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初次見面,實在是太感謝了,我叫白清禾?!?p> “周爾?!敝軤枏难澊锾统鲆幻断銦熯f給清禾。
清禾搖了搖頭道:“家里有孕婦?!?p> “哦,哦抱歉。”周爾回頭看了看我點點頭示意友好。
“今天是真的名場面了,就這情景我也就在電視上見過。”
“真是太感謝了,今天要是沒有你找到我的車鑰匙,我們可能都逃不出去?!?p> “超市里你甩那怪物的勁兒太大了,我看到了下意識就撿起來了,沒干什么,不用謝。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開車送我呢?!?p> “我們這是應該的,對了,你在哪里下車?”
“東街南巷。”
“你是警署的?”
周爾點點頭道:“是的?!?p> 東街南巷是嵐山區(qū)最大的警署區(qū),占據(jù)兩匹優(yōu)勢地段,配有小型監(jiān)獄,距離我們剛逃出來的超市約有一公里,周圍的居民樓曾因警署建立而拆遷,曾鬧過很大的“釘子戶”事件搞得滿城風雨。
“那你們對這事了解嗎?”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是很了解,但前幾天是有耳聞的?!?p> 清禾見到前方紅燈慢慢減速:“方便透露一下嗎?”
“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敝軤枖[擺手,收起未來得及吸的香煙入盒說道:“前幾天我們警局收了位和今天差不多的怪物,但是那是他們沒變異之前,很喪心病狂,我也是聽當時值班同事說的,以為是惡性人傷人事件,可到那一看哪里是人!抓那怪物的時候還有同事負傷了,我們當時都以為是小傷口覺得沒問題,誰知道回警局的晚上一切都變了。同事變異的時候抓耳撓腮,就和電影里一模一樣,你們看過《生化危機》么?同事變成了那玩意,當時大家都傻了,迫不得己給他關(guān)在牢房里,然后叫來了醫(yī)生,醫(yī)生也不敢輕舉妄動,提取了點血液樣本就回去了?!?p> “后續(xù)有什么結(jié)果嗎?”
“是一種病毒,絲狀病毒?!?p> “像埃博拉一樣?”我問道“之前新聞好像有講?!?p> “可能是變異也可能是全新的未知病毒。這種病毒較為嗜血,會大量吞噬人體紅細胞,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們看到他們咬人、對鮮血的渴求度那么大?!?p> 聽到這話我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傳染的方式也很特別,他們身上的血液、嘔吐物、唾液等等一切體液都具有極具傳染性,傳播方式大概就是我們所見到那樣,由于對血液過需,撕咬動物和人類以求得自我滿足。”
“當?shù)貫槭裁催€不正式公布?”
“我們當時也是被要求封鎖消息,避免恐慌。我也只能說現(xiàn)在情況越來越糟了,今天發(fā)生的情況我也需要向上面匯報。”
清禾到達路口右轉(zhuǎn),車子緩慢駛向東街。
到達警署門口我們?nèi)硕际艿搅梭@嚇,金屬大門斜吊著,像是被物體硬闖而過。周爾下了車走到門崗前去敲窗,忽然一只大手抵在玻璃上,血液滑過手掌的運動軌跡,一顆頭掙扎著探出玻璃。周爾連退了兩步。
“你好好坐在車里,我下去看看。”
“你就別湊這個熱鬧了!”
“周爾的人命在那不能坐視不理啊?!?p> “你要去我也去!”
“你別鬧了!”
“那你讓我坐在車里等死嗎?”
東郊南巷除了偌大的警局周邊一片死寂,如果這附近隱匿著喪尸我打賭第一個倒下的就會是我。
清禾作罷,我們迅速下車,只見周爾小心翼翼地向門崗屋里望去。
“黎叔被襲擊了。”
我看見黎叔掙扎著,身體抽搐,躺在地上不停蠕動。
“你們站在這里,我進去看看?!?p> 周爾三步并兩步進入屋內(nèi),變異的黎叔聽到聲音,身體忽然警覺起來,嗜血貪婪的表情浮現(xiàn)在他那張蒼白囊腫的臉,黎叔迅速從地面爬起準備迎接“美食”,周爾動作矯健,迅速掄起手邊的警棍砸向黎叔的頭。
黎叔“咚”的應聲倒下。
清禾立刻用手捂住我的雙眼,血漿四濺之前我已將劇情盡收眼底,后續(xù)光靠腦補都足以想象。
“你確定要和我一起?”清禾撫摸著我的臉龐。
我點了點頭,他俯身吻了我的額頭。
“快拿著!”周爾遞過來一把手槍和一只警棍?!皹尳o她吧!后坐力挺大,謹慎著點。這把刀你也拿著?!敝軤栠f給我一只槍和一把小臂長的短彎刀。
“這東西我不會用。”我初次見槍,不免心中為之一顫,下意識地拒絕。
“上膛,掰一下保險,像這樣,最后扣動扳機。”
我迷迷糊糊的看著周爾玩弄手中的槍械,了解各大概,就這樣吧,先收下到時候在說說不定能保我一命。
“給我吧,到時候再說?!蔽覕傞_手示意周爾把槍給我。
“你還要進警局嗎?”清禾問道。
“對,我去看看里面發(fā)生了什么,這里很有可能淪陷了。我休假了兩天沒想會到變成這樣?!?p> “休假為什么直接來這里?”
