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縣通往河安郡的官道以西二十里地的水曲山上,有一伙山盜盤踞在此處。
他們自稱是涼州盜,是方圓千里之地,最強的一伙盜匪。
因為他們的大檔頭,是一位先天強者!
很難想象,一位先天強者,竟然會淪為強盜。
畢竟要知道,無論是放在哪里,一位先天強者都是十分尊貴的。
如果加入某個勢力,得到的錢財資源比做強盜多得多。
因此雖然官府知道他們在這里,可是想要剿滅卻是絲毫不容易,先不說有一位先天強者存在,想要剿滅,起碼也必須派出一位先天強者。
況且,水曲山在涼州盜的多年經(jīng)營下面,早就布置了各種機關(guān)暗道,可謂是易守難攻,除非是核心成員反叛,當(dāng)起了二鬼子,給官府帶起了路,才能夠走到水曲山上去。
否則,要是選擇強攻,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
再之后就是說,就算攻上去了,這些涼州盜也可以立刻轉(zhuǎn)移,正所謂狡兔三窟,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巢穴,不準(zhǔn)備多條退路呢?
而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安康國的朝堂之中,有涼州盜的人,或者說是互惠互利者。
涼州盜每年將打劫而來的財物,資源孝敬一部分給他們,而他們則是給涼州盜提供情報,一旦有剿匪的聲音,就提前通知涼州盜,包括剿匪的人數(shù),領(lǐng)頭,以及行軍路線!
所以三四次下來,不但沒有剿匪成功,還耗費頗多。
最后讓安康國對于涼州盜這伙山盜只能夠聽之任之,只要不是太過分,安康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否則,要是一直這樣糾纏著,幾個月下來所耗費的資源比涼州盜十?dāng)?shù)年搶的還多,得不償失!
——
“大檔頭,收到消息,和武縣去參加平安學(xué)宮測試的考生已經(jīng)出發(fā)了,預(yù)計明天午時左右,就會路過我們附近!”
一個嘍啰模樣的家伙,從山寨大殿的外面走進殿內(nèi),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來,雙手舉過頭頂。
而他的手心上面,有著一張已經(jīng)拆開的信紙。
此時,涼州盜的大檔頭穆涼州坐在上首的座椅上面,座椅下鋪著一張虎皮,后面的墻壁上面,掛著一顆老虎頭。
“你上山多久了?”穆涼州沒有立刻去拿這個嘍啰手上的信,而是淡淡的問道。
“回,回大檔頭的話,小的......”
沒有等他說完,坐在上首的穆涼州直接屈指一彈,一道勁氣直接破空而來,瞬間將這個嘍啰脖子以上的部位徹底撕裂。
尸體倒下,鮮血飛濺,讓這座大殿蘊藏的血腥味更濃郁了幾分。
“沒有規(guī)矩的東西!”
穆涼州呢喃了一句,信件這等東西,不直接上報給他,而是先拆開來看,簡直就是找死!
“拖下去喂狼!”
“還有,將這個家伙領(lǐng)上山的人,自己去領(lǐng)十鞭!”
大殿之外,當(dāng)即有兩個人小跑了進來,將分開了兩部分的尸首給搬運了出去,然后又有一個人提著水桶進來,將地上,柱子上的血跡給擦洗干凈。
動作迅速,干凈利落,一看就是經(jīng)受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
不過這些小事,穆涼州沒有去關(guān)注,而是對著落在地上的信紙手一招,頓時一道氣流卷起,將信紙收到了他的手上。
他看了信紙一會,直接一捏,信紙化為碎片,即便是拼圖大師,估計也拼不好了。
“師兄,沒有想到考官居然會是你,也好,該跟你見見面了!”
“師弟,可是想你想的緊呀!”
他當(dāng)即站了起來:“來人,召集三百弟兄,明天凌晨,跟我下山!”
“尊大檔頭之命!”
大殿之外,當(dāng)即有聲音傳來。
且不說這是下山搶劫,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再說,這是穆涼州,號稱血手人屠,一雙肉掌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人,敢反抗的,已經(jīng)被他殺了。
而剩下的,自然就是他的絕對擁躉,可以說,在這水曲山上,他的話,比圣旨還要好用!
