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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云密布,韓浪翻涌,海面上一艘漁船,隨著海浪的翻涌而起伏不定。星光月光都被烏云遮住,只有點點光亮照射下來。漁船上的船燈,在漆黑的海面上,頗為顯眼。漁船的艙門打開,有個人被幾人從船艙里拖出來,是鼻青臉腫,血肉模糊的老六。老六處于昏死狀態(tài),有人往老六身上澆了桶海水,老六才在冰冷的海水激發(fā)下,醒了過來。老六看了看周圍,知道自己的出境不妙,急忙向周圍幾人磕頭求救。
林少斌站在老六身前,蹲了下來,說:“你放心,既然你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我們不會再為難你的家人?!?p> 老六一邊磕頭一邊說:“繞了我,讓我干什么都行!”
林少斌說:“你知道你為什么一定得死嘛?”
老六茫然地看著林少斌,磕頭如搗蒜,說:“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沒騙你們,我都說了。”
林少斌又說:“你話太多!”說著話,站起身,接著說:“你的那個兄弟,也被我們?nèi)雍@锪耍谙旅嬉粋€人怪孤單的,你整好可以下去陪他?!?p> 林少斌向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身旁有人上來,用匕首在老六的脖頸處劃過,血霎時間噴涌而出,老六捂著脖子,掙扎了幾下,倒在地上。
林少斌埋怨似的說:“讓你把人弄死,誰讓你用刀了?把船老大的船都整埋汰了,一會兒你收拾啊!”
持刀的那人點了點頭,之后和另一人,抬起老六的尸體,將老六扔到了海里。林少斌隨后打電話給王家睦,匯報這邊的情況,王家睦讓林少斌等人處理好現(xiàn)場和尸體就返航。老六在那個夜晚逃走之后,游泳到一處岸邊,不知道該去哪兒,走夜路往城里的方向趕,累了困了也不敢住店,就在橋洞里里瞇了一夜。到城里后,老六知道城里有幾家韓國人開的飯店,他和福生還一起去吃過,就憑著記憶,找到了飯店。老六白天的時候不敢現(xiàn)身,到了晚上飯店要打烊的時候見沒人注意,才進入飯店,跟服務(wù)員說要找老板。見到老板后,跟飯店老板扯謊,說是在中國犯事了,希望老板能收留,或是借錢給他,他偷渡回韓國。飯店老板就暫時讓老六住在了店里,老六囫圇的睡了過去,迷糊中聽到說話聲和腳步聲,猛然睜眼,就見到林少斌正陰鷙地笑著看著他。林少斌猜到老六從海里出來,肯定不敢報警,而是會想辦法回韓國,林少斌算計到老六想要回韓國,肯定會找普北市的韓國人尋求幫助,便找到市里幾家韓國餐飲公司的老板,提前跟他們打了招呼。
老六被林少斌挾持著帶到王家睦近前,一番拳打腳踢和用老六家人逼迫,老六答應(yīng)帶王家睦去山上找人,王家睦在老六的帶領(lǐng)下來到山上,遇見了黃麗澄,救了陸小溪。王家睦覺得老六落在警方手里,或許會牽連到他,就又讓人趁亂,把老六又帶下山去了。王家睦再次逼問老六,老六將李福生和易玲認識的事也說了出來。老六說他之前跟李福生認識,但并不認識易玲,只是到中國后通過偷聽李福生和王炳煥的聊天,才知道有個韓國女人,跟李福生早就認識,那個韓國女人來中國的目的就是假冒易玲,李福生要配合易玲,需要幫手,找了他和二狗。老六說易北鳴是二狗弄死的,二狗在韓國就養(yǎng)蛇,知道蛇的習(xí)性,來到中國后,在朋友的介紹下,在云南的養(yǎng)殖場買了一條劇毒的眼鏡王蛇,之后開車將蛇運回普北市,并在雨天,埋伏了易北鳴,想要造成易北鳴是死于蛇毒的“意外”。老六之前并不認識那個韓國女人,來到中國后也只見過一次,是易北鳴死之前,幾人謀劃怎樣讓易北鳴死于意外,在飯店包間里見過一次那女的,李福生讓他管那女的叫玲姐,他也叫了。老六還說,這事兒,那個易玲和李福生也都是被雇傭的,他們上面還有個老板,他們都得聽老板的。在李福生和易玲通話的時候,聽到李福生提起過老板。至于老板的事,他只是聽說。老六將知道都說了出來,林少斌反復(fù)盤問,覺得沒有差錯和隱瞞了,便問王家睦怎么處理老六,王家睦讓林少斌把老六扔公海里喂魚。林少斌才將老六帶上船,并在公海,殺掉了老六。
在跟林少斌通話后,王家睦在一處高檔公寓里點上一支煙,望著窗外的夜色,再次撥通了號碼,對著電話那頭說:“我不想讓我妹妹的事,出現(xiàn)在任何媒體上。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花多少錢,我也不想聽廢話,別讓我從任何媒體上看到我妹妹的事,做不到,你就給我滾!”
王家睦掛斷電話,望著窗外的夜色,吐出一圈煙霧。一個皮膚白皙的女人從后面走了過來,抱住王家睦,說:“又為什么事兒發(fā)愁呢?”