“今天下午我要值班,上午尋思去趟超市,結(jié)果就碰到了你們。我勸你們快回去,我估計這里在我休假之后可能就淪陷了,里面發(fā)生什么都是未知的,甚至可能有多個喪尸都已經(jīng)跑出來了?!敝軤柼鸶觳餐炝送煨淇?,拉出警棍?!安贿^如果這里面真的出了事情,證明外面已經(jīng)不安全了,我們可以在里面找些武器防身。如果你們有需要,就當我默許了吧。”
清禾看了看我。
“會給我們一些槍支嗎?”我轉(zhuǎn)頭詢問周爾。
周爾點點頭。“如果你們愿意冒這個險,如果警署里面真的一切都變了,我會給你們,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開槍,不光會誤傷別人,槍聲也會吸引喪尸?!?p> “我們了解!外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安全了,我們有必要找些武器防身。”我堅定地對清禾說道。
清禾拉緊我的手,我拿好彎刀跟隨周爾沿著小路進入警局內(nèi)部。
我們來到正門,發(fā)現(xiàn)正門的門把手被鐵鏈一圈一圈纏繞著,上面沾滿了猩紅的粘液,周爾用警棍挑起鎖頭看了看,這時門“哐啷”一聲向前頂出一個三角形,門縫微開兩只灰白的手突然出現(xiàn)開始亂抓。
清禾把我向后推開。
“完了,這里肯定不安全了?!?p> “來,走這邊?!?p> 我們緊跟周爾,生怕落單進入虎狼之穴,現(xiàn)在我們走的每一步都膽小甚微,空曠的地帶只留下我們?nèi)说拇⒙暋?p> “你們的主樓沒有側(cè)門嗎?”清禾顯然不想放棄主樓的路徑,主樓路徑是通往武器庫捷徑
“只有一道,但是我沒有進入的鑰匙。”
“萬一有人早就把他破開了呢?”
“那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如果側(cè)門開了我就回來叫你們,如果沒打開咱們就去監(jiān)獄?!?p> 周爾向東側(cè)跑而去,很快回到我們面前,看他的神情似乎沒什么希望了。周爾搖搖頭道:“不行,側(cè)門根本打不開。何況還是個鐵門,比這個大門都嚴實?!?p> 清禾沮喪的搖了搖頭。
周爾帶領(lǐng)我們來到監(jiān)獄前,監(jiān)獄位于主樓東側(cè)約3層高,總體來看并不大。
“這里是監(jiān)獄。監(jiān)獄里有一條路可以通向主樓里的武器室,現(xiàn)在基本可以肯定主樓應該是被喪尸占領(lǐng)了?!?p> “主樓如果被占領(lǐng)那監(jiān)獄應該也好不到哪里去。”清禾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表示認同但是周爾不以為意。
“現(xiàn)在沒辦法下結(jié)論,監(jiān)獄系統(tǒng)封閉森嚴,除非犯人暴動。我們先進去,如果能見到還活著的同事那自然是最好?!?p> 我們來到監(jiān)獄大門前,可見爆破痕跡污染了地面和門鎖。我不禁思索著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清禾小心翼翼地用警棍懟開大門,大門鐵銹的僵硬咯吱聲讓我們每個人謹慎的皺起了眉頭。
“你先進?!鼻搴淌疽馕业?,我屏住呼吸從支起的小縫中迅速穿了過去。
我們進入監(jiān)獄內(nèi)部,里面死寂得可怕,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腳步回響,我大氣不敢喘息,緊抓著清禾的手不放,清禾的手也一樣冰冷,緊張灌滿全身。
我們穿過走廊來到監(jiān)區(qū),一排排冰冷的監(jiān)獄鐵欄隔離了自由和束縛的兩個世界,然而在當前這個空間仿佛被上帝一視同仁的看待了。
周爾迅速閃過第一監(jiān)室,手持警棍舉在胸前。我和清禾趕緊跟了上去,第一監(jiān)室的門被打開了,里面空無一人,我們?nèi)梭@訝對視,接著走過第二、三、四監(jiān)室發(fā)現(xiàn)都沒有人,每個監(jiān)室只剩下凌亂的被褥和散亂一地的快餐盒。
直到第五監(jiān)室,一名身著警服的人蜷縮在監(jiān)室角落,不知是死是活,清禾看了看門鎖發(fā)現(xiàn)是被鎖死的。
周爾遺憾的搖了搖頭:“我們再去樓上看看?!?p> “樓上能有通往主樓的通路嗎?”
周爾沒有理睬我,徑直奔向二樓。
我和清禾慢慢爬上二樓,周爾又一次開始挨戶檢查監(jiān)室。
二樓似乎也是安全的,我走到窗臺前向外遠眺,對面是警署主樓,我整體打量建筑,發(fā)現(xiàn)主樓東側(cè)的右下角的鐵門半敞著。
那是主樓的側(cè)門嗎?我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不可告人的秘密,緊忙輕聲叫清禾過來看。
“周爾說側(cè)門關(guān)上了,你看?!蔽抑更c著玻璃,仿佛要戳破它。
清禾沿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間驚愕的看著我。
“他為什么騙我們?”
我的視線緩緩挪向周爾——他還在搜查。
“是不是有怪物跑出來了?”
清禾思索著,手掌扣在窗臺上,支撐起上半身“不可能,那可是鐵門!”
“要不要告訴他?側(cè)門打開了?”
清禾蹙著眉,搖頭道:“他一定有什么目的,只不過沒和咱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