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票決電次!
“怎么又來一個[預(yù)言家]?!”電次驚道:“[預(yù)言家]不是艾倫嗎?”
眾人:……
本來還在因?yàn)橥┕群腿说耐蝗蛔员e愕,一下就被電次給整無語了。
無奈的葉修費(fèi)了很大的功夫,才向電次說清楚了情況。
“我靠!艾倫居然這么男人!沒想到哇!”電次詫異道。
這回沒有人理會他,夭夭瞥了一眼桐谷和人,說道:“先前的艾倫你也看到了,若你不是又一個想和敵人同歸于盡的家伙的話,就請你拿出證據(jù)吧?!?p> “好的?!蓖┕群腿瞬槐安豢旱鼗卮鸬?,然后指向魯魯修身前的兩捆麻繩。
“電次,你不覺得這兩個東西眼熟嗎?”
“?。俊彪姶温牭皆诮兴?,便順著桐谷和人的手指,看向了那兩捆麻繩。
然后露出一個懵逼的表情。
于是,桐谷和人朝魯魯修走去,從他身旁拿過了麻繩,舉在空中。
“大家看好了,在這兩根繩子的盡頭……”
他把這兩根繩子的兩端拼在一起,發(fā)現(xiàn)完全吻合。
也就是說,這原本是一根很長的麻繩,只是被分割成了兩根而已。
如此完整的缺口……
“嘎!”看到這一幕,電次突然間張大嘴巴,滿臉震驚,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他才認(rèn)出了這根繩子。
“哦!這不是你之前拿上樓的那根長繩嗎?”比企谷八幡也認(rèn)了出來,說道。
……
咔噠!
桐谷和人推開門,正要下樓找找吃的。
“額……”
樓梯口那里,電次出現(xiàn),背后拖著一根非常長的麻繩。
直到他上樓之后,麻繩的另一頭都還沒有跟著他一起上樓。
出于好奇,桐谷和人跟了上去,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結(jié)果,上了三樓,電次并沒有停下來,繼續(xù)往樓上走去。
咦?電次不是住在三樓的14號房嗎?干嘛要上四樓?
“嗯?”在三樓的樓梯口,桐谷和人回頭看到了比企谷八幡,他也剛出門,看到電次背著根繩子上樓,也跟了過來。
“這家伙又想干什么?”比企谷八幡無奈地說道。
電次的腦子是出了名的差,可以說是毫無思考,很多時候,他的行為都不被理解。
徐缺和蓋倫只是單純的流氓而已,要論頭腦,兩人都是在電次之上的。
“哈哈,不知道啊,我們跟上去看看吧。”桐谷和人尷尬地笑道。
就這樣,兩人一直跟到了四樓。
只見電次拖著繩子,直接走進(jìn)了儲物間里,把門給隨手關(guān)上了。
比企谷八幡和桐谷和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電次在干什么。
不過為了他人的隱私考慮,他們還是決定不進(jìn)去打擾了。
畢竟看起來也不像是在做什么壞事的樣子。
說不定是有奇怪的癖好呢。
……
桐谷和人向眾人說了一遍,自己與比企谷八幡所看到的情況。
“電次,這繩子是你的沒錯吧?”桐谷和人問道。
“額啊,是的……”電次的大腦放空,木愣愣地回答道。
因?yàn)檫@就是事實(shí),所以他就這么回答了。
與愛撒謊的帕瓦不同,他的個性較為純粹。
“但是,不是我動手的??!”他解釋道:“我干嘛要自己綁住我自己的腳,差點(diǎn)死掉啊?!?p> 魯魯修沉思了一會兒,他一直都沒有想明白,在湖泊下,敵人到底是如何捆住電次的。
一種可能性就被展現(xiàn)了出來。
“吶,電次,你是自己把自己給捆住的,是嗎?”魯魯修冷冷地說道。
真的可能嗎?有人就在湖下,在電次的腳邊,將他給捆住,他卻沒能察覺。
那么,另一個敵人或者是敵人的分身,在另一邊將巨石沉下,徐缺也剛好只瞥到一個人的人影。
這就說得通了。
這樣一來,以被害者的角度來說,可以避免遭到懷疑。
只可惜,他在處理繩子的時候,沒想到自己被桐谷和人和比企谷八幡給發(fā)現(xiàn)了。
唰!
電次一下子就慌了神,所有人都看著他。
無論那目光是不是懷疑,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把它們看作是懷疑。
嗖!
