解決了?!?p> “日后別做有危險(xiǎn)的事,萬一她反抗傷到你怎么辦?”
邵寧遠(yuǎn)心中暗忖:看來,要弄些人保護(hù)家里。
他這是擔(dān)心她?
陳靜宜心頭有些暖又有些甜,笑吟吟地道:“好!”
有外人在,他們不好多說什么。
隨邵寧遠(yuǎn)一同來的還有曲氏的大哥曲金與曲家村村長的兒子曲陽。
他們趕著牛車將邵寧遠(yuǎn)兄弟三人連同棉花一同送回來。
客人來到,雙方又有生意在做,于情于理都要宴請一頓。
陳靜宜便開始張羅飯菜。
崔氏,胡陸氏婆媳,房氏都在廚房幫忙,另外還有幾個(gè)小輩。
陳靜宜又打發(fā)邵寧遠(yuǎn)去請來村長一家,再去村里打聽誰家有酒,買一些酒回來。
另外再去借一些桌椅板凳。
若是有時(shí)間,便再去抓兩條魚,想來以邵寧遠(yuǎn)的功夫,應(yīng)該不在話下。
處理完這些,陳靜宜回到廚房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