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林劉府內(nèi),孫長老欲起身回麒山族,因麒山密探來報(bào),麒山族話事人積勞成怨,臥床不起,恐麒山易主近在咫尺,孫長老曾允諾劉邑眾人,將麒山之力收入囊中,不過現(xiàn)麒山奇石真龍氣息已消失殆盡,族內(nèi)各方勢力早已躍躍欲試,試圖借此奇石之事掌控全族,孫長老臥薪嘗膽十載勢在必得,當(dāng)然不可錯過此等良機(jī)。
“長老,麒山一事,是否需要我兒劉黎同去?”劉邑這幾日茶飯不思,擔(dān)心劉黎異化,想讓劉黎速回聚林。
“劉兄,黎兒去北上追擊王箜眾人,不單單為了你我,更主要是他自己,圣火令一日不拿到手,麒山族就一日不受控制!放心吧,有鬼倉途護(hù)著,不會有事的!”孫長老知劉邑私心。
劉邑聽此也只可作罷,但內(nèi)心始終不安,“長老,我有一事不明,圣火令真的在沈紫凝身上嗎?為什么當(dāng)時關(guān)押沈紫凝時,從未見她拿出來過!”
只見孫長老反了一眼劉邑,“劉兄,黎兒年幼不知,我尚且原諒!你竟然也不知?”
劉邑尷尬至極,“黎兒無能,始終無法近其身!”
“還無法近其身,黎兒也是傻,何來了‘迷魂針’一說,倘若觸碰必中迷魂法束其淫念,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也只有黎兒傻乎乎相信!圣火令是麒山族至高無上的寶貝,純白無瑕,代表著純潔、無上,族長也無權(quán)取走,圣火令只能純潔的圣女可以有資格擁有,除非圣女不再純潔!圣火令自然可以易主!”孫長老似乎對圣火令尤在意。
劉邑不明,“不用圣火令以我劉府的實(shí)力一樣可以控制麒山族,為什么還需要圣火令?”
“劉兄,你問題有點(diǎn)多了吧!”孫長老瞥了一眼劉邑。
劉邑瞬間蔫吧,不再言語。
“劉兄,你放心,我允諾的不會少一分,其他不該問的不要問!”劉邑只能默言接受。心中憋著一股氣,“死老頭,黎兒拿下麒山族,我看你還神奇啥,到時候什么圣火令,那也是我劉府之物!”
殊不知,麒山圣女純潔之身已破,圣火令早已易主。
墓室內(nèi),殷掌門盤坐儀式殿內(nèi)正中運(yùn)功療傷,我四人坐在靠近右室仙堂的石階上。
王箜眼神依舊濕潤,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殷掌門,紫凝、媚兒二人互相挽著手,嘰嘰喳喳說著些有的沒的,我一直在思考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太快了!快的讓我有些懷疑真假!
自我們到遂山、進(jìn)墓室再闖禁林,似乎一直有人在指引著我們,起初剛到宗主墓室,我們便意外發(fā)現(xiàn)嵌在宗主墓室上的鬼倉符,如今看來這符是殷掌門所為,那當(dāng)初我們進(jìn)墓室并未發(fā)現(xiàn)殷掌門的身影,反而在左室暗道內(nèi)三通處撞到鬼魅,無意發(fā)現(xiàn)物隱門門主許治,再接著鬼影引著眾人闖入禁林,似乎一切都是有人而為之,最讓你匪夷所思的就是遂門既已滅門,二十年了這遂門武派掌門居然還活著,甚至改頭換面成為江湖人人避而遠(yuǎn)之的無常大人,他這么多年為何不去聚林尋王箜,甚至屠殺鬼倉途,我甚至懷疑眼前的殷掌門應(yīng)該有所隱瞞。
“得宗主保佑,二師傅居然還在人世,真不知道二師傅這些年怎么過來的,”王箜在那自言自語道。
我深知殷掌門與王箜關(guān)系,但二十年過去了,當(dāng)年遂門變故時,殷掌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些疑問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不好的一面,或許是我太過于敏感。
“王兄,你難道不好奇嗎?為什么過去這么多年,殷掌門突然出現(xiàn)在宗主墓室?”我詢問道。
“其實(shí)我也有這樣的疑問,不過二師傅為人處世向來獨(dú)來獨(dú)往,他既然出現(xiàn)一定有他的道理,皓冬兄不用緊張!”王箜笑瞇瞇安慰道。
看來王箜見到親人,就沒了理智,如若殷掌門有陰謀,那我們四人這次一定難以脫逃,尋龍這十年,我與月兒遇到太多悲歡離合,這世道人情冷暖、真真假假,只有時間是唯一可靠真實(shí)的,同時時間也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二十年了殷掌門的初心是否還在,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約過一刻,殷掌門療傷結(jié)束,起身向我們走來,王箜見其二師傅傷勢恢復(fù)如初,欣喜若狂,猛地站了起來,“師傅!您好啦!”