王家睦吐出一圈煙霧,說:“我的事兒,你知道的越多,越危險?!?p> 女人用手在王家睦身上摸索,嬉笑著說:“我不怕危險,越危險,越刺激!”
王家睦分開女人的手,說:“告訴你也可以,但你會死,你愿意聽嘛?”
女人媚笑著說:“開這種玩笑可沒意思?!?p> 王家睦冷峻地說:“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嘛?”
女人想了想,不屑地笑著說:“死有什么可怕的,如果能跟你死在一起,我就愿意聽。”
王家睦卻分開女人,說:“你想死,我成全你,……”隨后用一只手緊緊地扼住了女人的脖頸,女人掙扎了幾下,臉色逐漸變紅。
王家睦淫笑著說:“刺激嘛?還想死嘛?”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力氣松了些。
女人卻不甘示弱地說:“有本事就掐死我!”
在女人的挑釁下,王家睦手上再次加力,女人身體逐漸向下癱軟,王家睦看著臉色紫紅的女人,仍未松手,反而更加興奮,手上又加了力,女人的身體繼續(xù)向下癱軟,臉色也愈發(fā)難看,雙手抱住王家睦的胳膊,試圖分開王家睦的雙手。王家睦常年健身,手臂粗壯,女人的力氣不足以令王家睦松手。王家睦見女人臉色更加愈發(fā)紫紅,知道再扼下去,恐會出人命,便松了手,女人剎那間便躺倒在地,并出現(xiàn)失禁。王家睦輕輕地踢了女人兩腳,說:“給我滾起來,別跟我裝死?!?p> 女人仍舊躺在地上,沒有反應(yīng)。王家睦腿上加力,一腳踹在女人的肚子上,女人才長長地嘆息了聲,接著又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
王家睦不理女人,自顧自的坐在沙發(fā)上,點了根煙,抽了起來。女人在落地窗前癱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站起身,擦了把眼淚,之后又將失禁的地方收拾干凈,隨后還給王家睦泡了被茶,之后坐在王家睦身旁,雙手纏住王家睦的脖頸,說:“為什么不殺了我?”
王家睦說:“我怕臟了我的手?”
女人說:“又在想你那個妹妹了?”
王家睦問:“你怎么知道?”
女人說:“每次你想你妹妹,你眼里的光就不一樣?!?p> 王家睦推開女人,說:“這你也能看出來?那你能不能再看看,我的眼里,除了我妹妹,還有什么?”
女人說:“有欲望,……有火,……有野心。”
王家睦突然伸出手,將女人攬在懷里,說:“我睡過的女人很多,你是跟我時間最長,也是最了解我的?!?p> 女人說:“可惜,你的心,始終在你那個妹妹那里?!?p> 王家睦狠狠地抽了口煙,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
女人說:“可惜啊,人家不搭理你,不管你說什么,做什么,怎么當(dāng)舔狗,人家就是不搭理你,就像我對你,跟了你兩年,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你的心,始終不在我這里?!?p> 王家睦說:“以后也不會在你這里,你要是不愿意,隨時可以走,我決不攔著,我還會開車送你?!?p> 女人說:“到底我怎樣,你才會明白,我對你的感情?!?p> 王家睦說:“我為什么要明白?你想什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就知道,你拿了我的錢,我睡了你,我們是各取所需?!?p> 女人說:“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
王家睦冷笑著說:“感情?你配嘛?老話說得好,“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覺得我會和一個婊子談感情?是你有病,還是我有???”
女人說:“我是婊子,是爛貨,可你那個妹妹,也不見得就比我好多少,……集裝箱里的事兒,我都知道了,過兩天,或許全市也就都知道了。盡管你那個妹妹是負責(zé)媒體的,能封住一部分的口,但這種事兒,想不傳出去都難?,F(xiàn)在網(wǎng)絡(luò)和自媒體都很發(fā)達,或許過不了幾天,全國人就都知道,你妹妹和一個男的,裸男裸女,共處一箱?!?p> 王家睦揮手給了女人一記耳光,罵著:“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真弄死你了!”
女人捂著臉,頗為得意的說:“你打我有什么用,有打我的本事,去堵住那些人的嘴???就知道跟我耍威風(fēng),有本事你就把那些人都打死,都殺了?!?p> 王家睦惡狠狠地說:“我先弄死你!”
說著話,王家睦左右開弓,連續(xù)打了女人幾個耳光,女人也還手,在王家睦身上抓撓,并且嘴里不停地罵著:“我就說,……我就說,……陸小溪是婊子,是爛貨,臭不要臉,是公交車,……”女人滿嘴的污言穢語,王家睦也不客氣,騎在女人身上左右開弓,女人罵得越兇,王家睦打得越狠,王家睦打得越狠,女人罵得越兇。王家睦甚至還拽著女人的頭發(fā),將女人拖到臥室,找出二人“床笫之歡”時所使用的皮鞭,抽在女人身上,女人白皙的肌體,被抽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女人雖被打,但并不示弱,一直不停地罵著,罵完陸小溪,就罵王家睦。
王家睦被女人激怒,一時手下沒了輕重,一拳打在女人太陽穴上,女人晃了兩晃,昏死過去。王家睦又踢了女人兩腳,見女人沒反應(yīng),有些擔(dān)心,摸了摸女人的鼻息,還能感受到氣息,便撥打了急救電話。