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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惑國妖姬

第七章 重回年少(五)

重生后我成了惑國妖姬 山琵 2248 2021-07-01 05:43:39

  “沅沅,路上要注意安全,不要隨便下車,小心別受了風(fēng)寒?!?p>  臨別之際,侯蕓在沈湘沅耳邊絮絮叨叨了半天。

  知道沈湘沅午后便要離開,特意從落霞閣里趕來為她送行。

  一同的還有憐霜,崔朗等人。

  憐霜自不用說,臉上寫滿了得意之色。

  而崔朗的目光卻時不時的游離在沈湘沅的身上。

  他兩個是馮金花的左膀右臂,馮金花不在的時候,大小事情都交給他們負(fù)責(zé)。

  馮金花囑咐完她們后,由碧螺伺候著登上前面那輛裝飾華麗的馬車。

  而沈湘沅則一個人坐在后面那輛破破爛爛的馬車上。

  “沅沅,佛經(jīng)記得帶上了吧?”馮金花從車窗里探頭問她。

  沈湘沅點點頭,從包裹里掏出佛經(jīng)給她看,馮金花方才放下了心。

  兩輛車便這樣一前一后,“吱吱呀呀”的迎著午后的風(fēng)雪駛向了城外。

  以他們的車速,估計要半天時間方能到達微山寺。

  行在蕭瑟的林間小道上,四周白雪飄揚,若忽視掉沿道衣不蔽體、骨瘦如柴的難民的話,也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美景。

  沿道的難民,見到一輛馬車經(jīng)過便簇?fù)砩先?,只求為了討得一口活下去的口糧。

  可惜馮金花儼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讓車夫?qū)④囑s得更快一些,將那些人遠(yuǎn)遠(yuǎn)的甩開。

  耳畔的哭喊聲愈發(fā)洪亮。沈湘沅坐在車?yán)?,時不時掀起車窗上的帷幔,向外投去一眼。

  當(dāng)她看見有好心人在給難民們發(fā)糧的時候,心里松了口氣。

  她雖有杜工部“安有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壯志,可事實上自己也不過是過江的泥菩薩,自保尚成問題,又談何幫助他人呢?

  沈湘沅的視線回到手里捧著的經(jīng)書上。

  宣紙上的每一個字此刻仿佛都化為了鋒利的劍刃,刺得她眸里血淋淋的。

  成佛的機會就在眼前,可她們卻偏要舍近求遠(yuǎn),做此緣木求魚之事,實在可笑至極。

  沈湘沅一邊嘆著氣,嘲笑自己,一邊拆掉了經(jīng)書上縫的那根裝訂線,捏著厚厚一摞宣紙,掀開車窗上的帷幔。

  她將手伸出窗外,指尖一松,便使得那些宣紙被狂風(fēng)卷得七零八落,飛散在天地之間。

  走在前面的馮金花對此一無所知。

  而那些難民們,此刻也只顧得搶食粥羹,無暇理會。

  唯有那施粥的二人,于漫天草紙之中,一眼便看見了帷幔中的那張含笑的臉。

  肌膚賽雪,姿容昳麗,是極為驚人的世間絕色。

  墨發(fā)如云,沒有多余的裝飾,只在鬢間斜插一朵雪里映紅的山茶花。

  一時間,竟教人分不清楚臉上的笑容和那山茶哪個更為明艷。

  兩人中,那個年紀(jì)小些的,手里拿著柄檀木扇,扇面全開,卻依舊遮不住鳳眸里浮現(xiàn)出的驚艷之色,

  “明珩,看見了么?”

  被他問話的那人,年紀(jì)看上去要大些,五官就像是用刀刻下似的,棱角分明。

  光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種令人生畏的凌厲氣勢。

  他冷峻的望著空中飄落的宣紙,扶著腰畔刀鞘的手上,青筋暴露。而另外一只空著的手卻往空中探去,隨意撈了一張放在眼前。

  紙上那獨特的字體,和車?yán)锬桥艘粯樱查g驚艷了他的眼。

  明明霎時間心跳如擂鼓,可他表面上卻還是掛著那樣嚴(yán)厲的神色,批判說:“不問蒼生,卻問鬼神!”

  “一個小姑娘家,你叫她問什么蒼生嘛……”那少年實在沒辦法理解他的思路,搖搖頭,也撈了張宣紙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最后笑吟吟的疊成小紙塊,當(dāng)寶貝似的藏到了袖子里。

  ……

  天很快就黑了,兩旁光禿禿的樹木籠罩在濃云之下,很快就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顏色。

  沈湘沅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

  她狠下心來,掐的大腿又紫又紅,才使得眼里蓄滿了淚,得以叫馬夫停車。

  “停車!”

  “快停車!”

  車輪在雪地上壓出了尖銳的一聲響,沈湘沅跌跌撞撞的跑下車。

  碧螺聞聲,探出頭來,問她怎么了。

  沈湘沅含著淚,抽抽搭搭的不回話。

  看她這副樣子,碧螺心里一緊,趕忙喚醒了正在車上小憩的馮金花。

  馮金花本來在睡覺,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掀開帷幔,問沈湘沅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媽媽,沅沅丟了東西。”沈湘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馮金花還當(dāng)什么大事呢。

  “丟就丟了唄!就你身上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她鄙夷道。

  “可沅沅丟的正是給您抄的那本經(jīng)書?!鄙蛳驺淝由幕卮鹫f。

  這話一出,猶如黑云中驀地落下一道驚雷,整個劈到了馮金花的頭上,給她完完全全的劈焦了。

  “沈湘沅,你說什么?”

  沈湘沅咬著唇,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媽媽,沅沅走的時候還檢查過了,可如今怎么找卻都找不見了,你說會不會是路上小解的時候給落下了?”

  話還沒說完,便只見馮金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沈湘沅!沈湘沅!”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那眼神,仿佛想要把沈湘沅大卸八塊,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臭丫頭!老娘掐死你!”

  那經(jīng)書可是她用來討好元覺大師的命根子!她怎么能給弄丟了?

  眼看馮金花氣急敗壞的要沖上來打她的時候,卻被碧螺一把拽住。

  碧螺勸她,“媽媽,你冷靜些,為今之計,是先找到經(jīng)書為重?!?p>  “找?去哪兒找?”馮金花如今已經(jīng)氣的舌頭都捋不直了,“這賤人連書掉哪兒了都不知道,現(xiàn)在天也黑了,兩眼抓瞎的,怎么可能會找得到!”

  “話雖如此,可不試試看的話又怎么知道找不找得到呢?”碧螺蹙著眉頭說道。

  沈湘沅雖然垂著頭,耐心的傾聽著兩人的對話。

  直至馮金花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所有的信心、處在崩潰邊緣的時候,方才抹干眼淚,“鼓足勇氣”開口,

  “媽媽,碧螺姐,其實,我還有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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