殷掌門點(diǎn)點(diǎn)頭,“這區(qū)區(qū)潭州四鬼不值一提,今日疏忽他們居然有‘嗜血璽’,還有‘血索令’竟也在他們身上!我記得‘血索令’一直在趕尸人‘奠鬼手’那,怎么被這江湖敗類拿到!”我在旁默不作聲,靜靜觀察著一切。
“二師傅,您有所不知!這‘血索令’是快影子偷盜而來,至于那‘嗜血璽’并不知曉!我們也是今日有幸得見,這‘嗜血璽’沒想到這么厲害!現(xiàn)在好了,這兩件寶貝都是我們的了!”王箜興奮道。
殷掌門遲疑了會兒嘆氣道,“莫開心太早,潭州四鬼還有一個老大‘惑亂子’,此人善于秘術(shù),武功深不可測,不可輕視!不過對于我而已,‘惑亂子’也不足為患,只是他們師傅‘無頭僧侶’比較棘手!”
“前輩!這‘無頭僧侶’到底什么來頭?”紫凝在旁實(shí)在憋不住好奇,便問道。
殷掌門長嘆一聲“哎!”,徑直走向右室仙室虔誠一拜,“‘無頭僧侶’其實(shí)是一個連體畸形人,傳聞先皇登基之日,長安南郊一商戶誕下一個連體怪嬰,被視為不祥之兆,商戶害怕招惹是非,便將其遺棄至南郊墳場,讓其自生自滅,未料被一群盜墓賊救下,領(lǐng)頭的乃當(dāng)時鼎鼎大名的‘掘墓人’,此人心狠手辣、惡心無恥,他救下怪嬰為了就是將其打造成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怪物,助他飛黃騰達(dá),日常他給孩子喂食腐肉臟水甚至尸體,根本不將其當(dāng)人看待,萬萬沒有想到,這孩子吃了腐肉不但沒死,甚至身體百毒不侵,直至一日,‘掘墓人’被尸毒所傷臥床養(yǎng)傷時,這孩子直接手刃自己‘養(yǎng)父’,‘掘墓人’死活沒有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墓,隨著‘掘墓人’死去,這孩子第一次感受到殺人樂趣,這使得他一發(fā)不可收拾,再后來江湖中出現(xiàn)了一位讓人聞風(fēng)喪膽之人,號稱‘無頭僧侶’,至于為什么叫‘無頭’,只因連體丑陋,便用僧侶之服覆蓋,看著似乎無頭一般!我曾經(jīng)在甪山一年一度的‘食尸族’大會上見過‘無頭僧侶’,曾對尸體的處理方式有所爭議,只能說萍水相逢,互相給對方面子罷了!所以倘若今天來的不是‘潭州四鬼’而是‘無頭僧侶’,那我們勝算并不大!”
“原來‘無頭僧侶’身世如此凄慘!”紫凝、媚兒感嘆道。
“二師傅,當(dāng)時遂門一戰(zhàn),您是怎么活下來的,甚至搖身一變成為了‘無常大人’?”王箜甚是不解。
“說來話長,當(dāng)年遂門一戰(zhàn)我受了重傷,拼了老命殺出重圍趕回山下家中,沒想到山下村莊早已被燒殺擄掠、洗劫一空,夫人與孩子也沒了蹤跡,那一刻萬念俱灰,本想投湖自我了結(jié),未料河中現(xiàn)一扁舟,舟立一位白須老翁,舟近才覺老者仙風(fēng)道骨。”
“少年,世界萬物皆有定數(shù)!生死且在一瞬間!”老翁撫須淺笑。
“老人家!我家毀人亡,妻離子散,又何必在意生死呢?”殷洪只想一心求死。
老翁大笑,“哈哈哈!未見妻女怎知生死,遂門遭此劫難,乃天命所為!然天道輪回,遂門終會再起!世人終會再明!”
