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總是給人以無限的遐思,她總是讓人憶起許多美妙的往事,對著今晚的月光我思緒紛紛揚揚。
想起愛情,李子明自嘲一笑。倚靠在書房椅凳上,思考著目前處境。
重生的莫名其妙,地點同樣如此。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目前處于的鬼域該如何破局。
慶幸的是,這不是那種高級鬼域,不然自己只要做了什么事觸發(fā)到鬼域內(nèi)的規(guī)則,就會被直接殺死。
不過處境依舊不佳,詭異本身自己毫無了解。不過可以確認(rèn)的是,安排給自己縣長的身份,那就證明事有轉(zhuǎn)機(jī)。
“目前應(yīng)該做的是盡快破案,除去這個,我也不能做些什么,周圍的人明顯沒有腦子,都是木頭?!?p> 不能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亂飛,否則待在鬼域越久,越容易被同化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李子明梳理著目前的線索,可以把鬼域里的人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有智力,一部分沒腦子。
“午時的那個身穿衙役服飾的老漢雖然神志不清,但比起那些木頭可就要好多了。只要不被我問到死機(jī),我也許能從他口中試著套出情報。”
“王二狗同樣如此,不指望從他口里蹦出來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可以帶著身邊,有安全感。畢竟,他沒給我一種是根木頭的感覺?!?p> “張麻子和黃四郎明顯是兩個主人公,智力在線,這樣看來,案子不出意外就是中心,那詭異本身又在案子里代表著什么呢?”
扶著下巴,苦思冥想后猶如一道閃電劃過腦門,李子明蹭的一下站起。
“詭異是死后誕生的,不管是怨氣和仇恨,都得是死人才能轉(zhuǎn)化,既然如此,那這只具有鬼域的詭異是不是就是死去的亡妻?!?p> 冷汗微微從額頭上滑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當(dāng)時做出一副草草了事的樣子,豈不是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回。
“雖然我只是想看看他們的臉部變化,但要是被她看到我直截了當(dāng)?shù)男及缸咏Y(jié)果,會不會直接剁了我。”
“不對,我一直處于鬼域中,也就是說詭異是知道我的處境和現(xiàn)狀的,但她當(dāng)時沒有動手,這是不是意味著對方不是亡妻,而是另有其人,比如說案子的其他參與者?”
“情報太少,做不出確信結(jié)論,明天得去黃四郎那看看,實在不行走遍縣城,調(diào)查有智力的人?!?p> 不由自主得用手扶了扶額頭,強烈的壓迫感油然而生,不過李子明還是很快的冷靜下來,這種事急不來。
夜深了,朦朧月光下,正要解衣欲睡,遠(yuǎn)處,傳來稀疏的笛聲。
悠長,猶如一陣涼爽的清風(fēng)從耳際悄然掠過,那么悅耳,讓人不禁渾身慵懶。
推門望去,后院河畔的木欄上依偎著一個花容月貌,穿著青藍(lán)色紗裙的芳齡女子,亭亭玉立。
手握墨黑長笛,秀發(fā)隨微風(fēng)蕩漾,精致的五官,冷清悠長。
“綺疊縈散,飄零流轉(zhuǎn),精彩絕倫?!崩钭用鞑患友陲椀馁澷p,溫和的表情下也在不斷思考著對方的身份。
滿腦子都是,對方是個人,真好。
清秀女子停下了顫動的紅潤嘴唇,松下了纖細(xì)白嫩的手臂,微微拱身,輕言道:“多謝相公妙贊,夜里生寒,還是早些進(jìn)屋歇息吧。”
“正有此意?!崩钭用飨乱庾R回道,可剛說完,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對方對自己的稱呼貌似不是老爺。
回過神,女子纖細(xì)有致的小腰都已貼到身間,波濤洶涌,直面內(nèi)心。
“夫人,請自重。”
“相公不進(jìn)屋上床?”
“這就去!”
…………
常言道: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漂亮女子除外……
望著如同一只好斗的搗蛋鬼,滿臉羞紅的趴在自己身側(cè),李子明強忍道:“夫人,你在挑戰(zhàn)我?!?p> 女子依偎在李子明胸前,玉手摟著他,挑起嘴角嫵媚道:“相公,怎么了?”
對上那雙魅眸,李子明出奇的冷靜,他還沒有忘記這是哪,身前女子擁有智慧,就不會那么簡單。
伸手撫摸著對方潔白無瑕的玉手,語重心長:“夫人,我身為一縣父母官,今日出了這么大的案子,我怎么能松懈呢。”
“夜深了,明日還得破案,我要拿出全部精力來應(yīng)對,還世道一個公平?!?p> 含情脈脈的對視著身前有些發(fā)愣的柔情女子,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乖,先睡吧?!?p> …………
陽光鋪灑大地,楓葉隨風(fēng)而起,睜開眼眸,映入眼簾是她好奇,可愛的臉蛋。
似乎有所感,李子明有些紅潤的臉龐變得更加鮮艷。
強裝鎮(zhèn)定,掀開薄被起身穿衣,嘴上還在喃喃細(xì)語。
“夫人,你自個慢睡,到時候起來讓下人熬點粥養(yǎng)養(yǎng)胃,我還得去查案,先走一步?!?p> 最后瞟了一眼羞答答的“玫瑰”,落荒而逃似的走出屋內(nèi)。
屋內(nèi)唯獨女子一人,微風(fēng)拂過,在紗簾的抖動下,那張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
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tài),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紅潤嘴唇微動,一改先前的嫵媚,悅耳動聽:“有趣?!?p> …………
李子明啊李子明,想當(dāng)初你也是渣男……啊呸,海王一枚,面對這種情景,怎么能把持不住呢。
不對啊,老子血氣方剛,正值青春年華,氣血旺盛,把持不住是常態(tài)。
搖了搖頭,心里不斷暗示自己,處境很危險,絕對不能因為刮骨刀把自己葬送在這里了。
約莫片刻,恢復(fù)如初的李子明又一次看見了昨日的老漢。
身穿紅色的衙役服飾,腰間提著把快刀,握著刀柄坐在衙門前,一臉茫然的目視著行人來來往往,默不作聲。
李子明毫不在意自己縣長的身份,徑直走向這個和其他衙役格格不入的老漢,提起袍子與其并列坐在臺階上。
對方呆呆的扭頭看向李子明,憨厚的念了句“老爺”,又沉默了下來。
街上行人仿佛沒有看見李子明一般,在他出現(xiàn)和做到這,不僅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連注視一眼都沒有。
聽到老漢的話,李子明思量許久,決定向?qū)Ψ教兹⌒┬畔ⅰ?p> “你……”
“老爺!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話剛開口,遠(yuǎn)處就冒出一個人影,慌張的奔向這里。
“黃四郎。”李子明隨即起身,雙手背過身后一臉疑惑:“出了何事?”
對方火急火燎的狂奔過來,兩手按著膝蓋,彎曲直喘氣。
“老爺,死人了!”大概緩了三四秒左右,伸出右臂指向內(nèi)堂。
李子明面色一變,不過還是冷靜問道:“死人?死的是誰?”
黃四郎這時也徹底緩了過來,沉聲說到。
“王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