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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念淵

章回十 真假變幻惑亂子 硬闖甪山伏虎陣

臥龍念淵 乾坤尊 10890 2024-07-09 23:29:51

  酉時三刻我四人小心翼翼向客棧后廚灶臺靠近,蹲守一刻并非聽見內(nèi)有任何聲響,我故意敲了敲鍋蓋,制造點聲響,發(fā)現(xiàn)并無回應(yīng)。

  “王兄,似乎通道內(nèi)無人,不如我們進去一探究竟!”我詢問道。

  “進吧!該來的還是會來,不過你們倆姑娘,要照顧好自己,如果發(fā)生危險,我和皓冬不一定顧得上你們!”王箜交代紫凝、媚兒。

  “前輩!你也太小看我倆了吧,我們可不比你們差,你們不必擔(dān)心!”媚兒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我無奈笑了笑,起身慢慢將鐵鍋移除,只見一木梯架在通道內(nèi),兩邊燭火搖曳,看來內(nèi)氣息通暢,我向前,紫凝、媚兒緊跟,王箜殿后,我們四人順著木梯,安全抵達通道底部,顯現(xiàn)在正前方乃一土坯長廊似墓室甬道筆直,盡頭處向左借道,整體呈現(xiàn)“L”形,沿著通道一直向前走,依次出現(xiàn)三間密室平行而列,第一間木門微掩,另外兩間緊閉,透過第一間門縫,可見內(nèi)置三張木床,周邊墻面布滿奇珍異獸標本,我將木門輕輕推開,室其內(nèi)兩角落散落金銀珠寶,木床旁立兩木柜,一木柜衣物凌亂擺放,另一木柜擺放著陶陶罐罐,看來這間房乃潭州四鬼老二、老三、老四所住。

  我見紫凝伸手想去瞅瞅這些陶陶罐罐中擺放何物,立馬抓住她的手,“紫凝,勿動!你忘記潭州老四乃蠱毒高手嗎?”

  紫凝嚇著趕緊把手伸回來,“公子!那這些陶陶罐罐中都是些什么呀?”

  “不用管!無非都是一些練毒藥物,不必在意!”

  “那會不會有什么寶貝呀?那老四不是喜歡女人嘛,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首飾?”

  紫凝嘟著嘴,眼中閃爍著一絲調(diào)皮的小貓兒。

  弄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些,“紫凝,等回聚林,我給你買好多好多首飾,好不好?我們不要別人的!”

  “真的嗎!”紫凝開心的蹦起來,像是一個天使的精靈。

  “我也要!我也要!”媚兒也嘟起小嘴,神情調(diào)皮地挑逗著我。

  “好好!都有都有!”兩人的笑容勾勒出完美的弧線,美得令人陶醉。

  王箜在旁,聽著三人你儂我儂,雞皮疙瘩掉一地。

  “三位,停停吧!我們現(xiàn)在深處危險之地,等回家再打情罵俏行不?”王箜無奈。

  兩女一聽,臉紅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我一眼。

  “哐當(dāng)~”門外突然傳來瓦罐破碎的聲音,眾人趕忙靠墻隱蔽。

  “媽蛋!這老二越來越敷衍了,這從甪山帶回來的‘萬靈水’服用半天也沒用,一定又被甪山那批老鬼騙了,看來我得親自去趟甪山,取回真正‘萬靈水’!”

  再聽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似乎移步客棧內(nèi)。

  待聲音徹底消失,我四人偷偷來到門外,發(fā)現(xiàn)第二間密室木門開著,朝里面看去,著實嚇了一跳,室內(nèi)地上、墻上鋪滿骷髏頭,一股濃烈腥臭味撲面而來,門旁散落一地瓦罐碎片,流了一地綠色濃稠液體,惡心場面讓眾人捂著口鼻,避而遠之!

  “公子!太惡心了,我們要不上去吧,我都要吐了!”楊媚身體向前傾斜,感覺胃里的東西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推著,馬上要噴薄而出。

  我也實在待不下去了,“王兄,看這情況這‘惑亂子’應(yīng)該出去了,我們也出去吧!室內(nèi)惡心極了!”

  “那前方還有一間緊閉密室,我們不去看看嗎?”王箜疑問道。

  “算了!我們本來就是找‘惑亂子’,其他我們還是不惹為上!”此時不招惹是非即為上策。

  王箜點點頭,眾人則快速原路返回,移步客棧內(nèi)。

  從密道出來后,我們發(fā)現(xiàn)后廚無人,便靠在灶臺上稍作歇息。

  回想起方才密室之景,我心有余悸,“王兄,不是說這‘惑亂子’擅秘術(shù)嗎?為什么身物如此邪乎,莫不是在修煉什么功法吧?”

