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傳來草叢細碎斷續(xù)的摩擦聲,窸窸窣窣。眾人循聲而望,卻聽數(shù)聲槍響,身旁四人尚不及反應(yīng),額上已遭彈孔貫穿,雙眼大的可怕,眼神帶著惶恐地倒地死去。
我吼道:“可惡,是他們!大家先撤,找掩護!”眾人一聽,慌忙至樹林閃避,槍聲猶耳,倒地人接二連三,我正要跑時,一人抓住我衣角,我回頭看他,是吾右。我問道:“怎么了嗎?”
吾右指著自己右小腿,道:“詠凝哥,剛才我右腿不小心中彈了,可以救救我嗎?”我低下身看著他右腿的彈孔,其已貫穿出去,血涌如注,我已白這急救后,也只能斷其右腳,帶他下山會造成更大不便,我嘆了一口氣,左顧右盼,此時眼前五十尺處,有一個人以神木作屏障,持步槍正瞄準著我們。
“詠凝哥,可以嗎?”吾右見我久久蹲在地上,又問了一次。
我點頭道:“你稍等一下?!蔽覐目诖槌鲆话咽中g(shù)刀,朝那躲在神木旁的人影一甩,“咻”,的一聲,那人往右避開,刀刃飛過,探出頭,一陣連扣扳機,子彈快速飛來,吾右也察覺欲閃避,雙腳卻被我抓緊,動彈不得,他低下頭看著我,問道:“詠凝哥?”
驚愕未止,吾右已成我的擋箭牌,身上盡遭子彈貫穿,鮮血潑灑在我身上。
我低下頭,不讓鮮血遮蔽視線,我說道:“抱歉了,剛才我也想救你,但老天似乎不這么認為,以你傷勢也活不久,但我還有活下去的理由,請你原諒我的生存法則。”
槍響煞停,我立馬放倒吾右,從他口袋掏出一把左輪手槍,身子一躍,朝前開槍。在格斗場訓(xùn)練過的我,步伐十分靈敏,輕松就到那顆神木前,但那人早已不在,我回過頭,只見那人拾起方才我扔去的手術(shù)刀,朝我擲來,發(fā)現(xiàn)時,時機也晚,閃過的同時右腿也遭手術(shù)刀劃破傷口,我強忍傷痛,朝那人開槍,卻見他突然佇足原地,動也不動,子彈落實打進他體內(nèi),身上瞬間添了十幾發(fā)彈孔,倒在地上。我拖著腳傷走過去,但那人尸體卻已消失不見。
“這是怎么回事?”我想著的同時,突然有人扯住我右腿往下一扯,我跌坐在地,左手本能地掐住那人脖子,只聽連環(huán)開槍的聲音,打在剛剛我佇足的位置,我看著那人,問道:“是你卡范潔娜?你干嘛救我?”
卡范潔娜笑道:“反正你還不是不能死嗎,所以才拉了一個陪葬品不是?”
我松了一口氣,趴在她身上,道:“那時候明明大家都在逃跑,你還有時間注意我。”
卡范潔娜將我推開,道:“先找機會把那人解決再說吧?!?p> 我壓低身子,輕聲道:“不,現(xiàn)在我們贏不了,要先回山莊拿武器再說?!?p> 抬頭一看,此刻四周槍火連天,眼下估算敵人約莫七至八位,敵暗我明,要這樣回山莊拿武器,實在不利,只能先解決敵人再說了。
我心中想出一個計策,我靠近卡范潔娜耳邊,說了我的計畫,達成共識后,我遂緩步移去吾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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