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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惑國妖姬

第十一章 王府獻藝(三)

重生后我成了惑國妖姬 山琵 2727 2021-07-04 13:23:48

  男人只覺得耳朵有些發(fā)燙,根本沒想到已經(jīng)紅成了像要滴血一樣的顏色。他蹙著眉頭,答道:“認識?!?p>  沈湘沅也沒想到他會老老實實的回答。

  更沒想到自己差點就又要被顧明珩害死一次了。

  這人帶著刀,身手矯健,絕非常人。

  被她撞破了秘密,按理說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但是他看上去又好像是很好對付的樣子。

  “你能幫我見他一面嗎?”

  她的水眸眨了兩下,流露出淺淺的螢光。

  男人微微一怔,片刻后,不解問她:“為何要見他?”

  “因為,”沈湘沅的臉上霎時間變得粉撲撲的,揚起頭,脆生生回答道:“我很仰慕那位大人。”

  “……”這話一出口,他便像是被她的話給震住了一般,神情一時間變得極為僵硬,喉結(jié)上下滾了兩下。

  沈湘沅心里笑出了聲,臉上的笑容卻顯得天真爛漫,“我聽人說,那位大人是這世上少有的好人,所以想親眼看看他長什么模樣?!?p>  “然后呢?”男人緩慢而艱澀的開口,卻依舊言簡意賅。

  她一聽,臉上的彩霞很快飛滿了整張臉,又搖頭又擺手的,“然后就是我跟顧大人兩個人的事情了,怎么能夠告訴你!”

  他帶著刀,武藝高強,又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再加上先前偷聽到的談話內(nèi)容,沈湘沅猜,他可能是顧明珩身邊的暗衛(wèi)。

  所以她扮成個懷春的少女,暗示她對顧明珩沒有什么惡意。

  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他放她一馬?

  沈湘沅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那男人回話。

  他就像一尊石像般沉默的佇立原地,好似完全接不上她的話頭。

  這樣寡言而木訥的人,縱使生得相貌俊朗,想必在侍衛(wèi)中也是不討喜的那個。

  難怪顧明珩會打發(fā)他來做這種偷聽墻角的事。

  沈湘沅心下對他生出了些同情。

  “喂,”她的語氣便活潑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該說什么的話,名字總該會答的吧。

  哪想就連這個簡單的問題,他也答不出來,面色顯得很是古怪。

  不過他越木訥,對沈湘沅來說越是一件好事。

  至少,輕松騙他是沒什么問題的了。

  “我叫沅沅。”她臉上露出笑容。

  是和那日他在山間車道上見過的完全不一樣的笑容。

  柔的像是溪水一樣。

  倒是和“沅沅”這名字很相配。

  男人半天才從喉嚨里擠出了個“嗯”字。

  沈湘沅等他這么久,又報了自己的名字,想不到才換回了這一個字,心里就差翻白眼了。

  她變臉如翻書,瞪著他,“你要是不想跟我說話,那我就先走了?!?p>  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一點原先以為的要殺她滅口的意思,留下來肯定也套不出什么話。

  沈湘沅得不到答復(fù),轉(zhuǎn)身便走。

  “等等!”誰知剛邁出一步,身后就傳來他的聲音。

  她腳步一頓,一扭頭,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

  男人抿了抿唇角,問:“你是什么人?”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好和顧大人交代?!?p>  “我是來這里跳舞的?!鄙蛳驺錄]有隱瞞,揚起裙擺,一臉希冀的盯著他,“顧大人今日也會來參加賞梅宴嗎?”

  男人默默的一頷首,給了沈湘沅想要的答案。

  她的笑容變得愈發(fā)燦爛,“那太好了,我要趕緊回去做準備啦!”

  步履輕盈的就像蝴蝶一樣,很快就飛出了他的視線。

  原來她是個舞姬。

  怪不得穿著不像是府里的下人,更不像赴宴的小姐。

  就沒見過哪家姑娘在這種天氣下,還穿的這么薄的,手和臉都凍得那么冰涼。

  想起先前,身上仿佛還殘留有她的觸感,男人貼在刀柄上的手微微一松,掌心攤開。

  視線觸及指腹的一瞬間,心里驀的一跳。

  只見中指最后的那節(jié)指腹上,竟不知何時沾上了她唇上黏膩的口脂,是觸目驚心的大紅色,與那天她鬢上的山茶花是一個顏色。

  霎時間,胸膛里那顆心,開始跳的發(fā)狂,一下又一下,如雨點一般密集。

  ……

  沈湘沅回到了倒座房。

  雖然沒找到侯蕓她們,但竟被她意外得知了仇人的消息,倒也算是很大的收獲。

  只是侯蕓她們到底去了哪里?

