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說出這句話時,大家才察覺這個問題所在。而我早知道會有人提出這問題,我緩緩從口袋拿出一把生了銹的小刀,道:“這把小刀是我在附近找到的,是宮守的吧?”
博德接過,刀刃上殘有干涸的血漬,似乎證據(jù)確鑿。博德低下頭,道:“詠凝哥對不起,我因為隊友的死,而失去理智,誤會你才是殺害大家的兇手?!?p> 我按著博德的肩膀,咬牙道:“這沒什么,不過現(xiàn)在我也沒有什么證據(jù)去證明他們也是幫兇,但我就是沒辦法原諒殺害伯仲的那班人?!?p> 隨后大家紛紛再各自回去鍛煉,今天是第九天,也將是他們抵達這里的最佳時機,我和翁路來到了格斗場,現(xiàn)在的我們都已經(jīng)能挑戰(zhàn)九十層級了,而翁路更是能直逼九十五級。
和九十級的機器對打,就和要閃避時速一百三十公里的快車般,不但不能被擊到,還要找正確時機將其擊倒,光是要閃避,我就已經(jīng)豁進全身氣力,更別談要將他擊倒,最后我氣力透支,被擊中一擊上鉤,倒在角落,隨即轉(zhuǎn)頭按下身旁的停止鍵。翁路走下擂臺見我狼狽的模樣,笑道:“九十級很強嗎?”我惡狠狠瞪著他,喘氣道:“你有種就別跑!”
經(jīng)過上午特訓,我和翁路到牛排館用餐,此時一踏入門口,卻見卡范潔娜一人獨坐,我倆湊了上去,拉張椅子坐下,道:“真是稀客?!?p> 卡范潔娜道:“這家餐廳我常來,說什么稀客。”
我笑嘻嘻地看著她,伸手指著道:“你說你常來,莫非你就是之前那個一直披著黑大衣的怪人?”
卡范潔娜抓住我的手,問道:“這不甘你的事,是說你手怎么有一道傷痕?”我趕緊抽回來,道:“沒什么,只是在找宮守時發(fā)生一些爭執(zhí)?!?p> 翁路問道:“你見了宮守?”我沉聲道:“抱歉,我不應該瞞你們,我確實見他了,也有想將他帶回來,但他不肯,于是我們起了爭執(zhí),我搶了那把小刀,他受傷逃跑了?!?p> 翁路問道:“為什么要隱瞞這件事?”我低下頭,不甘道:“我只是怕你們沒辦法接受他現(xiàn)在的狀況?!?p> “他在哪?”
我看著翁路,愁著臉道:“我也不曉得,但或許有跡可循。”
最后翁路執(zhí)意說要來找宮守,我如何勸也勸不動,他甚至通知了所有人前來,無奈之下,我只能帶他來到亂石林。此刻夜幕緊逼,暮色垂簾,我要大家先在四周戒備,我左探右尋,看了幾遍后,才到那似巨石的深穴,道:“目前來看只有這個洞穴最有可能是他潛身之處。翁路跟緊在后,我指著那石堆道:“大家要小心?!?p> 翁路和邵逸率先走在前頭,他們謹慎的搬離擋在入口的石塊,我咽了口水,看著卡范潔娜,道:“妳不打算阻止他們嗎?”
卡范潔娜看著我搖頭道:“那個人早已離開了?!?p> 翁路等人將石塊搬離后,眼前的是地上殘碎軀體和滿是血跡足印,而更震懾在場的人,是前方手術(shù)臺放著生銹的手術(shù)器械,以及以不成熟的肢解手法,切下的碎爛殘骸。
幾個膽小的人見此景,撇過頭朝地上就是嘔吐。博德捂住口鼻,悶聲道:“并沒有看到宮守。”我故作納悶,迂回許久,回頭望向外,吼道:“糟了!我們中埋伏了!”此時不遠處,樹林傳來草叢細碎斷續(xù)的摩擦聲,窸窸窣窣。眾人循聲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