  王箜嚴肅道,“皓冬兄,你說對了,他正在修煉‘尸毒掌’,這下我們麻煩了!”

  我們?nèi)瞬幻魉裕皵z魂術(shù),這是什么功法?”媚兒不解。

  “你們剛剛是不是也聽到了‘萬靈水’?”眾人點頭。

  “那可是食尸族寶貝,點滴可解百毒,乃尸油煉制而成!‘惑亂子’需要這‘萬靈水’說明身中劇毒,且所處室內(nèi)血腥,看來正在修煉‘尸毒掌’,此術(shù)乃東亞邪術(shù),需要人之精血輔助,不知這‘惑亂子’從何而得此功法?”王箜驚訝道。

  “哦~怪不得,他讓老二、老三、老四去遂門用血索令取尸體,原來皆為修煉邪功,看那滿地骷髏,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百姓!”我心中莫名起了一團火。

  “看來公子之前所中之掌,應(yīng)該就是這‘尸毒掌’”媚兒肯定道。

  “公子!快看!”紫凝指著灶臺對面一暗門驚呼道。

  方才我們從密道上來,并未注意到對面,“我就說自己沒有記錯!”,那暗門不正是前幾日身中一掌之處嗎?

  “公子!當(dāng)時眾人并未發(fā)現(xiàn)有此暗門,我還以為你當(dāng)時頭腦不清醒呢?”媚兒疑惑。

  “依我看,這暗門有無應(yīng)是‘惑亂子’幻術(shù),當(dāng)初皓冬兄被其一掌擊中,第二日他便施術(shù)將其隱蔽,現(xiàn)在再次顯現(xiàn),說明‘惑亂子’十有八九在其內(nèi)!”王箜所言有理。

  眾人慢慢靠近暗門,帷幔隨風(fēng)而動,內(nèi)空間甚足。

  暗門輕推可開,只見內(nèi)部一片陰森,四周的墻壁上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長白綢帶,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年的灰塵氣息,使人呼吸都感到困難,那微弱燭光忽明忽暗,在房間深處似乎立著一排人,一動不動,我們卯足了勇氣,慢慢靠近,四人瞬間被眼前一幕嚇得半死。那一排排臉色煞白皆為尸體,前方一高挑男子正嘴對嘴吸食著尸體,竟不知四人靠近,陰冷黑暗的一幕夾雜著些許惡心。

  我向眾人擺了擺手,示意趕緊離去,趁著此人正在忘我吸食尸體,我們要速速離去,此地不宜久留。

  突然“哐當(dāng)”一聲響徹整個房間,一陣風(fēng)將暗門關(guān)上,眾人皆被突來的聲響嚇了一跳,當(dāng)然也包括‘惑亂子’。

  “誰人敢擾我清修!”一尖銳之聲傳來。

  “快快快!快走!”來不及細想,我便拉扯幾人向出口跑去。

  奇怪的是,身后之人并未追來,我尚在慶幸,跑到出口打開暗門,發(fā)現(xiàn)身邊三人不見了,前方一片泛白讓我睜不開眼,等我再次睜開眼母親正站在前方,那瞬間我腦子一片空白,身體不由自主的向母親飛奔過去,“母親!母親!”

  “冬兒,你來啦!”母親一把抱住我。

  “母親,孩兒日日夜夜都在想您,我以為您再也不要我了!”我哭泣道。

  “傻孩子!我這不是來了嗎?以后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母親拉著我的手向前方走去,我毫無意識一路跟隨。

  突然我頭部一陣眩暈襲來,直接暈倒在地,等我再次醒了,已在后廚灶臺旁,正躺在紫凝懷中。

  “公子!你醒啦!”紫凝含情脈脈看著。

  我坐起身來,王箜、楊媚在旁昏迷著。

  “紫凝,這是怎么回事?那暗門呢?那一排尸體呢?還有那惑亂子呢?”我朝暗門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就一空墻,沒有所謂暗門。

  “公子!我們中了‘惑亂子’的幻術(shù)了,根本就沒有什么暗門,從出密道,我們就已經(jīng)中術(shù)了!方才,我聞到血腥味就總感覺不對,里面夾雜著一股曼陀羅氣味,聞著惡心嘔吐,出了密道那會兒我便給自己百會穴施了一針,自然沒有中術(shù),不過我已經(jīng)給你們施針太陽穴,應(yīng)該很快王老前輩、媚兒都會醒來!”

  我聽罷,脊背一陣發(fā)涼,若不是紫凝,我們一定在幻境中無法自拔!

  “紫凝,多虧了你,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呀!”