  公孫嬤嬤和張婆子這時候談話回來了。

  “其他人呢?”看到人數(shù)明顯不夠,公孫嬤嬤皺眉問道。

  沈湘沅剛想給她們打個掩護,卻在此時聽見屋外傳來一陣喧嘩的聲音。

  侯蕓在內(nèi)的幾個人跌跌撞撞的跑進屋子,臉色煞白,一進來就躲到沈湘沅背后。

  隨著她們進屋的,是幾個丫鬟打扮的人。

  她們往旁邊一站,中間走出個穿金戴玉,樣貌端麗的少婦。

  說是王府的主子吧,可偏生少了分貴氣。

  說是下人吧,打扮又比旁邊的人華麗不少。

  即便過了這么多年,沈湘沅卻還是一眼認出了她的身份。

  正是沈三當(dāng)年拋棄她娘,另找的那個相好——王妃身邊的大丫鬟青荷。

  但儼然青荷并未認出她來,丹鳳眼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就挪開了。

  這也難免,當(dāng)年沈湘沅在府里的時候還沒長開,又黑又瘦,像根豆芽菜似的。

  哪像現(xiàn)在,給馮金花養(yǎng)成了一等一的大美人。

  “哪個是你們管事的?”她開口便是那一貫養(yǎng)尊處優(yōu)、高高在上的語氣,仿佛拿自己當(dāng)成這王府的主子一樣。

  張婆子和公孫嬤嬤往前。

  青荷開口訓(xùn)斥道:“既是管事的,怎么不管好你手下的這群娼妓們?不看看這什么地方,也容得你們這種人四處撒野?好在今日被我攔下了,要是再往前玷污了王妃娘娘的眼,就算把你們這些人拖出去打死,也沒辦法補救了!”

  張婆子冷汗涔涔,趕緊賠罪,甚至還扯著侯蕓幾人也要她們來道歉。

  奴籍和妓籍不差多少,可在王府這些下人們的眼里,他們就是比這些妓女們更高貴一些。

  什么清倌紅倌的,不都是群靠著出賣身體來勾引男人、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娼婦么?

  青荷似乎覺得在這個房里再多呆一刻,便會沾了她們這些人的穢氣,讓公孫嬤嬤和張婆子出去說話。

  侯蕓幾個哪見過這種架勢,抽抽噎噎,直抹眼淚。

  原來她們被一只渾身雪白、脖戴金鈴的貓兒引誘出了倒座房,追著追著就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后院。

  等被青荷發(fā)現(xiàn)的時候,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青荷的出現(xiàn),又勾起了沈湘沅那段不好的記憶。

  平心而論,青荷和沈三對她所做的那件事,是直接導(dǎo)致她被發(fā)賣的主要緣由。原本過了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懶得再和他們清算當(dāng)年的賬了。

  可現(xiàn)如今,兩個人爭著搶著往她眼里跳。

  看來不想算賬都不行了。

  等公孫婆婆和張婆子回來后,沈湘沅想給侯蕓她們做掩護,免得她們挨罵,所以主動迎上去問:“嬤嬤,宴會什么時候開始?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先去排練一下嗎?”

  這里不是落霞閣,她們連待會演出的舞臺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沒那個必要了?!惫珜O嬤嬤卻淡淡的開口說。

  沈湘沅一頭霧水。侯蕓幾個更以為是她們害得失去了表演機會,嚇得垂淚不已。

  張婆子卻把所有姑娘召集起來,吩咐說:“大家聽我說,待會表演的時候,一定不要那么賣力,最好能出現(xiàn)幾個不大不小的失誤……”

  “媽媽你在說什么呀?”姑娘們不解。

  張婆子也很尷尬,“我也只是聽從那位貴人的安排?!?p>  指的當(dāng)然就是青荷了。

  原來她此番過來,最終的目的不是尋侯蕓的錯,而是為了這個。

  沈湘沅拉她到一旁,沉聲問道:“是王爺安排的嗎?”

  “不,貴人說這是王妃娘娘的意思?!睆埰抛有÷暩皆谒叄奥犝f王妃娘娘想讓我們給府里那位姑娘做個襯托……”

  “哪位姑娘?”

  “當(dāng)然是那位郡主殿下了?!?p>  臨安王府里能被稱為郡主的,只有一位,那便是當(dāng)今新帝的堂妹,明德郡主謝婭珺。

  “聽聞王妃娘娘也有意讓明德郡主在賞梅宴上給貴客們獻藝,要是被我們搶了風(fēng)頭,恐怕面子上會很難看?!?p>  原來是這樣……

  沈湘沅終于明白為何當(dāng)年侯蕓她們獻完藝,從王府回來后一個個都紅著眼圈了。

  “王爺知道這件事嗎?”

  張婆子搖頭,“這我便不知了,但我想,都是自家人,王爺約莫也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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