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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拿你的劍

四,我是不會死的

我要拿你的劍 戲精推銷員 1966 2021-06-28 19:40:02

  “然后呢?”

  出神地望著江邊那已緩緩飄到一旁下沿稍平穩(wěn)水路的小竹筏,“受人以魚”仍安靜甜美的沉入了他不為外人所知的夢鄉(xiāng)。

  身上皂白的衣角因逐漸狂亂起來的濃風(fēng)而動,左右搖擺可總是主體擺在那兒四平八穩(wěn)的始終不偏不斜。

  沒有翻身或有一些睡夢中無意識小動作什么的,只是睡著,睡的很香睡得令旁觀人看來也很想睡。

  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

  上游的浪花一個接一個翻起,明明如此驚險隨時有可能會危及到下游那躺舟乘行的青年人,此時畫外探討的兩人卻只想好好的完整打出一個困意十足的噴嚏。

  之后再找一張又軟又舒服的大床,全身心的陷進(jìn)去睡他個天昏地暗!

  “余好食敗了,敗得如此心服口服輸?shù)哪敲蠢硭?dāng)然,仿佛天地間一條不成文自古有之的規(guī)定一樣。

  他便應(yīng)該在于這一戰(zhàn)里坦蕩比斗,最后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自己落敗,技不如人。

  關(guān)于這一點上不得不承認(rèn),我是不如他的。

  就像后來他欲送出那把視為心頭寶的神劍‘大食’,卻被年輕劍客婉拒了一般,不僅他抱有這種純粹對劍對比武的態(tài)度。

  身為一名真正合格的敵手年輕劍客自然也是無比重視這場比斗的意義,所以他更不會接下這把劍。

  盡管那是‘大食神劍’。

  他只是輕輕的一轉(zhuǎn)身留下一句,歡迎下次‘天池神劍’余好食前來觀戰(zhàn)他跟‘大劍師’方成式的戰(zhàn)斗。”

  “既是于三個月前比過的那場,在那家人總不是很多的客棧里?”

  “沒錯,就是那家‘認(rèn)真棧’——一家很‘認(rèn)真’的客棧,以及它的創(chuàng)建人‘六遲先生’溫先生的親眼見證下,發(fā)生的一場單精彩刺激絕倫程度比之之前和余好食那一戰(zhàn)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劍斗。

  斗劍。

  雖然我們都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肯定是那位青年人贏了,可是在結(jié)束這一場斗劍后他從此便在江湖上武林中仿佛徹底的人間消失蒸發(fā)干凈了。

  沒有人再在市井街販的叫賣聲中看見過他去買上兩只手皆拿不下的油滾吃食,用油紙包好的熱氣騰騰包子,炸得金黃酥脆的一根可以繞頭一圈大字牌油條。

  下館子,去專門吃狗肉的店嘗嘗,沸火湯里煮的香肉到底能不能讓神仙站不穩(wěn)。

  找樂子,拿著替人保鏢護(hù)衛(wèi)的錢,領(lǐng)略一下瓦舍勾欄里各種的風(fēng)情,看人唱大鼓、做偶戲、表演一下有幾分真功夫藏里面的胸口碎大石金槍鎖喉,臺上的劇目熱熱鬧鬧,臺下的小老百姓聚堆開開心心。

  玩累了,要是還能有的大錢剩下幾個,趁著一身晚霞?xì)w隱的睡意上頭及三分喝完大酒的醉意,暈暈乎乎搖搖晃晃腳步不停地去一個裝潢看上去滿是華麗精致的地方。

  干什么?

  ——睡大覺!不止一個人,有時候一場訴不清道不明的夢里夜里景里,大多是兩個條件富裕一點的時候便來三個。

  那是一種異常的炙熱,也是一種炙熱的異常。

  作為男人的他需要釋放,從初始的羞澀難以放開,到后來的逐漸狂亂里加上半點的放縱,對面在迎合到相擁。

  那一刻至少身體上的反應(yīng)是騙不了人的,青年寂寞,半夜清冷。

  他似自己騙自己般沉醉假的幸福里,大口大口吃著嘗著比密更甜萬分的白玉嬌美。

  直到我們于江畔龐無意中略到他身影蹤跡的今天,此時此刻。

  再也沒有人至那場決斗之后親眼目睹到他本人的跡影?!?p>  “因此有人認(rèn)為他死了,雖然大部分人尤其是跟他交過手的或曾看到過他出手的,皆不太能相信這種不實的流言謠談。

  可的確是有一小部分人信了,那些信的人更大肆宣傳試圖證實這種沒有任何根據(jù)的蜚語,來顯現(xiàn)自己的先見先知。

  突顯所謂不同于大多數(shù)人的非凡智慧,以來滿足他們微不足道的虛榮。

  可從今天開始,一切的謠言流傳即將不攻自破,大浪淘沙下會洗刷留下一個也唯獨只能有一個的事實真相——他并沒有死。

  ‘受人以魚’,劍客邊惜斜并沒有死!”

  厚實的眼皮陡然睜了開來,露出下面沒有半絲一點睡眼迷離的清醒鎮(zhèn)定,青年不,邊惜斜先是一手扶起小筏四角的一邊,稍一催力。

  水開了。

  但這可是一條白泊江流的下沿江心,又怎會像一壺被燒了半天“咕咕咕”呼呼作響騰騰冒白氣的開水。

  偏偏便在邊惜斜的小綠竹筏下面不到一個呼吸后,寬闊順流偶有幾個水泡破裂的平靜江面,宛如一面光滑映人的洗鏡,霎時間似被一只大手?jǐn)嚨奶旆馗病?p>  白浪激騰,水龍溢天。

  那只小小看上去不太堅固的舟筏,終于如別人猜測它的命運(yùn)既定走向了破散的末路,幾根深青黯竹結(jié)成的排筏被破出水面的涌柱打的一下子支離破碎。

  而原本小舟上的人此然已清逸飄飄,腳尖連點了幾根欲往下掉落的青竹,借著力飛到了對面的岸邊。

  回頭望去,剛才小筏底下的水面上已然漂浮起幾具黑衣蒙面的尸首。

  “夢是清的,與其相反的俗世卻混濁不堪,令我難以睜開眼。

  姓張的三個月前那場決斗之后殺不死我,三個月后的今天依然殺不了,豹盟的‘十虧九空’十九名一流殺手,這些日子里已經(jīng)在我這里折損了十位。

  現(xiàn)在這最后的九位‘空’也徹底的落在了我的手里。

  那個一開始附在我竹筏底下使用龜息功閉氣試圖以隱瞞過我的,應(yīng)該便是‘空組’的頭領(lǐng)譚空空吧。

  你的名我早有聽說,只可惜此際已盡然成空,空不再空的死名。”

  踏在實心的土地上,幾根疏疏的雜草龐散著幾個不起眼的小石子,邊惜斜隨意踢起一顆位于腳邊的直直射入仍不停翻騰的兩岸江間。

  目光如電,視至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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