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李縉便由著周俊暉在前面引路。遞過齊王府的腰牌,李縉等人毫無阻攔的進入的國子監(jiān)。這國子監(jiān)的建筑都是沿著中軸線分布的,左右對稱,十分工整。穿過太學門,一座高大的牌坊便映入了李縉眼中。
這座四柱三層的高大的牌坊,沒有什么奢華的點綴和裝飾,全部為白石壘成,牌坊正中用蒼勁楷書,刻寫出三個大字“國子監(jiān)”,左右兩側(cè)則分別刻寫著“德配天地”“道冠古今”八個大字。
這時候李濟煥突然停了下來對著李縉說道:“大兄請看,這座牌坊乃是高祖開國之時,親自督造的,左右題額也是由高祖親自書寫的,意為對孔夫子的贊許和對國子監(jiān)生員的提點?!崩羁N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邁步繼續(xù)國子監(jiān)內(nèi)部走去。
但,李縉才向前走了沒幾步,便駐足停留,對著李濟煥和周俊暉問道:“為何在這國子監(jiān)內(nèi),不見講師教習學子之景,更不曾聽聞學子讀書之聲?!?p> 是的,自打李縉走進這國子監(jiān)以來,其中的景象和李縉設(shè)想中的國子監(jiān)完全不同,本以為這國子監(jiān)應(yīng)該是才俊滿滿,入目就該是,講師生員,同處一堂,習讀經(jīng)典,鉆研學問,可現(xiàn)在呢,偌大的國子監(jiān)中,連見到兩個活人都難,更別提什么講課之景了。
面對李縉的詢問,周俊暉趕忙站出來說道:“今日恰逢國子監(jiān)放旬假,這監(jiān)內(nèi)生員皆是官宦子弟,許是返家探望或是結(jié)伴出游了,所以今日這國子監(jiān)內(nèi)才顯得這般冷落?!?p> 這倒是引得李縉更加不滿了,如今距離省試只有短短數(shù)月,這些國子監(jiān)的生員們竟然毫無壓迫感,反而四處游玩。一想到,在世家的把控下就是這么一批如此不堪的人,在不遠的將來也都能入朝為官,治理地方,李縉就氣憤不已!
就在李縉十分不爽的時候,突然,朗朗的讀書聲響起,聲音高亢,抑揚頓挫。李縉聞聲望去,聲音是從遠處的院落中傳來的。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季与继??爰喪其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卩甸熧?,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p> 聽到這朗朗書聲,李縉站在原地,想了想,轉(zhuǎn)身順著回廊,朝著遠處的院落走去。
剛踏進院落,李縉便看到一名穿著青衫的青年,正背對著自己,坐在空蕩蕩的講堂中捧著一本書籍。搖頭晃腦的背誦著典籍,看起來舉止癲狂,可那朗讀之聲卻又連貫清晰,斷句無誤。
那青年完全沒有注意到,李縉等人走進院落。只見其突然從座位上站起,攥緊手中的典籍,似悲哀,似憤怒的說道:“嘆惜,嘆惜,君以哀苦而抵觸,卻不知覆國之下,安存完卵?!?p> 李縉見到那青年舉止無度的模樣,卻生出了興趣。
便邁步行至那位青年旁邊,拱手一禮,笑道:“仁兄讀書真是刻苦。旬假之日,眾人都四處閑游,吾方才走遍監(jiān)內(nèi)各處卻只見得仁兄一人,在此埋頭習書。一時起意,上前叨擾,有些問題想要討教,不知仁兄可否不吝賜教?!?p> 不過,那青年卻直接無視了李縉話語,隨手翻開了手中的書籍,遞到了李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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