  紫凝眉頭緊縮,“公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什么事,我給你擔(dān)著!”難不成紫凝有什么難言之隱。

  紫凝點點頭,“公子!方才你們?nèi)诉M入幻境應(yīng)該是見到心中難以釋懷的一幕,公子一聲聲喚著‘母親’,想必和母親相見了!”

  我點點頭,“媚兒喚著師姐,看來媚兒對自己的師姐感情很深。至于,王老前輩…”紫凝支支吾吾道。

  “沒事!紫凝,王兄,我們都已經(jīng)很熟悉,沒有什么事是不能說的?”我覺得王箜不至于生氣別人聽到他的心聲。

  紫凝表情復(fù)雜,“他嘴里一直喊著,‘大哥!快逃,宗主要殺你!’,我不知道這句話什么意思?只覺得有些奇怪,可能遂門滅門一事沒有我們所想那么簡單!”

  我沉思一會兒,“先這樣!紫凝,這件事你誰都不要說,王老前輩對遂門一事隱瞞自然有他道理,我們裝作不知道,我心中自有安排!”

  紫凝呆萌的點點頭,嬌羞道,“一切聽公子的!”

  王箜、媚兒也陸續(xù)蘇醒,我們將方才所生之事悉數(shù)告知。

  “沒想到,這惑亂子幻術(shù)如此厲害,如果真如紫凝所言,暗門乃幻術(shù),那先前公子暗探客棧實則已撞見其幻術(shù)!”媚兒驚訝道。

  王箜面露怯意,“方才!我沒有胡說八道吧!”他害怕別人知道自己秘密。

  紫凝尷尬一笑,“沒有!沒有!大家昏迷著呢,哪還能說話!”紫凝打趣道。

  “王兄,不要多想了!我們還有要緊事去辦!”我故意岔開話題,轉(zhuǎn)移注意力。

  王箜總覺哪哪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也只能作罷。

  “皓冬兄,我們雖中幻術(shù),但似乎‘惑亂子’并不知曉,他設(shè)置幻術(shù)十有八九是為了防盜,現(xiàn)如今我們‘惑亂子’不知去向,不如我們回房,待其出現(xiàn),再做下一步打算!”王箜覺“惑亂子”尚未出現(xiàn),不應(yīng)莽撞行事。

  眾人覺王箜言之有理,遂起身回房再做打算。

  “有人在嗎?”眾人剛起身,客棧廳內(nèi)傳來一大嗓門,聲音粗的就像鐵水澆在了玻璃上一樣。

  王箜一擺手,眾人趕緊退回原處,蜷縮在灶臺后,與燭火映射下的灶臺陰影融為一體。

  “有沒有人吶?”此人聲音越來越近,看來正向后廚靠近。

  “沒人,我就進來啦!”只見一黑影已然出現(xiàn)在廚房帷幔處,眾人緊張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客官!留步!”客棧二樓傳來一尖銳之聲,這不正是方才密道內(nèi)‘惑亂子’嘛,沒想到他在客棧二樓。

  黑影退了出去,“叫了半天,也沒有回應(yīng),我以為這客棧人都死完了呢?看你身著綾羅綢緞,你是店家吧?”

  “正是!客官哪里人士,為什么會來到這里?”聽著“惑亂子”言語有模有樣。

  “別提了,寧州東郊驛館,驛丞大人讓我送話到遂門,有要是稟報,沒想到在這林中迷路了!這什么破地方呀?”

  “原來是驛差大人,您有所不知,這片林子是禁林,有命進沒命出!”惑亂子所言不假。

  “什么!有命進沒命出,你可不要嚇唬我,我看你白白嫩嫩,不可能常年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客棧里,店家你一定知道出路,只要你肯帶我出去,多少銀兩都好商量!”這驛差表面上裝作不怕,其實早已嚇的不輕,畢竟從禁林中找到這家客棧已是萬幸。

  “驛差大人言重了,能為您分憂,三生有幸,回頭去遂門,我給您帶路!”惑亂子居然如此好心,看來有所企圖。

  驛差激動不已,“那有勞店家!”

  “驛差大人,您稍作歇息,我給您備點茶水先用!”

