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與徐葉的合作

　　“截止到喬伊死亡當(dāng)日，我們能查到三個具備心靈感應(yīng)能力，人在冬木市的變種人——”

　　“瑪瑞夫人的保鏢，有十一個人證，三段監(jiān)控證明他那時候在天宮市，可以排除嫌疑。不過我們查到，喬伊并不知道瑪瑞有這么一個保鏢在身邊，特別是這保鏢曾多次化名‘伊利爾’，以驢友的身份出現(xiàn)在喬伊參與的登山隊里?！?p>　　“為了弄明疑點，已經(jīng)傳喚了該保鏢，他配合的話，最晚明天可以有答案?！?p>　　杰森警長切了PPT，繼續(xù)道：“另一個，東洋裔女子八舞夕弦，屬變種人中，聲名不顯的一個。”

　　“喬伊死的時候，八舞夕弦組織了一場斗毆。目睹那一場打斗的人極多，經(jīng)查無誤……按照八舞夕弦后來的行動路線，我們調(diào)取了五個街道的監(jiān)控攝像頭，有三個拍到了大勝歸家的八舞夕弦?！?p>　　“八舞夕弦人有些病態(tài)，由于神出鬼沒、行蹤難循，我們在變種人圈子里都找不到她的傳聞。排除了嫌疑，也就沒有知會她?！?p>　　下一個PPT，是一張帥氣的側(cè)顏照，看得出是偷拍。

　　“這是個公認的四級變種人，自稱三級，資料顯示他全名‘斯坦·徐’，熟悉他的人，叫他中名，‘徐葉’。為什么把他放在最后呢？”

　　杰森看著PPT，沉聲道：“他具備一定心靈感應(yīng)能力，雖然遠不如我前邊提到的保鏢、八舞夕弦……可這個人的危險程度排在變種人大榜前十?！?p>　　“我們查得，徐葉經(jīng)濟狀況不佳，來到冬木市借居的時間里，與表妹、普利金大學(xué)一年級學(xué)生米娜同居?！?p>　　“我們嘗試過監(jiān)聽徐葉的手機、電腦，無奈他自身具備的能量會在一定范圍內(nèi)屏蔽信號，我們什么也沒得到?！?p>　　“我們嘗試過傳喚，說來可笑……這事讓壓下去了。理由是州局來的伊芙蕾警官認為徐葉對我們警方?jīng)]什么好感，強行傳喚，有激怒徐葉的可能?！?p>　　座下警員看向伊芙蕾，一人問：“長官，這個徐葉有能力、有嫌疑，難道真的為了顧忌他的心情，讓律法蒙塵？”

　　伊芙蕾遺憾道：“變種人中，徐葉屬那種規(guī)矩本分的。冬木市做偵探的日子里，收入不高，可他堅持自力更生，這點在他這個級別的變種人里，難能可貴?！?p>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沒有切實證據(jù)，惹到他，不合算。”

　　為了給自己的話添些可信度，伊芙蕾列出了徐葉在檔的寥寥可數(shù)的劣跡。

　　杰森早看過徐葉的資料，搖頭道：“這最多是參考，照我們目前掌握的消息來看，他是唯一有嫌疑，還給不出不在場證明的變種人?！?p>　　杰森說到這兒，伊芙蕾已經(jīng)開始后悔向杰森提出兇手是變種人這一可能。

　　上邊給她的指令，即不要隨意戴有色眼鏡看待類似徐葉等，對人類友善的變種人。

　　她說給杰森一些話的目的是不想杰森胡思亂想給人扣帽子，誰知事與愿違，她的話反而成了杰森揣測的基礎(chǔ)。

　　“這么辦吧，我們和徐葉合作！”杰森突然道：“他不是偵探嗎？找出兇手，是他與我們的共同愿望，事后可以給他分賞金。”

　　與伊芙蕾同來的希爾在旁提醒：“賞金太低，他不會應(yīng)的?！?p>　　杰森解釋道：“LSP基金會原意付出至多3000萬刀的賞金，用來感謝找出殺害喬伊的兇手的人，這數(shù)額可能沒辦法悉數(shù)給到徐葉……2000萬刀，我愿意擔(dān)保?！?p>　　希爾與伊芙蕾對視，交流意見后，沒有否定杰森的讓步。

　　相比傳喚徐葉，跟他進行有償合作，靠譜得多。

　　“我自薦，去與徐葉磋商，怎樣？”伊芙蕾問。

　　杰森點頭，“沒問題，這事兒除了伊芙蕾警官，我想不會再有更合適的人選?！?p>　　伊芙蕾謙道：“過譽了，一些事我是熟而生巧！”

　　會后，伊芙蕾、希爾回到他們的臨時辦公室，一間冬木市警局規(guī)格最高的辦公室。

　　一關(guān)門，希爾苦笑道：“真是禍不單行……杰森把事看簡單了，我們但凡退一步，他真能找上徐葉?！?p>　　“沒辦法，將就著來吧?！?p>　　杰森沒頭腦一熱去辦事，已經(jīng)值得慶幸。

　　伊芙蕾喝了幾口水，想起變種人界德高望重的加文校長昨個兒給他們發(fā)了一個郵件打招呼。

　　徐葉去年受指控謀殺同類，從禹城變種人學(xué)校安穩(wěn)退離，加文校長暗中很是出了力。

　　此來冬木市，莫非與喬伊一案扯得上關(guān)系？

　　“希爾，禹城變種人學(xué)校的加文校長到冬木市來，州局什么說法兒？”

　　希爾搖頭道：“暫時沒有信兒，可能州局給了加文校長授權(quán)，我們不會收到有關(guān)他的指令。你要知道，加文校長能拿到的權(quán)限，遠遠高過我們。”

　　伊芙蕾翻出加文發(fā)來的郵件，又細讀了一遍，除了客套話，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

　　“哎你說……我們雖有機密任務(wù)，加文校長也沒必要這么客氣的發(fā)個郵件吧？我覺得我們倆，充其量是小人物?！?p>　　希爾笑了笑，“自信點，我們就是小人物！”

　　伊芙蕾跟著希爾笑起來，算作自嘲。

　　在她是個少女的時候，無數(shù)次憧憬過描繪英雄的漫畫、故事，一如喜歡超級英雄的孩子們。

　　片面的向往，隨伊芙蕾年紀漸長，開始減退。

　　到她進入中情，過手數(shù)以百計的變種人檔案，她認識到這些能力者，沒一個不是在他人異樣的眼光下長大。

　　強如徐葉，也因受不了詆辱，在變種人學(xué)校與人大打出手。

　　記錄顯示，徐葉體內(nèi)能量超負荷爆發(fā)，會出現(xiàn)不可控擴散對周圍造成破壞，這極可能是上邊不要他們輕視徐葉的原因之一……

　　樂呵過，伊芙蕾思緒重回郵件上，大半晌，道：“希爾，我們找加文校長，問問徐葉的下落吧?！?p>　　希爾應(yīng)了一聲，問：“登門拜訪？”

　　伊芙蕾微微頷首：“加文校長即使不是變種人身份，也值得我們敬重，買些禮物，喊上羅什一起?！?p>　　“額……羅什那家伙兒目中無人，他能拉下臉去見加文校長嗎？”

　　伊芙蕾腦海中浮現(xiàn)羅什“閑人退避”的冷傲姿態(tài)，聳肩道：“他去不去，是他的事，我們告訴他，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