——
深夜,郝仁的車隊也是在官道周圍停了下來,在旁邊的山地旁邊,升起了火堆,打算就地休息一個晚上。
幸好這里的都是江湖兒女,對于露宿野外早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所以倒也沒有說哭著喊著想要睡在馬車?yán)锩媸裁吹摹?p> 畢竟馬車坐著還可以,可是要是躺下的話,就顯得十分擁擠了。
郝仁仰躺在草地上面,眼睛注視著夜空,有一種靜謐的氣息,火光映襯著他的側(cè)臉,如同神明在火光之中誕生。
讓一直在周圍或是偷摸,或是光明正大盯著他看的女俠們,一個個都雙腿顫抖,有點合不攏的趨勢。
只感覺,讓時間停在這一刻吧。
郝仁獨占了一個火堆,沒有人靠上去。
郝爽等人是不想上去領(lǐng)略郝仁的臭嘴,其他男性是不想走過去,被郝仁用顏值碾壓,變成襯托鮮花的牛糞。
至于女俠們嘛,倒是想要走上去,可是現(xiàn)在這副美如畫的場景,誰敢去破壞,就等著被其他女俠給聯(lián)手撕碎吧。
不過還是有人不怕死的,當(dāng)即有一個穿著類似于夜行衣的女子走近了郝仁。
頓時引起了其他女俠的警惕。
“這個女人是誰?她想要干什么?”
“竟然敢這個時候靠近郝仁哥哥,怕不是要找打?”
“那你過去打她呀,我百分百支持你!”
“你休想,要去你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的,就是想讓郝仁哥哥以為我是一個暴力的女孩子?!?p> 房東河在一旁火堆處聽著這些討論的聲音,感慨年輕真是無憂無慮,滿腦子都是戀愛的事情。
或者說,是這些小家伙被保護得太好了!
窮文富武!
窮人家的孩子練不起武,只能夠讀書,經(jīng)歷的稍微多一些,自然不會滿腦子都是戀愛,更多的是生存,以及發(fā)家!
只有富人家才能夠練得起武,練得起武,也意味著,不是很差錢,起碼在生活上不用格外去擔(dān)憂什么。
所以相對的,不知道柴米油鹽之苦,除了練武之外,遵循本能的沖動,就變成了唯一的事情。
“郝,郝仁!”
穿著黑色武袍的女子走到近處,看了一眼郝仁的臉,慌忙看向別處。
沒辦法,看著郝仁的臉的話,她怕自己說不出即將要說的話。
其實如果單單只是一張臉的話,這些女俠倒是不會如此,畢竟帥哥又不是沒有見過,發(fā)花癡就沒有必要了。
可是實在是郝仁身上的氣質(zhì)太出塵了,飄然若仙。
如果郝仁是女的,完全可以用一句詞來形容——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有事嗎?”
郝仁開口,言語之中滿是清冷,他要在外人面前拿捏住他的高冷男神人設(shè)。
可惜,偏偏這些女俠就吃這一套,畢竟神明若是可以輕易靠近,那還是神明嗎?
“就,就是,我想跟你說,你離我的好朋友遠一點,我,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這個女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完。
“嗯?”
郝仁發(fā)出疑問聲,雖然隊伍里面一共也才五十多個女子,可是他一個都不認(rèn)識。
這些女人只是饞他的身子,連他有趣的靈魂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不感興趣。
“我,我知道你不認(rèn)識她,可是不久之后你就認(rèn)識了,你,你長得好看,姑娘很容易就對你芳心暗許,所,所以,我希望,她要是來跟你傾訴衷腸,我希望你可以拒絕她!”
“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很容易招蜂引蝶,她把握不住,我怕她以后難過,拜托了!”
“而且,你只有這張臉,我希望我姐妹找一個可以保護她的男人,而不是一個遇到危險,反而需要她來保護的男人,我不喜歡!”
“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也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
“只要不過分!”
黑衣女子小聲道,生怕被別人聽見,不然不但她要社死,連她姐妹也要社死。
“哦?是嗎?”
“是的!”
“你剛才說,你不喜歡?是不喜歡我的意思?”
“......”
“還說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如果我的條件是,我要你呢?”
郝仁璨若星辰的眸子看向這個黑衣女子,心中冷哼,竟然敢說我只有一張臉,真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反擊了?
剛好用你來驗證一下,來吧,成為我實驗的工具人吧!
黑衣女子沉默了,跟郝仁對視了一眼,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想要拒絕,可是又說不出來,看著郝仁的臉,忽然感覺,這個條件其實一點也不過分!
她跟她姐妹其實不一樣,她姐妹把握不住,她可以啊!
男人拈花惹草是因為有精力,可是要是沒有了呢?
所以只要自己努努力,幫他消耗完,不就不會去拈花惹草了嗎?
而且自己不太喜歡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所以能不能被男人保護其實無所謂,女人也是可以保護男人的嘛。
她想通了,剛想要答應(yīng),郝仁又說話了。
“看來這個條件確實讓你為難了,我知道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