  只見‘惑亂子’進了后廚,在進門靠左櫥柜拾起一盞茶具,左手搭右臂,用內(nèi)功從右指間逼出不明液體置于茶具,再端到驛差面前。

  眾人驚愕,不知這‘惑亂子’想做什么,我們靠著墻,慢慢向前挪動,近帷幔處清晰可見二人。

  一人風(fēng)塵仆仆、發(fā)髻凌亂不堪,端坐一旁,眼神中透露著疲憊,看來這驛差在禁林外兜轉(zhuǎn)甚久。

  再看那‘惑亂子’,身姿挺拔、氣度不凡、俊美絕倫,臉龐線條分明,皮膚白皙,眼神深邃迷人。身著一件漆黑如墨的長衫,質(zhì)地堅挺,乃上好的絲綢,此番我自愧不如。

  “哇哦!這‘惑亂子’沒想到長得如此俊美,估計很多女子為之癡迷!”紫凝再旁感嘆道。

  我并未吱聲,媚兒也只是反了一眼紫凝,紫凝一見便心知肚明,“捂著櫻桃小嘴,默不作聲!”

  “驛差大人,水來了,您慢用!”惑亂子眼神中透露著邪魅。

  只見那驛差二話不說,一股腦子喝了下去,“對了,店家!這遂門你知道有個叫無常大人的嗎?”

  “無常大人!”惑亂子心中一驚。

  “不曾聽過,都知道遂門早已滅門,方才聽大人說去遂門傳話,我還納悶來著!”惑亂子故作不知。

  “遂門滅門一事,天下皆知,只是驛丞大人接到指令,說這遂門近期有一無常大人,看來你也不知曉,罷了!我還要趕路,還勞煩店家?guī)€路!”驛差遂起身,頭感眩暈,跌倒在旁,茶具散落一地。

  “我這怎么了,怎么渾身無力!”驛差強撐著身體。

  “哈哈哈~讓你嘗嘗我尸毒掌煉制而成的秘方怎么樣?是不是全身無力,稍后你便會尸骨分離,為我所用!”惑亂子顯現(xiàn)真面目。

  “你~驛丞大人絕不會放過你!”驛差絕望道。

  “天下人皆可笑,區(qū)區(qū)驛丞我會放在眼里嗎?說,你要傳給無常大人什么話?興許我會讓你死的舒服點!”惑亂子囂張至極。

  “橫豎都是死!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絲毫消息!”這驛差居然甚是硬氣。

  王箜見此看了我一眼,“皓冬兄,沒想到這區(qū)區(qū)一驛差有如此氣性,方才看他緊張那樣,以為他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我們要不要出面相救?”

  我心一橫,“救!”

  惑亂子正欲下手,“那我送你一路!”

  “住手!”我四人從帷幔處而出。

  惑亂子驚訝不已!“你們是…樓上那四人!”

  “對!正是!”我斬釘截鐵。

  “你小子命還真大,中了我一掌,還能活著?”惑亂子不可置信。

  “我命不該絕!”不屑道。

  “哈哈哈~來的正是時候,方才我在二樓并未看到你們,還失望居然讓你們跑掉了!現(xiàn)在正好,我送你們一起去見閻王!”惑亂子面色慘白,看來中毒已深。

  “惑亂子,‘萬靈水’好喝嗎?”我不慌不忙直呼其名。

  惑亂子面露不可置信,“你居然知道我,方才你們在密道內(nèi)?不可能!我的幻術(shù)無人能破!”

  “什么破幻術(shù),不就是曼陀羅花嘛,簡直小兒之為!”紫凝不屑道。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居然破我幻術(shù),還知我大名?”惑亂子神情不對,稍稍微向后退了兩步。

  我繼續(xù)故作姿態(tài),“譚州四鬼,誰人不知,鼎鼎大名!”

  惑亂子嘴角居然劃過一絲不屑,“哦~原來你知道我們譚州四鬼,那你們還不趕緊趴到地上,讓我送你個痛快!等我那三兄弟回來,那你們可就痛不欲生了,尤其是這兩位美若天仙的小妮子,可得讓我四兄弟好好享受一番,要不兩位小妮子求求我,或許我會對你們溫柔一點!哈哈哈哈~”

  紫凝、媚兒氣得氣喘吁吁,“公子!還和他費什么話,殺了他!”

  “殺了我!癡心妄想,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幻術(shù)!”話罷,惑亂子向周遭撒出一片白色粉末。

  只見我們四人出現(xiàn)在禁林之中,周邊圍著一群尸體向我們撲過來,我四人使出全身之力抵擋住第一波,但這些尸體無盡無數(shù),王箜亮出龍紋鐵杵尚不能抵擋,“你們四人簡直不自量力,居然與潭州四鬼為敵!”遠處傳來惑亂子聲音,這惑亂子如此囂張,幻術(shù)之中還叫囂。

  正待四人無計可施且精疲力盡之際,我朝著遠處叫喊“惑亂子,你就不想知道你那三兄弟現(xiàn)在何處嗎?