殷洪震驚,“難道我妻女尚在人世,老人家真乃神人矣,不但知我妻女生死,竟知遂門之事,我殷洪在此一拜!”
只見老翁抬手一揮,殷洪起勢跪拜禮根本無法實(shí)施,“殷洪,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必多禮!”
“多謝大師,敢問我妻女現(xiàn)在何處?”殷洪急切問道。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什么事?具體是什么時候?”殷洪追問。
“二十年!”老翁脫口而出。
“什么!二十年!為什么這么久?”殷洪驚訝。
“因?yàn)槟阋蠛橐呀?jīng)死了,一個死人不能再出現(xiàn)在世上,二十年是遂門重啟之時,也是你團(tuán)聚之時!”
“可笑至極!別說二十年了,現(xiàn)在我這傷勢,能撐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估計(jì)不到三日我就一命嗚呼了!”殷洪搖搖頭,自嘲道。
“你不會死的!”說罷,老翁從懷著拿出一本秘籍遞給殷洪。
“玄天八卦功?這難道是昆侖上絕氣功心法?”殷洪激動不已。
“沒錯!日夜修煉玄天八卦功可為臟腑貫氣,激經(jīng)絡(luò)通臟腑,你不但可以恢復(fù)如初,功力還會大增!”殷洪聽后心中甚悅。
“獲此功法,他日我一定可與妻女相見,那大師我要做的事是?”
只見老翁轉(zhuǎn)身泛舟而離,漸行漸遠(yuǎn),殷洪正欲喚之,遠(yuǎn)方傳來老翁聲,“仙人指路臥龍淵,遂門生死鬼倉符!”老翁消失于湖中央。
殷洪自此便隱姓埋名,對湖翁所言百思不得其解,只覺鬼倉符乃關(guān)鍵!
王箜、紫凝以及楊媚,對殷掌門所言深信不疑。而我卻愈加懷疑,懷疑的不是殷掌門奇遇湖翁,而是遂門重啟之象并未得見,殷掌門二十年追殺無數(shù)鬼倉途,只為鬼倉符,難免無法令人信服。
“后來我為尋得鬼倉途,化名無常大人,于江湖中四處打探鬼倉途,聚齊鬼倉符!這些年我如行尸走肉般無欲無求,臨近二十年期限,我便常住宗主密室,等待著妻女相見的那一天!”殷掌門激動不已。
“二師傅,那~那~”王箜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王箜!你難道忘了遂門嚴(yán)規(guī)嗎?符在人在,符離人亡!”殷掌門知道王箜對自己殺害同門師兄弟有所疑問。
殷掌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殺氣,王箜內(nèi)心也莫名一震,似乎眼前的殷洪有點(diǎn)不一樣。
“想我當(dāng)年遂門鬼倉途何等壯大,如今這世上還能得遇幸存鬼倉途,實(shí)屬不易,何況今日出現(xiàn)七位,本來我王箜還期待與同門師兄弟相見,沒想到只剩下這冷冰冰尸體!”王箜感嘆,語氣中充滿的遺憾與些許不滿。
“當(dāng)今世道,人不人鬼不鬼,二十年前遂門替天行道,匡扶正義,卻被這所謂正義所滅,上千弟子與家人,逃的逃死的死,如今遂門重啟意義何在?二十年前湖翁之道我亦可全信乎!二十年了,我忍辱偷生,只為妻女!”原來殷洪根本無意遂門,他早已放棄重振遂門。
只是我有一點(diǎn)不明,殷掌門為何如此篤定那湖翁所言為真,就好像我當(dāng)年篤信命運(yùn)之說一樣,當(dāng)殷掌門回憶受湖翁指示,我大為震驚,因?yàn)槲覒岩纱撕碳礊楫?dāng)年我所遇之人,如何真如殷掌門所言,他會與妻女相聚,那湖翁大有可能現(xiàn)身。
我開口道,“殷前輩,方才聽言心中感慨不已,這二十年令人欽佩,不過晚輩有一事不明,您如何篤定夫人與公子會再次出現(xiàn),那老翁真的那么神嗎?”老翁身份自我尋龍始便一直是我未解心結(jié)。