“叮!”
空中,紅色的按鈕陡然浮現(xiàn),明明是已經(jīng)被收到了柜子,此刻卻跨越了空間,出現(xiàn)在長桌上方。
“由于第二個人自爆相同的身份。”
“票決模式強(qiáng)制開啟?!?p> “一小時內(nèi),所有人無論如何都必須投票,禁止棄票?!?p> “若棄票,視為向自己投票?!?p> “如果平票,票數(shù)最多的所有人,都將被淘汰!”
唰!
強(qiáng)制……票決?
不好了,這下……
這下該怎么辦?
所有人都被驚到,感到深深的不安。
也就是說,一小時之內(nèi),至少將要有一人被淘汰!
如果所有人都棄票,那么所有人都將被淘汰!
“我……我不是故意的……”桐谷和人道歉到,他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這場強(qiáng)制票決,就是起因于他的自爆身份,聲稱自己是[預(yù)言家]。
大家也知道,這不能怪桐谷和人,本來就是隱藏的規(guī)則機(jī)制,只是剛巧碰上了而已。
“行了……還是趕緊討論出結(jié)果吧!”魯魯修嚴(yán)肅道,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
一個小時內(nèi),他們必須處理掉這件事,票決一個人。
比企谷八幡趕忙站了起來,慌張地說道:“還有沒有人要跳[預(yù)言家]的身份??!快出來?。 ?p> 他說的沒錯,如果下次再發(fā)生這樣的事,那可就不妙了。
現(xiàn)在最慌張的兩人,一個是電次。
還有一個就是折木奉太郎。
怎么這樣……為什么……
我都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卻突然整出這么個幺蛾子!
怎么辦……我該怎么做……
??!對了!
折木奉太郎突然想到了艾倫,他以自己[獵人]的身份,引誘敵人攻擊,最后反殺了[血月使徒]的澤田綱吉。
那桐谷和人也可能是這個目的呢?
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推理和分析,在證明電次的敵人身份。
雖然他不可能是[預(yù)言家],但也不一定是敵人啊?
我不可以被敵人抓住然后針對……
就算現(xiàn)在跳出來,也會因?yàn)楹屯┕群腿松矸菹嘀囟獾綉岩?,最后可能會演變成他們兩人的對決,他們兩人會有人被票決。
這里,就交給他吧……
于是,折木奉太郎選擇了沉默。
沒錯,只要證明了電次敵人的身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哈哈……
“既然沒有人站出來,那[預(yù)言家]就是桐谷和人了!”魯魯修最后宣判道。
眾人也只能同意,畢竟根本沒有別人出來與他對峙。
“我已經(jīng)看到了,電次,你就是敵人!”桐谷和人指向電次,鏗鏘有力地說道。
“不是??!”
“這繩子,我只是……”
越想解釋,反而越解釋不清楚,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魯魯修現(xiàn)在也是最懷疑電次的,因?yàn)槟菆龊粗械臓幎穪砜?,有極大可能是電次和他的同伙自導(dǎo)自演,以擺脫嫌疑。
否則,怎么都解釋不通。
一邊被捆上腳踝,一邊石頭下沉,徐缺卻只看到一個人影。
如果從電次自己綁住自己的腳踝來看的話,這些就合理多了。
他首先綁住了自己的腳,然后他的同伙,也就是徐缺看到的人影,將巨石沉下湖底。
制造出了自己性命堪憂的局面。
再加上[預(yù)言家]桐谷和人的指證,這一切就顯得更加自然了。
“如果你要辯解,不如說說自己拿那根繩子去儲物間干什么?”夭夭說道。
“我……”電次說不出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拿那根繩子去干嘛。
但事實(shí)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聽到啵奇塔的聲音。
“電次,不要打開那扇門?!?p> 好……我不開……
但是緊接著,瑪奇瑪?shù)穆曇粲衷诙呿懫稹?p> “槍之魔人就在門外?!?p> 然后是帕瓦的聲音。
“不可能啊,門外明明是秋的味道。”
秋……秋……
那個該死的,脾氣臭的,性格爛的家伙。
那個家伙……
電次打開了門,走了進(jìn)去。
并順手把門給關(guān)上了。
……
看到電次那震撼而又說不出話的表情,夭夭也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多說什么了。
“等等!我真的不是敵人……”
“我,我是……”
電次很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卻又轉(zhuǎn)念想到,也許大家并不會就這樣懷疑他呢?