  “哈哈哈~死到臨頭,還想誆騙!我那三兄弟去哪與你何干?你們還是自保吧!”惑亂子不愿再理會。

  “你難道就不想一想,這都過去一天了,你那三兄弟從遂門還沒有回來,就不怕出了什么事嗎?”我繼續(xù)叫喊道。

  “你們?nèi)ミ^遂門,見過他們?他們現(xiàn)在如何?”惑亂子有些急躁。

  “死了!一命嗚呼矣!”此話一出,只見尸體一個個如泡沫破碎,幻境也隨之破碎。

  眼前惑亂子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扶墻而立。

  “你說什么?死了!不可能,我那三兄弟豈會輕而易舉死掉!你這小子故意氣我!”

  “我氣你!我說的是實話,你那三兄弟被無常大人所殺,這下信了吧!”我這一計果然有效,惑亂子一聽三兄弟有難,瞬間坐不住了,心中早已亂如麻。

  “胡說!無常大人為什么殺我三兄弟,即便無常大人要殺我三兄弟,那也不可能,他們~”惑亂子正要道出寶物,突然封口,“你們是想套我話,果真奸詐!”

  惑亂子以為我在套他寶物的話,簡直不可理喻。

  “他們有寶物‘嗜血璽’,你是想說這個吧!有了這個寶貝又如何,不一樣被殺,你太小看無常大人實力了!”這下惑亂子徹底坐不住了。

  “你們?。。 被髞y子又一口鮮血吐出。

  “今天我要為我三兄弟報仇!”只見惑亂子用勁全身之力,抬手一掌向我撲來,一股掌風(fēng)先行襲來。

  我旋身側(cè)向躲開一掌,左抬手壓制其身,再脫出右手對著惑亂子肚子一拳,惑亂子躲閃不急向后退步,我起身反腳旋踢正中惑亂心窩。惑亂子心中一怔,“這小子有點本事!”

  惑亂子再后退兩步,俯身雙手合力聚氣,青筋暴起,飛躍向我撲來,我持齒棱鞭抵擋,奈何對方氣力深厚,將齒棱鞭擊飛,再向我飛來一掌,媚兒見狀向惑亂子一弧形飛鏢而去,惑亂子掌法變式欲抓住飛鏢,飛鏢突變方向?qū)⒒髞y子擊落,“落崖鏢!你是落崖居士的人!”

  惑亂子身中一鏢。

  “正是!算你識相,還認識我落崖鏢!”媚兒傲嬌撅嘴。

  “好好好~今日看來我得亮出真家伙了!”只見惑亂子從懷中取出兩顆藥丸服下,片刻惑亂子身遭尸氣彌漫,活死人矣。

  “快跑!不可被其擊中!”王箜喚眾人四散開來。

  “想跑!”只見惑亂子又一掌向我襲來。

  “啪~”我身后出現(xiàn)一掌正好接住惑亂子一掌。

  “趕尸人‘奠鬼手’!”眾人皆驚,這下有好戲看了。

  “惑亂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呀!”奠鬼手諷刺道。

  “奠鬼手,你什么時候來的?”惑亂子有些緊張。

  “許久了!”原來這奠鬼手一直潛藏在后面。

  “方才,我在二樓并未發(fā)現(xiàn),你不會故意躲著吧!”惑亂子想擺其下馬威。

  “惑亂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故作鎮(zhèn)定,你自己中毒之深已是神仙難救,還在這里作威作福?!笨磥磉@惑亂子命不久矣。

  “奠鬼手,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今天之事與你何干,我死不死與你又何干”,惑亂子氣急敗壞。

  “你說的對,本與我無關(guān),但是你們潭州四鬼做了虧心事,還義正言辭,這我就得管!”

  “可笑至極,你奠鬼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正義了,你是心中有鬼吧!”

  “我心中有鬼?你難道真不知道,我為了什么嗎?”奠鬼手忍無可忍。

  “血索令?遭了東西在老三手里?”惑亂子心中所想,焦躁不安,“什么?我并不知曉!”

  “惑亂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血索令是不是被你們潭州四鬼所盜?”奠鬼手不再藏著掖著。

  “血索令?不在我手里,我為什么偷你東西?”惑亂子本末倒置,死不承認。

  “你不承認也罷,這是你們店小二自己說的,東家偷了我的血索令,不管是真是假,我今天都要取了你潭州四鬼的命!”