殷洪語氣憤怒,“因?yàn)槲移夼潜荒呛趟?,我這二十年尋找幸存鬼倉途是其一,最重要是尋找我妻女蹤跡,尤其那湖翁臨走前仍下那句話‘仙人指路臥龍淵,遂門生死鬼倉符’,九州之內(nèi)根本就沒有所謂‘臥龍淵’,不過我打聽到曾經(jīng)有人在甪山食尸族大會上見到過一老道帶著一大一小女人,我斷定那對母女就是我的妻女,而那老道就是二十年前湖心老翁,二十年期限將至,那湖翁一定會再現(xiàn)遂山,到那時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仙人指路臥龍淵,豈不是我苦苦尋找的真龍之地,當(dāng)年遂門宗主樓羽生為保遂門,應(yīng)了朝廷之令,與正山門劉尊一起踏九州入波斯尚不能尋到,僅憑殷洪一人之力怎可尋得?湖翁當(dāng)年所言,與其說是指引,更像是警示!但好像殷掌門并未體會!”我心中所思。
紫凝、媚兒在旁聽著,心既生疑惑更生恐懼,依偎在我身旁,默不作聲。
“二師傅,方才我們看鬼倉符聚齊可散發(fā)刺眼光芒,鬼倉途持鬼倉符從未知此一事!這究竟是何物?”王箜亮出自己的鬼倉符,疑問道。
“你們看到那‘陰陽琴’了嗎?”殷洪指著放置在墓室儀式殿中央的古琴。
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想著“這和‘鬼倉符’有啥關(guān)系?”
“這‘陰陽琴’乃宗主所制,其音靡靡,常聽者可致幻入迷。宗主后將此寶贈與劉尊,劉尊為討好朝廷將其獻(xiàn)給了時任右相劉瀚,而后朝廷總有靡靡之音,甚至傳出妃子淫亂后宮之事,宗主這才知曉‘陰陽琴’在皇宮,為此宗主派遂門政派掌門,也就是你三師傅侯鈞進(jìn)宮偷琴,你三師傅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朝廷安插諸多眼線,可以說在皇宮之內(nèi)出入自由,自然取個‘陰陽琴’信手拈來,不過你三師傅覺得朝廷做事一向不厚道,心里早就憋著一股氣,趁取‘陰陽琴’的機(jī)會,也從宮內(nèi)藏寶閣處順走一本古籍‘異聞錄’,其實(shí)也就記載數(shù)百年各類奇異之事!在外人看來,這本書毫無用處,但這本書恰恰被你遂門文派掌門,也就是你大師傅陳臨看中,日月研讀,居然在書中發(fā)現(xiàn)一段記錄與鬼倉符有關(guān)!”
相傳百年前,江湖有一群人,游歷四方,搜尋世間奇珍異寶,聽聞在南蠻有天外來物劃破天空,落在鄉(xiāng)野之中,此物炙熱且發(fā)著刺眼的光,當(dāng)?shù)匾淮迕癜l(fā)現(xiàn)后想帶回去,沒想到手剛碰到,怪石便裂成兩半,村民也被光芒灼燒受傷,因此村民們不敢再動,于是刨土就地掩埋。這群人聽聞這個奇事后,便找到此處,并按照村民的指引,將其挖了出來,發(fā)生此物似巨大煤球,并未向傳聞那樣散發(fā)光芒,只是表面有些許溫度。這群人留了一半給村民,把其中一半帶走后觀察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此物極硬,根本無法鍛造武器,那群人領(lǐng)頭的一氣之下手拿精鋼鍛造砍刀一刀下去,怪石紋絲不動,砍刀“咔嚓”一聲斷了,領(lǐng)頭的虎口被震的鮮血直流,沒想到滴落的血濺到怪石之上,瞬時間火光四射,光芒照射之處好幾人被灼傷,而怪石則沿剛剛刀劈之處裂開,原來這怪石需要鮮血滋養(yǎng),便可制成武器。這個怪石后面被這群人奉為門派至寶,稱為“物隱鐵”,這群人也就是后來江湖有名的“物隱門”。
話罷,王箜摸了摸藏在身后的“龍紋鐵杵”,這不就是“物隱鐵”而制嗎?自己居然不知道此物如此厲害。
“你大師傅知道此秘后告知宗主,當(dāng)時正值門派上升之期,遂門需要一個代表之物,宗主將四大掌門召集,讓眾人前去‘異聞錄’記載之處,取回剩下‘物隱鐵’,百年了物是人非,我們四人歷經(jīng)千辛萬苦,不過最終還是被我們找到了這剩下的一半‘物隱鐵’,宗主以血引功法加持,將‘物隱鐵’鍛造成一個個‘鬼倉符’,‘鬼倉符’要想發(fā)揮巨大威力,必須聚之以血引功法加持,單個無法發(fā)揮其功法?!?p> 怪不得,“鬼倉符”如此稀少,只有真正的‘鬼倉途’才可擁有,可想當(dāng)年遂門上千弟子為了擁有一枚“鬼倉符”談何容易。
“原來如此!對了,殷前輩,當(dāng)年不知共有多少鬼倉符?”我好奇道。
“三百!不多不少,不過很多鬼倉途死后,鬼倉符可能易主也不一定!”
