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個聲音時時在賠伴在我身邊?!?p> 夏喆,你是帶著使命出生的。
你的使命是上溯過去,改變那些在根本上錯誤的未來。
這將是十分痛苦的過程。
千千萬萬個輪回,會是難以想象的非人折磨。
吾只能把巫族,把這顆星球上億萬生靈的未來,交負(fù)于遙遙光陰盡頭處的你了。
“我是帶著使命降生于這個世界的?!?p> “這樣說來至今都不知道活了點什么。”
“慚愧,我還是不明白所謂使命的存在?!?p> 只到遇上貓,一只完成了使命的死貓。
也許是它打開了什么機關(guān)。
很顯然。
上天賦予這只它的使命是作為貓好好活著。
「無論說什么,它有好好的完成?!?p> 起初這只貓,壽終正寢前還好好的活著。
踏出的每一步都將消耗為數(shù)不多的時光,但做為一只貓,一只肩負(fù)著使命的貓,它有必要這樣。
昂起頭,挺起嬌小的前胸,告訴上天他有在好好活著,履行使命。
當(dāng)它走過小區(qū)角落的垃圾場時,終是要撐不住了。
別傷心,該做的都做了,現(xiàn)在只需要緩緩躺下。
它,變成了一只死貓,失去了上天的加護。
最先路過的是剛從飯店飽餐完一頓,帶著孩子回家的中年婦女。
她下意識流露出嫌棄的眼光,嚷嚷著環(huán)衛(wèi)工人的失職,強硬的將好奇心驅(qū)使的女兒拽進她的“安全范圍”內(nèi)。
“孩子,這很不衛(wèi)生,我們應(yīng)該離它遠點?!?p> 「誠然,這并不是她的錯?!?p> 那是正常人下意識都會做出的舉措。
她們很快離開了。
這只死貓,在暴尸荒野的兩天內(nèi)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大媽大爺,少男少女,酒鬼、富婆、白領(lǐng)、街頭游蕩的暴走族。
它的皮肉已經(jīng)開始破裂,腐朽。
蠅蟲們卯足了勁兒的在它的身軀上開洞。
這下可沒人愿意靠近它了。
連小區(qū)收垃圾的拾荒者也沒有發(fā)現(xiàn)啊?
因為這只貓死的地方,太偏了。
管這些事的人發(fā)現(xiàn)不了,不管這些事的人肯定也不想管。
這只貓明明有好好完成自己的使命,可是……
為什么連死也這么不安生。
于是,又有人發(fā)現(xiàn)了它。
角落處的死貓,又被偶然路過的主人公發(fā)現(xiàn)了。
“這么偏的地方?”
“死著比活著還累吧……”
“等下下哈?!?p> 他在尋找環(huán)衛(wèi)工人,或是同樣能夠處理好這事的人。
好吧并沒有,大晚上的哪找。
不知道又去了哪里,某人拎著手提式油箱回到了這。
他戴上手套,把貓兒捧起,蓋上干草堆,然后一個勁的澆灌起機油。
直到干燥的葉片都開始油膩起來。
“這就當(dāng)陪葬品了。”
某人脫下手套,丟在瀝滿機油的干草堆上。
他開始自言自語,寂寞到這種地步了嗎?
是啊。
對著死貓,說著人話。
“這是我誕生在這個世界的第19個年頭了,可冥冥中不斷督促著我的所謂使命,從未讓我窺見到半分轉(zhuǎn)機?!?p> “再小的進展也不曾出現(xiàn)過啊,我連自身肩負(fù)著的使命都不了解?!?p> “這個使命對只是普通人的我來說實在匪夷所思?!?p> “但看起來你是有好好完成使命那,活著就有了意義?!?p> “萬物有靈,我一直堅信死去的生靈也能感受到活物的意志。”
“放在人群中間就是精神病了。”
他起身,摸出火柴盒,打開。
細棍在空中擦出一道不算平坦的光亮。
火柴棍與火焰一同墜落在這小小的干草堆里,“呼”的一聲,迸發(fā)出了難以想象的粗壯焰火。
“咔?!彼ㄉ项^盔。
“唔唔~~”
“突突突突突~”
發(fā)動機開始工作。
銀白色的機車轉(zhuǎn)動,緊隨而至的是幾腳油門。
人和摩托車的影子在合二為一,于城市的燈光下竄動。
灰黑色的外套正同這夜風(fēng)狂舞。
貓兒的軀殼在烈焰中圓寂。
「那條貓,下輩子會翻身的?!?p> 「畢竟可是我辦的葬禮?!?p> 我叫夏喆,只是個嘴邊總是念叨著使命為何物的普通人。
今天算是積了些陰德。
想要把握住什么樣的未來,我仍舊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么,你問我怎么過日子的?
「生活嘛,我是得過且過的?!?p> 不過在這個學(xué)歷與事業(yè)為重的生存環(huán)境下,還是用不著那么努力的。
可也不能算作輕松吶。
嗯哼,廢話不多說。
各位看官,請上車。
牛奶與蔓越莓
本作的初衷是在一定程度上還原中國的遠古神話,營造一個大背景下,富有奇幻色彩的遠古世界,并適當(dāng)加入自身的個性化內(nèi)容。相信大家已經(jīng)看到,我在小說中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钡恼_理解。如果這幅作品能讓你感受到全新的中國神話元素,便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