  “哦~原來我阿弟是你所殺,我說怎么在木梯角落發(fā)現(xiàn)阿弟的尸體,脖子被人扭斷!我今天要先為我阿弟報仇!”話罷,便起身向奠鬼手沖過去。

  “那我送你去見你阿弟!”奠鬼手擺手一擊飛掌,正中惑亂子腰間,惑亂子強忍劇痛,手中撒下一片粉末,故技重施,不料奠鬼手掌風(fēng)便將粉末吹散,直接撲向惑亂子自己。

  惑亂子一下迷了心智,不識真假中了自己的幻術(shù),嘴中大叫二弟、三弟、四弟,而后倒地抽搐不止,口吐白沫,一命嗚呼矣。

  “唉!大名鼎鼎的潭州四鬼之首惑亂子竟然死在自己幻術(shù)之中,因果輪回呀!”奠鬼手長嘆一聲。

  我速度上前,跪謝奠鬼手,“感謝前輩,三番五次救我與危難之中,晚輩不甚感激!”

  “起來吧,我不是救你,第一次那只是一物換命,這次是報盜我血索令之仇,和你無關(guān)!”奠鬼手并不想承人情。

  “前輩,您在此稍等,我去去就回!”我飛速上二樓取下血索令遞到其面前。

  “血索令!你們找到它了!”奠鬼手見狀大悅。

  “你們在哪拿到的?”奠鬼手好奇道。

  “潭州四鬼老三手中!”王箜回復(fù)道。

  “果真在他們手中,死有余辜!你們幫我拿回血索令,降龍鞭還給你們!”奠鬼手在隨身包裹中取出降龍鞭還給了我們。

  “雖然我奠鬼手一向不管人間事,但見你們四人尚有人性,告誡你們,當(dāng)今世道不比當(dāng)年,如今人人自危,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哪怕自己的至親至愛,萬事萬物皆有定數(shù),我們江湖再見!”話罷,奠鬼手長袖一揮便消失不見,獨留我四人面面相覷。

  “這奠鬼手來去無影,好生厲害!”紫凝驚嘆道。

  “我看是故弄玄虛!”媚兒則不屑奠鬼手,覺得他故作神秘。

  “不管他了!他也算幫我們除掉潭州四鬼之首惑亂子,快看看驛差如何?我喚紫凝速去看看驛差傷勢。

  紫凝搭脈觀之心肺,嘆氣道“不行!毒氣已攻心,命不久矣!”

  紫凝用銀針暫時封住其命脈,讓其交代后事。

  我輕輕拍其肩膀,驛差承最后一口氣蘇醒過來,“謝謝各位英雄,為民除害~”

  “驛差大人,您無需多言,恕我們無能為力,您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寧州東郊驛丞乃我叔伯,江湖中也小有名氣,前些時日甪山食尸族大會上,叔伯得知消息無常大人在遂門,讓我傳話告知食尸族一派趁無常大人不在,私自將其除名,并布置伏虎陣待其甕中捉鱉!我來此告誡無常大人保重,勿再上甪山!你們拿著我的腰牌,麻煩帶話叔伯,小心寧州知府!”話未盡,驛差便氣絕身亡。

  “可惡!這甪山一族,竟然打我二師傅的主意!我一定要弄清楚緣由,為二師傅出氣?!蓖躞須鈶嵅灰?。

  “王兄,此事尚不可沖動,我們對驛差叔伯身份尚不知,且甪山食尸族大會上究竟發(fā)生什么?殷掌門交待近期要在遂門等湖翁,殷掌門應(yīng)不會中甪山埋伏,不如我們先上甪山弄清緣由后,再回來告知也不遲!”我覺事情蹊蹺,朝廷與甪山或許有勾結(jié),不可沖動而為。

  “公子!所言極是,當(dāng)下我們應(yīng)潛伏暗探,最為安全!”媚兒覺其也應(yīng)謹慎一點。

  “好!那我們齊上甪山,闖一闖所謂甪山伏虎陣!”王箜霸氣側(cè)漏。

  我們將“寂軍樓”之事,安排妥當(dāng)后,便按照先前記號出了禁林,一路向西甪山趕去。只留那孤獨“寂軍樓”,隨潭州四鬼消散于世人之間,從此世上再也沒有“潭州四鬼”。

  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這一趟遂門之行,解開眾人心中疑惑,但仍有一事讓王箜始終難以平復(fù),那就是小徒“呂茗”依舊下落不明,禁林深處“寂軍樓”也未發(fā)現(xiàn)其蹤跡,或許“呂茗”早已不在人世,王箜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一路狂奔二日,中間不敢停留,到甪山腳下,被一骨瘦如柴小僧?dāng)r住去路,“各位施主,不可再向前去!”