也許一會兒,大家投票的時候,會去投自己討厭的人。
也許,我不會被投票解決掉。
人們總是這樣,相信著微乎其微,可以說是根本不存在的可能性。
買彩票的那么多人,又有幾個能中真正的大獎呢?
不是依然在期待嗎?
號碼揭開前的晚上,在夢里夢到自己中了大獎,從此以后衣食無憂,可以不用再累死累活,過上幸福的生活啦!
這樣想著,做夢都要笑醒。
總是會露出傻傻的笑容,幻想著不切實(shí)際的夢。
啊,幸福幸福。
光是這樣想著就是一種幸福了不是嗎?
陷得越深,醒來的時候,也就越絕望。
“那么就這樣吧,投票給電次?!闭勰痉钐烧f道,也不想再拖延時間了,再過一會兒就要強(qiáng)制開啟票決模式。
沒有人想現(xiàn)在淘汰,就結(jié)果來看,最有嫌疑,最可能是敵人的,不就是電次嗎?
再加上這個威脅著他們的猩紅色按鈕,他們必須要確保自己絕對安全,才會真正感到舒適啊。
“你說什么!?。 彪姶螌χ勰痉钐膳叵饋?,怒不可遏。
他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掙扎一下。
但是說到底,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長,因?yàn)樗皇且环昼?,不需要大家著急下定論?p> 短,因?yàn)樗皇且徽?,那樣就可以?xì)細(xì)探索和思考,沒準(zhǔn)又能找到別的可能性。
“抱歉,電次。”魯魯修說道,看著這樣憤怒的電次,哪怕認(rèn)為他是敵人,也會于心不忍。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沒有時間去決定別的人選了。
如果因此而全員棄票投自己的話,努力到現(xiàn)在還有什么意義?
艾倫的死,又有什么意義呢?
所以現(xiàn)在,真正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誰是敵人了。
而是……
找準(zhǔn)一個人,把他票決。
雖無情,卻真實(shí)。
電次只是這場強(qiáng)制票決的可憐犧牲品而已。
否則為什么在之前,艾倫跳[預(yù)言家]的時候,大家沒有同意啟動票決對方澤田綱吉呢?
“我……才不要……”電次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每一個人。
大家都避開了他的目光,低著頭,面龐緊繃。
“為什么是我啊?。 ?p> “他才是……他才是敵人!”
電次怒視桐谷和人,若不是他的指責(zé),自己又怎么會落到這一步?
就算根本沒有證據(jù),只要一味地指認(rèn)他,或許就會讓一些人回心轉(zhuǎn)意,迎來轉(zhuǎn)機(jī)。
他還相信著奇跡發(fā)生。
在被強(qiáng)迫接受的死亡前,人都會掙扎,會反抗,爆發(fā)出對命運(yùn)的不甘。
“叮咚!”
“票決開啟!”
“請在心底默念自己的投票人選!”
“重申一遍,在強(qiáng)制票決模式下,棄票視為投票給自己!”
聲音再度響起,所有人都開始了,在心底里念著……
電次的名字。
“喂喂,不要這樣啊你們!”
“我們不是一起度過了美妙的時光嗎?”
“蓋倫,徐缺,我們不是一起去偷窺的嗎?”
“拜托了,求求你們了!別投票給我好不好~”
“我給你干活!砍多少樹都沒問題!”
“我……我可以做你們的狗!”
電次露出絕望之人才會有的笑容,悲哀又無助。
就像是一條狗一樣可憐。
如果換作是與啵奇塔結(jié)合前的電次,那么他是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哪怕是獻(xiàn)出自己的肉體和靈魂,他寧愿要啵奇塔活下去。
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看到微弱的希望。
加入除魔科后,他看到了,一直追求的,虛無縹緲的光芒。
伸出手,什么也摸不到。
當(dāng)然了,光一直都是摸不到的東西。
這算什么?瑪奇瑪?shù)暮筮z癥嗎?我為什么……又變成狗了呢……
明明說好要去救秋和帕瓦的,就在這里結(jié)束了嗎……
抱歉……
“叮咚!”
“投票結(jié)束!”
“將要被票決的人是……”
“電次!”
聽到這本應(yīng)早已知曉的結(jié)果,電次握緊了拳頭,又松了開來。
說到底,還是得怪自己太弱了。
沒有聰明的腦子,根本沒法反駁別人,也沒辦法想到救自己的辦法。
想變聰明啊……
我想,和蕾塞一起去上學(xu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