“二師傅,王箜活了半輩子了,居然不知道師傅們?yōu)榱恕韨}符’花了這么大心血,現(xiàn)在看來我能有幸擁有一枚‘鬼倉符’全得師傅栽培!二師傅,再受我一拜!”王箜話罷,便向殷洪施拜禮。
“起來吧!遂門已經(jīng)不在了!我也不再是掌門了,我現(xiàn)在只是一名將死之人,你們還年輕,還有很多事去做,其實(shí)四日前,你們四人進(jìn)宗主墓室我就知曉了,那鬼影就是我!宗主的尸體在三通正前方,本來我是想引導(dǎo)你們?nèi)グ菀娮谥?,但王箜你還是改不了調(diào)皮的毛病,非要去左室,本來我想嚇唬你們,讓你們知難而退,沒想到皓冬小兄弟,還有兩位姑娘皆非常人,居然可以破解密室,拿到‘降龍鞭’,看來冥冥中早已注定,許治也能瞑目了!”殷洪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楊媚。
楊媚渾身不自在,“前輩!我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嗎?”
“哈哈哈~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到了老朋友而已!你們幾個把‘血索令’、‘嗜血璽’都帶走吧!‘鬼倉符’暫時我保管著,待我除掉湖翁,也讓你們帶走,你們趕緊回禁林,拿回‘降龍鞭’吧!”殷洪轉(zhuǎn)身看著我。
“小兄弟,我知道你不信我,這個世道不信人是好事,我殺‘鬼倉途’并非我自愿,而且這些‘鬼倉途’已被‘黑龍決’侵蝕,這里面大部分的‘鬼倉符’是諸多‘鬼倉途’家人所贈亦或是臨終前托付于我,仙人指路臥龍淵,遂門生死鬼倉符’這句話我悟不透,但是小兄弟你可以!”
我震驚之余,更多的是慚愧,“前輩,我等慚愧,居然有懷疑之心,前輩乃正君子矣!”
“哎~不用了~我能活這么久,已經(jīng)知足了!你們速速離去吧!”殷洪擺手道。
“二師傅!我不想走,我能在這陪你一段時間嗎?”王箜落淚挽留。
殷洪氣憤道,“王箜!你是不聽師傅的話了嗎?此去還會相見,你們還要去一趟甪山,那里有你們需要解密的地方!聽我命令,速去!”
王箜再次跪拜,淚別殷洪,“二師傅,再會!”
“小兄弟,給你!”殷洪遞給了我那本秘籍‘玄天八卦功’,“你尸毒未盡,平日里多多修煉!各位再會!”