  “小師傅,因何不可向前!”我不解。

  “甪山已非凈土,被一群自詡為‘食尸族’占據(jù),烏煙瘴氣!”小僧無奈道。

  “小師傅,以前的甪山是怎樣的?”媚兒好奇道。

  小僧仰著頭回憶道,“以前甪山遍布奇珍異獸,山上本有一寺廟‘金圖寺’,小僧本為寺廟中人,當(dāng)時寺廟一直香火不斷,甪山與寺廟相輔相成,怡然自得。三年前,一群自稱‘誦經(jīng)人’來到寺廟,趁著眾人夜睡,燒殺搶掠,方丈、師兄全部屠殺不留尸首,甚至烹煮食之,而后這群人占據(jù)‘金圖寺’為非作歹,號稱‘食尸族’,甚至昭告天下一年一次‘食尸族大會’,實則將甪山奇珍異獸捕獵并烹煮食之,三年了,甪山早已不見奇珍異獸,‘金圖寺’僧侶也消之殆盡,我能存活僅因手無寸鐵,寺內(nèi)仍對外招搖撞騙,需要僧侶蹲守,哄騙虔誠信佛之人,而進寺拜佛之人,若為女則論為娼妓,若為男則被分尸而食!我常常偷偷在此蹲守,見一個勸一個!各位施主,請回吧!”

  “小師傅,宅心仁厚,我等不勝感激,只是這次我們來甪山就是為了查清緣由,如今得小師傅這么一說,我們又豈能視而不見!”我對這甪山愈加好奇。

  小僧聽此愈加著急,“施主,你們走吧!這甪山真不是你們所想那么簡單,前幾日他們在山上布下伏虎陣,此陣乃我寺鎮(zhèn)寺之寶,異常厲害!聽我一句,速速離去!等一下若被他們撞見,想走都難了!”小僧催促著我們快走。

  “公子!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明日再做打算!”紫凝勸道。

  “那行吧!那我們先行離去,小師傅告辭,多保重!”話罷,眾人便轉(zhuǎn)身欲離去。

  突然山上石道傳來一句話,“有香客到,山上有請!”只見石道緩緩走下來一位五大三粗之人著破爛不堪黃色袈裟,兇神惡煞,明明穿著僧衣,卻未剃度,“小和尚,你在這干什么呢?還不上去燒火做飯,要不然打斷你的腿!”小和尚一聽絕望至極,邊走嘴里還嘟囔道,“叫你們快走,這下好了!哎~”

  “挺好!省了后續(xù)麻煩!”遠看小和尚離開,我故意拋出“謝謝小師傅,我們會虔誠拜佛!”小和尚回頭看看無奈搖搖頭。

  那丑陋之人一聽,嬉皮笑臉,“呦,小和尚今日表現(xiàn)不錯,回頭我和大哥提一嘴,賞你一口酒肉,哦~對了,你是和尚不能吃肉,哈哈哈哈~”簡直侮辱這清凈寺廟之地。

  “你們隨我上山吧!”那人一身橫肉,肚腩都要拖到地上,紫凝、媚兒看著都忍不住惡心。甪山較之遂山陡峭,感覺爬了許久,眾人累得滿頭大汗,只見頹圮廟宇、殿宇殘破不堪,滿目蒼夷靜靜地矗立在山林之間,但那陽光照射在寺廟金頂之上,依舊反射出耀眼光芒,憑添了幾分神秘色彩,不同其他寺廟,靠近‘金圖寺’才覺香火衰微,一種陰森壓抑氣氛油然而生,四周布滿各類臟兮兮、衣著襤褸之人。

  “各位香客請移步僧殿,方丈在那誦經(jīng)!來一人,帶各位香客去僧殿!”我們這才看清那丑陋之人臉上有一條條像刀痕似的皺紋,眼睛里充滿了血絲。

  一來就讓我們?nèi)ド?,這食尸族真是夠心急。

  “師傅!我們拜佛,理應(yīng)先去大雄寶殿,至于方丈誦經(jīng),我等先不打擾!”我故作推脫,看這廝如何對付。

  “哎!方丈特意交代,香客先去僧殿歇息,而后再來大雄寶殿參拜!各位乃‘金圖寺’貴客,怎可薄待!請~”此番有強迫之意。

  我四人便隨其中一小僧,向僧殿移步,而那丑陋之人遠遠站在身后,嘴角不自覺微笑。

  小僧向前,我在其后,我用手勢向眾人示意,稍后要隨機應(yīng)變!若有不對,跑為上策。

  到了僧殿,其把手嚴密,殿前整三排來回巡邏,小僧將眾人帶至殿門,“方丈!香客到了!”

  “好!讓他們進來吧!”里面?zhèn)鱽砩铄渲?,入?nèi)才曉這‘金圖寺’何其壯觀,禪房寬廣,檀香彌漫,十位修行者閉目靜坐,開展禪修,最前坐一長須僧侶,身披錦繡袈裟,法杖橫臥,誦經(jīng)念佛,一派得道高僧之相。

  “公子!看來那位就是方丈了,看他有模有樣,真的像高僧!”紫凝湊近在我耳邊細聲道。

  “哼~裝模作樣,讓我們陪他玩玩!”我輕聲告訴眾人,見機行事。

  那高僧起身,看身姿絕非善類,“來著可是香客?”

  “正是!方丈有禮了!”我行拜禮,其他三人也裝模作樣,“方丈,有禮了!”

  方丈見我們?nèi)绱苏嬲\,便撫須道,“各位不必多禮!請隨我來后殿用膳!”

  “用膳!又來下毒那一套!”我心中對此小兒行徑,嗤之以鼻。

  “用膳?不用了,方丈,先前我們已在外用過了!您去用膳吧,我們?nèi)デ暗畎莘鹑チ耍 蔽以蹩缮掀洚?dāng)。

  這方丈一看,計劃落空,便露不悅,“你們哪里人士,我看不像寧州人?”方丈故意試探。

  “方丈,果真識人無數(shù),我們路過寶地,聽聞這‘甪山’有一‘金圖寺’靈的很,求什么來什么?我們這才過來!”我故作外鄉(xiāng)人毫不知情。

  “原來如此!方圓百里,除了‘金圖寺’,其他都是坑蒙拐騙,后殿有一些祈福之物,各位隨我而來,我將其送至各位!”此人非讓我等入后殿不可。

  我再次推脫,“承蒙方丈好意!我們怎可取佛家圣物,我看我們還是先取拜佛吧!”

  這下惹惱這所謂方丈,“你們這群外鄉(xiāng)人,怎么不知好歹!今天由不得你們了!讓我‘?dāng)嗄c手’陸志送你們上西天!”

  話罷,便脫下袈裟,露出一身腱子肉,向紫凝、媚兒襲來。我上前將其格擋并一掌將其擊退,“方丈!出家之人,不應(yīng)和氣生財嗎?”

  那人雖一身腱子肉,卻武功不行,“和你媽!看來你們是成心搗亂!眾僧齊上!”

  只見席地而坐十人,紛紛起身將我四人圍坐一圈,“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伏虎陣’的厲害!”

  我呵呵一笑,“伏虎陣?那我今天就闖闖你這伏虎陣!”只見我亮出“赤煉環(huán)鉤降龍鞭”,王箜亮出“龍紋鐵杵”,紫凝亮出“銀針”,媚兒亮出“落崖鏢”,勢必破那“伏虎陣”。

  只見十人繞著我四人移步換影,依次發(fā)力襲來,我手握赤煉環(huán)鉤降龍鞭,使出全力,卻撲了空,王箜、紫凝、楊媚亦是如此,而我四人皆被擊中,十人速度愈加變快,我四人應(yīng)接不暇,根本不是對手,不斷遭到對方襲擊,不一會兒我四人遍體鱗傷,互相牽著對方,尋找破解之法。

  我突然想到,“快,我們合成一線,王箜在前以‘龍紋鐵杵’開路,紫凝、媚兒你二人在后以“銀針”、“落崖鏢”護身,我殿后以“赤煉環(huán)鉤降龍鞭”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四人瞬間移位似一把利劍沖突陣法,將陣法隔斷,瞬時十人腳步落定,我一個掃彈腿擊倒三人,再一個鞭開四路將剩下七人擊飛數(shù)米之遠。

  那‘?dāng)嗄c手’陸志見此一臉錯愕,“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破了‘伏虎陣’!”

  我四人也受傷不輕,王箜、紫凝、媚兒口角鮮血直流。

  我強忍內(nèi)傷,必然不可敗下陣來,“什么伏虎陣,也不敵我一支穿云箭!”

  陸志大笑,“哈哈哈~即便你們破我伏虎陣又如何?看看你們一個個遍體鱗傷,今天你們休想逃出‘金圖寺’!”

  我看向三人,心疼紫凝、媚兒跟著我遭此劫難,這次恐怕無濟于事了。

  我退居三人前,“你們?nèi)丝熳撸襾淼詈?!這次一定要殺出去!”

  三人皆搖搖頭,“公子!我說過,是生是死,我自己選的!我要與你共存亡!”紫凝眼神堅定,媚兒也點頭示意。王箜則抓著我的胳膊笑道“皓冬兄,我窩囊了半輩子,這次總算能做回男人,與你并肩作戰(zhàn),乃我榮幸!”看著眾人如此,我的眼睛莫名濕潤,有你們作伴今生足矣。

  “如此甚好,那我送你們一起上西天吧!”陸志與其他僧侶一并抬手向我們撲來。

  正所謂生死難料一瞬間,金圖佛寺再現(xiàn)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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