只見殷洪拿著陰陽琴,一個轉(zhuǎn)身便消失在墓室之中,看來進(jìn)入宗主墓室深處有其他入口,“算了!或許這是殷前輩最后一方凈土吧!”我看著那邊秘籍心中所思。
“走吧!我們還有正事!”我喚著依依不舍的王箜以及感動熱淚盈眶的兩個姑娘離開墓室。
一路上,我們沿著之前所做記號,趕回到客棧,我們先回到住處,將包裹整理一番,臨走前我將玲瓏四方白玉璽藏匿起來,防止客棧有人偷盜。
眾人在客棧內(nèi)用了些干糧后,稍作休息再做打算。
睡得正酣,被耳邊酥酥的聲音叫醒,原來是紫凝內(nèi)急想要去茅房,但是一個人不敢,讓我陪她去,看床里邊的媚兒睡得正香,也就沒有打擾。
于是我陪著紫凝去茅房,出來客房后,紫凝挽著我的手,胸部緊緊靠著我,靠近我耳邊小聲道,“公子!我可以做大嗎?”瞪著她那期待的小眼神。
“什么?做大?是不是太早了點(diǎn)呀!”我臉一紅,太尷尬了。
紫凝嘴巴一撅,“哼~你想不認(rèn)賬呀!我可是你的人了,而且你一點(diǎn)都不是溫柔,你知不知道呀?那天你弄疼我了!”委屈到淚水都在眼睛里打轉(zhuǎn)了。
給我心疼的,一把抱住“好好好,真是個小妖精!你最大好了吧,不過也要看月兒怎么想?”說這話時,我這心里沒底。
沒想到,紫凝一點(diǎn)都不生氣,“那肯定,月兒是姐姐,那肯定最大,我說的是第二大!”抬著傲嬌的小下巴。
“好勒!我的好夫人,還去不去茅房呀?”
“去去去!你陪我!”說著我倆就去了茅房。
我站在茅房外,只聽里面啥動靜也沒有,正納悶?zāi)?,突然茅房門開了,紫凝一把手把我拉進(jìn)去,然后把我摁在墻上,吻了起來。
這還得了,紫凝本來就身材曼妙、腰肢纖細(xì)、臀部豐滿,何況她體香如晚秋的丹桂,充滿了淡雅和勾魂的香味,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住,再加上這她的唇如花瓣般柔軟,微微上翹的弧度勾人心弦,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俯看她的胸部線條優(yōu)雅迷人,宛如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讓人陶醉。那一刻,我手不由自主的向紫凝身下摸索,居然空空如也,誘惑至極,她無法抗拒這種刺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而后便翻云覆雨,直搗黃龍,狂熱的情感交織在一起,心靈被強(qiáng)烈的快感所震撼。
二人酣暢淋漓后,便回房稍作休息,此時媚兒仍在熟睡,半個時辰左右王箜便入內(nèi)商議后續(xù),此時雖已申時,但禁林深幽,天已昏昏微暗。
“皓冬兄,我看今日休息不錯,面色紅潤呀!”王箜看著莫名羨慕。
其實(shí)那哪是休息的好,那是方才心潮澎湃所致。
“一般一般!我現(xiàn)在不如以前,等我完全恢復(fù),那精力更充沛!”我說完看向紫凝,只見紫凝那臉?biāo)⒌囊幌峦t,連耳根都紅透了,羞澀極了。
媚兒還不知發(fā)生何事,再旁調(diào)侃道“姐姐!你這是咋了,臉怎么這么紅!”,媚兒用手碰了碰,“這么燙!你不會著涼了吧!”
紫凝簡直尷尬到想鉆地縫,“哎呀!沒有啦,別再問了,趕緊看看下一步怎么走吧!”
“王兄,潭州四鬼的老大惑亂子,應(yīng)該還在客棧內(nèi),聽殷前輩所用,此人實(shí)力應(yīng)該不簡單,我們?nèi)绾螌Ω叮俊蔽蚁肼犅犕躞淼南敕?,自?jīng)過殷洪對鬼倉符的介紹后,讓我對遂門有了進(jìn)一步的認(rèn)識,愈加的欽佩遂門一派。
“之前我們要奪回‘血索令’,并以此換回‘降龍鞭’,雖然現(xiàn)在‘血索令’在我們手里,但我們尚不知曉‘奠鬼手’何在,不如等天稍黑些,我們還是去密道看看,如果密道內(nèi)只有一個‘惑亂子’,以我們四人之力,應(yīng)該可以與之抗衡!”王箜想盡快除掉潭州四鬼甚至無頭僧侶,他想為殷洪出一份力。
“好!那我們再等等,稍晚些再探那密道!”其實(shí)我也想早一點(diǎn)除掉江湖敗類潭州四鬼。
正所謂,潭州四鬼剩一鬼,神仙來了也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